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性』情中人


    斐龔冷冷的看著斐虎,隻讓斐虎是從頭冷到了腳,心裏更是徹骨的寒,斐虎畢竟不同於斐大,所以在斐龔麵前,斐虎遠沒有斐大的從容。


    “斐虎,我這次是想要看一下假發廠你打理的怎麽樣,你不用太過緊張,隻是需要帶著我走走看看就好!”斐龔沉聲說道,口中說是不不要緊,但是很顯然的,斐龔那冰冷的聲音卻是帶著他很大一部分的心理不滿。


    斐虎隻能是心裏苦笑,斐龔老爺一不爽,那可是所以人都要提著腦袋小心伺候著,否則那後果可不是哪個都能受得了的,斐龔一發火,後果嚴重。


    所謂的假發廠,也就是分為原料的梳理和後續的一些工藝加工,按照斐龔的吩咐,倒像是弄成有點流水線作業的樣子,但是人員的臃腫,已經工作效率的低下卻是讓斐龔看到兩眼發綠,看得越多,斐龔心中的火氣就越大。


    一路上,斐虎都是留心觀察著斐龔的臉『色』,隻是見到斐龔的臉是越來越黑,斐虎心中更是達到了冰點,如果可以,斐虎甚至是想要跑路,那種壓迫到讓人唿吸都是急促的氣場不是斐虎所能夠承受的。


    看完了,斐龔是徹底的怒了,態度決定一切,那些工作的工人懶散的態度讓他異常的生氣,如果可以,斐龔會直接將那些混蛋的腦袋都給切下來,隻是他不能這麽做,因為那些可都是他自己的人,砍了後最多的損失還是他自己的。


    “斐虎啊,看來你對你廠子裏的工人不錯啊,他們是在工作嗎,我怎麽覺得他們是來度假的!”斐龔對著斐虎咆哮著,是的。斐龔有絕對地理由咆哮,這樣工人,這樣的工作效率,想要不虧錢,那真的是很難。


    斐虎低下頭去,自己事自己知,斐虎也是知道他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心腸軟,那些工人一開始還比較勤力。隻是在斐虎鬆散的管理之下,所有人都開始懶惰了起來,人就是這樣,隻要是有懶散的可能,人都是會去追求安逸的,沒有誰能夠例外,為了趕出足夠的貨源,斐虎不得不招多些工人。這樣支出加大了,工人卻是變得更加地懶惰,惡『性』循環,直到今天,即便斐龔來了後工人們手忙腳『亂』的幹得比平時要利索許多。也是極難入斐龔的眼的。


    見到斐虎一聲不吭,斐龔的火氣馬上給點燃了,斐龔超斐虎無情的噴『射』著他的唾『液』以及他的不滿:“你怎麽可以如此地軟弱,斐大將假發廠交給你打理真的是瞎了眼。如果可以,我寧願是讓一條狗來管理廠子怕都是比你要有效率的多,怪不得不能賺錢,『奶』『奶』個熊,現在都是幹些什麽屁活,今天,馬上給我削減一半的人手,這樣我們能夠省下一大筆的費用。給我削減成本,不斷地削減成本,不壓榨,那裏來的利潤,這世上本沒有什麽太大的利潤,即便是有,那也是像擠牛『奶』一般的擠出來地,放棄你那可笑的同情心。我需要你為我創造利潤。我需要看到沒有人有一分的餘力,我不希望看到有人能夠在做事兒的時候還能一臉的笑容。我需要勤奮,明白嗎?”


    “是的,是的!”斐虎讓斐龔吼得已經隻剩下應是的份了,不是他不想辯解,而是在斐龔麵前,他連辯解地勇氣都沒有。


    斐龔深吸了口氣,畢竟斐虎是斐大的孩子,斐龔也不好做地太過分,他撂下句狠話:“一個月之後,我看不到廠子有明顯的好轉,你便去耕田,不用在替我打理什麽事了,『奶』『奶』個熊,怎麽你就一點兒都沒學到斐大的好,能不能讓我省省心!”說完斐龔就揚長而去,隻留下斐虎在原地不停的擦著他額頭的冷汗。


    斐龔是怒極而去,斐虎實在是讓他有些失望,起碼他不是很有領導氣質,跟吳良心比起來,也許斐虎就隻剩下他那顆心比較實誠了,隻是實誠有時候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是個累贅。


    今天好像本就不是個能夠讓斐龔好過的日子,斐龔剛剛的迴到家中,斐大便是匆匆忙忙地走到斐龔身邊,附在斐龔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斐龔聽後是臉『色』巨變,然後兩人這便走到了斐龔秘密會晤客人地地方。


    等待斐龔的人不是別個,而是斐龔地老相識,高洋高大人。


    高洋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走進來的斐龔和斐虎兩人,對高洋的突然造訪,斐龔心裏已經是像是煮沸了的開水,早已經洶湧澎湃了,高洋能夠過來,對他而言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兒,反而有些像是個瘟神,給他帶來的隻能是禍害。


    “小的見過高洋大人!”斐龔恭聲說道,在高洋麵前,斐龔就是不想裝孫子都是不能。


    “斐龔,你的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嘛!”高洋的聲音聽起來可不是那麽高興。


    斐龔心裏明白,自己在某種層麵上已經是和高洋同坐在一個戰車上,即便是不想和高洋捆綁在一起,事實上他都是無法擺脫高洋的了。


    剛剛在斐虎麵前發威的斐龔在高洋麵前卻是一點兒也威風不起來,斐龔小心的應道:“托高洋大人的福,斐龔還能苟延殘喘,若不是高洋大人看顧著,斐龔怕早已是孤魂野鬼!”


    “我可沒那麽大的能耐啊,被給我戴高帽。隻是斐龔啊,我上次派人叫你秘密給我煉兵,我今天可是來要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給我好好的辦事的,我想你應該能夠給我看一下你這幾個月的成果吧!” 高洋冷聲說著。


    高洋什麽心思,斐龔如何不清楚,這家夥天生反骨,就是想要推翻高澄,然後取而代之,斐龔沉聲應道:“高洋大人的囑托,斐龔自然是謹記心中,不敢不竭盡全力。隻是一支軍隊的打造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這個相信高洋大人比小的更是清楚!”


    高洋冷冷的哼了聲,這次他從鄴城來到北邊的小地方,不為別的,就是想要給斐龔施壓,因為他太了解斐龔了,是個異常滑頭地人,若是不過來施壓。怕是不會盡心的為他做事兒,而且最近朝堂的鬥爭日趨激烈,高澄竟是連高洋的夫人李氏都想要染指,高洋他想不急都是不能,因為高澄對他所做的已經是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軍隊的建設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我過來總歸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盡力地分做,至於我這次的行蹤,不可能有誰能夠知道。這個時候我的替身還是在視察邊境要塞!”高洋冷笑著說道,高澄對他一直都是不放心,而隻有出了鄴城,高洋以前積攢下來的勢力才是能夠發揮到作用。


    斐龔心裏長出了口氣,他便是生怕高洋耍無賴。高洋隻需要讓高澄知道他和自己有交集,那不但是他自己的小命難保,就是整個西石村,怕都是要給高澄殺的雞犬不寧。高澄的獨夫秉『性』可是不比高洋差多少,畢竟他們幾兄弟都是一脈傳承的,都不是個什麽好鳥。


    “稟大人,我正與北方各部落積極聯係,現在已經是和柔然地怒科薩親王建立了良好聯係,下一步我將在在契丹發展自己的關係,到時候隻需要高洋大人一聲令下,那些蠻夷當是能夠為大人效力。隻是柔然一族,野心甚大,搞不好怕是要引狼入室,而且他們絕對是真正兇殘的草原狼!”斐龔自然不會忘記向高洋邀功的,雖然和北方諸部落發展關係有他自己的小算盤,但是沒有人剛質疑他正在發展和北方各草原大部落地關係。


    “嗯,做得好!”高洋不忘給斐龔應有的讚譽,其實高洋早已經是知道這一切。要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其實高洋真正在意的還是斐龔是否能夠調動北方的草原狼為他效力,隻要他能夠控製北方邊境地局勢。那麽就為他計劃的成功鋪定了道路。


    屋內隻有斐龔和高洋兩人,就是斐大,都是沒有資格進來的,即便是斐龔對斐大放心,高洋也不會答應的。


    斐龔深深的望了高洋一眼,壓低著嗓門說道:“高洋大人,你是否是想要弑君,然後取而代之?”


    “大膽!”高洋怒喝了聲,“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都說得出口,可是活得膩味了!”


    斐龔在心底冷哼了聲,高洋還真的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隻是他嘴上卻是不冷不熱的應道:“高洋大人交待我做這些事兒,怕已經是有不臣之心了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覺得這也沒什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活一世,那個不愛權勢,隻是我更喜歡黃白之物,而大人則是誌在天下,咱們心照不宣就是!”


    “哼~!”高洋冷哼了聲,他沒有繼續在斐龔麵前裝犢子,便已經是有點默認了斐龔的說法。


    “你地軍隊建設進境太慢,前兩天我已經是在暗地裏觀察了下,不過你在和北邊各部落相處的倒也是不錯,但是我警告你,不許偏袒於你娶的那個草原女人,你若是這般而讓拜火族發展的過於壯大,那麽我可是不會太高興的!”高洋冷聲說著,平衡之術還是需要的,高洋既要借助斐龔的手和草原狼拉上關係,又不想斐龔的勢力在草原上得到過於快速地擴張,其中最讓高洋顧慮地自然是斐龔暗地裏幫助龍梅,以至於讓拜火族成為草原上的強大部落,隻是高洋恐怕如何也想不到,其實斐龔有一種更為隱秘地發展勢力的手法,斐龔正是借助於這種軟實力的發展,才讓他以後縱橫天下。


    “高洋大人的話,斐龔都已經已經一一銘記在心!”斐龔沉聲應道,即便有再大的不滿,斐龔都必須忍了,畢竟現在人家比他大比他強,你就是不服軟都是不能。


    “需要什麽幫助,你盡管可以提出來!”高洋盯著斐龔,沉聲說道。


    斐龔毫不猶豫的說道:“其它什麽都是不缺,就是缺錢!”


    高洋哈哈大笑道:“要錢好說,要錢好說,我這便讓人給你送十萬兩黃金過來,若是不夠。我再派人給你送來,我這個人向來是獎罰分明,你隻需要盡心的給我做事兒,我絕對不會虧待與你!”


    斐龔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錢自然是多多益善,我想沒有人會嫌錢多的!”斐龔是句句不離錢,從認識高洋後一直到現在,斐龔在高洋的麵前都是表現出非常的愛財。他這麽做無非是想要讓高洋覺得他隻是一個極為貪財的勢力小人,多讓自己弱點暴『露』在強者地眼皮子底下,這樣才能不為強者視為敵手,斐龔的做法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失為是一個名則保身之法。


    “我走了,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再次出現,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的實力能夠比現在強十倍甚至是百倍。時間已經是越來越短了,你必須配合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倆已經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別想甩開誰!”高洋給斐龔撂下這麽句話,這便走了。


    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跡象,走的時候也是沒有一絲地留戀,高洋顯得是那麽的幹脆利落。絕對不會有一點的拖泥帶水,斐龔很是鬱悶,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被人擺布,他冷笑了聲,總有一天,他會擺脫高洋這個混賬的,是的。總有那麽一天。


    高洋前腳剛踏出去沒多久,斐大這後腳就已經是緊緊的跟了上來,斐大見到斐龔的臉『色』不是很好,便輕聲說道:“老爺,你沒事兒吧,我看你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沒事兒!”斐龔沉聲應道,“斐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也許我們應該放棄西石村。搬到北邊去,廣袤地大草原上有無垠的土地。肯定是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什麽!”斐大顫聲說著,離開西石村,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離開西石村,既然要離開西石村,那老爺又為什麽要費這麽大的氣力建設西石村。


    “倒也不是說板上釘釘的事兒,隻是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不能拋棄地,早做好思想準備總是好的,免得到時候慌裏慌張的,隻是以後的事兒也是不好說,見步行步吧,也許咱們不用走到那一步也說不定!”斐龔抬頭望天,天邊地雲彩開始變幻不定起來,一如當前詭譎的局勢。


    斐龔沒有派人去盯高洋的行蹤,斐龔知道那樣做也不會有好的效果,人可能迴不來,還會讓高洋對他生出不滿,斐龔便幹脆不派人去跟高洋。


    吃自己的飯,流自己的汗,斐龔目前需要解決的是盡快的壯大自己地力量,而力量的壯大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時間,需要際遇,需要無限的精力去培育,斐龔相信自己能夠壯大,隻是現在他需要加快壯大自己的實力,所以他需要跟龍梅談談,因為龍梅是唯一一個對他有巨大幫助的女人。


    龍梅正抱著小婓龍和池蕊她們幾個在一起聊天,斐龔來了之後,看上去心情並不是很好,斐龔肅聲說道:“我有點事兒想要和龍梅說一下,池蕊,你把小婓龍抱上,雅娘,鈴兒,你們兩人也暫時退避一下!”


    池蕊和雅娘、鈴兒都是聰明的女人,三人帶著小婓走了,龍梅則是清聲笑道:“怎麽了,我的老爺,什麽事兒讓你如此緊張?”


    斐龔長歎了聲,應道:“剛才我見了一個人,他地名字叫高洋!”


    “高洋!”龍梅驚聲叫了起來,如果他是普通地女人,那麽也許他沒有聽說過高洋的名字,但是她是拜火族地頭領,又如何能夠沒有聽說高洋的名字,龍梅皺緊眉頭,說道:“他現在也不是東魏的實權人物,他來找你作甚?”


    “唉,你們草原上的人倒是單純,高洋雖然不是實權人物,但是他有著超越任何人的野心,你知道,他想要弑君,他要幹掉他的兄長,然後踩著他兄長的屍骨坐上東魏最高掌權者的寶座,這有夠震撼的吧,而且很不幸的是我被高洋看上了,成為他的一個暗中培植的力量,見不得光地東西有時候總是能夠發揮到最大的作用,我想高洋肯定是最明白這句話的人!”斐龔沉聲說著,這個時候他想讓氣氛輕鬆一下。隻是他已經是沒有什麽能力去搞活躍氣氛了。


    龍梅沉思了起來,在草原上,也不是就沒有這種肮髒的權力鬥爭,龍梅是在想斐龔之所以要找她單獨談話的目的,龍梅靜靜的看著斐龔,沉聲說道:“你肯定是有什麽事兒要跟我說吧?”


    “是的,我這邊已經是給高洋安『插』有眼線,不管我怎麽防備。隻要是大動靜,都逃不過高洋地耳目,但是你就不同,我不大相信高洋有能耐能將手伸到草原上,雖然他剛才已經是警告過了我不要讓拜火族過分壯大,隻是他警告過我的事兒則是我更加需要做的事兒,於他是最不願意見到的,而於我則是最為有益的!”斐龔肅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要幫助我壯大拜火族?老爺。你真是是太好了!”龍梅如蛇一般的纏上了斐龔,這草原上的女人,還就是熱情。


    斐龔可不敢『亂』動,萬一給了什麽不好地信號給龍梅,保不準她又要發什麽瘋。斐龔輕歎了口氣,說道:“你也別高興的這麽早,你知道,這事兒要想成。並不是那麽容易的,畢竟有高洋在盯著,所以我隻能暗地裏給你幫助,而不能明著幫你,這樣我就必須借助在柔然的影響力來幫你達到壯大的條件了,隻要柔然不『騷』擾你們,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很快地壯大起來的!”


    龍梅咯咯笑道:“這次算你最乖了!”


    斐龔聽了是一陣的惡寒,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總是有種見到自己母親的感覺,很是不自在啊。


    “那你準備怎麽幫助我們啊?”龍梅睜著大大地眼睛,在合適的時候,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而且是第一時間的,最擅長做這個事情的人便是龍梅了,從來沒有人能夠比她更是精明。


    斐龔歎了口氣,應道:“你這娘們倒是一點也不跟我客套!剛才說了。在柔然那邊我會給你爭取發展的空間。另外在我和契丹搭上線之後,我會爭取讓他們供應兵器給你們。至於兵力,則是要靠你自己在大草原上搶奪了,我想那個不需要我怎麽教你吧,你最適合幹這種事情了!”


    “老爺,你真好!”突然見龍梅的聲音變得甜膩的讓人起雞皮疙瘩,而她地大眼睛也像是浸潤的水蜜桃一般甚是動人,斐龔心中暗叫不妙,隻是卻是沒有讓他脫身的機會,龍梅已經是拖著分他往內室走去,狼聲響起,隻是這迴嚎叫的是頭母狼,哇嘎嘎,這個白天,注定有人鬱悶非常……


    “老爺,怎麽你的精神看起來如此糟糕?”看到斐龔疲倦的神情,斐大甚是擔憂的說著。


    斐龔苦笑了下,這個斐大倒也是越來越糊塗,不管是誰,都會被那個瘋婆娘榨幹的,想起昨天地瘋狂,斐龔現在都是有些心驚肉跳,他發誓不讓龍梅興奮,因為那絕對是件非常瘋狂地事情。


    “最近的收成如何?”斐龔朗聲說道,今天讓斐大來就是讓他來給自己報賬地,斐龔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聽到別人在說自己有多少財富了,那種愉悅是用其它任何東西都那難以比擬的,對於斐龔來說,最大的樂事兒就是聽到自己的財富在不斷的增多。


    “迴老爺,主要的收入都是來自金礦的冶煉,至於賭場的興建以及開發,都是比較耗費錢財的工程,而且老爺大力的行修水利和道路,支出甚大,金礦的收入大抵都補貼到這些項目上頭了!收支大抵平衡!”斐大朗聲應道。


    不管怎麽說,自己的財富還是增加了,斐龔嘿嘿笑道:“幹得不錯!”


    “老爺,你對耕作有什麽訓示?”斐大朗聲問道。


    “凡穀成熟有早晚,苗稈有高下,收實有多少,質『性』有強弱,米味有美惡,粒實有息耗,早熟者苗短而收多,晚熟者苗長而收少。強苗者短,黃穀之屬是也;弱苗者長,青白黑是也。收少者美而耗,收多者惡而息也。地勢有良薄,良田宜種晚,薄田宜種早。良地非獨宜晚,早亦無害;薄地宜早。晚必不成實也,山澤有異宜,山田種強苗,以避風霜;澤田種弱苗,以求華實也。順天時,量地利,則用力少而成功多。任情返道,勞而無獲。入泉伐木,登山求魚,手必虛;迎風散水,逆坡走丸,其勢難。應時而耕,則是必然能得到好的收成!”斐龔微笑著說道。


    “老爺高見!”斐大心悅誠服,他也是不知道老爺是從哪裏得來的這麽多學問,若是讓他來說。是決然說道不出的。


    “今天閑來無事,便去田間地頭走一遭,去瞧瞧佃戶們在耕種上有什麽問題也好!”斐龔突然間倒是巡『性』大發,突然間想到要去實地走上一遭了。


    “如此則是佃戶們有福氣了,能夠得到老爺的親自指點!”斐大很是不本心的拍著斐的馬屁。隻是斐龔倒也當了真,樂嗬嗬地便是要斐大前邊帶路。


    “老爺!”


    “總管!”


    走在田間的斐大和斐龔,受到了佃戶很是熱烈的歡迎,畢竟在斐龔的手下耕田。也算得上是最牛收入的佃戶了,他們兩個就是想不受到熱烈的歡迎都是有些難。


    “斐大,你知道佃戶們最需要的是什麽嗎?”斐龔微笑著說道。


    “老朽愚鈍,還望老爺能夠告知一二!”斐大很是敬畏的說道。


    “是技術,耕作不單單是要勤力,而且需要得宜得法,否則就是南轅北轍,出工出力不討好。什麽東西都是需要得宜得法。例如馴養家畜,服牛乘馬,量其力能;寒溫飲飼,適其天『性』地役養原則。養馬要求飲食之節,食有三芻,飲有三時。三芻指的是饑時與惡芻,飽時與善芻,引之令食。食常飽。則無不肥。三飲即朝飲,少之;晝飲。則胸饜水;暮,極飲之。養羊要求“春夏早放,秋冬晚出,放牧時緩驅行,勿停息;舍飼時,必須貯足飼料,還要注意羊舍的清潔衛生,以及羊舍的位置與朝向等。養豬與養羊一樣,實行的是放牧與舍飼結合,春夏草生,隨時放牧,八、九、十月,放而不飼。為了給豬催肥,當時采取了縮小豬圈減少運動的方法,即所謂圈不厭小。”斐龔很是賣弄的說著。


    斐大瞪大了眼睛,據他所知,斐龔根本就沒馴養過家畜,這讓他不得不讚歎道:“老爺果然學究天人,隻是不知道老爺是從哪裏得來的這麽多好地法子!”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我的總管,所以我總是跟你說,多讀些書,總是好的!”斐龔嘎嘎笑道。


    斐大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雖然很是會算賬,也認得一些字,但的確是不怎麽看書地。


    “現在黍米長勢不錯嘛!”斐龔微笑著說道。


    “是啊,老爺,今年定又是個豐收之年!”斐大也是微笑著,莊稼長勢如此喜人,今年就是不豐收都是不對了。


    暫時來說,這裏耕種的麵積還是太少了,現在斐龔就等著收編難民了,那些可都是免費的勞力,用來在西伯利亞耕作是再好不過了,這樣既是能夠避免人口的大量死亡,也是能夠給自己增加許多地收入,於社會於己都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斐大,現在咱們的田地真的是不少了,隻是你需要給我弄來更多的勞力,我有大用處,你知道嗎,所以等難民來了,稀粥管夠,一定要給我留下來,明白嗎?”斐龔肅聲說道,因為他太了解斐大了,斐大絕對是個比他還要摳門的主,若是不交待他的話,怕是要任意難民離去也不肯收留太多的難民地。


    走在田間地頭,見到的是綠油油的莊稼,耳邊微風習習,愜意,這是何等的愜意,斐龔想到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到處是汙染,與現在的田園風光比起來簡直就是差了幾個等級。


    “你知道嗎,斐大,我的理想是將這裏好好經營,為天下人耕天下田,我是個非常喜歡耕作生產的人,看到田裏長出糧食來,我能夠得到巨大地滿足感,但是我沒法完全活在自己地世界裏,這個世上有太多的爭鬥,人們地**總是無法得到滿足,於是戰爭發生。大部分都是為了滿足少部分的私欲,隻是這世上總是有那麽多地愚人會追隨別人的腳步,為了他人的**而獻出自己的『性』命,你說他們是傻還是聰明!”斐龔突然間很是感慨的說道。


    斐大沉默了,其實他知道斐龔意有所指,多半怕是說的高洋,對大人物之間的恩怨,斐大不好發表什麽意見。因為不管他說什麽,總是不那麽妥當的。


    “如果這世上不存在戰爭該有多好!”斐龔長歎了一聲,隻是他自己再清楚不夠,這隻能是他自己美好地願望,而且是永遠都無法實現的願望。


    斐龔和斐大繼續走著,突然,斐龔見到一個老農正呆呆的站在田埂上,呆呆的樣子。斐龔做過去,微笑著說道:“老漢,怎麽了,可是有什麽麻煩?”


    老漢迴過頭來,見到是斐龔和斐大。老漢趕緊行禮喚道:“見過斐龔老爺和斐大總管。”


    “老人家,老爺正問你話呢!”斐大說道。


    老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倒是讓老爺和總管見笑了,隻是我這田裏是新開出來的荒地,土質很是堅硬。很是不好耕作!”


    “凡耕高下田,不問春秋,必須燥濕得所為佳。所為燥濕得所,就是土壤含水量適當,不過幹,也不過濕。因為這時的土壤結持力小,粘著力也小或未產生,從而耕作的阻力小。土塊易碎散,耕作質量也就有保證。這種根據土壤墒情來確定翻耕地原則,同樣也適用播種時的鎮壓。凡春種欲深,宜曳重撻。但若其春澤多者,或亦不須撻;必欲撻者,宜須待白背。因為濕撻令地堅硬,濕輾則令苗瘐。又如:秋耕欲深,春夏欲淺。因為秋耕後到春耕之間。有較長的時間可讓土壤自然風化。因此。秋耕欲深,即便是將一部分心土翻上。經過一冬時間的風化,土壤也可以變熟,土壤中的潛在養分可以釋放出來,變成有效養分,還可以蓄納雨水。春耕距播種期近,夏耕為趕種一季作物,這兩個時段都很短,如果將心土翻上,來不及風化,所以宜淺。同樣地道理還有,初耕欲深,轉地欲淺,因為耕不深,地不熟;轉不淺,動生土也。再如,犁欲廉,勞欲再,即翻耕的時候,犁條要窄小,這樣耕地才透而細,在此基礎上,再多次耮地,才能使地熟收到保墒防旱的效果。老漢,這耕作裏頭也是蘊含著大學問,你還需得多加學習才是!”斐龔微笑著答道。


    “老爺,你能不能說慢些,我這人『性』子魯鈍,記不住老爺說的!”老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哇嘎嘎,沒聽清不要緊,我這個人是提倡技術的人,我希望你們以最少的地,種出最多的糧食出來,當然我知道這麽做並不是很容易,所以我想專門聘請一些技術人員,來指導你們種地,斐大,招募懂得技術的專業人士,讓他們手把手的教會大家耕種的要訣,我想大家會非常歡迎的!”斐龔嗬嗬笑道。


    “我盡快地去辦好這個事情!”斐大朗聲應道。


    老漢很是激動,對斐龔是連聲道謝:“老漢替千千萬萬的佃農們謝過老爺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我這就去告訴大夥兒!”老漢兩隻腳上都是泥土,卻已經是興衝衝的要去廣而告之了,可見他有多麽的高興。


    “多麽淳樸的人呐,隻是給了他們一點點的好處,就是能夠高興成這樣!”斐龔不無感慨的說道。


    “老爺,你對大家做地已經是夠多了,佃戶們不少還給老爺立了長生牌位,在各自家中供奉呢!”斐大笑著說道。


    斐龔大笑道:“哇嘎嘎,難得啊難道,我這個大惡人居然也是有如此多地人惦記著,這倒是很出乎我的所料啊,看來我還是蠻有人緣地嘛。”


    “老爺,咱們迴去吧,這便也是沒什麽看頭了!”斐大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一主一仆這便迴去了,風吹楊柳動,山花滿山鬥俏,春意還真個是盎然啊。


    麻煩總是處理不完的,斐龔也沒有消停多久,他迴到斐家後一直躲避著不肯見的人是主動的找上門來,這人不是別個,正是宇文香。


    自古多情空餘恨,宇文香在斐龔迴來後,心中是起伏非常大,她一直希望斐龔能夠去看一下她,隻是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沒等來斐龔,就連賽玉都是有些看不過眼了,隻是賽玉反而總是勸慰宇文香不用多想,其實斐龔並沒有忘記宇文香,這個他答應了娶的女人,則是很是尷尬的呆在斐宅,跟賽玉在一起,身份尷尬,卻也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斐龔已經答應了要娶宇文香,要不然那些仆從早就是來照料這位未來的夫人了。


    宇文香像是往常一樣呆坐在院子裏頭,她深深的凝望著門口,希望能夠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人,有時候,賽玉都是有些後悔她自己的惡作劇,以至於讓宇文香變成今日這個模樣。


    終於,今天,院子的拱門處出現了一個粗大的人影,清淚從宇文香的臉頰流了下來,這個壞人終於是來了,三天,她整整等了三天才等來斐龔。


    望著已經是哭成淚人一般的宇文香,斐龔長歎了口氣,其實他早已是被單純的宇文香給征服了,男人有時候像是很堅強,其實剝掉那層脆弱之極的偽裝,剩下的也就不過是個偽強大的內在。


    斐龔忌諱的不是別的,正是宇文香的父親宇文泰。


    宇文泰何等人也,西魏大將軍,也就是西魏政權的實際掌權人,就是這麽一個人,偏生是宇文香的父親,這一層關係不讓斐龔忌諱那是自欺欺人,斐龔是一個聰明人,但他又是一個心情中人,所以他也不會在對宇文香的問題上如此的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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