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不懂事,驚動王上,臣妾在這替土豆賠禮了。”


    餘婼恬第一次聽見土豆夜裏叫,還是到院子裏拿著狂吠,她驚慌失措,生怕齊王怪罪下來,那樣土豆的小命就不保了。


    她哪裏知道有刺客來行刺,多虧駿王救了她。


    “愛妃,不要驚慌,朕也沒有怪罪土豆,土豆平常不叫,它今天突然大叫。一定如小田子說的那樣,是遇見貓或者耗子了。”


    齊王並沒有怪罪土豆,他把餘婼恬摟在懷裏,輕輕滴拍著她的背。像母親哄嬰兒般,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早點進入夢鄉。


    餘婼恬哪裏敢睡,她不明白土豆平常從來也不叫,今天怎麽了?


    她窩在齊王的懷裏,不敢動,雖然腿傷不那麽疼了,但。心裏的好像被誰捅了一刀,瑟瑟地疼。


    餘婼恬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愛妃怎麽了,發燒了?”齊王感受到餘婼恬抖動的身體,忙急切問道。


    “稟告王上,臣妾害怕土豆受到懲罰而後怕,臣妾沒有發燒。”


    餘婼恬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伴君如伴虎,她深有體會。


    她恨不得天快點亮,好逃出齊王的懷抱,那樣自己可以盡情的唿吸,隨意的翻轉身體。


    “我看看你發燒沒有?”齊王一邊和餘婼恬說著,一邊用手摸著餘婼恬的額頭。他的手感知到餘婼恬的額頭冰涼冰涼的,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愛妃不要替土豆擔憂,朕說話算話,不會傷害土豆一分一毫的。”


    “臣妾謝王上。”


    餘婼恬的腦袋在齊王的麵前,胡亂地點著,齊王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愛憐地捧起餘婼恬的臉,想親吻她。


    也罷,愛妃的腿疼,齊王愛憐的把餘婼恬輕輕滴放在床上。


    他望著窗外的夜色,看著餘婼恬的腿傷,心裏勾起無限的憂愁。


    第二天黎明。天空出現魚肚白,小田子不敢睡了,後半夜發生的事,像謎一樣在他的腦子裏轉,他從床上爬起來,到院子裏找昨天遺漏的短刀。


    他在土豆的身子底下,找到短刀,土豆玩兒了一會兒短刀,放在身下冰冷冰冷感覺很受用。


    小田子把短刀拿在手裏,土豆還不情不願的圍著他哼唧幾聲,希望這個玩物歸它。


    “土豆,別鬧了。田公公給你吃肉夾饃。”


    小田子從懷裏掏出昨天的吃剩的肉夾饃,放在土豆的嘴裏。


    他見土豆忘記了短刀的事情,忙拿著短刀到門房裏細看,短刀的刀柄上刻有張氏打造的字樣,小田子決定哪天出宮到張氏製造看看,誰打造了這把短刀?


    小田子還算有心,他把短刀放在包裹裏,裝作沒事人似的,逗著土豆玩兒,土豆這個狗狗,有了吃的,忘記了短刀的事情。按照小田子的指令,它做著各種的動作,得到了相應的獎勵,這也算土豆的生存之道。


    吃過早飯,齊王要辭別紫韻宮,他戀戀不舍對餘婼恬說道:“愛妃,要按時吃藥,聽老太醫吩咐。不要任性,你要快點好起來,朕還想聽你彈琴呢。”


    “臣妾一定按照醫囑,好好的療傷,謝王上的體恤,這裏有禮了。”


    餘婼恬拖著一條傷腿,跪在床上,她今天才能行大禮。


    她的腿還是有點疼,但,能忍住了。餘婼恬病懨懨的俏模樣,勾起齊王的愛憐,他把餘婼恬摟在懷裏。對她說道:“愛妃,和朕不要拘禮,你的腿傷還沒有好,朕心疼了。”


    “臣妾不能替王上分憂。隻能帶來麻煩,深感不安。”


    餘婼恬窩在齊王的懷裏,她像一個小貓咪似的,令齊王愛憐。


    “愛妃不要說客氣的話。我還是喜歡之前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將軍府的三小姐。現在的你,和原來不一樣了,銳氣哪裏去了?”


    齊王愛憐地把餘婼恬摟的更緊了,生怕鬆手之後,愛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又厭惡到喜歡,最後已經喜歡的不能自拔了。


    “臣妾當初不懂事,現在活明白了,俯首稱臣與王上,才是臣妾應守的婦道。”


    餘婼恬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她很怕自己說漏了嘴,引來殺身之禍。


    她的身體又開始抖了,像農家院農婦手裏簸箕上的稻穀。


    “這才是朕喜歡你的原因,愛妃你在朕的麵前不要裝,朕要本真的你,知道嗎。小傻瓜。”齊王說出這麽一番話,令餘婼恬沒有想到啊,她窩在齊王的懷裏,聆聽他的心聲,好像齊王說的是真心話。


    “臣妾感恩王上的厚愛,我會好好的迴報王上的。”


    餘婼恬突然感覺齊王是真男人,是天下至高無上的天子,如果和這樣的男人共度一天。哪怕死了也算值得了,想到此,她的心安靜了,不再那麽慌張。


    “愛妃怎麽迴報朕?我的小乖乖,朕愛死你了。”


    齊王捧起餘婼恬的臉,親吻著她滾燙的唇,要有非分之想,可,養心殿的上朝鼓已經敲響,今天是早朝的日子,他必須走了。


    他把餘婼恬緊緊地摟在懷裏,不舍得放下,最後一咬牙,一跺腳,還是放下了,轉身離去。


    “臣妾送王上。”


    餘婼恬坐在床上,目送齊王離開紫韻宮,消失在她的視野裏。


    她用手撫摸著滾燙的臉,再摸摸有些發疼的唇,小心髒砰砰地跳起來,現代世界迴不去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在這裏苟且偷生也不錯。


    餘婼恬想開了,心情不那麽壞,她的腦子想的都是齊王的溫存,還有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今天早上她第一次和齊王來電,渾身酥麻就是來電的感覺。


    齊王離開紫韻宮,他邁開兩條長腿,趕往養心殿,小田子緊緊地跟隨。


    他走進養心殿,坐在龍書案後麵的龍椅上,對小田子說道:“給朕寬衣。”


    “是。”


    小田子一邊答應齊王,一邊往後麵跑,去宮女的庫房給齊王取上朝的龍袍。


    “田公公這件是王上今天早朝的龍袍。”一個老宮女,拿著龍袍放在小田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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