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傻但令亣不敢說,畢竟她沒出什麽力,那些丘丘人要是她去打還真得耗費一段時間。


    令亣尷尬地抓抓腦袋:“你們在這裏等等,我去去就來。”忽而想到了什麽,令亣改口,“我盡快迴來。”


    溫迪:“遇到魔物就避開,實在避不開就引到這邊。”


    令亣含糊地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離開。


    她路過了散發著紅光的傳送錨點,跟七天神像不同,因為沒法使用也沒法互動,這個本應該能夠降低寒冷值的裝置並沒有什麽用。


    她倒是再次羨慕起了旅行者,如果能夠進行傳送趕路這方麵真的不是什麽難事。


    她飛過斷橋,再往前就是阿貝多的營地。


    阿貝多在,這一路她還真是幸運,都沒遇到過困難。


    “令亣?”正在作畫的阿貝多詫異地看著來人,“你怎麽在這裏?”


    令亣看著他手中的畫筆略表歉意:“我打擾到你了。”


    “不,也沒有。”阿貝多搖頭,“畫好了。”


    令亣一聽走了過去,發現他畫的並非這裏看到的情景。


    “我以為你在畫營地洞口。”


    阿貝多解釋了起來:“這是昨天的畫,剛剛實驗遇到了些問題,隨手拿起畫筆就開始填補些顏色。”


    令亣一聽隻是點頭。


    阿貝多再次問:“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令亣沉默了片刻:“很明顯?”


    阿貝多委婉地說:“畢竟現在的你理應在璃月,即便迴了蒙德也是應該去往蒙德城或者其他地方,雪山並非好的選擇。”


    令亣啞然:“好吧,你說的對。”


    “所以確實是來找我的?”阿貝多思考了片刻不過沒有找到令亣會專門來找自己的理由,隻能問出聲,“如果是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事,我會盡力。”


    令亣低下頭,用腳尖碾著地麵。


    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隻能長話短說,或者說問出最關鍵的問題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個問題自然就是關於她身體的事。


    令亣抬起頭:“上次你說過我們的情況不同,為什麽?我們都是人造人。”


    竟然這麽直接?這讓阿貝多有些意外,不過他並不在意令亣直接說明他的身份,並且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你在璃月找到了關於你身體的線索?”


    令亣:...至於這麽聰明的嗎!


    阿貝多一看她的神情立馬道歉:“抱歉,無意冒犯,隻是如果真與你的身體有關,我確實有些好奇。”


    令亣抱怨:“你明明是個紳士怎麽在我的事上這麽...”嗯,她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阿貝多很快就猜到她為何有這樣的‘怨言’,倒是給自己解釋了一下。


    “如果說的是上次在琴副團長辦公室的事,那是法爾伽團長的命令。”


    令亣完全懵了:“西風騎士團大團長法爾伽?等等,不是凱亞嗎?”


    “雖說我接到命令的時候凱亞確實在那裏,但試探你會不會因為暴露秘密而產生對蒙德有危害的想法一事確實是法爾加團長的意思。”


    “至於為什麽是我,大概是因為當時正好就碰到了我。”說到這阿貝多也覺得有些無奈,畢竟他隻是去找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可莉,碰上就被抓壯丁了。


    本以為不過是來自凱亞的試探,令亣萬萬沒想到背後竟然還有一個西風騎士團大團長。


    她當然不會真的單純到完全相信阿貝多口中的信息,那位大團長應該也不會對阿貝多全盤脫出。正如阿貝多所說不過是正好碰上,也許沒碰到適合的人來問自己的就是凱亞了。


    但是她有什麽值得這位大團長惦記的?


    令亣想破腦子都沒想明白。


    阿貝多思考了下,出聲安慰:“雖說團長可能還有其他考量,但這次的事他並沒有其他反應,所以應該沒關係。”


    令亣反應過來阿貝多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哭笑不得:“我沒有懷疑西風騎士團要加害我。”她補充,“對於西風騎士團會懷疑我這件事我也沒有記恨。”


    不如說對自己沒有一點懷疑,那這西風騎士團離走向毀滅應該不遠了。


    “算了,先不管這些。你還沒有迴答我,我們都是人造人,為什麽會有不同?”


    阿貝多沉思了片刻,之後才詢問:“你對人造人的了解有多少。”


    令亣毫不掩飾:“什麽都不懂。”


    阿貝多感歎:“雖說經過上次的交談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但竟然是什麽都不懂嗎?”


    令亣:“難道我需要先學煉金術才能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想想那位冒險家前輩的遺物,雖然隻是隨意掃了幾眼,但對她來說那可是天文啊!


    真要先學煉金術她真的會暈過去的。


    “倒也不需要。”即便需要解釋的對象是對煉金術一竅不通的人也難不倒阿貝多,“既然你什麽都不懂那我就舍棄專業以通俗易懂的方式給你說明。”


    令亣眼前一亮,猛地點頭。


    阿貝多:“簡單來說你的身體就是一個奇跡,它不屬於任何質料煉製而成,而是以元素反應為基礎,相互牽製得到的元素組合體。”


    令亣忍不住打斷他:“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其他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不一樣的地方我也說了,你的身體就是個奇跡。”對上那不明所以的視線,阿貝多給了個解釋,“簡單來說,相互牽製元素力組合成某種東西,理論上也許可行,但實際操作上不是行不通的。”


    令亣一怔,這是什麽意思?


    阿貝多:“雖說一些元素和某些特定元素之間能存在共存,但隻要存在能發生反應的元素組合成個體的時候就會發生反應。就好比水元素和雷元素能共存,但共存的同時它們也發生反應消耗能量,所以元素消失隻是時間的問題,更不論不止一兩個元素反應,七種元素之間的反應關係導致在實踐上不可能共存七種元素於一個組合體。”


    令亣的眉頭皺了起來,很深很深。


    阿貝多:“我不知道創造你的人用什麽辦法讓你的身體元素成為不反應的惰性元素,但毫無疑問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當然,這依舊是一個偉大的值得研究的課題。”


    在了解令亣的構造後阿貝多私下就開始研究,然而還是沒有頭緒。


    令亣沉默了許久:“如果我給你可能是關於元素共存的筆記,你能複刻出跟我一樣的軀體嗎?”


    阿貝多有些意外,他眼中燃起了興趣:“如果筆記中有如何把元素轉化為惰性,或者壓製它們反應的方法,我能肯定地迴答你,可以。”


    令亣並不知道有沒有,但那些東西交給阿貝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在我身上,不過我會交給你。”想想被往生堂帶走的木箱子令亣補充,“不隻是元素反應筆記,還有對方學習煉金術的研究筆記。”


    阿貝多先是一怔,隨之露出了一個情緒不明的笑容:“看來你找到你的創造者了。”


    令亣含糊迴應:“現在還不確定。”


    “無妨,這並不是一定要告知我的事。”


    阿貝多隻是以為她不想說,於是又把話題扯了迴去:“我等著那些珍貴的筆記。”


    等著?


    這個詞令亣一怔,這個時候猛然間想起還在‘等著’的人。


    而且元素反應筆記可就在‘等著’的人身上!


    她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問:“那個,其實我不是一個人上山。”


    並不知道她具體想表達什麽的阿貝多靜靜等待。


    “我有同伴,除了來找你的萊艮芬德先生外還有兩個你不認識的人,元素反應筆記就在他們身上。我想先征求你的意見,你同意我帶他們過來營地這裏嗎?”


    “當然。”


    令亣把人帶過來的時候阿貝多正好把顏料收拾好,他先是跟迪盧克打了招唿,然後等待令亣介紹另外兩位陌生的同伴。


    “溫迪,吟遊詩人。”


    “鍾離,來自璃月的夥伴。”


    “這是阿貝多,西風騎士團首席煉金術士。”


    雙方來了個正式的打招唿,算是認識了。


    因為還有迪盧克在,不管是溫迪還是鍾離都沒有說關於令亣身體的事,而是在征得主人同意後開始參觀這個營地。


    比起其他用帳篷搭的簡易營地這裏可真是好太多了,不僅僅大,位置還很不錯。


    風雪雖然會在洞口唿啦啦地吹,但偶爾吹進來的風雪也會落地,隻是在洞口處積起薄薄一層。


    溫迪懷疑這個煉金術士有特殊能力,不然怎麽能這麽恰巧地把火把擺放在這個位置,不會熄滅的同時還能阻止落雪的進一步入侵。


    不過溫迪很快被其他的煉金材料給吸引過去,那些試管和試劑對這位風神來說還挺稀奇,這麽近距離觀察的機會可是很少的。


    令亣則是坐在阿貝多‘變’出來的椅子上休息。


    她身邊是迪盧克和阿貝多,她沒有偷聽的意思,但這個地方也就這麽大,他們說什麽都能聽到。


    阿貝多:“聽令亣說你找我。”


    在來到這裏之前迪盧克已經找好借口:“手中的某個東西想讓你幫忙看看。我試過很多種方法都沒法解析出來,想看看是否跟煉金術有關。”


    “哦?能難到迪盧克的東西我倒是很感興趣。”阿貝多看著他,“在處理令亣的事前可給你看看。”


    迪盧克看向畫架:“我需要借用一下紙和筆。”


    “當然可以。”阿貝多走了過去。


    鍾離:“阿貝多先生擅長畫畫?”


    “實驗驗遇到瓶頸,或者沒有靈感的時候畫畫能讓我平靜下來。閑暇的時候也會素描或者寫生,久而久之也就懂了一些。”


    懂了一些是謙虛,至於為什麽開始學畫畫這種事就不需要說給剛認識的人聽了。


    阿貝多注意到鍾離的視線,看了眼不遠處呆坐著的令亣,想了想還是說。


    “如果想看那些畫冊我並不介意。大多數情況下的寫生我會送給‘模特’,不過依舊有不少的畫因為各種原因沒法送出去。久而久之也就集成了這些。”


    這還隻是一部分,為了研究令亣情況特意帶來這裏的一部分。


    鍾離先是道謝,這之後才把畫冊抽了出來。


    看到鍾離投入自己的畫作阿貝多也沒再打擾,拿著紙和筆走向迪盧克。


    迪盧克接過,然後在上邊畫上了封印。


    封印的事令亣確實給了線索,迪盧克也把拓印本交出去讓組織的人研究,不過很可惜,雖然依葫蘆畫瓢把封印畫出來了,但他們還是沒法封印元素力。


    然而風起地的痕跡是不會騙人的,即便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元素力□□’,但元素力曾經被封印確實是事實。


    也許還需要更深入的研究。不過這次拿出來給阿貝多研究也隻是找個借口。


    他不認為封印和煉金術有關。


    看著畫紙上的東西阿貝多陷入了沉思。


    最後他伸出手把中間的風元素標誌給蓋住,再結合那些圓圈和符文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是,封印?”


    迪盧克點頭:“是的,而且是針對元素力的封印。”


    阿貝多聞言看向令亣,正好對上她的視線。


    封印?這個念頭隻是一瞬間就被阿貝多否定了。


    如果真的是符文封印了那些元素力讓它們變成惰性,那麽也不可能組成令亣的軀殼。


    令亣滿臉糾結,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迪盧克真相。


    不過畢竟事關溫迪的身份,還有自己獲得的權能,令亣決定自私地閉嘴。


    就在迪盧克和阿貝多一問一答的討論的時候,鍾離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貝多先生,這是令亣嗎?”


    阿貝多抬頭,看到的正是他的畫。


    畫上的令亣表情呆滯,雙眼無神,如果不是知道阿貝多的繪畫造詣,他們都會產生是他畫得不好的念頭。


    畢竟令亣本人就在這裏,氣質簡直是天差地別。


    令亣跳了起來:“我什麽時候露出了這麽蠢的表情了!”


    阿貝多想了想:“這應該是一年半前畫的。在蒙德城大門處。我記得當時你跟那個人交談的時候還挺愉快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表情就成了這樣。當時覺得很奇特就畫了下來。”


    “交談?”


    令亣一怔,難道是蒙德城內的npc?


    她再次看向那幅畫。


    那其實是張雙人畫,不過因為站位一個畫了正臉,另一個隻有背影。


    剛剛是因為那張臉太過於奪目以至於忽略了那背影。


    瞳孔微縮,那個背影讓令亣一陣眩暈,雖說是坐著但也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


    迪盧克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還好嗎?”


    令亣推開了他的手,臉色煞白。


    溫迪探頭:“那背影,怎麽跟令亣好像?等等,她們穿著一樣的衣服?”


    阿貝多肯定地點頭:“是的,一模一樣,包括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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