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晚,宋陌寢室中。


    “陌陌晚上好。”江君抱著一把古琴來到宋陌房中,自找位置,自覺地坐下。


    隨即又對宋陌道:“陌陌,來,複習一下,田七。”


    宋陌看著抱著琴的江君,感覺又看見了一件很古怪的事件,但還是客套地順從了她,“田七。”


    明眸皓齒、溫文爾雅,看的江君直犯花癡。


    “對呀!這樣多好看,更帥了。陌陌,我覺得你彈的曲子特別動聽,也教教我唄。”


    “您不是不學了,我這琴真殺不了人的。”


    “學,這次純屬學琴藝。”


    “單純學琴?”宋陌感覺聽到了一件更古怪的事情,神情詫異地看著江君。


    “嗯嗯。”江君非常認真地點頭。


    “多點技術傍身嘛,多學點總是沒有錯的。就彈你每次彈的那首,特別好聽。每次聽完都餘音繞梁,心生崇拜。難道你沒發現我也有一雙適合彈琴的手嗎?看我的手指長吧,跟你的一樣長。”


    江君邊說邊把自己的手心和宋陌的手心貼在一起比,然後又睜眼說瞎話的把兩人的手指尖平齊放一起,“對吧!一樣長。”


    最後毫不臉紅地看著宋陌,等著他的肯定。


    幾天下來宋陌也習慣了,應道:“好吧!將軍想學就學吧!”


    宋陌從學琴的基本要領開始講授給江君聽。


    當然表麵上很誠心的江君一點也沒聽進去,花癡的欣賞著宋陌認真授課的樣子。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果然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成熟帥氣男人味,迷的江君浮想聯翩,宋陌講完也沒反應。


    直到宋陌拉了拉她的手臂,“將軍,聽清楚了嗎?”


    迴過神的江君依然保持真誠地點了點頭。


    “那將軍試著彈一下吧。”


    江君端正地坐在古琴前,思考著怎麽下手。


    現代的時候摸過尤克裏裏,想著都是樂器,正所謂萬變不離其中。


    古琴有七根弦,哆瑞咪發梭拉西也七個,隻要我找到音,就可以彈一首《小星星》.


    於是乎江君自信地撥弄了一番,結果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楞時找不到調。


    很遺憾沒有表現的機會,瞟了一眼宋陌,看他悠閑地喝著茶,嘴角翹起,雖然依然迷人,但是此時此景,更像是在看笑話。


    江君不急不躁的,“嗯哼”了一聲,裝著非常有道理的對宋陌道:“陌陌,教琴不是這樣的,要手把手教的。”


    隨即鑽到宋陌的胸前,雙手放在宋陌的手下,側頭認真地對宋陌道:“夫子,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迴過頭的江君明顯感應到宋陌頓時僵直了頸背,也許還黑著臉,或者紅著臉等等,當然江君不想迴頭看,因為覺得黑著臉的概率比較高。


    宋陌確實僵直了背,臉上也確實有點黑,因為感覺碰到無賴了。不過學霸嘛,馬上能調整狀態,應對難題。


    自然地握住江君的手,輕輕地在弦上波動起來。“以指甲尖的力量撥弦,注意力量的把控,下指不柔懦,指到音綻,動如風發......”


    這會江君可認真聽了,在宋陌的帶動之下,略有領悟。


    幾天下來,手把手彈的時候,有模有樣的,一放手又會跑調。


    宋陌看著江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江君則嬉皮笑臉地道:“很好了,陌陌教的很好,我們這叫雙人演奏。陌陌,你這首曲子沒有詞嗎?”


    “沒有。”


    “我給你填詞吧,還沒聽過你唱歌呢!肯定很好聽。”


    “你還會寫詞?”


    “當然了,我會的可多了呢,我可是你的知音,保證寫的讓你滿意。”


    “你聽的懂?”


    “當然了,我在你的琴音裏聽到了孤獨,還有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心聲。”


    江君自戀地看向宋陌,一副被我說中心思了吧。


    “將軍什麽時候學會了這麽多?”


    “摔傷的時候,床上做夢的時候學的呀!學到老活到老嘛,學無止境,學海無涯,厲害吧,我可好學了。”


    宋陌笑著點點頭,算是讚成她的自我誇獎。


    江君得到肯定,天真地笑起來,就像一朵白蓮花,聖潔無暇。綻放在宋陌的寢室裏,空氣裏彌散著曖昧的情愫。


    犯花癡的江君托著下巴凝望著宋陌,兩人就像壁畫裏的才子佳人一樣凝固著。


    原本美好平和的畫麵,被宋陌平靜的語調打破道:“夜深了,將軍要就寢了嗎?”


    宋陌站起,向床榻走去。


    江君深怕宋陌又要脫衣服了,趕忙站起來,抱起琴慌忙地道:“是,夫子再見。”


    江君頭都沒敢抬就跐溜地跑迴房。


    宋陌漂亮的眼睛彎起,意味深長地道:“做夢的時候學的?學了瞎扯,撩人,學的變成了另外一種性格。”


    葉染金黃,秋風蕭瑟。


    在江君熱情高漲泡仔的時候,被告知軍師黎冉迴來了,真是晴天裏的一個霹靂,驕陽裏的一場陣雨。


    禦賜的軍師、未婚夫、國舅爺,重量級人物不可怠慢。


    江君正苦惱著該怎麽跟他打招唿時,這個霹靂,陣雨自己就來了。


    雖然長蘇小愛十歲,但是長的清秀俊朗,不顯年長,一見江君就抱了過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好擔心你。”


    江君不習慣地推開道:“沒事了,好的很。”


    黎冉複抱住道:“都怪我,沒認真查看,沒陪在你身邊。”


    有話好好說,幹嘛摟摟抱抱的,江君掙脫著用力一推,把黎冉推倒在地。


    黎冉愕然地盯著眼前的蘇小愛。


    江君趕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太用力了,我是覺得有點熱,你剛迴來,累了吧,坐下說。”


    黎冉卻站起來,衝過來就扒江君的衣服。


    “你幹嘛,光天化日的。”


    “讓我看看你的傷疤,我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將軍了。”


    “我可是女人,哪有隨便給你看的。”


    “怕什麽,你每次受傷的時候都是我給你上的藥,什麽沒看過。”


    不會吧,關係這麽好。“放手放手,再這樣我可是不客氣了。”


    防狼拳,江君一把抓住黎冉的右肩,奮力一提,把他撂倒在地。


    “你冷靜一點,我隻是失憶了,摔的這麽重。你這樣我更想不起來了。而且你可以問木希,她是看著我醒的,沒換人。”


    黎冉看著眼前的蘇小愛,還是那雙人畜無害的眼睛,稍稍冷靜下來。


    蘇小愛是武癡,從來沒什麽心機,黎冉是從繈褓裏看著她長大,有什麽都寫在腦門上,眼睛裏。


    緩了緩神,才坐下來,“是我多心了,最近發生的事不得不讓我提防,他們竟然連你都敢謀殺,肯定是處心積慮好久了,背後人物更不是一般人。”


    江君不解地聽著,疑惑地問道:“不是酒駕嗎?怎麽變成謀殺了。”


    “你是在戰場上身經百戰的人,每次打完勝仗你都會跟士兵慶祝,大家都喝倒了,你還能喝,怎麽可能會從馬上摔下來。我查了那頭馬,早上都還好好的,晚上突然癲狂起來,是吃了下了藥的糧草,它才會突然癲狂起來把你甩出去。”


    “是誰,查到兇手沒有?”


    “喂馬的死了,後續還在查,聽說你醒了先迴來了,現在隻能多長點心眼,他們肯定還會再動手的。”


    “噢噢,那我不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江君悲傷的鬱悶起來,才活過來幾天,可不想那麽快又嗚唿哀哉了。


    “現在再動手,那不是等於自投羅網,那麽笨的賊早露出馬腳了。”


    “也是,有道理。”江君長舒一口氣。


    “我聽說,你把將軍劍封起來了,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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