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餘婼恬輕哼了一聲,她好像是醒過來了又好像說著囈語?她想翻個身,卻不能。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迷糊,突然感覺口渴難耐,小聲地說道:“銀屏,我渴啊。”


    “好的,婼兒你等著。”


    雲妃看著餘婼恬虛弱的樣子,心裏像一根細繩子勒緊一樣,瑟瑟地疼。


    她不顧什麽貴妃高貴的身份了,忙答應餘婼恬,轉身奔廚房去了。


    “銀屏。有水嗎?婼兒嚷著口渴。”


    雲妃一邊和銀屏說著,一邊看著鍋裏熬得紅糖水,她要給餘婼恬盛紅糖水,卻找不到勺子。


    “雲妃娘娘廚房又潮又濕。不是你呆的地方,奴婢馬上把紅糖水送去。”


    銀屏忙找出勺子,把鍋裏滾沸的紅糖水盛出來,倒入窯杯裏,端著裝有紅糖水的托盤,轉身趕往餘婼恬的床前。


    雲妃見自己在廚房很礙事,大家都拘禮,她轉身走出廚房。去看餘婼恬了。


    “小姐,你感覺怎麽樣,還疼嗎?”


    銀屏的聲音傳入到雲妃的耳朵裏,她三步並作兩步走,走進餘婼恬的房間。


    她見銀屏唿喚餘婼恬,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忙奔到床邊,輕聲說道:“婼兒,別嚇唬姐姐,你要是舒服,咱們請太醫去。”


    “哎呦,我的腿還在不在,怎麽這麽疼啊。”


    餘婼恬蒼白的臉上滲出細細地汗珠,她咬緊牙關盡量不讓自己喊出聲來,徹骨的疼,令她痛不欲生。


    她突然感覺嗓子要冒煙了,幹涉幹涉很是難受,身體裏的水分好像被疼榨幹了,沒有一點點的水分,那個叫渴的惡魔又卷土重來。


    “銀屏,我口渴。”餘餘婼小聲地說道。


    “小姐,忍忍,馬上就來。”


    銀屏忙跑到院子裏,折了一根草棍。用清水洗好後,插入窯杯裏,把草棍放在餘婼恬的嘴裏。


    有些草藥香的紅糖水,一滴一滴流入餘婼恬的嘴裏,她一點點的吞咽甜絲絲的紅糖水,突然用力地吸了起來。


    咚咚咚吞咽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悅耳,銀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喜色,隨之而來的是大顆大顆的淚滴,滴落在餘婼恬的臉上。


    “小姐,不要著急,慢慢喝。我和翠微幫廚,給你熬人參湯。”


    銀屏見餘婼恬清醒了,喝了一窯杯的紅糖水,心裏好像開啟了一扇窗,馬上亮堂起來。


    她才不管那些呢,隻要小姐活過來了,哪怕那條腿殘疾了,銀屏就是小姐的腿。


    “翠微……”餘婼恬一時糊塗了,她好像還沒有醒明白,腦子又斷片了。她心裏胡琢磨著:“翠微怎麽在廚房,她不是雲妃的丫鬟嗎?”


    “婼兒,怎麽樣。醒明白沒有,我是姐姐,一直看著你呢。”


    雲穎兒見餘婼恬好像沒醒明白,又好像發燒燒失憶了,忙爬上床,坐在餘婼恬的身邊,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試探她還發不發燒?


    她摸著餘婼恬的額頭。感覺她的額頭冰涼冰涼的,不是發燒。


    “姐姐來了,婼兒剛才做了一個夢,被黑衣人綁了,把我的小腿砍掉了。”


    餘婼恬說著夢,還心有餘悸,好像忘記自己的腿傷,還是擔心自己的小腿保不住?


    她皺了一下眉,想要拖動一下身子,時比登天還難。


    “小姐,你的腿還在,隻是傷的不輕。雲妃娘娘也在呢。”


    銀屏也用手摸摸餘婼恬的額頭,感覺出餘婼恬不發燒了,懸著的一顆心落在肚子裏。


    她想把餘婼恬抱起來,突然感覺不餒。生怕動了那條傷腿。


    “腿還在啊,沒有鋸掉?”


    餘婼恬自從發燒,腿裏毒素在擴散,一直迷迷糊糊的。甚至不是很清醒,老太醫給她刮骨療傷,隱隱約約能感知到。


    所以臆想的、夢裏的、還有感受的,都混在一起,弄得她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假,至今大腦不是很清醒。


    “腿還在,慢慢就會好起來。”銀屏小聲地說道,她不知道說什麽安慰她家小姐了。


    “婼兒,你退燒了,慢慢的就會好起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叫什麽來著了,對,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瞧我這腦子。越來越不靈光了。”


    雲穎兒搜刮肚腸,要用最貼切的詞匯說服餘婼恬,讓她堅強起來。


    她握住餘婼恬的手,眼裏湧出大顆、大顆的淚滴。


    未央宮裏。


    “奴婢稟告皇後娘娘,紫韻宮的餘嬪妃好像中毒不輕,剛才小太監看見老太醫跑了兩趟紫韻宮,王上一直守在那裏呢。”


    迢迢從浣洗房取衣服迴來,她人沒到聲音先飄進來。和坐在那裏還在生華妃氣的司徒婉兒說道。


    她是把華妃送走之後,去浣洗房取衣服,聽說餘婼恬好像不行了,忙迴來報信。迢迢把衣服放下,拿起茶壺,給司徒婉兒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三年多了,那個坑還有那麽大的毒性?”司徒婉兒小聲的說道。


    “毒性挺大的,聽說餘婼恬好像不行了,現在在昏迷不醒呢。”


    迢迢沒有去紫韻宮,隻是聽劉媽的女兒小翠說的,變添油加醋的和司徒婉兒說。


    “哦,便宜了華妃,不過,紫韻宮的那個餘婼恬死有餘辜,誰讓她想爬高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司徒婉兒恨恨地說道。


    “華妃還去紫韻宮看望去了,聽說讓秀兒送上好的人參還有靈芝,麵子她是做足了,一定是給王上看的,她篤定王上再去紫韻宮。”


    迢迢和司徒婉兒說的這些,都是聽小翠說的,小翠想進宮當宮女,賺點錢,巴結那些丫鬟們。


    她小小的人,卻成了各個宮裏的聯絡員,一些消息都是她聽到,或者別人說她聽了一耳朵了。


    “華妃想幹什麽,不用管她,我會慢慢收拾她。你給紫韻宮送些人參、鹿茸,都是大補的,再探探餘昭儀,不對,餘嬪妃的虛實。”


    司徒婉兒是皇後娘娘,得端著,她不能像華妃那樣,輕易地跑到紫韻宮去看一個下賤的嬪妃,但,她很想知道三年後,毒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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