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隻是夜明珠太昂費,不能總消費。”餘婼恬看著齊王,她夾了一塊肉放在齊王的嘴裏。


    她知道齊王不一定拿她當知己,隻是消遣解悶,她也是拿齊王消遣解悶,兩下一拍即合,度過如此的良宵。


    她很想慢慢的走進齊王的心,然後冷卻他,懲罰他,誰讓他專橫,不把他的子民當人看,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自己是,駿王也是。


    餘婼恬想起駿王。別樣的心情湧上心頭,她說不清道不明。是自己的靈魂寄宿在換身之前的正主的身上,血肉之軀已經打上愛駿王的烙印,還是冥冥之中換身之前的正主在提醒自己?


    此刻,心情很複雜。餘婼恬要是知道駿王每天晚上為他站崗放哨,該是怎樣的心情?


    “隻好愛妃高興,這些東西不足掛齒,朕早就應該賞賜你了,今天才騰出功夫來。”齊王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著餘婼恬,他說的隨意,說著臉不紅心不跳。


    他夾起一個海參,放在餘婼恬的嘴裏,算是迴禮了。齊王看著餘婼恬咀嚼著海參。心裏的荒原,瞬間春光明媚,鮮花盛開了。


    “臣妾,從來不奢求王上賞賜,隻要王上心裏有臣妾就滿足了。”餘婼恬說的輕描淡寫,齊王聽了心潮澎湃,他覺得餘婼恬懂得他,是難尋難覓的知音。


    “朕喜歡你的無欲無求,還有你給朕出的注意,太子現在在慈寧宮過的挺好的,讀書很上進,將來齊王的江山交給他,朕好放心。”齊王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餘婼恬都已經忘記了,自己被齊王逼迫,讓太子和皇後娘娘遠離的提議。


    他現在提起舊事,餘婼恬吃驚不小,她害怕齊王怪罪,伴君如伴虎,危險隨時都在。但,現在聽齊王說起此事,好像沒有怪罪的意思,餘婼恬懸著的一顆心才落在肚子裏。


    “臣妾,隻是替王上和江山社稷著想,司徒亮謀反,被殺。讓太子經常接觸皇後娘娘,難免耳濡目染司徒家的事,對日後的判斷力產生誤差。”餘婼恬很想說,當時嚇懵了,認為宮廷裏的妃子。沒有資格教育太子,隻有老太後才有資格教育太子。


    她說著說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說完之後,自己都嚇了一跳,餘婼恬緊捂一顆狂跳的心,不知道齊王如何處置她。


    “愛妃說的既是,朕把太子送到慈寧宮,沒有後顧之憂,這些都是愛妃的功勞,朕怎麽能忘記呢。”齊王說這些話,好像是真心的,當初猶豫不定到時候,餘婼恬給他指點一二。


    他還算是有道的明君,沒有對餘婼恬下殺手。


    養心殿的晚膳。從掌燈時分開始吃,一會兒跳舞,一會兒彈琴唱歌,還聊聊心裏話,這頓晚膳一直吃到三更天,才結束。


    寢宮的燈滅了,養心殿歸於平靜。


    養心殿平靜了,皇宮內好像油鍋裏放了一點水,瞬間炸響了。


    宓秀宮裏,華妃坐在院子裏,她呆呆地望著無垠的夜空,茶不思飯不想,就是弄不明白,餘婼恬憑什麽,平步青雲。從一個被冷落的昭儀,晉升到懿貴妃?


    她才來多久,晉升的如天上的雲,一直往上升,自己在宮裏混的有年頭了,多少年,自己都記不清了。


    華妃,咬碎銀牙,往肚子裏咽,但。她不想咽下。


    她把拳頭纂得咯崩崩的響,心裏恨恨地想:“不知道什麽人,暗中保護她,也不知道她給王上使用了什麽歪門邪道,讓王上對她一往情深。都說雨露均沾,狗屁,自己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齊王了。”


    “小姐,夜裏涼,迴去安歇吧。”秀兒拿著一個小薄被圍在華妃的身上,她看著華妃連晚膳都沒用,一直坐在院子裏,望著養心殿的方向發呆。


    她心疼華妃,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她愛惜華妃,今後過的好過的壞。全看華妃左右逢源了。


    秀兒感覺華妃走進死胡同了,和餘婼恬扛上了,昨夜殺人不成,今夜嫉妒得發瘋。


    “不迴去,想在外麵吹吹風。今夜殺手休息,讓餘婼恬快活一個晚上,明天一定要追殺她。”華妃是要斬草除根,趁著紫韻宮破破爛爛的,沒有設防下手。不然,日後紫韻宮丫鬟婆子還有小廝都配齊了,再想殺她有點難度了。


    她已經走進死胡同了,隻能退了,但,華妃死活是不能退,不撞南牆不迴頭。


    “消息已經發出去了,得到迴應,還是進屋休息吧。”秀兒剛剛送信迴來,還和宮牆外的刺客聯係上了,明天刺殺餘婼恬。


    她不明白華妃為何這樣著急,太著急了好像事情辦的不是很順利。秀兒還有私心,她想過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不想大起大落,弄不好人頭落地。


    “秀兒,你說當初我是怎麽進宮的?”華妃像是得了失憶症似的,問秀兒。


    秀兒不知道怎麽迴答,但,必須迴答華妃,她沉吟了一會兒說:“當初。齊王剛剛登基,司徒婉瑩以皇後娘娘的身份,從王府搬到未央宮。小姐是齊王八抬大轎抬進來的,當時相當的威風。”


    “哎,小小的紫韻宮的餘婼恬,是被將軍府的轎子送進來的,大門都沒有走,走的是角門,哼,齊王冷落她。皇後娘娘不待見她,嚇得帶點顏色的衣服都不敢穿。現在可好了,什麽樣的衣服都敢穿,穿的像狐媚子似的。”華妃是動了真氣了,說到恨處,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餘婼恬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她的拳頭纂得,咯崩崩的響,長長地指甲已經紮在肉裏,殷紅的獻血順著手心流出來,她一點都不覺得疼。


    “天呐,小姐你的手。”秀兒似乎聞到了血腥味,她低頭看見華妃的手已經血紅血紅的了。忙去庫房找止血藥,她心慌的要命,心裏說:“這點止血藥,都用在自殘上了。”


    秀兒在藥箱裏,到處亂翻,因為華妃的執拗,不讓要放在明處,隻要深夜找藥,越找越找不著,真是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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