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心疼慧兒的同時,想起了慈寧宮的太子,不知道太子是否想她,是否還哭哭啼啼的?


    想到此,司徒婉瑩的心,好像二十五隻小貓鑽進去,百爪撓心的感覺,令她痛不欲生。


    “奴婢拿藥來了,皇後娘娘把藥吃了。”迢迢人沒到,聲音先飄進來,這是宮中的作風,也是她的風格。


    她端著托盤進來了,杯子裏的水,還冒著一縷縷的白氣,溫熱的氣體。氤氳了有些幹燥的寢宮。


    “辛苦了!”司徒婉瑩在慧兒的攙扶下,從床上爬起來,她坐在床上,看著大藥丸,搖搖頭。很不情願的拿起藥丸放在嘴裏咀嚼。


    她端起杯子猛地喝幾口,咚咚咚的吞咽聲,顯得很艱難,嘴巴苦的,櫻桃小口都變形了,真是苦不堪言。


    “這是蜜棗,皇後娘娘請吃下。”迢迢見司徒婉瑩吃下丸藥,忙把一顆用蜂蜜秘製的大棗,放在了皇後娘娘的嘴裏。


    她的動作之快,一氣嗬成。容不得司徒婉瑩反應過來,嘴裏就苦盡甘來。


    迢迢見皇後的氣色好多了,她小聲地說:“奴婢給皇後娘娘紮幾針,不是很疼的。”


    “放心紮吧,我能挺住。”司徒婉瑩知道迢迢的針法,別說是治病,華妃狠不狠,都讓迢迢給紮的失憶了。


    她端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等待迢迢的治療。


    迢迢拿出銀針,用烈酒消了毒,一根銀針拿在手裏,她看準了司徒婉瑩的太陽左穴紮進去。


    啊,皇後娘娘輕哼一聲,表示有點疼,她的柳葉眉皺了一下。


    “再紮一針太陽穴,皇後娘娘要挺住。”迢迢剛才紮的那一針,司徒婉瑩沒有防備,現在皇後娘娘的神經有點緊張,迢迢安慰她。


    迢迢把三根銀針拿在手裏,隨手一揚,一針紮在司徒婉瑩的右太陽穴上,一針紮在印堂穴,還有一針紮在風池穴上。


    四根針好像四個勇士,驅趕腦袋裏病魔,須臾之間,司徒婉瑩感覺頭輕鬆多了,不那麽疼了。


    這個時候,慧兒來了,她紮針不行。運功還是一流的。


    慧兒站在司徒婉瑩的麵前,渾身一用力,雙手在運功,一股股的內力,順著手掌進入銀針裏,刺激穴位的複蘇,驅趕病魔。


    一盞茶的功夫,慧兒放下手,迢迢推開慧兒,她的一雙手如蜻蜓點水般,刷刷刷地把幾枚起了。


    然後,拿出幾貼膏藥,貼在了針眼處,一是防風,而是促進血液循環。


    “皇後娘娘。再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迢迢和慧兒把司徒婉瑩的床鋪重新鋪好,讓她躺下,蓋上被子,然後輕輕滴離去。


    司徒婉瑩渾身的血液流通,頭也不疼了,感覺很舒服,困倦瞬間襲來。


    她閉上眼睛,很快進入夢鄉。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一匹馬停在了未央宮門前。


    小梁子從馬上跳下來,他把馬的韁繩交給看門的小廝,大步流星的往寢宮裏進。


    “皇後娘娘剛睡,你有事嗎?”迢迢挑簾出來,差點和小梁子撞個滿懷。她睥睨著冒冒失失的小梁子。搖搖頭,堵在門口。


    她看不慣小梁子毛毛楞楞的,屁大點事,就說成天之大,尤其是現在是淩晨,不是皇後娘娘頭疼,她還在夢鄉裏徜徉呢。


    小梁子敢闖未央宮的寢宮,迢迢都不知道他的腦袋裏裝的是什麽,是漿糊?


    “有急事和皇後娘娘說,昨天。皇後娘娘把我派出去的,我必須要匯報夜裏的情況。”小梁子還是一根筋,不會迴頭的那種,也是強種一個,他站在寢宮門前,就是不走。


    他要往裏進,迢迢不讓,他們在門口,推推搡搡,論武功迢迢還是敗將,輪品位小梁子低人好幾等。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敢傷害誰?


    “門外是小梁子嗎,進來。”司徒婉瑩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睡得還是不實在。心裏有事睡不著,派出去的小梁子,一夜未歸,她心裏暗暗著急,不能對迢迢說。


    她恍惚聽到小梁子的聲音。困倦被打跑,司徒婉瑩醒了。


    “是。”小梁子聽見皇後娘娘叫他,推開迢迢,朝著她做個鬼臉,吐了一下舌頭。鑽進寢宮裏。


    他見皇後娘娘腦袋上貼著膏藥,知道司徒婉瑩又犯頭疾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小梁子跪在地上,給司徒婉瑩磕了三個頭,“起來吧,你想和本宮說些什麽?”


    “謝皇後娘娘!”小梁子從地上爬起來,躬身站在司徒婉瑩的麵前,他小聲地說:“奴才一夜守在紫韻宮和未央宮的那條路上,餘婼恬一直在未央宮沒有出來,聽探子說,王上賞賜了懿貴妃。”


    “就這些?”司徒婉瑩太了解小梁子了,他不會痛痛快快的把事情一口氣說完,她厲聲地問道。


    “聽說王上賞賜了,還聽說餘婼恬給王上跳了舞,跳的那個驚豔,奴才沒看見,隻是聽探子說的。另外,昨天夜裏兩夥人交火了,都是高手,看得奴才眼花繚亂。最後不知道怎麽消失的,好像有人要殺餘婼恬,有人要保護。”


    小梁子跪在地上,一字一板地說著,他不敢說謊,但,他的武功想看個究竟還差半個節氣。


    “本宮知道了,辛苦了。”司徒婉瑩揮揮手,她又重新躺下,頭又開始疼了。


    她用手捂著太陽穴。痛苦地卷曲身體,她弄不明白,深夜誰刺殺餘婼恬,誰又保護她?


    餘婼恬睜開眼睛,她有點糊塗了,這是哪呢?她揉著惺忪的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一時想不起來了。


    她的頭有點疼,忙大聲地朝著門外喊:“銀屏,倒水。”


    “來啦!”小田子撩簾進來,端著一杯水放在桌上。他小聲地對餘婼恬說:“蜂蜜水解酒,懿貴妃慢用。”


    “啊,這是哪?”餘婼恬看著小田子驚慌地問,她昨天喝多了,喝的大腦斷片了,突然,她想起來了,“這是養心殿,你派人抬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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