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韻宮裏,因為一盤點心,惹得主仆二人,兩眼淚汪汪,她們的真情,感動了老天,天空下起了太陽雨。


    餘婼恬忘記了腿傷,站在門口,眺望遠方。


    未央宮裏,司徒婉瑩,昨夜難以入睡,在檀香爐裏。加了朱砂,才勉強的入睡。


    司徒婉瑩睡得昏沉沉的,太陽升起一竿子高了,才醒來。她難得睡得自然醒。睜開惺忪的眼睛,大聲朝著門外喊道:“迢迢,這個晚了,怎麽不喊我起來?”


    “皇後娘娘醒了,見你睡得正香,我和惠兒到廚房幫忙了,今天早晨廚房做的餛飩,是豬肉和韭菜餡。韭菜很新鮮。”


    迢迢從門外走進來,身上帶著韭菜的香味。她見司徒婉瑩起來了,忙去疊被褥。


    她忘記了昨天晚上胳膊的受傷,把被褥放到箱子上麵的時候,手腕子一轉,昨天的舊傷複發,她疼的牙關緊咬,眉頭皺成一個疙瘩。


    “哎呦……”她忍不住輕哼一聲。


    “你怎麽了?哪不舒服?”司徒婉瑩迴頭看著迢迢問道。


    “沒什麽,手腕子扭傷了,剛才忘了,又扭了一下。”


    迢迢甩甩手腕子,感覺不那麽疼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那麽點背,還沒給皇後娘娘梳頭,疊被子手腕子就不給力了。


    她從床上蹦到地上,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去出廚房給皇後娘娘打洗臉水去了。


    “迢迢怎麽了,變得毛毛楞楞的?”司徒婉瑩看著出去的迢迢,自言自語起來。


    “水來了,皇後娘娘請洗臉。”


    迢迢把一盆溫水,放在房間角落裏的盆架上。她拿著毛巾等著給皇後娘娘洗臉。


    她給皇後娘娘洗臉梳頭,是每天必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多少年如一日。


    “你的腕子疼,我自己來吧。”


    司徒婉瑩昨天睡得好。今天起得晚,她感覺渾身輕鬆,是自她兄長叛亂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夜。


    她不是那麽十分矯情的一個人,非得要迢迢給自己洗臉,有的時候是為了威嚴。


    “皇後娘娘不可,奴婢心裏不安。”


    迢迢怎麽能讓皇後娘娘自己洗臉呢,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求皇後娘娘允許她完成洗臉的工作。


    她怕皇後娘娘厭惡她,換惠兒做貼身丫鬟,那樣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


    “你到院子裏摘幾朵花兒,未央宮死氣沉沉的。等我洗完臉,你能梳頭嗎?”司徒婉瑩一邊洗臉,一邊和迢迢說道。


    “奴婢,遵命。”迢迢從地上爬起來,她要到院子裏采花兒,突然迴過味來,“奴婢能給皇後娘娘梳頭。”


    “快去,快迴。”


    司徒婉瑩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還以為迢迢幹什麽不小心,把腕子擰了。


    她對迢迢和惠兒一視同仁,沒有設防,對其他的丫鬟或者小廝。戒備心很強的。


    司徒婉瑩對待迢迢和惠兒,應了那句好話,最惡毒的人,也有知心的朋友。


    “哎。”迢迢大聲地應道。


    司徒婉瑩自己洗臉,感覺那麽暢快,可以隨心所欲的撩水,不像迢迢給她洗臉那樣小心翼翼。


    她一邊洗臉,一邊胡思亂想。突然想起迢迢的手腕子,司徒婉瑩要問個明白。


    “皇後娘娘,花兒來了,你看多水靈兒。”


    迢迢在院子裏采了一把玫瑰花兒,她把手裏的花兒,放在花瓶裏,瞬間未央宮裏散發玫瑰花的香味。


    她動作麻利,好像腕子不那麽疼了。


    “給本宮梳頭,要是腕子疼,不要勉強。”


    司徒婉瑩坐在鳳椅上,她把頭發散開。一頭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向腰際流泄。


    她長得不是那麽傾國傾城。是耐看的類型,第一眼給人的感覺是賢妻良母型,溫柔典雅,落落大方。待人和氣,與世無爭。


    司徒婉瑩的骨子裏卻是,誰得到齊王的寵愛,誰就沒有好下場。想要擁有皇氏的血脈。比登天還難。


    齊王被她溫柔賢惠的假象蒙蔽,才讓宮裏的隻有太子一個皇兒的存在。


    這些齊王不知道,就連刁鑽狠毒的華妃也不知曉。


    皇宮內,看似平靜,所有的暗流洶湧,都來自這個人見人說善良的司徒婉瑩。


    “是。”迢迢小聲地答道。


    迢迢給司徒婉瑩梳頭,皇後娘娘感覺很舒服,她閉目養神,享受這一溫馨的時刻。


    司徒婉瑩雖然閉目養神,她的腦子在轉,一刻也沒有停留,突然她問了一句:“王上,昨天晚上在紫韻宮過的夜?”


    “奴婢,稟告皇後娘娘,王上昨晚沒有在紫韻宮過夜,在華清宮過的夜。”迢迢一邊給司徒婉瑩梳頭。一邊小聲的說道。


    “王上去了華清宮,有點意思,聲東擊西啊,掩人耳目,關注一下華清宮,聽聽有什麽動靜沒有?”


    司徒婉瑩的眼睛睜開了,眸子裏閃過一絲絲的歹毒的精芒,身上散發的寒氣。令迢迢膽戰心驚。


    她把拳頭纂得緊緊地,所有的嬪妃還有才人,都是她的敵人,誰想向她發起攻擊,誰就會被亂箭穿心。


    “是。”迢迢小聲的應道,她接著說:“華清宮的雲穎兒像笑麵虎似的,見到人不笑不說話,她和餘婼恬打的火熱,真怕她們成幫結隊,把王上迷惑住。”


    “你說的即是,華妃可惡,那些想攀高枝的更可惡。”


    司徒婉瑩感覺自己四麵樹敵,已經被那些女人們團團圍住了,沒有出口。


    她搖晃一下腦袋,把迢迢的腕子閃了一下,金簪從迢迢的手裏脫落,落在地上。


    叮當當,一聲脆響,金簪上的珠子,摔得粉碎。


    迢迢撲通一聲,對倒在地上,她戰戰兢兢地說道:“皇後娘娘,饒恕奴婢吧,我的腕子閃了一下,把金簪上的夜明珠摔碎了,真該死。”


    “起來吧,不就是一個破珠子嗎,沒有什麽。”


    司徒婉瑩沒有發火,迢迢感覺意外,忙從地上爬起來,撿起金簪,放在梳妝台上。


    “從妝奩裏拿出一個,隨便插上就行,弄得那麽正式給誰看!”


    司徒婉瑩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已經不那麽年輕了,由於失眠的緣故,眼睛已經有了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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