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武玉龍做夢都沒想到林天羽會把酒水潑到他臉上,一時愣住。


    “天羽哥哥,你為啥這樣對我哥呀?他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武嬋也懵了,急忙抽出紙巾遞給武玉龍。


    狄衡卻輕輕搖頭,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找事嗎,要知道林天羽最忌諱這件事,要是換成別人,下場肯定比武玉龍還慘。


    “記住,你沒資格非議我的事!”林天羽冷聲警告。


    “我……我沒說什麽……”武玉龍疑惑不解,什麽時候得罪林天羽了,絲毫沒意識到。


    武嬋反應比較快,“哥,別再說了,你的確說錯話。”


    “沒有啊?我說的都是事實!”武玉龍依然迷惑。


    武嬋頗為著急,說道:“不要再提天羽哥哥未婚妻的事。”


    直到武嬋提醒,武玉龍才恍然大悟,當即向林天羽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


    林天羽陰沉著臉落座,雖說他與韓思薇沒有感情,但是韓思薇符合他的擇偶標準,自從在宋州宣布分手後,他的心情一直不大好。


    武嬋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武玉龍看後,以有急事為由提前退場。


    不過,走出包廂那刻,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好歹他是武家少爺,兩家又是世交,這樣對他太過分了。


    此刻,林寒剛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今天經曆的事情比較多,感到身心疲憊。


    哪知一個打電話打進來,當看到來電顯示,林寒不禁苦笑,答應晚上陪錢麗娜喝酒,結果忘得一幹二淨。


    “不是來我家喝酒嗎?一直等你到現在,怎麽還不來?飯菜都涼了。”


    聽著錢麗娜抱怨的口氣,林寒一臉歉意:“今天發生很多事,我朋友在醫院遇害,隻顧著處理他的事情。”


    “怎麽死的?抓到兇手沒?”不是錢麗娜消息閉塞,而是被開除後,窩在家裏沒出門。


    何止抓到,而且已經處決了。


    林寒一聲感慨,“抓到又如何?殺了又如何?我朋友也活不過來了,你認識他,就是你給免費的那個住院患者!”


    錢麗娜沉默了,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自己隻是失去工作,與之相比,心情有啥不好的,隻要人活著就好,她勸林寒不要太傷心,還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兇手遲早會付出相應代價。


    兩人又聊了幾句,結束通話。


    深夜,仁慈外科醫院,付哲銘安靜地躺在重症監護室裏,他的手經過五小時才接上,整條左臂有刀傷,有骨折,手又砍掉,就算治好,功能也會受限。


    他怔怔看著天花板,試著動左手,卻沒有任何感覺,胳膊廢了,反正比假肢好點。


    吱呀,房門開了,走入一個穿著隔離衣的醫生,他看了眼付哲銘,關上房門,緩步靠近。


    “醫生,問你個事,我的手還能恢複如初嗎?”付哲銘帶著一絲希望問道。


    醫生似乎有些意外,因為認為他睡著了,腳下一頓,然而也不答話,徑直來到床邊,小心翼翼解開紗布。


    付哲銘以為醫生要給他檢查刀口,所以,非常配合。


    很快,一圈縫合線暴露視野,醫生探出雙手,一手抓住付哲銘的手,另隻手抓住他的手腕。


    直到這時,付哲銘感到錐心的疼痛,不滿地讓對方輕點。


    醫生突然開口:“姓付的,我來取你的狗命!”


    噗,直接把剛接上不久的手硬生生扯掉!付哲銘差點疼死過去。


    他驚駭萬分,從聲音判斷,這人竟是他要抓捕的午貴。


    “敢出賣我,老子讓你生不如死!”午貴此行,原本想一刀宰了付哲銘,看他的手是剛接上的,臨時改變主意。


    下一刻,他雙手掐住付哲銘的脖子,讓他喊不出聲。


    “程咬隆都不敢出賣我,你他媽是什麽東西!武部的怎麽了?老子照樣宰了你!”


    砰。


    付哲銘一拳砸在午貴腦袋上,他使出了吃奶的勁,午貴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可以這麽說,如果不是麻藥剛過沒多久,身體極度虛弱,能爆掉午貴的腦袋。


    即使這樣,午貴也有點吃不消,沒想到付哲銘還有反擊能力,麻痹大意了,使勁晃了晃腦袋,以便讓自己清醒。


    旋即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付哲銘撲去。


    “啊——,疼死我了!”


    付哲銘死死捂著血口,朝一邊翻滾,雖說躲過一刀,但是連接身上的電極塊,各種管子等等,有的掉了,就連多參數心電監護儀都掉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一刀刺空,午貴沒有罷手,再度朝付哲銘刺去。


    撲通,為避免受傷,付哲銘隻好滾到床下,他深知這個時候無法與午貴死磕,搞不好會命喪刀下。


    也該付哲銘不死,聽到動靜,護士聞訊趕來,看到屋裏慘狀,大聲唿救。


    午貴跳過去把人打暈,然後射出匕首,撿起付哲銘的斷手,奪門而出。


    “手,我的手——”


    付哲銘爬起來就要追,卻發現腹部多了一把匕首,他被射中了。


    清晨,林寒坐在床上修煉,聽著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心無旁騖,進入忘我境界。


    何素芳打掃完衛生,推門瞧了眼,見兒子跟和尚念經似的,不由愣了下,兒子要幹嘛?出家當和尚嗎?不行,得抽時間跟他談談。


    然後,搖著頭去了廚房。


    林寒起床後第一件事看望父親,他的身體明顯好轉,已經能夠自由活動,對他也非常友好,給他施針一番,沒吃早餐,前往如意大酒店。


    傅雲裳早已起床,其實一夜都沒睡著,合上眼就是哥哥項默的身影,別看住在豪華總統套房裏,內心卻受到極度煎熬。


    早上,她已跟家裏通過電話,養父的病情非常重,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醫生說了,情況不容樂觀,讓家屬做好最壞打算。


    剛失去兒子,又要痛失丈夫,項母深受打擊,臥床不起,得知這些消息,傅雲裳心急如焚,她急著帶上項默的骨灰趕迴去。


    她催促林寒趕緊辦手續,說是迴去晚了可能見不到養父。


    林寒立即給付哲銘打去電話,才知道夜裏遭到午貴行刺,差點丟掉性命。


    他的死活,林寒不在乎,先把手續辦了再說。


    上午十點多,傅雲裳抱著骨灰盒,和林寒從火葬場出來。


    尤培順等候多時,林寒讓他送傅雲裳迴去。


    傅雲裳牽掛著父母,坐上車飛速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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