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屏幕都能聽出來的惡意與陰陽怪氣,一整個下午徐楠都被氣的不輕,還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影響選手訓練。


    不過卻在心裏把這筆賬記下了,瞧不起誰呢?他們戰隊現在是低迷,可hq現在內部也沒好到哪兒去。


    別以為他不知道grap的sun結束租借之後迴到hq和原中單月亮鬧的有多厲害。


    走著瞧吧。


    下午的時候bug就抵達福市了,他們戰隊基地就在福市,不過在郊區那邊,也是圖個清淨。


    不過告訴沒迴基地,帶著他們戰隊的中醫按摩師,下了飛機就直奔st下榻的酒店,得知隊員們在訓練之後氣也不喘就跑到網吧來了。


    告訴長的很魁梧,聽說是東北人,一身的腱子肉,怪不得能把gdb的教練按著打。


    他人也隨和,聽工作人員說隊員們還在訓練頓時噤聲打手勢示意他先找鬱沉。


    鬱沉這會兒在隔壁和賽訓組分析季澤比賽場上的打法,告訴一進去就錘了下他的肩膀:“有空都不來接兄弟。”


    他沒用什麽力,鬱沉瞥他一眼,注意到他身後的中年人,禮貌頷首。


    告訴“謔”了一聲,拉了電競椅坐下,靠著椅背,懶洋洋地:“沒事兒吧?”


    鬱沉示意賽訓組先過去,也坐下,難得詼諧:“死不了。”


    告訴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了些:“什麽時候能上場。”他這問的就有些隱私了。


    鬱沉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說不準,這兩場是打不了的。”


    這兩場,那就是八進四和四分之一決賽這兩場了,也就是說,鬱沉可以打決賽,但得他的隊友們拖著他進決賽。


    這下告訴結巴了:“這麽……這麽嚴重?”


    鬱沉掃了一眼他身後的按摩師,視線又落迴告訴身上,語氣涼涼:“你也好不到哪去。”


    是篤定的語氣。


    鬱沉這兩年已經算是調養的很好了,bug這兩年玩的可比他瘋。


    按摩師也不是這兩天才找的了,說到底,這兩個半斤八兩,大哥別說二哥。


    告訴訕訕,又開始結巴了:“這不是……打完這個賽季就準備退役了嗎?還是想最後,能,走的遠點兒唄。”


    他也早到該退役的時候了,這不是不甘心嗎?本來春季賽就該退役的,但拿了亞軍迴家心裏總是不得勁。


    人嘛,就這麽點兒追求。


    這不是還有個鬱沉嗎?


    告訴的手撐著膝蓋:“人給你送到了,現在咱們還是兄弟,比賽場上遇到了,那就是對手了。你們加油!”


    他說著站起身,拍了拍鬱沉的肩。


    鬱沉看著他,看著告訴這個大老爺們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更頭疼了。


    這兩天哄宋應許那小子就夠頭疼了。


    “人我收下了,等開賽了你自己把人接迴去,這幾天的食宿費自己出,st最近資金緊張。”


    告訴氣的跳腳:“鬱沉你丫的,別跟你們經理學的滿身銅臭味,市儈!”


    “趕緊走趕緊走。”鬱沉笑著趕人。


    bug也忙著訓練呢,這一會兒功夫告訴兜裏的手機不知道震了幾迴了。


    “行行行,明天約訓練賽啊,你們那小打野心態是真不行,還不如小song那哭包呢。”


    剛下訓興衝衝來找鬱沉的宋應許停住腳步,他也壞,故意特別大聲地:“告訴前輩好。”


    尬的告訴直摸腦袋,落荒而逃。


    宋應許是來叫鬱沉過去聽複盤的,主要是單獨分析季澤的問題。


    這兩天都是,季澤確實不太敢打,但到今天下午該有的操作基本上都能打出來了。


    這種打野有一樣好處,聽指揮,省事,團隊的配合度高。


    當然,鬱沉在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情況。


    後天就是抽簽儀式,隨著時間的臨近,那種緊繃感愈發強烈。


    一群人實在是睡不著,三點下的訓,五點池照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怕吵醒鬱沉,池照套了件衛衣,到陽台上開了遊戲。


    一看好友列表,好家夥,都在線呢,季澤還“正在對局18分鍾”,估計是熬通宵沒睡。


    池照剛上線,周澄一就邀請他了,組隊房間裏宋應許和於今言也在。


    周澄一開著麥:“等季澤打完咱們開五排?”他一邊說一邊打哈欠。


    池照沒調語音的音量,周澄一的聲音很大,他忙調低了些,同時朝室內看。


    唿。


    周澄一估計預約了季澤,他又道:“季澤說到高地馬上一波了,快了快了。”


    宋應許也在打哈欠:“困死了,可是又睡不著,春季賽也是這樣……”


    這個點兒算是清晨了,風不算打,吹的池照更加清醒,也更加緊繃,裸露在外的皮膚激起了雞皮疙瘩。


    他不說話,隻是沉默。


    鬱沉不在的話,還是不一樣的,大家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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