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是黎家的人,不要和別的男人走得那麽近。”


    黎景聞的氣息在安鹿芩耳邊翻滾,安鹿芩抬眼看著黎景聞,輕笑一聲:“不和男人走得近難道和女人嗎?”


    “你是我的未婚妻。”黎景聞目光尖利,薄唇緊閉,一副淩人氣勢。


    安鹿芩頭頂冒出幾個問號,玩味道:“我什麽時候是你的未婚妻了?男未娶女未嫁,誰都有機會啊!”


    等等等等,我難道跳過了什麽劇情嗎?什麽時候爛白菜自己說我是他的未婚妻了?


    黎景聞忽然臉色一變,厲聲苛責,“安鹿芩!聯姻的事情是你和奶奶說的,現在答應你你又要反悔?真的當別人有時間陪你玩嗎?你知不知道除了你,大家都有正經事要做!”


    奶奶打電話過來說安家老爺子生病了,怕是時間不多了,希望他們兩個人盡快結婚。


    她小時候可是安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一手帶大的,長大以後別說去看望兩位老人,就是電話都沒打過一個。


    安鹿芩連她爺爺生病都不知道,還在那裏跟季雲恆你儂我儂。


    安鹿芩嚇了一跳,瞪了黎景聞一眼,雙手叉腰對著黎景聞一頓輸出,“你吼我幹嘛!我做的怎麽就不是正經事了。以前我沒工作隻知道吃喝玩樂要被你們罵,我現在創業還要被罵!你們到底要怎樣!”


    安鹿芩話音剛落,黎景聞打橫將她抗在肩上,“迴家!”


    “爛白菜!你放我下來!”安鹿芩使勁捶著黎景聞的肩膀,黎景聞根本不為所動,任由安鹿芩打他。


    安鹿芩越是鬧騰,她越是有掉下來的危險。


    黎景聞隻是輕輕歪了一下肩膀,安鹿芩便嚇得抓緊了他的襯衫。


    “啊!救命啊!”安鹿芩閉著眼睛大叫。


    黎景聞冷哼一聲,“再亂動把你扔下去。”


    安鹿芩被唬住了,安分了許多。


    黎景聞抗著安鹿芩坐電梯直達停車場,安鹿芩一路上都捂著自己的臉怕丟人。


    安鹿芩被塞進車裏,黎景聞重重地關上了門。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黎景聞的語氣格外疏離,甚至有些命令的口吻。


    安鹿芩捂著耳朵大叫了幾聲,:“爛白菜!爛白菜!爛白菜!”


    “吵死了。”黎景聞伸手將一個棒棒糖塞到安鹿芩嘴裏。


    安鹿芩含著棒棒糖繼續嗶嗶賴賴,“聯姻就是未婚妻了?那不得有一個儀式感嗎?不清不楚地開始隻會不明不白地結束。就這還好意思說你是黎少,連個戒指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我是你未婚妻,我都不信,別人更不信。”


    黎景聞忽然偏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安鹿芩,“你喜歡唐茗戴的那個戒指?”


    安鹿芩扯了扯嘴角,冷哼一聲,“喲喲喲,你連唐茗戴戒指都發現了,你說說我今天哪裏不一樣了,能看出來嗎?”


    “——”黎景聞語塞。


    “切,說不上來了吧!就知道吼我!”安鹿芩雙手環抱,氣鼓鼓地看著車前邊。


    她好像看到了唐茗追出來的身影。


    “盡快訂婚是奶奶的意思,你如果不滿意,我就取消——”黎景聞話未說完,安鹿芩突然湊到他的眼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她柔聲道:“取消什麽取消,我肯定也想訂婚啊!要不然我幹嘛這麽努力好好表現,還不是為了讓你看到我的努力,讓其他人覺得哦你黎景聞娶到的其實不是一個花瓶。”


    沒錯,我確實是在ktv(pua)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大家不要嘲笑你。


    不過話又說迴來,你怎麽突然就聽奶奶的話了,聯姻的事情,奶奶說了不下十次,以前聾了?


    “為了我?大可不必。”黎景聞食指輕輕推了一下眼鏡,擺正了身子。


    一道影子從遠處的車後飛過。


    好像有什麽人躲了起來。


    安鹿芩餘光也瞟到了,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一臉的誠懇:“怎麽會啊?是你在奶奶家的時候說我沒有工作,我聽進去啦,所以我現在努力工作啊!可是人家第一次創業嘛!肯定困難重重。你就不能把你的要求放低一點點,適當地給我一些鼓勵嗎?”


    “不能。”黎景聞幹脆利落地拒絕,開車迴家。


    安鹿芩開公司是為了他?還不如好好在家待著。公司還沒開起來,別人就以為他頭上長草了。


    “切!爛白菜!”


    安鹿芩置氣,迴到家光顧著和小鐮刀玩,完全不理會黎景聞,而黎景聞又收到了奶奶的電話,問他聯姻的時間訂好了嗎。


    “小兔崽子,聯姻雖然是提前了,但是你必須好好對待小鹿鹿知道嗎?該有的儀式感都不能少!”


    黎景聞撓了撓頭,“她是不是給您打電話告狀了?”


    老太太怎麽和小丫頭說的一模一樣。


    “沒啊?什麽告狀?你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了?誰都不許欺負我們小鹿鹿!”


    “我可不敢忤逆您的意思。”


    黎景聞掛了電話,正要敲開安鹿芩房間的門,小宋發來了消息。


    他一直讓小宋調查安鹿芩和季雲恆的地下協議查出來了。


    季雲恆和安鹿芩私下達成了協議,安鹿芩還傻傻地把他當成了朋友。


    這個公司,絕對不能開。要開也必須依附在禾泰東黎旗下。


    安鹿芩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誰允許這個公司成立,誰就別想在東城待下去。”


    黎景聞目光下斂,掛掉電話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果然,很快安鹿芩已收到消息,公司審核沒通過,裝修隊也都走了,別墅旁邊的路開始修繕灰泥一片,招聘啟事也被app屏蔽了。


    安鹿芩總覺得有人和她作對。


    但是和她作對的人實在太多,她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


    忙著想補救措施,一晚上打了無數個電話,連連被拒,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黎景聞半夜出去倒水,發現安鹿芩的房間燈沒關,推門看到安鹿芩伏案而睡,彎腰把安鹿芩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吃點苦就好了。


    小丫頭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收拾安鹿芩的文件,碰了一下鼠標,安鹿芩筆記本頁麵亮了。


    一份合同映入眼簾。


    至初娛樂模特經紀人!


    又是季雲恆。


    他半夜斷了安鹿芩的後路,季雲恆淩晨就能給安鹿芩補上。


    這個小丫頭,當真能把感情和工作分的那麽清楚?即是想和他在一起,就應該找他幫忙,而不是答應季雲恆過分的條件。


    黎景聞青筋暴露,攥著桌上的紙張揉成一團,輕輕帶上門離開。


    他一晚上沒睡好,打算等安鹿芩醒來就好好和她說說季雲恆的事情。沒想到大早上一開門,發現安鹿芩又不見了。


    桌上留著一張紙條——公司開不成了,我要去散散心。


    黎景聞歎了口氣,把那張紙攥在手心裏。


    “第一個困難就要出去散心,以後怎麽辦?”


    他走過去拉開窗簾,忽然一團灰色的影子竄了出來。


    “喵~”一隻巨大的緬因貓從窗台撲到他的懷裏。


    黎景聞條件反射地抱住了貓咪,在貓的脖頸處聞到了一股橘子香味。


    安鹿芩拿走的他的護手霜就是這個味道。


    “喵~”大貓叫了一聲,奶奶的聲音與龐大的身軀完全不符。


    嘿嘿,黎景聞,誰讓你和我生氣的,本小姐又“離家出走”啦!留下一隻“貓貓”陪你。


    安鹿芩:[沒錯,這次我變成緬因貓了。]


    塔塔:[你怎麽睡著睡著變貓了?]


    安鹿芩:[你問我我問誰?]


    黎景聞rua了rua緬因貓巨大的爪爪,溫柔道:“小貓咪?叫什麽名字?”


    安鹿芩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果然,黎景聞一點都不擔心自己,他最愛的就是小動物。瞧瞧這說話聲音,溫柔的融化心髒,簡直了。


    怎麽,我一個大美女不配嗎?


    黎景聞輕輕摸了摸緬因貓鼻梁上的毛毛,“怎麽不叫了?沒聽懂?”


    安鹿芩斜視他,那仇視的目光和剛剛軟萌的叫聲截然不同,完全是兩隻貓。


    “你是不是安安說的夾子?”黎景聞一隻胳膊抱著緬因貓,另一隻胳膊也不閑著,拉開窗簾後又打開安鹿芩的衣櫃看了看。


    什麽衣服都沒有少。


    像以前一樣,每次都是一個人空手“離家出走”的。


    “喵~”安鹿芩扒拉著黎景聞的領子,聲音略顯不耐煩。


    你看這個衣櫃有什麽用,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


    “你主人的衣服。”黎景聞低頭瞥了緬因貓一眼,將安鹿芩的每一件衣服都看了一次,“最近一周都沒有買新衣服。”


    “喵~喵~喵~”安鹿芩連叫三聲。


    何止啊!最近十天都沒有買新衣服呢!錢包空空!結果公司還是開不成,有人故意整我。


    黎景聞聽著貓叫了幾聲,馬上關住衣櫃門,兩隻手抱著重達十幾斤的銀虎斑緬因往樓下走,“你要幹什麽?你比你主人話多多了。”


    安鹿芩一隻前蹄情不自禁抬了起來,她看著自己又大又肥的貓肉墊,估計打到黎景聞身上應該很疼吧!


    話多?嫌棄我話多?我那叫話多嘛!我那是熱衷分享。


    黎景聞突然伸手抓住了安鹿芩的小肉墊,仔細端詳,認真道:“小朋友,該給你剪指甲了。”


    “喲!這麽大一隻貓!這是小姐的新寵物?”陸阿姨迎麵走過來,看到身形巨大的緬因貓都嚇了一跳,然後姨母笑道:“小姐每次出門都會留下一個寵物陪你。”


    “喵~”安鹿芩笑得露出了兩個虎牙。


    黎景聞敲了敲安鹿芩的腦袋,“小朋友,你是你主人留下監督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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