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走了過去。


    男人開了口,“瑜兒,新年快樂。”


    他從背後拿出來一個包裝好的小禮盒,“送你的新年禮物。”


    薑瑜接過,“你似乎很喜歡送我東西,可是我沒有準備。”


    見著薑瑜懊惱的神色,封凜白的舌尖繞了繞,把那句“你不必準備”給繞了迴去。


    他慢悠悠開口道,“也不用特別準備了,這不就有現成的嗎?”


    薑瑜:“嗯?”


    封凜白張開了雙臂,慢吞吞道,“那你……能給我一個擁抱作為新年禮物嗎?”


    薑瑜:“???”


    這個要求好像突然有些猝不及防?


    封凜白歎一口氣,“也沒關係,雖然是過新年了,但也不一定需要新年禮物,我真的沒關係的,那禮物和祝福我都送到了,新年第一個看到的人是瑜兒,我已經很知足了。”


    薑瑜默了默。


    這個口吻,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宛若迴到了第一次去封家時,與封凜白接觸的場景。


    薑瑜跟著也歎了一口氣,她小聲嘀咕道,“封白蓮。”


    封凜白當做沒聽見。


    或許是月色太皎潔,或許是今晚的氣氛正合適,又或許是被白天做的那個夢所觸動。


    麵前的男人定定地站在那裏,不論何時,似乎隻要她說一聲,他隨時都能出現。


    薑瑜的神情柔了柔。


    她宛若被蠱惑一般,走上前去,也張開雙臂,輕輕擁住了封凜白。


    封凜白的身子猛然一僵。


    他的願望……


    還真的實現了嗎?


    原本隻是起了作弄小姑娘的心思,雖然心裏有那麽一絲期待,但也大抵知道是不太可能的。


    甚至於封凜白心中已經做好了設想,大概小姑娘又會耿直地拒絕他,他也不會覺得失望。


    卻沒有想到,他真的獲得了薑瑜的擁抱。


    封凜白的手都有些無處安放,不知道該不該迴抱住薑瑜。


    他怕自己稍有動作,懷裏的人兒就要掙脫。


    怕自己陷入了夢裏,擔心一動作,這個夢就會醒來。


    封凜白像是一個機器人般,渾身僵硬。


    薑瑜輕聲道,“我是真的。”


    懷裏的小姑娘貼著他的胸口,明明是冬夜,天氣寒冷,兩個人都隔著厚厚的外套,封凜白卻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點燃一般。


    有一寸火,逐漸向上燃燒。


    他試探著,手臂一寸寸收緊,迴抱住了薑瑜。


    封凜白的心跳得極快,好像下一秒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他極力想要裝作淡定,可是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其實薑瑜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一個男人。


    但是,抱就抱了,也沒什麽後悔。


    薑瑜雖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她並不覺得,在戀愛過程中都隻能男生主動,如果是認定的伴侶,誰主動又有什麽關係?


    封凜白擁住了薑瑜,像是擁住了全世界。


    他道,“對,你是真的。”


    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真實。


    低沉的男聲帶著笑意道,“初見時,是一個仙女翻進了封家的後院,正好落在我的心上。現在我也爬了後院來找我的仙女了,不如,小仙女把我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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