迪盧克皺起了眉頭:“什麽意思?”


    這問話卻是讓令亣攤手:“字麵上的意思。”


    這話讓迪盧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成了一個川字。


    看著迪盧克的反應令亣就明白過來,答案是沒有。


    想想也是,抹去自己存在的可能是祂,連摩拉克斯都被隔絕在外,作為普通人的迪盧克又怎麽可能知道?


    如果單憑醜角說的自己可能在其他地方行走她可能還會懷疑,但那個疑似自己的同伴現身,以及那具平衡了七種元素力的身體可能是深淵造物,令亣就更覺得自己被抹去存在的可能性高了。


    雖說迪盧克這邊沒有線索很可惜,但令亣還是會繼續尋找關於自己的事跡。


    令亣不再糾結:“萬民堂邊上有一個攤位,敢在那裏開肯定有自己的特點,我們去那裏。”


    迪盧克嗯了一聲,跟隨她的腳步往那邊走去。


    就跟自己想的一樣,中途令亣依舊被其他攤位吸引了注意力,依舊要買吃的。


    迪盧克提醒了一句小心積食,不過付錢的手一步也沒慢。


    他卻是拒絕了令亣一起吃的提議,在思考剛剛令亣說的話。


    迪盧克不覺得令亣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剛剛他也沒看出她有撒謊的跡象。她說的應該是真的,但組織的情報應該沒錯,那到底哪裏出了錯?


    還是說,是因為什麽事組織才開始注意到令亣,所以才導致了情報從四年前開始?


    再加上自己失憶...


    迪盧克知道自己該好好理清所有線索。


    令亣可看不出一直麵無表情的迪盧克到底在想什麽,更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問題就能讓他糾結沉思,更加重視關於失憶的事。


    不過知道也沒什麽,一切煩惱丟給鍾離就好。


    令亣在吃虎岩吃得吃不下之後才停下,吃飽了還不準備迴去,因為要消食。


    這個時候令亣提議去緋雲街,不吃東西在那裏看看也不錯。


    迪盧克自然不會不答應,隨之跟著令亣從小道往緋雲街走去。


    路過阿山婆的玩具攤位,令亣再次買了風車。


    “小學的時候把用過的草稿紙撕下來做了風車,開開心心地帶迴家後被家裏人說貪玩,還浪費,後來倒是很少弄了。”


    她拿著風車左右晃動,即便是沒風也因為這些動作讓風車轉起來。


    “小學?”迪盧克知道這是她忽而發出的沒有防備的話語,一時間想試探更多,“你在哪裏上學?”


    令亣卻是因為這個問題迴過神來,垂眸,加快腳步拒絕迴答。


    這不對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過看出來也無所謂,隻要她不嘴賤繼續把答案說出來就好。


    迪盧克自然也沒有再問,跟著令亣一起到了緋雲街。


    緋雲街的人不像吃虎岩那麽多,或者說街道上人比較上,但樓上的人可一點都不少。


    走到這邊的時候令亣已經忘了剛剛的事,竟是真逛了起來。


    雖然他們都不缺錢但兩人什麽都沒買,真就把這當消食了。


    他們上了樓,到了和裕茶室,令亣本意是看看今天有沒有雲堇的戲,在確定沒有的時候也就沒有坐下的打算。


    晚上喝茶可是會睡不著的。


    迪盧克讚同這句話,於是跟著令亣繼續逛了起來。


    直到人群漸漸散去,即便緋雲坡依舊被燈火照亮卻少了些許的人氣。


    手中的風車已經不需要令亣手動轉起來,夜晚的涼風就能讓它嘩啦啦地轉悠。


    迪盧克:“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嗯。”令亣沒拒絕。


    這次是她跟在他身後,就好像他才是對璃月港更熟悉的人。


    當然,來過璃月港的迪盧克也不至於在這裏迷路就是了。


    令亣和迪盧克迴到客棧的時候看到了坐在一樓的溫迪,他手中還拿著一罐酒,那酒氣衝得剛到門口的二人都能聞到。


    一時間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溫迪倒是清醒的:“你們好慢!”話語中竟是有這撒嬌和埋怨,他把已經開封的酒壇子倒了過來,竟是一滴也沒有了。


    溫迪的眼中有著控訴:“我可是等你們等了好久,久到把專門給你們帶的酒都給喝完了。”


    不止是迪盧克,令亣也沉默了。


    迪盧克看著雙目清明但不管是氣質還是語氣都有些做作,明顯是故意的的溫迪:“你確定他真不會喝酒誤事?”


    想想溫迪剛剛的語氣令亣也不確定了:“大概?”


    “很過分誒!”溫迪直接跳了起來,“我哪裏因為喝酒誤過事?而且就這麽點酒怎麽可能讓我誤事!”


    沉默了半響,令亣‘哦’了一聲。


    興許晨曦酒莊那擁有數不盡的美酒的酒窖才可能讓他誤事——前提是他進得去並且沒人打擾他讓他在裏邊無限暢飲。


    不好,想起以前去吃自助餐為了喝個夠不停喝飲料鬧肚子的時候了。


    溫迪不滿,嚷嚷著就是令亣的不對讓令亣給他買酒。


    隻見令亣深吸了一口氣,轉向吧台,在迪盧克那看怪物的眼神下給溫迪買了兩大壇。


    溫迪忽而趴到令亣肩上:“我還要和琉璃亭和新月軒的。”


    嘴角抽了抽,令亣無語:“我明天就讓阿鈺就去琉璃亭和新月軒預約位置。早上琉璃亭晚上新月軒,讓你喝個夠!”


    本來心情還不怎麽順暢的溫迪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滿意了,腰也不軟了氣也不虛了:“說好了。”


    令亣胡亂點頭,這可是神明的請求,再加上她也想在琉璃亭和新月軒吃飯,訂下來也不會吃虧。


    令亣倒是考慮過三個月後她在不在璃月港的問題,大不了讓給阿鈺和齊語。


    他們這邊定下了,溫迪開開心心提著兩壇酒坐了迴去,這次很大方地招唿迪盧克和令亣,看起來已經不介意他們兩人出去玩不帶自己的事了。


    令亣擺擺手:“我去休息了,你們喝。”


    迪盧克同樣拒絕,並且說:“保持最好的狀態準備明天的戰鬥。”


    看著他們上樓的背影溫迪微微眯起眼,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這兩壇酒不香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四人先吃了早餐,然後去了令亣的小店。


    現在還不是開門的時間,阿鈺還未到。不過除了跟阿鈺交代去訂位置令亣也不是沒其他事。


    她把聖遺物弄出來,這次倒是不清洗,隻是分類。


    雖說放在往生堂的聖遺物還有庫存,但令亣還是需要把聖遺物分類並分好每天的量然後再拿去放往生堂祭庫保存。


    看著這一堆的聖遺物迪盧克陷入了沉默,不過想想之後他們需要一起尋找聖遺物,也就加入了幫忙分類聖遺物的隊伍。


    最終迪盧克還是忍不住:“你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尋找聖遺物了?”


    令亣想了想,再翻看一下係統日記,最終搖頭:“也不全是,雖說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獲取聖遺物,但有時候也會去清除丘丘人以及急凍樹等等魔物。”


    “當然,因為我沒有神之眼急凍樹那裏獲取的東西對我來說有用的隻有聖遺物,我清理魔物的最大收獲也是習得對付魔物最簡單的方法。”


    作為沒法使用元素力的人,想要對付能使用元素力的魔物除了本身足夠強大之外就是要對敵人足夠了解。


    迪盧克想起昨晚上她的詢問:“所以這是你第一次開店,去往蒙德之前有沒有使用過其他名字或者做過什麽生意?”


    剛準備否定迪盧克猜測的令亣忽然想起一件事,醜角說過不能確定自己所用的名字,那麽一直在更換身體的自己在旅途中真的沒有用過其他名字嗎?


    甚至她從未對替換身體進行修改,改變樣貌甚至性別去做其他事嗎?


    原本對自己很有信心的令亣忽而不確定了起來,畢竟曾經的自己可是瘋狂到連摩拉克斯都算計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嗎!


    還不等令亣說什麽溫迪就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雖說知道你對迪盧克老爺有莫名的信賴,但不是吧,這種事你也說?”


    令亣一縮,有些慫了。


    溫迪和鍾離都猜到了迪盧克肯定知道了什麽,至少知道令亣在未出蒙德之前有去其他國家。雖然他們都要調查曾經的事,但這種不經過商量的結果卻不是他們想要的。


    至於溫迪話語裏的驚訝中多多少少夾雜了些許埋怨,那就是因為他清楚當時的令亣對迪盧克的信任了。


    雖說知道不應該如此,但確實產生了如此情緒。


    迪盧克雙手抱胸:“這原來不是令亣不能自己決定的是嗎?”


    鍾離:“以普遍理性而論,是否告知我們之外的第四人確實由她自己決定。”


    迪盧克看向溫迪:“那還有什麽問題嗎?”


    溫迪生悶氣,不吭聲。


    一看這情況迪盧克不理他,隻是道出自己這麽詢問的另外一個原因。


    “我不過是忽而想起愚另外一件事。愚人眾博士離開蒙德後西風騎士團大團長法爾伽曾經對我說過令亣曾經給他郵寄過一封信。信上其他情報暫且不提,但令亣明確表達‘即便不記得我了也沒關係,找到我,監視我,如果我墮落為怪物或者做任何對蒙德有危害的事,不要猶豫,殺了我。’這就是令亣信裏的原話。”


    隻是因為不怎麽認同西風騎士團的理念昨晚一時間沒想起了。


    令亣完全懵了:“法爾伽大團長不是因為醜角才注意我?”


    也就是說讓阿貝多對自己進行試探也是因為信裏的話?


    “很顯然並不是。然而這樣一來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很明顯失去記憶的不止我和阿貝多,還有大團長法爾伽,甚至更多的人。並且失去記憶這件事不是某一時刻,而是某些時間段,甚至有可能還在持續。”


    迪盧克知道目前他所掌控的可能隻是冰山一角,但即便隻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找到真相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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