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天工巧匠 下
索魯拿著被吳奇變形成飛刀形狀的無塵箭，眼睛裏的光彩愈發明亮，濃濃的驚喜之色毫不壓抑地釋放出來。
這支“無塵箭”上的“器封”還是完好的，即是說它具備“天工開物”的全部特性。如果索魯不是親眼看著自己製造出的無塵箭被吳奇親手改變，他還有可能以為這是自己醉酒後意識不清的作品。
索魯再次看向吳奇的時候，語言中盡是激動之意：“小子，這是你用異能弄出來的？”
吳奇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他抬頭看見自己的“傑作”，內心的突發想法終於得到了一個圓滿的答案。
“是我，索魯大師。”吳奇承認道。
“好小子！什麽也不說了，你來做老夫的學徒吧！”索魯大師眉開眼笑，一對白胡子笑得都揚了起來。
吳奇聽到了這個意外的答案，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索魯大師，我......”
索魯大師一眼看穿了吳奇眼裏的猶豫，他直接道：“無需猶豫。你的異能雖然不像老夫的‘天工開物’這般，但同樣是一個極其適合工匠的異能。老夫敢說很多工匠做夢都想擁有一項能提高自身工匠技藝的三階異能，可這種東西與天賦的運氣有關，強求不得。”
索魯大師右手“啪”地一下搭在吳奇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子，你有一項肯定能幫你達到一定成就的天賦異能，還遇到了天啟深淵之中的名匠之一，這時候不把握住機會，還在等什麽？”
吳奇的思考速度一向很快。在他心裏已然出現了一杆秤，秤的左端是“獵人”，秤的右端是“工匠”。
工匠是一個吳奇此前從未了解過的職業。因為在人類領地他連槍支用的都不多，更沒必要去研究怎麽製造這些科技武器。而現在他身處天啟深淵，天啟深淵的文化與人類領地截然不同，它們沒有製造高科技軍事武器的軍武科學家，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名為“工匠”的複古職業。
天啟深淵的平均地脈能量非常濃厚，故能產出大量優質的新時代材料，把這些材料鍛造成能打破人類高科技製造的複合金屬裝甲板的冷兵器的人就是工匠。若他學了工匠的技藝，未來的用處是少不了的。
“索魯大師，承蒙您的抬愛，”吳奇認真地道，“吳奇隻是一個愚鈍的獵人，現在學狩獵隊的消失箭術都還沒有絲毫成就。吳奇當然樂意聽索魯大師的教誨，可一心二用終究是提升自己的大忌。”
吳奇緩緩站直起來，索魯大師也不得不放開了搭吳奇肩膀的手。
吳奇朝索魯大師鞠了一躬，輕聲道：“索魯大師，謝謝您。”
索魯大師久久沒有說話，他突然鼻子出氣哼了一聲：“行吧。看來是獵人這個職業更得你們年輕人的心呐， 都覺得工匠是一個隱居幕後的職業，好男兒應當擁有強大的武力，而不是成日屈居於一間工房敲敲打打。”
吳奇抱拳道：“大師言重了，您應該看得出來，晚輩很尊敬您。”
“看是看出來了，可是說的漂亮，做的難看啊。”索魯雙臂環抱於胸前，雙眼閉上，不高興的意思就寫在臉上。
索魯當了大半輩子工匠，這一行他朋友也不少，結果人人都說他的好運氣全去到天賦和異能上了，就是沒有傳承的運氣。教過的徒弟中品性倒沒有不好的，可惜的是要麽天分有限，要麽沒有適合的異能。
如今他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當工匠的好苗子，心說先拉過來當學徒試試，假如天分、能力、品性都符合要求，就將其收為親傳弟子，誰料對方說著一口漂亮話，到底還是迴絕了他。
吳奇有些尷尬。他仔細觀察了索魯的表情細節，猜到對方怕是真的對他動了收徒的心思，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終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那索魯大師，吳奇願加入您的工房，做晚上幫您工作的學徒。”吳奇恭敬地道。
索魯大師聽聞睜開一隻眼，旋即又閉上：“嘁，你當本名匠是什麽？以老夫的水平和資曆還需要到晚上還幹活？工房關了門，直接去喝酒了！”
吳奇苦笑了一下：“是晚輩考慮不周，抱歉。”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工房的正門口走了進來。
“索魯大師，早上好！”
來者是萊卡翁。萊卡翁一說話，吳奇和索魯都把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
“嗯，早上好。”索魯跟萊卡翁迴了一聲早上好。
萊卡翁微笑著，然後看向吳奇：“吳奇，馬上就到例行訓練的時間了，我過來提醒你別遲到了。”
吳奇迴道：“好，謝謝。”
“那我就先去準備了，大師再見。”萊卡翁揮了揮手，便離開了工房。
萊卡翁離開之後，索魯冷不丁地壞笑一聲，對吳奇道：“小子，你幹脆翹掉早上的訓練吧。如若不然，我跟哈維打聲招唿，直接讓你轉成狩獵隊的後勤人員。”
吳奇的下巴微微往下一掉。空氣安靜了兩秒，再然後索魯大師話鋒一轉，用力揮手像趕吳奇走一樣，說道：“算了算了，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走吧。記得下午巡邏完，別浪費時間直接來工房。”
“嗯！”吳奇當即彎腰一拜，告退離開。
吳奇走後，索魯才唿出一口氣。他摸了摸自己腦門上冒出的一點點汗，歎氣道：“這叫什麽個事，工匠這種應要奉獻半生的神聖職業，我竟主動找了個拿它當副業的學徒麽？”
要知道他身後這些工匠學徒，哪個不是上門求學，為證真心給他考驗了個“半死”的。
索魯轉身對其他學徒高聲指著道：“剛剛在工房裏發生的事情，你們必須全部忘掉，更不許說出去！”
“師傅，我們什麽都沒聽見！”學徒們異口同聲地道。顯然有默契的。
“知道就好。”
索魯已經決定了，他找了這樣一個學徒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讓同行知道，否則讓他那些老朋友知道他幹過這種掉價的事。“名匠索魯倒貼找徒弟”的風言風語非傳的全工匠行人盡皆知不可。
第三天的例行訓練也是照常開始。到了地點，萊卡翁終於找到機會跟吳奇聊了聊上午的事情。
“在工房的那時候多謝你了。”吳奇對萊卡翁不吝感謝。他覺得萊卡翁在關鍵時刻出現和了一把稀泥間接影響了事情發展的結果。
吳奇之前聽那些獵人私下談論，知道萊卡翁是極少數與索魯大師關係不錯的獵人。他出現等於他的麵子隱隱起了作用。換作其他獵人來提醒他訓練的時間，索魯的心情可能還會反過來變得更差，恐怕很難以退讓一步的條件放他走。
萊卡翁微笑著道：“我什麽也沒做啊。”
萊卡翁嘴上這麽說，事實上他確實在某種意義上幫了吳奇。而且那是一次充滿主觀能動性的行動，而非意外為之。
“話說迴來，你剛與工匠大師認識，可能不是很清楚。工匠大師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前輩，或許他人覺得工匠大師的脾氣有點奇怪，不易走近，但實際上是大師是相信自己篩人的眼光；隻要是他看對眼的人，他就會對那個人特別的好。”萊卡翁如是說道。
吳奇略感同意。
訓練前的閑聊結束，訓練即刻開始。
吳奇收起了腦海裏一切與弓箭術無關的東西，一門心思專注於手上的弓與箭，還有站在對麵200米的萊卡翁手裏的弓箭。
萊卡翁的身體擺出了完美的射箭姿勢，他一隻手穩穩地把住長弓，另一隻手取箭搭弓，流暢的動作中甚至誕出一縷優雅的氣質。他專注的目光瞄準箭頭，瞄準箭頭之後的目標，手指壓著箭尾拉滿了弓弦。
萊卡翁驟然鬆弦。破風的疾矢驀然脫離弓弦洞穿空氣，刹那間消失在了吳奇的眼簾中央。
也就是這一刻，吳奇專注一心的腦海裏沒由來地蹦出來了一個畫麵。畫麵裏那個操縱著百分百威力的“引力”異能，幾乎榨幹了精神力仍在想辦法改變繞過“天工開物”的設封去改變無塵箭形狀的自己。
論博弈時刻的異能威力，“引力”是無法在對方的領域擊敗“天工開物”的。但是在最後，他的“操作能力”突然爆發，用他現在迴想起來都難以置信的精密引力鑽到了“天工開物”的設封的空子。
那一瞬間，好像他操控的引力能量變成了單位小對方一級的粒子，在嚴密如千機鎖的設封麵前隨意入侵後退，更可以變更其內部的“機關排序”。
所謂的“對異能的操作能力”、“異能的精密性”，歸根結底是異能使用者本身的精神力！精神力可以通過鍛煉增強，它沒有實體，更不可能像能量一樣外放。
唿嘯的疾矢已然飛至吳奇身前三尺，吳奇睜大了雙眼，眼睛裏是十成的集中力，是他全部的精神力。
吳奇已經把他強大的精神力全部用在了感知上，把感知網的敏銳度提高到了極致。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到近身的箭矢。那形似幻覺又似實物的灰色煙絲纏繞著飛行的箭矢，仿佛是隔斷了兩個世界的屏障。
索魯拿著被吳奇變形成飛刀形狀的無塵箭，眼睛裏的光彩愈發明亮，濃濃的驚喜之色毫不壓抑地釋放出來。
這支“無塵箭”上的“器封”還是完好的，即是說它具備“天工開物”的全部特性。如果索魯不是親眼看著自己製造出的無塵箭被吳奇親手改變，他還有可能以為這是自己醉酒後意識不清的作品。
索魯再次看向吳奇的時候，語言中盡是激動之意：“小子，這是你用異能弄出來的？”
吳奇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他抬頭看見自己的“傑作”，內心的突發想法終於得到了一個圓滿的答案。
“是我，索魯大師。”吳奇承認道。
“好小子！什麽也不說了，你來做老夫的學徒吧！”索魯大師眉開眼笑，一對白胡子笑得都揚了起來。
吳奇聽到了這個意外的答案，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索魯大師，我......”
索魯大師一眼看穿了吳奇眼裏的猶豫，他直接道：“無需猶豫。你的異能雖然不像老夫的‘天工開物’這般，但同樣是一個極其適合工匠的異能。老夫敢說很多工匠做夢都想擁有一項能提高自身工匠技藝的三階異能，可這種東西與天賦的運氣有關，強求不得。”
索魯大師右手“啪”地一下搭在吳奇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子，你有一項肯定能幫你達到一定成就的天賦異能，還遇到了天啟深淵之中的名匠之一，這時候不把握住機會，還在等什麽？”
吳奇的思考速度一向很快。在他心裏已然出現了一杆秤，秤的左端是“獵人”，秤的右端是“工匠”。
工匠是一個吳奇此前從未了解過的職業。因為在人類領地他連槍支用的都不多，更沒必要去研究怎麽製造這些科技武器。而現在他身處天啟深淵，天啟深淵的文化與人類領地截然不同，它們沒有製造高科技軍事武器的軍武科學家，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名為“工匠”的複古職業。
天啟深淵的平均地脈能量非常濃厚，故能產出大量優質的新時代材料，把這些材料鍛造成能打破人類高科技製造的複合金屬裝甲板的冷兵器的人就是工匠。若他學了工匠的技藝，未來的用處是少不了的。
“索魯大師，承蒙您的抬愛，”吳奇認真地道，“吳奇隻是一個愚鈍的獵人，現在學狩獵隊的消失箭術都還沒有絲毫成就。吳奇當然樂意聽索魯大師的教誨，可一心二用終究是提升自己的大忌。”
吳奇緩緩站直起來，索魯大師也不得不放開了搭吳奇肩膀的手。
吳奇朝索魯大師鞠了一躬，輕聲道：“索魯大師，謝謝您。”
索魯大師久久沒有說話，他突然鼻子出氣哼了一聲：“行吧。看來是獵人這個職業更得你們年輕人的心呐， 都覺得工匠是一個隱居幕後的職業，好男兒應當擁有強大的武力，而不是成日屈居於一間工房敲敲打打。”
吳奇抱拳道：“大師言重了，您應該看得出來，晚輩很尊敬您。”
“看是看出來了，可是說的漂亮，做的難看啊。”索魯雙臂環抱於胸前，雙眼閉上，不高興的意思就寫在臉上。
索魯當了大半輩子工匠，這一行他朋友也不少，結果人人都說他的好運氣全去到天賦和異能上了，就是沒有傳承的運氣。教過的徒弟中品性倒沒有不好的，可惜的是要麽天分有限，要麽沒有適合的異能。
如今他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當工匠的好苗子，心說先拉過來當學徒試試，假如天分、能力、品性都符合要求，就將其收為親傳弟子，誰料對方說著一口漂亮話，到底還是迴絕了他。
吳奇有些尷尬。他仔細觀察了索魯的表情細節，猜到對方怕是真的對他動了收徒的心思，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終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那索魯大師，吳奇願加入您的工房，做晚上幫您工作的學徒。”吳奇恭敬地道。
索魯大師聽聞睜開一隻眼，旋即又閉上：“嘁，你當本名匠是什麽？以老夫的水平和資曆還需要到晚上還幹活？工房關了門，直接去喝酒了！”
吳奇苦笑了一下：“是晚輩考慮不周，抱歉。”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工房的正門口走了進來。
“索魯大師，早上好！”
來者是萊卡翁。萊卡翁一說話，吳奇和索魯都把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
“嗯，早上好。”索魯跟萊卡翁迴了一聲早上好。
萊卡翁微笑著，然後看向吳奇：“吳奇，馬上就到例行訓練的時間了，我過來提醒你別遲到了。”
吳奇迴道：“好，謝謝。”
“那我就先去準備了，大師再見。”萊卡翁揮了揮手，便離開了工房。
萊卡翁離開之後，索魯冷不丁地壞笑一聲，對吳奇道：“小子，你幹脆翹掉早上的訓練吧。如若不然，我跟哈維打聲招唿，直接讓你轉成狩獵隊的後勤人員。”
吳奇的下巴微微往下一掉。空氣安靜了兩秒，再然後索魯大師話鋒一轉，用力揮手像趕吳奇走一樣，說道：“算了算了，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走吧。記得下午巡邏完，別浪費時間直接來工房。”
“嗯！”吳奇當即彎腰一拜，告退離開。
吳奇走後，索魯才唿出一口氣。他摸了摸自己腦門上冒出的一點點汗，歎氣道：“這叫什麽個事，工匠這種應要奉獻半生的神聖職業，我竟主動找了個拿它當副業的學徒麽？”
要知道他身後這些工匠學徒，哪個不是上門求學，為證真心給他考驗了個“半死”的。
索魯轉身對其他學徒高聲指著道：“剛剛在工房裏發生的事情，你們必須全部忘掉，更不許說出去！”
“師傅，我們什麽都沒聽見！”學徒們異口同聲地道。顯然有默契的。
“知道就好。”
索魯已經決定了，他找了這樣一個學徒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讓同行知道，否則讓他那些老朋友知道他幹過這種掉價的事。“名匠索魯倒貼找徒弟”的風言風語非傳的全工匠行人盡皆知不可。
第三天的例行訓練也是照常開始。到了地點，萊卡翁終於找到機會跟吳奇聊了聊上午的事情。
“在工房的那時候多謝你了。”吳奇對萊卡翁不吝感謝。他覺得萊卡翁在關鍵時刻出現和了一把稀泥間接影響了事情發展的結果。
吳奇之前聽那些獵人私下談論，知道萊卡翁是極少數與索魯大師關係不錯的獵人。他出現等於他的麵子隱隱起了作用。換作其他獵人來提醒他訓練的時間，索魯的心情可能還會反過來變得更差，恐怕很難以退讓一步的條件放他走。
萊卡翁微笑著道：“我什麽也沒做啊。”
萊卡翁嘴上這麽說，事實上他確實在某種意義上幫了吳奇。而且那是一次充滿主觀能動性的行動，而非意外為之。
“話說迴來，你剛與工匠大師認識，可能不是很清楚。工匠大師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前輩，或許他人覺得工匠大師的脾氣有點奇怪，不易走近，但實際上是大師是相信自己篩人的眼光；隻要是他看對眼的人，他就會對那個人特別的好。”萊卡翁如是說道。
吳奇略感同意。
訓練前的閑聊結束，訓練即刻開始。
吳奇收起了腦海裏一切與弓箭術無關的東西，一門心思專注於手上的弓與箭，還有站在對麵200米的萊卡翁手裏的弓箭。
萊卡翁的身體擺出了完美的射箭姿勢，他一隻手穩穩地把住長弓，另一隻手取箭搭弓，流暢的動作中甚至誕出一縷優雅的氣質。他專注的目光瞄準箭頭，瞄準箭頭之後的目標，手指壓著箭尾拉滿了弓弦。
萊卡翁驟然鬆弦。破風的疾矢驀然脫離弓弦洞穿空氣，刹那間消失在了吳奇的眼簾中央。
也就是這一刻，吳奇專注一心的腦海裏沒由來地蹦出來了一個畫麵。畫麵裏那個操縱著百分百威力的“引力”異能，幾乎榨幹了精神力仍在想辦法改變繞過“天工開物”的設封去改變無塵箭形狀的自己。
論博弈時刻的異能威力，“引力”是無法在對方的領域擊敗“天工開物”的。但是在最後，他的“操作能力”突然爆發，用他現在迴想起來都難以置信的精密引力鑽到了“天工開物”的設封的空子。
那一瞬間，好像他操控的引力能量變成了單位小對方一級的粒子，在嚴密如千機鎖的設封麵前隨意入侵後退，更可以變更其內部的“機關排序”。
所謂的“對異能的操作能力”、“異能的精密性”，歸根結底是異能使用者本身的精神力！精神力可以通過鍛煉增強，它沒有實體，更不可能像能量一樣外放。
唿嘯的疾矢已然飛至吳奇身前三尺，吳奇睜大了雙眼，眼睛裏是十成的集中力，是他全部的精神力。
吳奇已經把他強大的精神力全部用在了感知上，把感知網的敏銳度提高到了極致。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到近身的箭矢。那形似幻覺又似實物的灰色煙絲纏繞著飛行的箭矢，仿佛是隔斷了兩個世界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