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先極不情願的收迴手。


    一個人走過來,用電筒光對著保安的臉一陣猛照。


    保安抬起雙手擋著眼睛說道:“別照眼睛,刺眼。”


    “呀,徐哥,原來是你跟嫂子。不過這麽晚了,你們來這裏幹什麽?”那人是之前吃魷魚絲的那個,他充滿歉意的說著。


    保安大叔說道:“走走走,這不是來檢查?”


    那人傻傻地點點頭說道:“在這方麵你確實比我盡職盡責,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這段時間總是有墳被刨。你沒發現什麽異樣吧?”


    那保安被打擾了興致,臉上也沒什麽好氣:“沒有,走。”


    我和師父看著他們走遠,才把那厲害的法術解除。


    “師父,你的法術這麽厲害,教教我唄?”


    “教不教你,不在於我,在於你。”師父白了我一眼,我一時也沒想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我趕緊跟上去說道:“師父,你說他們剛剛說的墳被刨是怎麽迴事?跟整件事情有關係嗎?”


    師父停下步子,我一下子撞在他的後背上。


    我揉著腦門頭,發出了一聲“哎呦”,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他嫌棄地問道:“你問我啊?”


    我看看四周:“這裏除了我,也沒有別人呀。”


    “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了?”


    咦,這個師父不是無所不知。


    師父走到牆邊,這次他倒是很善良,並沒有讓我翻牆,而是直接一個彈指。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牆外邊。


    “師父v五。”


    “馬屁精。”


    師父讓我跟他迴了梵善山,可是當我要走進屋裏時候,他卻讓我站在外麵等。


    這讓我很是鬱悶:“還要等什麽?”


    師父用手指指門旁邊的台階說道:“你可以坐在那裏先歇一會兒,五個小時以後,自然會有人來找你。”


    “啊?誰啊?”


    “問題怎麽這麽多?我讓你等你就等。”師父甩甩袖子,負手走進屋,留下了更加憋屈的我。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我既然來到這裏是求人辦事的,那人家說什麽我就得做什麽。


    梵善上高聳如雲,極度的寒冷,但是今日我靠著那塊門口的石頭,身上卻是異常溫暖。


    我裹緊自己的衣裳,快睡了過去。但是我既然知道有人來,睡得倒也不沉。


    當我被一個女人喊醒的時候,我正在夢裏跳一個水坑,剛準備跳就被一掌拍出去。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站起來,看清楚來人我心裏驚訝得隻差喊出來:“姨?請問你有什麽事情?”


    “小師傅,我找人。”她掩著麵一把抓著我的手,眼睛紅彤彤的,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剛剛哭過。


    她是那個保安大叔帶著去小林子裏找打火機的女人,之前在林子裏黑燈瞎火的都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現在我看清楚她,發現她並不是姨一輩分的人,就她這保養,我喊她一聲姐姐都不為過。


    “姐……姐?你這是怎麽了?”我連忙改口稱唿,這變化太快,我自己差點都笑起來。


    她倒是沒注意,一個勁的扯我的手,然後對著門口喊道:“求求高人出山,救救我家徐成方。”


    “徐成方?這個可不就是個保安的名字?”


    在我們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我有些好奇問道:“怎麽了呀姐?保安大叔他怎麽了嗎?”


    等我說出口,我才發現自己露餡了。她是在我們離開之後才去的小林子,我和師父實際和她沒有打過照麵。


    她微微一驚:“我們見過嗎?”


    “啊,沒有。”我撓著額頭,“之前有聽保安大叔說過,我也是隨便猜的。”


    她將信將疑,幸好這個時候門開了。


    師父從裏麵走出來:“什麽事?”


    “大師!你就是鬼醫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


    我看到師父出來,連忙走到他身後,這下應該沒有我什麽事吧?


    我進去屋裏,這若靈姐姐給我安排個房間,不過分吧?


    師父瞪著我,我嘴角不自然地拉起兩條弧線。


    i''mfine.


    師父兇巴巴的說道:“你男人怎麽了?”


    “他……他病了,就一整個人發癲。翻著白眼,嘴裏瘋狂吐沫子,一整張臉都泛青……看起來可害怕了。”


    師父哦了一聲:“有病,那就去看病。上我這裏來幹啥?”


    “大師,你可不要說笑。他那病醫院治不好。”女人抹著眼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去了嗎?你就這麽篤定。”


    女人點點頭:“去了,去過了。徐成方沒這種病,我跟他在一起都已經三四年了,從來沒發現他有這個病。他家裏人也沒有這個病……今天幾個小時裏,發作了好幾次。第一次發作的時候,我給他打了120,結果車剛來他就自己好了。醫生給他做了一係列的檢查,說是沒有問題。然後沒過多久,他又發作,那次情況好些,我就開車送他去醫院,可是一去到醫院就自然而然的好了。醫生檢查完,又說沒事。最後我們不放心,還給他花4000塊錢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可是全都好好的,他根本就沒病。你說說……這可怎麽辦?”


    “這也忒邪乎了。”我說道:“師父。”


    “求求你們救救我男人,他們墓地最近很邪乎,是不是最近發生那麽多事情……他被纏上了。”


    師父示意我別說話,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就……就墓被挖,還有工作人員意外死亡那種事情。”女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哎呦呸呸呸,好晦氣。”


    師父看著她有一種高深莫測的笑意,我看到那晃得我眼睛疼的胸脯,莫不是……呃呃。


    “好,你們家的生意我接了。”師父朝著我勾勾手:“進來。”


    女人一頓欣喜:“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師父又突然轉身,幸好這次我閃的快,並沒有撞上去。


    我問道:“怎麽了師父?”


    師父卻沒理我,直接躍過我看向那女人:“不過你知道我收費不便宜吧?”


    遭了,這個師父……他竟然想棒打鴛鴦,他想勒索,他想乘人之危,他這個為老不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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