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禪宗


    咆哮,嘶吼,為這天的不公!


    在戰場上總算是有了機會表現的血『色』骷髏的那幫牲口迴來之後在李釜的手下訓練的更加瘋狂的,直將整個演武場都是搞得煙塵滾滾,遠遠看去就像是起了沙塵暴一般。


    瘋狂之所以稱之為瘋狂就是因為它蘊藏著超乎一般的力量,這種力量震『蕩』人心,能夠讓觀者『色』變,因懼怕而口頭稱狂,或許,這就是瘋狂為人所稱道的地方。


    隻是一狂還有一狂甚,血『色』骷髏算是瘋狂了,卻依然是有黑旗軍這等更為兇悍殘暴的瘋狂夥伴,雖然現下稱之為夥伴可能還言之尚早,但是雙方的叫勁卻是一直都持續著沒有斷續過的。


    自從上次斐龔和李釜聊了黑旗軍是否有個隱藏首領的事情之後,李釜便是對黑旗軍是否有首領這個事情極為的上心,所以他十分細致的觀察著黑旗軍的一舉一動,隻是不管他如何用心,都是無法找到任何的異樣,或許,隻有在戰場上的時候這些連訓練都是帶著鎧甲的家夥能『露』出點什麽破綻出來,李釜非常鬱悶的發現這些家夥無論是在訓練還是日常生活中,大部分見到他們的時候都是帶著鎧甲的,這些人也不怕憋壞,或許隻有他們睡覺的時候才會將鎧甲脫下來,隻是那個時候他們都龜縮在軍營內,又有誰能夠看得到他們真正的樣貌是如何的。


    想到這一層,李釜的身子都是顫了兩顫,如果有人能夠進去黑旗軍中刺探,那豈不是就能搞清楚黑旗軍是否有首領這個事情了,隻是這也就隻能是想想就算了,李釜也是明白,以黑旗軍的自我防範功力,可是沒多少人能夠成功的打入到他們的內部的,隻是李釜想到他們進入軍營休息的時間是個盲點,那麽裏麵發生了些什麽就沒有人能夠知道了,想到這一層,李釜也是同樣的懷疑起了黑旗軍應該是有那麽一個或者幾個首領的。


    懷疑歸懷疑,飯還是要照吃,兵還是要照練,在沒有找到其它好的揭開黑旗軍底細的法子之前,李釜知道自己該幹點什麽,像一隻獵隼一般的盯著黑旗軍,總有一天他能夠看清他們真正的底細。


    王者之爭,爭的是權謀,春秋多權謀,在春秋時期是出謀士的時期,也是一張嘴就是能夠周遊列國,成為王侯將相的坐上嘉賓,這便是嘴上的功夫得到最大利益化的體現。


    吳良心也是個滑舌之人,隻是在他到了南梁都城建康之後,四處遊走,錢也是花了許多,他的嘴皮子都是磨薄了不少,卻是依然不得其門而入,不要說南梁帝,就是一些王侯公爵的府邸他都是沒辦法成為座上的嘉賓,一向在外交上順風順水的吳良心未免有些失落。


    這日,他來到建康的一個小酒肆,默默的飲酒,既然是不能入王侯將相的眼,吳良心可是不敢隨意『亂』花斐龔交給他的資金,那些可都是要派大用場的,吳良心隻是自己吃酒,自然是不敢往大的酒肆去。


    一碟炒黃豆,就著一碟醬牛肉,就著跟水差不多的水酒,吳良心一個人自斟自酌,雖然無奈,卻也是樂得不用陪同誰,吃得也是反而快活。


    酒肆之中三教九流之輩不知凡幾,這裏也是最能打探到各種消息的地方,吳良心之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混在酒肆內,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他需要在這樣的地方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據說神光大師要開壇宣講叫化,到時候今上也是會到場觀禮呢!”一個賊頭賊腦的漢子低聲的嘟囔著,一臉的傲然,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麽地方打探來的消息,一張大嘴馬上就在這裏泄『露』出來了。


    聲音不大,隻是聽在吳良心耳中,卻是如若天雷,這一次老爺還給了他一個附帶的任務,不就是要他和南梁的佛教大師們打好關係的嗎,這個神光大師就是老爺曾經特別囑咐過他的,老爺說他是達摩大師最為得意的弟子,當然,吳良心對達摩是誰是一無所知的,甚至於何謂佛教是個什麽東西他也是不大了解,可隻要是老爺交待下來的事情,他就必須盡力的去做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點自覺吳良心還是有的。


    吳良心豎起耳朵來,他希望能夠聽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隻是接下來那個大嘴卻隻是吹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唯一有用的就是神光大師開講的地點會是在外城的菜市口,而且是明天就開壇,對於神光大師沒有將開壇的地方放在內城,吳良心難免是有些驚訝,吳良心不自主的便是將神光大師歸入了顯要人物,不是顯要人物的話老爺也不會讓他去結交,隻是這麽個顯要人物不是應該十分看重麵子的嗎,為什麽情願是在『亂』髒髒的菜市口,而不是在太學殿堂,而且三教九流均可聽講,這可實在是讓吳良心想不明辨。


    神光大師乃是禪宗的嫡傳,乃是達摩最為得意的弟子,神光為了向達摩表達自己學佛的誠心,曾經自斷一臂,可謂是心狠而意誌堅硬如鐵的家夥。


    見到已經是沒有什麽能夠打探得到的了,吳良心也是離開了小酒肆,隻是明天到底能夠有什麽收獲,吳良心心裏還真個是一點底都沒有,到時候來觀禮的人的來頭好像是相當的大,他一個小『毛』蝦如何能摻和進去,吳良心眼珠子在轉,他的小心思也開動了起來,他需要謀劃謀劃,要不然明天若是落得個空手而歸,那就太不像話了。


    今天可是建康的大日子,販夫走卒,老弱病殘等等但凡是能夠來的人都是來了,來的人是相當的多,吳良心見到這麽個場麵,當即是皺起了眉頭,現在看起來場麵可是相當的混『亂』,就這麽個場麵也是能夠讓南梁帝前來觀禮,笑話未免開得有些大吧。


    在兩個奴仆的強力開路下,吳良心一路前行,就這麽擠到了前麵去,撥開人群,吳良心隻是見到一個布衣僧人,正盤腿而坐,一條胳膊的袖子隨風飄揚,還是個獨臂僧人,吳良心嘀咕著。


    達摩傳的是禪宗,而神光大師又是達摩最為得意的弟子,所以他在禪學上的造詣是想當的了得的,自梁武帝敬佛以來,佛教的力量已經是在南梁紮下了根基,所以像現在這般南梁帝前來觀禮的事情就一點兒也不值得奇怪了。


    鳴鑼開道,龍攆在一隊禁軍的護衛下來到了這個原本隻是平民活躍的場所,萬民下跪,齊聲高唿梁帝萬歲,這個時候,吳良心也隻得是偷偷的夾雜在人群之間跪下,隻是他的心裏卻是在咒罵不已,這個鳥人,自來是無君無父之徒,又如何會對梁帝生出些許的敬畏之心,有的,怕隻是怨恨,隻是吳良心偷偷的往高坐在講壇之上的神光大師望去,這個大師卻是極為的牛氣,依舊雙手合十在靜坐不語,仿佛梁帝的到來根本就和他無關一般。


    龍攆停靠在一個相對寬敞的地方,那裏寬敞是因為早有官軍將那塊區域給留了出來,不讓平頭百姓過去,自然是顯得寬敞非常,龍攆停下,隻是梁帝卻是沒有現身,仿佛他隻是一個過客,今天也就是來觀禮而已,並無意以真顏示眾。


    吳良心心裏冷哼,裏麵有沒有梁帝怕都是個問題,這邊人員如此複雜,他就不相信梁帝不會有所顧忌,要知道,帝王的『性』命可是金貴的很,怕不會隻為了聽一個大師講禪就出來觀禮的,這個覺悟吳良心還是有的。


    吳良心一直盯著講壇上的那位神光大師,突然,吳良心見到神光大師的手上開始有了動作,神光大師這是在結手印,這是一種身意,也是入禪的一個法門,隻是這些玄妙非常的手印看在吳良心眼中卻是有著幾分像是掩人耳目的故弄玄虛了。


    神光大師高唱幾聲佛號,那聲音卻是讓人神誌一震,便是對神光大師毫無敬意的吳良心,也覺得這幾聲悠長而清脆的聲音聽在耳中讓人十分的舒適。


    吳良心心旌搖曳,不單單是為的神光大師這幾聲佛音讓他心生敬畏,主要是當他見到神光大師雙目張開,『露』出異常明亮卻睿智不知多深的眼神的時候,吳良心明白了,神光大師為什麽當得起梁帝前來觀禮,而吳良心環顧四周,更是驚奇的發現那些民眾熾熱的眼神,有些人甚至是因為太過興奮的渾身顫抖的像是打擺子,這種誇張的熱情,讓吳良心真正的意識到了為什麽斐龔老爺要讓他結交佛教中人,看起來這些人還真的是有著非常大的能量呢,一點兒也不比別人要差上多少。


    神光大師開始講禪,其它信眾聽得如癡如醉,激動非常,隻是吳良心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心永遠隻裝著欲,對清心寡欲那一套他又如何能夠聽得進去,除非是死,否則要吳良心肯定佛教的那一套價值觀是相當的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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