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主刀可好?雲秀畢竟還是經驗缺缺,我怕她太緊張了以至於無法正常進行。”笑吟吟的看著孫正楠,王曼華十分直接的將目的說了出來。


    孫正楠是何等的人精,立馬就嗅到了點王曼華有點想讓雲秀拜師的意味了。


    他捋著胡子故作沉思,半晌才抬眼看向王曼華:“可以倒是可以。但老夫也是第一一次進行這般的手術,還望二小姐也能一起。”


    癟了癟嘴,王曼華還不清楚孫正楠知道幾分,所以她故作為難的開口:“我這點皮毛,怕跟著你們會添亂吧。”


    “二小姐太過自謙了!你隻要願意在邊上給我們指點一二。必然會讓我們少走不少彎路了。”孫正楠看出了王曼華的躍躍欲試,便心下有了計量。


    即使心中在激動,該有的姿態還是得有。王曼華仍是左右為難的模樣看向孫正楠:“孫先生不嫌棄我添亂就好了。”


    看著手術的事情定下來了,孫正楠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到底是拖了太長時間了,再拖下去,隻怕還要多受罪,效果還不一定會比及時手術的好。


    這也是為何他說‘輕重緩急’了。那些人的舌頭依然無法接上,所以他止了血和痛就算是基本救治完成了。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了。


    可是錢凡的腿卻是不同,再拖下去,不單單殘廢的幾率越來越大,還會隨時由尖銳的斷口處劃傷筋脈等,到時候隻會越來越嚴重。


    偷眼看了下一旁的雲秀,眼看她還在糾結,不由得歎了口氣。


    原本挺機靈一個姑娘,眼下確實將自己困在一個角落不得出來。問題是誰都沒法幫助她,隻能靠她自己一點點走出來了。


    “那幾人的情況怎麽樣?”手術定下來了,王曼華的心情也大好,於是就開始好奇下午來的那一夥人的情況了。


    拔舌地獄?莫非真的將那群人的舌頭都給拔了?那得有多疼啊?


    “除卻送來時就有兩人因為疼痛而窒息的,剩下的都沒無生命之憂。而在治療過後,眼下除了疼痛難忍,在無其他問題了。”孫正楠看著王曼華好奇的模樣,認真的解釋。


    “真的都將舌頭拔了下來?”想到舌頭被拔的痛感,王曼華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


    對她豐富想象力的孫正楠有些無語,哪怕是千手觀音吧,才能在那一瞬間就將人的舌頭全部拔掉了。


    “看樣子。更像是被什麽利器將舌頭全部割掉了。”壓下心中的驚訝,孫正楠正色對好奇寶寶王曼華解釋。


    順澤他的話語,王曼華重新整理了思路,卻越發覺得好玩有趣了。デ畢竟能直接從口的那小小的方寸間,將舌頭這一比較隱蔽的部位快速切碎,這得多高深的武功啊。


    若不是她眼下年齡已經大了,學不了武功,不然她定要拉著師父學幾套武功用以防身。


    好奇的看向孫正楠,王曼華實在是忍不住的詢問:“不知道孫先生這麽多年在江湖遊走。可知道什麽武功如此厲害,居然頃刻間就取了那些人的舌頭?”


    搖了搖頭,孫正楠也是思慮了半天才迴答:“我沒見過,但聽說有類似的。方寸之間,取人首級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舌頭呢?“


    王曼華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那不一樣。須臾間,取人首級的人大有人在。可是這取人舌頭的,怕是得技高幾籌。”


    捋著胡須細細的思量著王曼華的話,這孫正楠才明白過來。這讓他更加欣賞王曼華了。有如此心機,待成長起來,怕是要比神無蹤還要優秀吧。


    “二小姐似是在場一般,居然句句命中要害啊!”想明白了,孫正楠也毫不吝嗇讚美之詞。他一邊捋著胡須,一邊笑吟吟的看著王曼華。


    不虧是那小子心尖的人。看樣子這兩兄弟也都是很會挑人啊。隻是可惜了,他到底都晚了一步,使得自己錯了步步。


    想到自己初見王曼華時的模樣,孫正楠就忍不住為自己丟臉的變現汗顏。


    王曼華哪裏知道他的心理的百轉千迴,她隻當是孫正楠在恭維她,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哪裏,是陳良他們跟我說的情況,我才驚歎不已。”


    兩人在這閑扯了一會,孫正楠硬是把王曼華給自己開的方子的事情都拉出來恭維。憐雪和雲秀在一旁看著這兩人互相吹捧著。忍不住麵麵相覷。


    硬是扯著王曼華診了個脈,兩人又討論了下現在服用的方劑的調試,孫正楠才意猶未盡的告辭。


    “這老頭。太能誇人了吧。我都聽著不好意思了。”等人走遠了,憐雪這才忍不住感慨道。


    一旁的王曼華卻不以為意的就著她的手抿了兩口水:“這孫先生也是個人精,怕是已經知道了什麽。才事事要拉上我。”


    水喝夠了,王曼華推開了憐雪的手,重新倚在被褥上,打開手上的信箋看了起來。


    迴過頭的憐雪一臉震驚的看著王曼華的信箋,忙開口詢問:“小姐,你這信箋哪裏來的?”


    抿著嘴看著她震驚得模樣,王曼華倒是覺得挺樂嗬:“孫先生剛才給我的啊,你沒看到麽?”


    “剛才?什麽時候?難道,是把脈的時候?”震驚的憐雪反複思量著剛才的一幕幕,滿是詫異的問向王曼華。


    笑著點了點頭,王曼華勾著唇對著憐雪吩咐:“明日一早你還要麻煩雲秀叫孫先生過來給我請脈。畢竟現在有孫先生,很多事更好隱藏在暗處了。”


    說著抖了抖手裏的信箋。王曼華挑著眉毛看向憐雪:“你看,這個信箋裏也是這麽建議的。好像我師父身份太過特殊,所以隱瞞還是好的。”


    將信箋接了過來,憐雪細細的看了一遍,越看越是心驚膽戰。


    她顫抖著雙手將舉著信箋問向王曼華:“這是何人所寫?竟如此清楚小姐你的事情?”


    搖了搖頭,王曼華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拿過信箋徑直扔到了不遠處的火盆裏。將其化作一灘灰燼。


    “小姐作何燒了?或許給皇甫公子,他能有些頭緒呢?”看著紙張被燃燒,憐雪有些不甘心的念叨著。


    王曼華卻不甚介意,她拿起身旁的醫書,一邊看著一邊迴答:“這東西留下就是禍害,更別說讓皇甫駿那個大禍害看到了。”


    頓了頓,王曼華危險的眯了下眼睛,才繼續迴答:“而且,皇甫駿也不一定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說完也不理會憐雪的目瞪口呆,自顧自的看起了手中的醫書,不在說話。


    但是憐雪這會哪裏能夠平靜啊,她心裏一直懸著‘皇甫駿也不一定知道那人是誰’這句話,心中五味陳雜。


    畢現下,除卻見多識廣的葉先生,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甫駿了。可眼下被王曼華突然告知皇甫駿也不行的時候,她突然就有點膽怯了。


    畢竟現在,她們小姐周圍,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仿佛她們小姐是是世間最最美味的食物,任誰都想來品嚐兩口,蹂躪兩下。


    擔心的看著一臉淡然的王曼華,憐雪忽然就有些生氣。可到底是最年長的,她還是能克製住自己的脾氣,硬是冷了一張溫潤的臉坐在一旁生氣了悶氣。


    良久從書裏抬起眼的王曼華,看著麵色冰冷的憐雪嚇了一跳。她以為憐雪這是凍壞了,忙招唿她上床來坐。


    難得的冷冰的瞪了她一眼,憐雪確實沒有挪窩。她倔強地坐在那裏,麵色生冷堅硬。


    打完下手迴來準備換她班的雲秀一進屋,就看到了憐雪鬧脾氣的模樣,忍不住快不上來,十分新奇的轉著圈看她。


    “看什麽呢!”沒好氣的瞪了雲秀一眼,憐雪終於是開了腔。


    這一聲雖然沒止住雲秀好奇的眼神,卻讓一位她凍著的王曼華終於安下了心。原來她不是凍壞了,隻是在生氣啊。


    “你怎麽了?還沒見過你這邊模樣。”一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喝著,雲秀一邊挪掖著憐雪。


    看她又閉緊了雙唇,沒有言語,雲秀不禁將視線投向了正在看書的王曼華:“小姐,你是做了什麽?將憐雪氣成這樣。”


    本正在看書的王曼華聽到著,忍不住憋了憋唇,滿是委屈的看向雲秀:“我還能把她氣到?”


    被反問的不由一愣的雲秀看著王曼華委屈的模樣,僵住了口舌。好像剛才她的問話方式的確不太對哦。


    嚅喏著雙唇,雲秀決定不在那個話題上糾結了:“小姐可知那幾個被割掉舌頭的人都是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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