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的往前走了幾步,藤子繃得老直,身後的人卻是一動不動。


    “吃什麽長得,這麽重?”我努力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泄氣的坐在齊老四的肚子上。


    算了,還是把白九閻喊出來吧。


    可是這多丟臉。


    臉算個啥,好女不跟男鬥。


    “白九閻。”我掏出胸口上的狐佩喊道:“那個……就我錯了。”


    剛剛那個健碩的狐狸跳了出來,畢恭畢敬的站在我的麵前。


    “狐妃。”


    我問道:“白九閻呢?”


    “狐君說沒空,讓我們來幫你。”


    我點點頭,指指齊家兄弟:“他們。幫我把他們搬迴我奶奶家。”


    狐狸指揮著其他的狐狸,一行狐狸果然力量大,分分鍾螞蟻移山,隊伍開始行進。


    老狐狸走在我前麵:“狐妃,你們的事情我不應該多說。我身在狐君身邊千年侍奉,有幾句話我想提醒狐妃。我們君主處處忍讓著您,但也請你時刻而止。莫要占著狐君對您寵溺,便傷害我家狐君。”


    “呃呃,我也沒做什麽吧?不都是您家狐君起欺負我?”


    “狐君請你迴家,是為了娘娘的安全著想。你可知你一迴去村裏,那些人會如何對您,到時候沒有我家狐君,娘娘又會陷入怎樣的境地?狐妃,我們實屬不知狐君為何一心一意附在你身上,可他不止是你的狐君,可是我們整個狐族的帝。你可知他為了您,已經……噗!”


    我正聽到重點,一根樹枝直接打向老狐的胸口,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狐……狐君。”


    白九閻道:“滾。”


    我再次看到白九閻,依舊是兩種情緒交織,可能他的確是對我好的……


    當我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我有一種背叛了白恪的異樣感情。


    我跟白九閻就這麽僵持著,最終我開口打破沉默:“白九閻,那個……”


    “嗯?”


    本來我已經醞釀好的話,被他一個嗯,又嚇迴了肚子裏,絲毫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


    “就……你還好吧?”


    “你很希望我不好?”


    我尷尬地笑笑:“沒有,怎麽會呢,我就是聽說,你是不是因為我受傷什麽的。就……唔。”


    毫無預備,


    白九閻直接朝我親了下來,冰涼的唇覆上我的唇,唇齒相依,追逐打鬧。


    “嗯……白白九閻。”我口齒不清地說著。


    他終於放開了我,然後把我摟進懷裏:“我是受傷了,很重的傷。”


    這家夥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很慌,他要是真的非我不娶,那我到時候該怎麽辦……


    “吾妻,為何不願意與我成婚……”


    我該說什麽好呢。


    沒等我說,我的身體開始出現了反應,很熱,渾身開始發癢……


    明明現在是夜晚,山穀裏的風很大,為什麽我會這麽熱,很難受的感覺。


    我伸出手撓了撓我的脖子,身上卻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啃噬的樣子,從皮外癢到骨子裏,又從腳癢到頭頂,好難受……


    白九閻發現了我的異樣,他扶住我問道:“怎麽了?”


    “難受,好癢……是什麽東西?”我用力撓著自己的脖子和身上,也管不得白九閻就在我旁邊。


    我忘記我的嫁衣外裳被扔了,隻穿著裏衣,手從肩膀撓到了大腿,又從腰撓到了脖頸。


    白九閻緊緊皺著眉頭,他手中憑空多了一件衣裳,想幫我穿上,我這時候哪裏還懂得配合,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難……嗯……難受……”


    我的手指撓著身體,後來我驚訝的發現,能抑製這種感覺丟不是抓撓,而是……用力的揉捏。


    白九閻陰沉著臉,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幫我把衣服穿上,接著他依舊嫻熟地用公主抱抱起了我。


    我就像一塊熾熱的烈焰靠近冰山,好舒服……


    我不禁整個人立起身子,貼向了他的胸口,結果這麽一掙紮,整個人就往下落:“好舒服……涼涼的……哎呦,我要掉下去了。”


    白九閻似乎生氣了,用力地一下子把我抱起,我卻是兩腳一蹬掉在地上,然後再張開腿往他身上一跳,直接雙腿夾住了他的腰。


    我感覺到白九閻腹部明顯一緊,覺得好玩,又整個趴在他的身上,就像一隻樹袋熊。他都不用抱我,我就一整個牢牢掛在他身上當掛件。


    “白……恪……嗯……啊,抱著你好舒服。”我口齒不清的喊著,已經完全陷入迷糊狀態,跟喝多了似的。


    白九閻捏緊了拳頭,嘴裏露出兩顆尖尖的獠牙,一低頭,那兩顆牙再次陷進了我的肩膀。


    “疼啊……嗯……”我一張口,隻說出了一個字,後麵的話全部變成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呻丨吟。


    後麵的事情我就記不清了,好像我的肩上被什麽砸了一下,然後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束婆家的床上。


    “這是……”


    束婆冷淡地看著我:“醒了?把藥喝了。”


    瞅瞅,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這不跟那句:大郎,喝藥。


    異曲同工嘛?


    我可沒忘記,蕭老爺子這事情,她給我的藥我可不敢隨便喝。


    直到白九閻走進來,依舊是那張臭臉:“喝。”


    我這才極不情願的喝了幾口,含著一大口準備等他們轉過頭再吐出來。


    哪隻白九閻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又對我親過來,我怕露餡直接咽了下去,哭得眼淚汪汪,險些露餡。


    他沒親,隻是做了一個假動作。


    很好,這很犬類。


    看到那張唇,我很快把剛剛的事情迴憶了個透徹,真是羞恥,關鍵……他不會誤會吧?我把他當成了白恪,我喜歡的人是白恪那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才不會是這種暴力狂。


    “你中了毒。”


    我有些崩潰,那些事情竟然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做出來的嘛?那怎麽行。


    “白九閻,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要怎麽才能把毒解了?趙凡說,他要是沒了,這毒也就解不了。”


    我這話的時候,也感覺很不好意思,我可不想欠著白九閻,可換句話,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他所賜。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


    這不是我對他的利用,而是他對我的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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