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包就像深山裏的寶藏一樣,神秘既無法猜透,吸引著兩位年輕且熱血的冒險家去探索黑色大包裏的真相。雙喜在自燃發燙,煙氣消散於樹葉茂林的人山人海裏,兩位年輕人的視野在逐漸開闊起來,鎖定眼前的目標正在慢悠悠移動。


    這次的探索計劃為,“黑色大包寶藏”!


    翻山越嶺不在話下,飛簷走壁不值一提,一飛衝天不在眼裏。目中無武林高手、無名小卒、無名小輩、無恥之徒。任何情況在眼裏化為烏有,彈指一揮間,百年多病獨登台,若是不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年過花甲仍然懷念死去的熱血在腦海裏一絲顫動。


    腳下踩著半截入土的雙喜,黑發裏夾著幾根金燦燦的金發。算命先生說阿祖今年必成大器,華仔獨登高台,黃袍加身,每餐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他們兩人站在原地直視前方的女人走進人群裏,兩人心裏擰成麻花一股勁,是時候準備行動了,去探索屬於兩人以及組織未來的金銀財寶了。


    “小夥子,來點煎餃嗎?”老爺爺在店鋪裏看著兩位年輕人寸步不離餃子店,難道是在考慮等下來五十份煎餃?


    阿祖吸口人為二氧化碳,身旁的華仔已經準備就緒,萬事俱備,隻欠東西南北風。


    “老頭,你覺得我們兩人能成功嗎?”阿祖問老爺爺。


    老爺爺沉思一會,掐指一算,他說:“時來運轉,未必成功。時機未到,未必失敗。”


    “好,我知道了。”阿祖與華仔掀起外套一股狂風躁動,他們兩人邁開步伐,融進來往人群裏,去探索那份神秘莫測的寶藏了。


    女人背著大包四處閑逛,左看看,右看看。她依舊是人群裏閃閃發光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星星,黑色大包遮蔽半個身子,她被大包淹沒在山下,嬌小的身子撐起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這位從日本遠道而來的朋友,絲毫不害臊,不害羞,不靦腆。


    她有一顆熱血的心,她對蘇醒的巨龍充滿無數的好奇和求學。無論奇數等於偶數還是一大堆二次元方程式,一切統統拋開,人體工程學在平麵圖在cad在3dmax裏成為一道防線。


    “哇!好多好吃的啊!改天讓庀克帶我來吃飯!”


    “哇!麻花!”


    “哇!冰糖葫蘆!”


    “哇!飛機掠過我的腦袋上!”


    女人停在一家串串香上,一根金華火腿被劃上三條痕跡,丟進油鍋裏油炸它無法逃出生天。緊接著娃娃菜串連一起,並肩與蟹棒、油豆腐、羊肉串、腐竹包裹著金針菇和香菜一並丟進油鍋裏熱炸幾分鍾的熱火朝天。


    女人站在這家店麵門前,狗鼻子嗅著味道,迴想著曾經在東京不太熱的地方裏,擠在狹窄的單間臥室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一部老電視劇《自戀刑警》。幻想著自己總有一天也能身穿白色西裝成為一名人見人愛的刑警,走出那桀驁不馴、放蕩不羈、英姿颯爽的步伐。


    聽裝可口可樂在冰箱裏保持一貫作風,等你準備上膛作戰,喝著一股冷冰冰的碳酸飲料流進腸胃山河腰間裏,吃著一串串油炸好幾分鍾且高熱量的食物,腸胃一律買單,全部收賬。


    幻想與迴想從腦海裏像條河流走過你的左腦子和右腦子,正所謂天才在左,瘋子在右,中間陰陽人。


    串串香就在客棧底下,龍門客棧四個字就刻在門店青銅牌匾上,江湖恩恩怨怨,刀劍來往,腥風血雨在官場上明爭暗鬥,唯獨串串香保持自己不忘初心,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隻管勇往直前,把店麵開在大陸四麵八方上,江湖身影、朝廷分店、邊關代理、國外連鎖店。


    “來一串嗎姑娘?”老板娘嘻哈笑臉,店內一陣過堂風吹來,女人站在原地不動,她的錢包準備好了,腸胃準備好了,思想也準備好了,一切就緒,所以還在想什麽呢?沒在想什麽,隻是單純發呆而已。


    女人點頭微笑,“好的老板,給我來一份三十串火腿腸,二十份娃娃菜,五份油豆腐和五份蟹棒,二十份羊肉串,全部打包。”


    女人嘴巴沒有就此停下,仍在蠢蠢欲動,似乎她還有什麽話沒講完。


    “嘻嘻嘻嘻,再給我來二十份羊肉串,就地吃。”


    “啊?剛才是打包……”老板娘懵了,為什麽又打包又就地吃?


    女人點頭,“說不定家裏人還沒吃飯呢,沒事哈,家裏人多勢眾。”


    她的中文水平幾乎毫無瑕疵,隻要能想出四字詞,她當場就地正法。


    華仔和阿祖站在客棧二樓上,沒有什麽風景好過目不忘的,因為是二樓,想觀看風景還得繼續往上跑。站在二樓客棧隻能掃一圈人山人海的遊客,以及喧鬧的分貝試圖破百。兩人站在樓台把視線拋在下麵,尋找目標就在眼前,黑色大包像巨大的煤球一樣,遮住一大半人群的戲份。


    就此成敗,在此一舉。


    華仔幫阿祖束縛好繩子,一頭固定在客棧樓台上,另一頭纏在阿祖的腰上,捆得死死,麻繩最大用處就是不易摩擦,綁在阿祖身上簡直天生一對。眼下的女人站在串串香門前吃著羊肉串,看似美味,實則更有味道。


    不出意外的話,女人吃著二十份羊肉串會花上一定時間,一時半會她不會離開原地。那萬一她邊走邊吃呢?


    這是一個來自雅思托福的問題,值得讓人深思熟慮。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就非得相信女人會站在原地吃著羊肉串,等你把她一切金銀財寶統統偷走。


    反正就這樣,女人還真就站在原地吃羊肉串,麵前老板娘就算是一整天油炸上千份油炸食品她都不會咽口水,她都不會感覺到一絲絲饑餓。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女人吃羊肉串,她竟然覺得饑餓了。


    這難道是人傳人現象嗎?


    阿祖在半空中兩手張開,像隻懸浮半空中的青蛙一樣,如同《碟中諜》電影裏一樣,大戰皇家賭場高牆百米墜落地麵一瞬間裏忽然停住,臉貼地麵僅僅隻差五厘米,不僅自救能力和心理素質超乎常人水平,隊友站在高牆另一邊也很給力。


    “阿祖,別著急,先探清楚再說。”華仔在樓台囑咐,阿祖在樓下空中點頭明白。


    “好。”


    阿祖的身子離黑色大包僅僅相差半米,他可以瞧見黑色大包開口裏的酒紅色錢包,一台蜜語紅華為


    ova7在息屏狀態下,一條突如其來的信息點燃了屏幕,阿祖懸浮半空中愣了,看著那台華為手機鎖屏壁紙,竟然是木村拓哉。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包和手機,以及金光閃閃的金銀財寶。


    正當阿祖伸手進黑色大包萬丈深淵空間裏的時候,他忽然瞧見眼下兩條紅溜溜的觸手,拿著酒紅色錢包,取出百來塊錢拋出黑色大包,在半空中的阿祖無法伸手觸碰那張紅色毛爺爺,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墜落在地麵上,女人一把接住那張紅色人民幣,接著遞給老板娘。


    “給。”


    “好的謝謝。”


    “阿祖……快點!沒時間了!”


    “催你媽呢催,你行你來啊。”阿祖在半空中滿頭大汗,麻繩束縛著他的將軍肚,使他腸胃難以收縮,也使他在空中難以唿吸吞咽下去。


    他也沒有過多思考決策,一夫當關就是最好的決策。他正準備伸手進黑色大包開口裏的時候,下一秒他直接慌了,他瞧見一隻奇醜無比的章魚正在兇神惡煞看著他,八隻滑溜溜的觸手撐著地麵,它探出頭直視眼前的阿祖。


    阿祖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想離開這,他想立刻躲避章魚的視線,他不想在它麵前發愣像個傻子一樣。


    “華華華華華華仔……快快快快快拉我上去……”阿祖轉頭看著樓台的華仔,那家夥抽著雙喜看風景。華仔視線左瞥右瞥,終於瞥到阿祖身上,看著那家夥在半空中慌慌張張哪也去不了,整個人掛在半空中搖搖晃晃,但是注意力在章魚身上,那隻章魚準備獅子大開口,吞並阿祖年輕的軀殼。


    “兄弟別慌,我來救你了。”華仔抓著麻繩,使出拔河之力,拉扯著阿祖上來。


    就在阿祖離開章魚麵前一步之遙的時候,章魚二話不說朝著阿祖吐出墨汁,黑色墨汁粘在阿祖的臉上,視線一片漆黑,那家夥本來就心慌慌,雪上加霜使他更加慌張到驚魂失魄。他搖晃的身子,在半空中像大擺錘一樣。


    “兄弟別亂動,我正在救你呢。”華仔吃奶力氣都使出來,最後在老天爺的拜托下,幸運女神的眷顧下,他才把阿祖給拉上來,那隻章魚接著迴到黑色大包裏。


    “什麽聲音?”老板娘在店內似乎聽到有人在亂喊。


    “可能是附近活動吧。”女人吃著羊肉串微笑,最後一根羊肉串吃完,她把二十根串子丟進垃圾桶,對老板娘說了句多謝款待。


    “ごちそうさま!”


    “嘿!”


    女人轉身離開,她依舊走進人群裏,六點鍾方向的客棧樓台上,阿祖捂臉慟哭,一旁的華仔昧著良心安慰他。那家夥覺得這是工傷,其實壓根就沒事,墨汁在臉上拿毛巾擦掉就可以,可阿祖覺得這就是工傷,還得向組織賠償醫藥費。


    “我的青春一去不迴來!”


    “沒事的……多大點事啊,不就是墨汁嘛,擦掉就好了。”華仔對於這家夥無話可說。


    “華仔,你得幫我作證,我這是工傷,工傷!”


    “……”


    “要不咱們換一個目標吧……我覺得……那個姑娘有點危險,特別是她的黑色大包,太危險了。”


    “我也這麽覺得……”華仔點頭示意同意,“其實我一早就覺得換一個輕鬆的目標,你不聽。”


    “你何時告訴我?”


    “我忘了,好像就在你下海的那一刻吧。”


    “你他媽的……”


    女人穿梭在人群茫茫裏,從頭走到尾,她是移動顯眼,移動焦點。她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十點半了,再溜達一會就得迴家了。哪裏是她家?哪個天南地北是她家?


    破曉組織就是她第二個家,別人還沒同意她就事先決定下來。盲猜,他們是一群好客熱情的家人們。她心裏倒是覺得,如果見麵第一眼就看到工藤庀克那家夥的話,應該微笑給他一拳,因為那家夥實在是太欠扁了。


    當她邁開步伐繼續走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人群裏撕開分貝大喊。


    “搶劫啦!有人搶劫啊!”


    兩道身影從女人身邊擦肩而過,主腦開著一輛鈴木摩托車,奔騰的身影在眼前化為一道模糊不清的畫麵,女人來不及捕捉畫麵,副手坐在後座戴著一副漆黑的頭盔,轉頭看著女人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鈴木穿梭在人群裏,所有人都避位移開,免得惹火燒身。


    大媽氣喘籲籲跟在鈴木屁股後麵,以她年紀和體力,根本追不上那輛風馳電逝的鈴木。大媽拖著累贅的身子,站在女人的身邊,身子籲籲,看著眼前的鈴木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沒希望了,她徹底沒希望了,手頭上的現金徹底飛走了。


    “阿姨,需要幫忙嗎?”女人問她,其實女人相信當地公安效率,她隻不過是隨口問一句是否需要幫忙,說不定人家正需要呢。


    大媽點頭,握住女人的兩手,大媽含淚對女人說,“姑娘,你能幫我把一千塊錢現金追迴來嗎?如果可以的話,大媽會好好報答你的。”


    女人微笑,“沒事的大媽,包在我身上,我不需要報答,我隻需要一個字正腔圓的謝謝。”


    大媽有點理解不懂女人的意思,但她還是字正腔圓說了句,“謝謝!”


    女人點頭,隨著大媽眨眼一瞬間,女人消失在原地,大媽四顧周圍,忽然瞧見女人飛簷走壁在客棧上,踩踏著琉璃瓦身子如同飛燕般一樣,在眾目睽睽視線下,女人大顯身手,即使背負著黑色大包,她的行動不亞於曆史上任何一位輕功高手。


    黑色的身影在四處客棧來迴反側,人群張望周圍,抬頭仰望天空就能看到一道黑色身影從頭頂劃過,就像一道加粗的黑色閃電,在半空中飛翔甚至被人群誤以為表演特技,纏著鋼絲在美食街頭頂表演吊威亞。


    可是女人沒有太在乎人群的眼光,她繼續踩踏著每一塊琉璃瓦緝捕正在逃之夭夭的搶劫犯。目標已經鎖定,計劃準備就緒,身在五點鍾方向的她,把視野擴散到奔赴在十二點方向的那兩位搶劫犯身上。


    “八卦,準備就緒,出發!”


    女人一聲令下,黑色大包裏竄出一隻紅色滑溜溜的八爪章魚,仿佛躲進大炮裏,瞄準碉樓位置,大炮發射迫擊炮,此時此刻那隻章魚就如同一顆正在燃燒的炮彈一樣,衝向駕駛鈴木的兩位年輕人身上,八隻觸手包裹著主腦頭盔。


    “哎哎哎哎,什麽情況?什麽東西?!”主腦正在惱火,他沒辦法挪開雙手。


    副手坐在後座看著華仔的頭盔,有隻章魚正在包裹著頭盔,還怒視盯著副手。副手瞬間慌張害怕起來,因為他就是被章魚遮蔽了雙眼,工傷必須加倍奉還。


    “啊啊啊!!章魚!章魚保羅來了!”


    “阿祖!快把章魚從頭盔上拿開!我看不見路了!”華仔下達指令,可阿祖依舊害怕。


    “我不敢,我害怕章魚!”阿祖畏畏縮縮,可能是因為被章魚傷害過一次,就徹底害怕章魚了吧。


    忽然章魚朝著阿祖吐出一臉墨汁,墨汁粘在頭盔上,效果不佳,可仍然傷害了阿祖的小心髒。嚇得他哇哇大叫,周邊人群一臉懵逼把目光注意到他們兩個特技人員身上。


    “啊啊啊啊啊!!墨汁!工傷絕對要加倍!”


    “別工傷了!快把章魚從我頭盔上拿開!”華仔也害怕要死,因為他看不見路,隨時把鈴木撞出去。


    接著章魚也朝著華仔頭盔上噴出一臉墨汁,隨即它立即躲開,因為它意識到危險到來。身後美食街指示牌,被鈴木摩托車撞得一杆夭折,牌子砸在兩人頭盔上,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滿天星圍繞著兩個頭盔打轉,周邊人群停下腳步時刻注意著他們。


    那隻章魚迴到女人的背包上,女人站在他們麵前早就恭候多時,章魚從背包裏扔出一把打刀,女人一把接住打刀後,握著刀柄用刀鞘對準著眼前兩位搶劫犯,她輕聲開口。


    “把搶劫過來的東西還給大家。”


    華仔和阿祖摘下頭盔,眼前視線一片模糊,等視線恢複後,才能正眼看到女人就在麵前,還是先前那位背著黑色大包的姑娘。


    “啊?是你!”華仔和阿祖慌了。


    女人嗬嗬一笑,“早就猜到是你們兩人在暗中作事了。”


    大媽終於追上女人的腳步,她看到已經收拾的局麵,她和人群一樣一臉懵,緊接著又很開心。女人把一千塊現金還給大媽,大媽趕緊向女人道謝。


    “謝謝,謝謝姑娘!”


    “嘻嘻嘻,不客氣阿姨。”


    人群一片鼓掌,這份掌聲是獻給那位見義勇為的女人,那位從日本遠道而來的姑娘。她是一位熱愛機械和追劇的女人,喜歡宅在家裏躲貓貓,愛吃的點心是三色團子,喜歡烏冬麵。夢想是和偶像木村拓哉見一麵,幻想成為像濱崎步一樣的女歌手


    工事用米飯,別名工程米飯,三十歲日本東京女人,熱愛機械和追劇。其餘綽號為工程狂魔、工程白米飯、米飯姬、綠團子。


    一個星期前左右,接到工藤庀克的求救,米飯“微笑”答應。


    “白團子粉團子,我們很快就見麵了。”工程米飯微笑四顧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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