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側身躺著的韓靜萱毫無動靜,李暄也在她的旁邊躺了下來,用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的身體,用雙眼緊盯著韓靜萱的背影,小聲的開口道:“你睡著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李暄以為韓靜萱都已經睡著的時候,韓靜萱開口了,清越的女聲傳入李暄的耳朵,“有事?”一如既然,韓靜萱對著他,似乎話很少。


    “你沒有睡著,為什麽不理我。”李暄很是鬱悶的問道,假如他真的知道鬱悶是何種表情,李暄心裏悶悶的,就像是在胸口堵著一口怨氣不能宣泄出去。


    “你說話我就一定要迴答嗎?”韓靜萱淡淡的說道,哎,韓靜萱心中微微歎氣,穿越到古代已經很可憐了,沒有床隻能睡地板讓韓靜萱心中很是怨念,還要聽著李暄在哪裏唧唧歪歪,韓靜萱的態度自然也不是很好。


    “……”李暄被韓靜萱的話噎住了,隻能用眼睛狠狠得等著韓靜萱的背影。


    韓靜萱有心假裝睡覺,但是,身後那灼熱的眼神讓她很是不自在,最後幹脆坐了起來,饒有興致的看著李暄,李暄被韓靜萱那黝黑的漂亮眼眸看得耳根微微泛紅,“你為何這樣盯著我?”抓著被子,李暄很是緊張的問道。


    看著李暄那緊張的小媳婦樣子就像是真的要對他做什麽似的,韓靜萱忍不住輕笑出聲,挑眉道:“你以為如何呢?”


    “不如何?”學著韓靜萱的樣子,李暄和韓靜萱麵對而坐,在此刻,他居然會感覺到很是輕鬆,如果,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尹大衡的女兒,他想,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事實上也是如此,他居然會把這個女人當做是他的朋友。


    “明天我要出行宮”說完這一句,不等李暄的迴到,韓靜萱立馬躺下。


    李暄氣結,這個女人還真是會破壞氣氛,狠狠的瞪著韓靜萱的背景,道:“我還沒有答應”。


    “不用你答應,我隻是通知你一下。”


    “你……”李暄沉聲道:“女人,做人不能這樣囂張,還好我氣量大,不和你一般見識,聖人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i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說到最後,李暄還不忘拽文一下。


    “彼此,彼此,謝謝誇獎。”韓靜萱的意思很明顯,她是女子,而李暄就是小人,李暄被自打嘴巴,轉身躺下,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的中殿娘娘是在對他使用激將法,目的就是讓他自動離開這座院落,但是,他不會上當。


    蠟燭不知是何時熄滅的,月光照了進來,李暄用手撐著腦袋,看著韓靜萱睡著後恬靜的樣子,微微嘀咕著:“還是睡著的時候可愛”,當李暄說完此話,他自己都愣住了,想著這八年的時間,自己是否真的很是虧欠這個女人,許煙雨,那個少年時候的“摯愛”似乎已經漸行漸遠了。


    一晚上,李暄的精神都很好,想著許煙雨,那個出現在他年少時記憶裏麵的女孩,在黎明將要來臨的時候才慢慢睡去。


    當然,李暄的情況韓靜萱也是知道的,其實,就韓靜萱的理解,許煙雨是李暄記憶裏麵最重要的人,雖然在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但是記憶裏麵的人再也摸不著,看不到,而且他們之間見麵的機會用手指頭都能數過來,這種愛是柏拉圖式的愛,是精神世界的融合,卻不見得是人類食色性也的平凡之愛。


    第二天,韓靜萱早早的醒來,看著依然沉睡的李暄,輕聲走了出了,看著等在外間的輕雨、輕霜,在兩人的服侍下梳洗完畢,等著兩人將早膳端上桌。


    輕雨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李暄,恭敬的問韓靜萱:“娘娘,要把殿下叫醒嗎?”


    韓靜萱微愣了一下,想起李暄剛睡著不久,擺擺手,道:“等下吧,你下去吧。”


    “是,娘娘。”輕雨、輕霜向韓靜萱行禮,然後退出了房間。


    用了早膳,韓靜萱換好了男裝,用眉筆將秀眉添粗,臉龐稍微修飾了一下,讓原來嬌媚的五官看起來更加堅硬起來,多了幾分英氣,這一下子,和尹寶鏡的臉龐隻有五分相似。韓靜萱的這一手讓輕雨和輕霜很是驚訝,原來,中殿還有這樣的本事。


    “你是誰?為何會在中殿的房間裏麵?”李暄醒來,看著房間裏麵的“男子”,鐵青著一張臉,中殿給自己帶綠帽子了,還這麽的光明正大,這是李暄腦海中此時的想法,再仔細的看來看,眼前這個男子和中殿有些相似,但是,他可以很肯定,這個男子絕對不是中殿的哥哥。


    “你為何不迴答?”見韓靜萱不迴答,李暄走上前來。


    “嗬……”韓靜萱輕笑出聲。


    “你……”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李暄試探著說道:“中殿”。


    “有事?”韓靜萱停住將要邁出房間的腳步,開口道。


    “真的是中殿……”李暄很是高興的說道,露出孩子般的笑容,用手指戳了戳韓靜萱的臉蛋,看著她皺眉的樣子,道:“好神奇呀,中殿是如何做到的?”


    “頭發長見識短”韓靜萱淡淡的說道,轉身出了房門,留下李暄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衡善……”李暄一陣怒吼,衡善從外間走了進來,那個女人是說自己沒有見識嗎?開玩笑,寡人是朝鮮王朝的皇,難道不知道那是易容術嗎?


    “殿下,有何吩咐?”衡善看著一臉怒氣的李暄,低眉問道。


    “更衣”


    “是,殿下。”衡善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衣服替李暄換上。


    “中殿一身男裝,要去往何處?”李暄低沉著聲音問道。


    “奴才剛才聽輕雨說,中殿娘娘要出行宮,到集市上走走。”衡善迴答道。


    李暄聞言,身體微愣,見衡善慢吞吞的動作,自己伸手將衣服穿好,然後快步向韓靜萱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殿下……”衡善見李暄跑了,連忙跟上,果然在大門處看見正在說話的韓靜萱和李暄,輕霜和雲站在不遠處。


    “中殿,寡人和你一道。”李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我可以拒絕嗎?”韓靜萱沒有想過自己和李暄一道出去,和這個男人一道,韓靜萱總覺得一路上會不平靜,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韓靜萱的直覺一向很準。


    “不能”


    “殿下……您還未用早膳。”衡善在旁邊提醒道。


    “集市上也可以,衡善就待在行宮,雲和我一道。”說罷,李暄上前拉住韓靜萱的玉手,那微涼的手指讓心中微驚,那軟軟的感覺卻讓他舍不得放開。


    “啪”韓靜萱用力的拍開李暄的手,皺眉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是夫妻,況且,你現在是男裝”李暄厚著臉皮說道,看了一眼被韓靜萱拍紅的手背,這個女人下手還真重。


    “我沒有斷袖分桃之好”說罷,幽幽的看了李暄一眼,那深邃的眼眸就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我也沒有”李暄被韓靜萱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自在。


    “是嗎?”韓靜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可說不一定,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的主上殿下,我們成親八年,我手臂上還有一顆守宮砂,不知道你是真的性取向有問題還是真的不行?”說罷,韓靜萱看了一眼雲,再瞄李暄的下/身,一臉的戲謔。


    聞言,李暄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滿臉黑線的看著韓靜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會這樣的大膽。


    輕霜被羞得滿臉通紅,看著自家主子那一臉悠閑的樣子,心裏對著她豎起大拇指,果然,自己的主子段數越來越高,連主上殿下都不是自家主子的對手。


    雲很是無語的看著眼前耍嘴皮子的兩位主子,為什麽你倆鬥嘴他自己躺著也中槍。


    “我想,你現在應該沒有和我一起出去的興致了……”


    “你是故意的……”李暄打斷韓靜萱的話,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韓靜萱說道,然後話鋒一轉,“我是有意的……”看著李暄,一臉的無辜表情,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個那人吃癟的樣子,韓靜萱暢快,也算是為原主那八年的憋屈生活出了一口“惡氣”。


    “你……”看著韓靜萱那瀟灑離開的背影,李暄默默的收迴自己的手指,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看著雲那偷笑的樣子,李暄一個眼刀殺過去,雲馬上恢複了自己那麵癱的樣子,走在李暄的身側。


    集市上,李暄用了點早餐,看著集市上一片繁榮的樣子微微笑了笑,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集市遠處一偏僻的地方,有官兵把守著,裏麵老弱病殘很是齊全,隨處可見倒地的人,李暄沉著一張臉,“和昨天看到的很不一樣”,雲微微點頭。


    李暄去了解了一些情況,知道很多年輕的男子都被俘虜公事的人抓去當工人了,剩下的這些人卻沒有能力養活自己,隻能行乞,因為得到皇帝來行宮的消息,才將他們趕到一處。


    看著李暄臉色不好,韓靜萱很意外的沒有出口諷刺他,在自己的領土上,居然看見這樣的情況出現,他的心裏一定很不好受,朝政被外戚把持著,不能作為,這種憋屈他人很難體會,眼睛瞄了一眼不遠處四處張望的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尹大衡的手還真是伸得太長了,派這種人白癡來跟蹤他們。


    雲也發現了不遠處的男子,提醒李暄,“殿下”。


    “怎麽了?”


    “是間者”雲輕聲說道。


    “知道了,應該是尹相的禮物吧。”說罷,李暄的視線停留在韓靜萱的臉上。


    韓靜萱臉色一沉,很明顯,李暄把尹大衡和她當做是一路人了,“看什麽?他和我沒有關係。”


    “中殿說笑了,父女倫常,中殿不會忘記吧。”李暄道。


    “殿下以為,被自己父親當作棋子的女兒,對他還有多少的父女之情。”韓靜萱的嘴角扯出一絲諷刺得笑容,帶著一絲苦澀,那一絲苦澀刺痛了李暄的眼睛,李暄恍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中殿露出這樣的笑容,就算她再堅強又如何,她也隻是一個女人,被自己父親和自己家族利用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更新了,大家不要大意的出來冒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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