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中等身材,身上穿著居然和特勤隊一樣的迷彩裝,隻是他戴著小醜麵具,看不出他的五官。


    他的腰間纏著一條灰色啞光金屬鎖鏈,顯得格外醒目。


    那人做了一個散打起手式,向林寒勾了勾手指,擺出一副要和林寒決鬥的架勢。


    不用問,此人是故意吸引林寒注意力,掩護前方軌道上的同夥作案。


    林寒毫不猶豫向那人奔去,同時按下耳麥:“前方有情況,快停車!”


    那人轉身向後跑,即使在火車突然減速,他也能保持如履平地的跑姿,可以看出此人對火車運動非常熟悉,說不定是個鐵路慣犯。


    但是如果論起保持身體平衡的能力,他根本不能和林寒相提並論,隻是幾秒鍾,林寒已經逼近到五米的距離。


    那人在跑動中忽然迴身,腰上的鎖鏈如毒蛇一樣飛撲向林寒。


    林寒早就注意到他的鎖鏈,看他扭腰就知道他要使用類似“迴馬槍”的殺招。


    因為不知道鎖鏈上有沒有毒物,林寒沒有硬接,速度也沒有降低,身子稍稍一偏躲過鎖鏈,伸手點中了對方的後背穴位。


    那人撲通摔倒,林寒剛要問話,火車兩側的山上無數弩箭漫天飛射而來。


    林寒聽風辨物,靈巧地在弩箭中間閃轉騰挪,毫發無損。


    但被點中穴位的人卻連中數箭當場殞命。


    火車突然猛烈搖晃著發生傾斜,好在依靠自身重量並沒有側翻。


    林寒迴頭看去,前方鐵軌被挖斷十幾米,火車頭衝出軌道,已歪倒在路邊。


    就在此時,槍聲大作,幾個中彈的劫匪從十米高的山上樹林掉下來。


    原來,特勤隊員已經下車,迅速靠近岩壁找到掩體,交叉火力向上射擊。


    山上的弓弩遭到壓製,再也無法肆無忌憚地射箭,但依然還有冷箭不斷反擊,迫使特勤隊不能雙方陷入僵持局麵。


    林寒找到中尉,發現他小腹中箭,半坐在地上,卻依舊在大聲指揮戰鬥。


    “你不要再大聲說話,不然會加重你的傷情。”


    林寒蹲下,抽出中尉佩戴的匕首,挑開他的衣服。


    觀察了傷口,流出的血沒有變色,林寒長出一口氣。


    林寒把他攙扶著平躺,順手點了他的幾個穴位:“應該不是毒箭,我現在要拔箭,處理傷口,你忍著點。”


    中尉點點頭,咬著牙說道:“沒關係,來吧。我剛才已向少校報告,援軍半小時後會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寒迅疾抽出了弩箭。


    中尉很驚奇,他雖然感到了弩箭拔出的陣痛,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難忍。


    林寒用中尉攜帶的急救包,麻利地為他處理好傷口,墊上藥棉並用繃帶固定好。


    “既然援軍很快就到,你就不用擔心什麽,隻要維持住局麵,不讓敵人有機會下山即可。”


    林寒安慰了他兩句,又按下耳麥向其他隊員下令,注意保護好自己,節省彈藥,以三人為一個戰鬥小組警戒,除非敵人靠近文物列車,否則就不要隨意開槍。


    山穀裏的槍聲隨即停止,周圍陷入一片安靜。


    特勤隊員遭到突然襲擊,又因為中尉受傷,人心浮動有些慌亂。經過林寒調動指揮,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林寒又命令隊員們上報傷亡情況,結果發現隻有六名隊員輕傷,並且現在都已經處理完畢。


    林寒鬆了口氣,對中尉說道:“你還能撐得住嗎?”


    中尉咧嘴一笑:“小意思,我現在打衝鋒也沒問題。”


    林寒拍拍他的肩頭:“好樣的,你就繼續指揮戰鬥,我要上山去抓匪首。”


    中尉立刻攥住林寒的手腕:“你一個人去太危險,還是一起等援軍到了再行動。”


    林寒笑著說:“援軍一到,劫匪就會作鳥獸散,想再抓他們的頭目就沒那麽容易了。放心,那隻是一幫毛賊,能奈我何。”


    他徒手攀岩,迅速登上幾十米高的崖壁,躲過射來的兩隻弩箭,鑽入山林中。


    林寒向弩箭射來的方向追去,很快就看到一棵樹後躲藏著兩個弓弩手。


    這兩人不知死活,端著十字弩還在向林寒不斷射擊。


    弩箭的威脅對於林寒來說,簡直是小兒科,他單手接住一隻弩箭,撥打開射來的其他弩箭,眼看就要逼近到兩人麵前。


    直到此時,兩人才知道驚恐,轉身要逃的時候,林寒甩出手中的弩箭射穿了一個人的脖子,伸手輕輕一拍,擊中另一個劫匪的後背,將他打倒在地。


    林寒一腳踩住那人的脖子,喝問道:“你們是哪個組織的?”


    那人看著同伴的屍體,哆哆嗦嗦地迴答:“飛鐮刀。”


    飛鐮刀,是西南地區依托鐵路盜竊和搶劫的團夥。


    這個團夥作案時配合默契,動作迅速,常常幾分鍾就能得手,並能全身而退。


    同時他們作案手段也非常兇狠,貨車上的押運員都會被滅口,使用的兇器就是帶鎖鏈的鐮刀,因此在江湖中被稱為“飛鐮刀”。


    雖然有關部門多次出手打擊,但他們沒有固定地盤,選擇盜竊目標也沒有規律,實施盜竊的地段也飄忽不定,因此抓捕工作遲遲沒有成效。


    林寒研究過西南地區的治安資料,聽說過飛鐮刀的名號,俘虜說的應該是實情。


    他立刻逼問:“誰在指揮行動,他現在在哪裏?”


    俘虜感覺脖子就快斷了,立刻招供:“指揮行動的是二當家柴狗,他就在山頂……”


    此時的柴狗用手機拍了趴窩的火車幾秒鍾的視頻,上傳後等了一分鍾就迫不及待撥打電話邀功。


    “大哥,事情已經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文物就是我嘴上的肉,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他吹噓著自己的戰果,臉上盡顯得意的笑容。


    接電話的是飛鐮刀的掌門人鐵漢,正在武城一家酒店裏吃早餐。


    他四十歲左右年紀,但體格依然健碩,棗紅色的臉龐,密密匝匝的絡腮胡,一身的匪氣。


    鐵漢看過手下人遞過來視頻,把手機推給對麵的人,然後誇讚道:“二弟就是敞亮人,這事辦得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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