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咋說了的,都是老中醫別跟我玩那個偏方。


    還有一句話咋說了的,都是生過孩子的,別跟我談那個妊娠紋。


    就這個東北兵打仗的套路能唬住象徐慎微這樣的學會了打仗卻沒有打過架的士兵,卻絕唬不住商震這樣的老兵。


    商震也知道自己先前說的那名話著實有些刻薄了,怎奈他心中就憋了股邪火。


    老子不想惹西北軍的人,可是咱東北人差啥?他奶奶個腿兒的,東北軍的名聲都讓你們這幫狗日的給敗壞了!


    隻是這種用粗話直抒胸懷到底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才整了那麽一句“老家都丟了還在這裝犢子呢”。


    他當然明白,自己那句話既然說出口了,今天這場架就必打無疑了。


    那麽打就打吧。


    就對麵這個東北軍士兵先是皮笑肉不笑的往前湊,然後突然就跟自己翻臉,就這點小伎倆又怎麽可能逃得過商震的慧眼如炬?


    跟我玩心眼兒?你也不撒泡尿尿照照,玩心眼兒我商麻杆兒才是祖宗!


    而那個士兵作為一名打架老兵他用這種偷襲的辦法那也不知道陰了多少個打架對手了,所以他那一拳是用了全力的。


    可是他就感覺自己的拳頭都快挨到商震的臉時,商震的頭便是一低,那一拳擦著商震的腦瓜頂就衝過去了。


    商震低頭躲開那一拳人可沒往後退,他右手一拳就已經打在了這名士兵的小肚子上。


    商震力大,比大老笨差點也不多,隻是他從來不肯在自己這些新部下麵前顯露罷了。


    他一拳得手人便往旁邊一閃,然後那個士兵就象個大蝦似的捂著小肚子就趴了下去。


    商震不再理會這個被自己一拳放倒的家夥,卻是一個箭步又衝上去了。


    而此時,商震和這名士兵一動手,其他人又怎麽可能會閑著?


    就對麵的這些個東北軍士兵打架鬥毆那卻是都慣倚兒(習慣)了的。


    第一個東北軍士兵剛動手,後麵的那幾個便也往上衝,他們又怎麽可能不熟悉自己同伴那從來都是笑裏藏刀的打法?他們也隻是沒有想到他們這個打架好手卻是被商震一拳就給放倒罷了!


    那些個士兵固然驚詫於商震的身手,可人已經衝上來了那自然就是要動手的。


    而商震後麵他們這夥人中便也有人衝了上來,先上來的那是四個,那是大老笨、李清風、馬二炮和盧一飛。


    大老笨和李清風那是練家子,反應自然是比沒練過武的人快。


    而馬二炮和盧一飛且不說他們軍事素質如何,他們在西北軍中那也是經常打架的。


    至於剩下的那幾個士兵反應終究是慢了,不過本是站在最後麵的高二丫眼睛卻亮了。


    到了這時她才發現,商震似乎也是一個打架的好手呢,原來人家和自己團的那些人打架那並沒有真的下死手。


    說時遲那時快,也隻是刹那間,兩夥人就碰撞到了一起。


    可真也隻是刹那間,商震對麵的那幾個東北軍士兵就吃虧了。


    其實就商震這夥人,打這幾個小子別說是上別人,其實光商震和大老笨就已經足夠了。


    大老笨體格壯碩,跟個黑鐵塔似的往前平推,也不知道他練的那是啥功夫,是鐵襠功?金鍾罩?鐵布衫,那踢到他的襠上他都不怕,那幾個士兵給他幾拳幾腳又能如何?


    更何況,他也不會給那幾個士兵打到自己要害上的機會。


    而商震呢?


    商震倒是沒有大老笨的好功夫,可商震是老兵,老兵打架下狠手下死手,而且打起架來就象拚刺刀,他可不跟對麵的士兵講什麽招式,放倒一個就往前衝,那是絕對是不往後退的。


    要說東北軍的士兵不會打架的,那都不叫東北軍。


    可問題是這幾個士兵真的沒有碰到過象商震他們這樣的硬茬子。


    可他們這些人終究都是打架成精的人物,最後麵的那個還沒等動手叫就見前麵自己的同伴全倒了,他也不往前衝了,卻是直接就把手中的步槍揚了起來。


    空手打不過,他那是打算用槍托了。


    與此同時,他嘴裏便高喊道:“快來人啊,咱們二連的人挨打了!”


    都說東北人虎,說虎那自然是不假的。


    可這是中國別的省份對東北人的看法,可東北人自己卻是最明白,東北人虎的時候那時是真虎,可是眼見著就要吃虧了那可就變成假虎了。


    那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眼兒可並見得就比南方人少,那卻是比猴兒還精呢!


    東北人打架就象幹活,有虎氣沒長勁。


    東北人喜歡痛快,磨磨嘰嘰磨洋功的活幹不了,因為耐不住性子,他們卻是更喜歡幹包活。


    在工地上這一堆一塊兒的活兒你包給東北人,說你們幹完了那就可以早收工了。


    縱使那包活的工作量比平時一整天還要多出幾分來,但他們也樂意包活,他們會玩命的幹,幹完了提前幾個小時收工,就會迴去洗一洗涮一涮,要麽去逛街要麽在一起喝小酒或者喝大酒在一起扯會兒小犢子!


    而體現在打架上呢,東北人更擅長那種“獨狼”式的打法。


    我削你一板磚,我捅你一刀,反正是讓對方見了血了,那立馬就會“麻”倒一片。


    可是若真是碰到硬茬子了,人家並不“暈血”,唿啦啦一群人不怕死的圍上來削他一個人,他一般都會掉頭就跑的。


    而此時還沒有被放倒在地的這名士兵倒是沒想跑,他卻也隻是想抄家夥能讓自己堅持那麽片刻功夫,鎮子裏可是有他們一個營的人呢。


    所以這名士兵眼見著大老笨那象截黑鐵塔似的奔自己來了,他可管不了那麽多,把槍一揚一槍托奔著大老就砸了下去!


    所有的槍托那都是用硬雜木做的,上麵都是噴了漆自然也就防腐了,可無疑卻都是最硬的,因為白刃戰時用槍托那是經常的事。


    這個士兵也是老兵,在和日軍對陣時也曾經一槍托把一名日軍的腦袋給開了瓢。


    這迴雖然是打架,他不想真的把大老笨砸死,可是在他想來,把對方砸個生活不能自理那也絕對是可以的。


    隻是他把那槍托也輪到位了,覺得該到眼前這個大個子的腦瓜頂上了,可他就覺得手中倒持的步槍一顫,那槍托竟然下不去了。


    而他再看,就見眼見這個象黑鐵塔似的士兵竟然就那麽單手擎住了自己的槍托,他本能的往下壓,甚至他都想把自己的體重壓上去,可是那步槍卻是紋絲未動!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眼見著這個單手就抓住了自己掄過去的槍托的大個子士兵。


    出乎他意料的是,人家並沒有那種一打架了跟仇人似的猙獰的臉,那反而是一張年輕的臉,那嘴角上是胡子嗎?勉強算吧,好象說是茸毛反而更貼切些。


    而這個時候,就這個年輕的小子還憨憨的咧嘴笑了一下,然後就在他死命的把槍往迴拖的時候,人家突然就撒手了!


    由於他這一拖可是用了全力的,對方這一撒手,他卻是連踉蹌兩步都免了,身體重心的失衡讓他往後一倒,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這個士兵傻了。


    他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這也太特麽的強了。


    可這時偏偏那個大個子還走到了他麵前很是關切的問道:“哎呀把你摔倒了,沒把倚巴根兒摔壞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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