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麽?”穆白曜放慢了腳步和蘇伶恩並肩行走。


    “樹林裏有個拖車。”蘇伶恩快速的迴答, “我懷疑那個老太太和頻繁的車禍有關聯。”


    “嗯。”穆白曜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很快兩人又迴到了原地,老太太還沒迴屋, 在外麵等著他們。


    “外麵冷, 你還是迴屋吧。”蘇伶恩說道。


    “你們的車修好了嗎?”老太太有些著急。


    “還沒有……缺一些工具。”穆白曜看向那個蓋上的地窖門, 他記得他出來的時候這個地窖門是沒有關的。


    雖然地窖門已經腐朽,但重量還是有的,就老太太這走路都顫顫巍巍的樣子,不像是能做到這事兒的人。


    老太太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走不了了,那挺好的。


    “我下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工具。”穆白曜看向地窖。


    “你們要不就在這兒住一晚上嘛……這麽晚了等你們修完車, 再開車到下一個地方估計都天亮了。”老太太覺得這兩人真的是強牛啊。


    穆白曜搖了搖頭, “要不了那麽久。”


    “我先下去了……有事叫我。”


    蘇伶恩就站在地窖外麵, 聽著下麵的動靜, 偶爾和穆白曜說說話。


    老太太閃迴房間裏,這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和老太太麵相有些相似, “他們還是要走, 要不我們直接動手把他們綁起來?”


    男人有些猶豫, “那個高一點的男人比我想象中強壯……”


    他有些錯估了那兩人的實力,瘦弱一點的那個確實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另一個人,就不是那樣了。


    一對一公平對決的情況下,他不一定能贏。


    老太太粗糙的手抓住了兒子的手腕, “我的兒啊, 媽媽好多天沒吃飯了。”


    “你一定要把那兩個人拿下。”


    老太太張大嘴巴, 露出了滿嘴的獠牙。


    兒子的手腕被捏得生痛。


    “而且你也不用和他正麵來啊, 你可以偷襲啊,拿著這根棍子,對著他的後腦勺,哐當一下就完事了。”老太太眼睛裏閃爍著精光,給兒子出主意。


    兒子也覺得這樣是可以的。


    “你把那個瘦弱一點的那個控製住。”


    “不能讓他叫出聲。”


    “你放心。這點事我這個老太太還是做得到的。”老太太自信的抬起了下巴。


    “你找到了嗎?”蘇伶恩在上麵焦急地跺著腳。


    “很快了……我已經看到我想要的東西了……等我把壓著的東西挪開,拿到我們要的東西就走。”穆白曜的聲音從下麵傳來。


    “那你快點。”蘇伶恩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突然,房間裏傳來一陣東西落地的咣當咣當聲,然後是老太太的哀嚎聲。


    “哎喲……哎喲……”


    “快來扶我一把。”


    蘇伶恩皺著眉,“我先離開一下去看看那個老太太怎麽了。”蘇伶恩說完腳步聲就漸漸遠去。


    老太太好像是摔了一跟頭,將桌撞倒了,桌上的茶壺和茶杯都掉了下來。


    “我的腰,我的腰好像扭到了,年輕人來扶我一把。”


    蘇伶恩快不走過去,試圖將老太太從地上拽起來。但是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老太太年齡雖然大了,但不代表體重也跟著輕了。


    沉的像一塊石頭。


    老太太原本是想故意不配合,讓蘇伶恩拽不動他的。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不用她這麽費心,蘇伶恩也拽不動她。


    這個人真的就是一個廢物……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還要配合這個小廢物的東西,假裝每次都被拉動了一點點,好讓他不要放棄這裏。


    不過這麽軟弱無力的一人個人,身上的肉肯定都是軟的,一定很好吃。


    穆白曜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之後就加速離開地窖。


    他要保證蘇伶恩一直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內。


    在離開地窖的那一刹那,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拿著一根鐵棍揮向穆白曜的後背。


    穆白曜似乎若有所覺,抓住了那根棍子。


    他的力氣確實挺大,明明偷襲的那人更有優勢,但這一刻棍子在穆白曜的手中不能再移動半分。


    老太太的兒子心頭一緊,力氣比他想象中還要大,整個上衣都鼓起來了,不難想象下麵應該都是肌肉。


    完了打不過。


    他當即丟下鐵棍,往遠處跑。


    鐵棍落地的聲音像是一個信號提醒了房間裏的老太太,她對自己的兒子很有信心。


    鐵棍落地肯定是她兒子成功了,所以,房間裏的這個小細皮嫩肉也不用牽製,可以直接下口開吃了吧。


    老太太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躁動不安的牙齒。


    “年輕人就是好啊,細皮嫩肉的。”


    “瞧你這皮相,多完美啊。我要是吃了你,我該變得多美?”說著說著老太太自我陶醉了起來。


    蘇伶恩,“???’這老太太說啥呢,吃?


    蘇伶恩想要離這個瘋了的老太太遠一點。


    隻是他們之前裏的實在是太近了,老太太早就抓住了蘇伶恩的手腕,讓蘇伶恩動彈不得。


    突然蘇伶恩看見老太太張開了嘴。


    露出了裏麵的牙齒,普通的人類到了老太太這個年齡本該是牙齒都落的差不多了。


    但這個老太太不僅牙齒沒掉,還多長出來了一排。


    一共長了四排尖銳的牙齒,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先咬一口,嚐嚐味道。”


    本來蘇伶恩還在為對方四排牙齒震驚。


    但很快他就不敢震驚了,再震驚下去,他就要變成食物了。


    於是他用力掙紮,雖然這是無用功。


    五秒鍾之後,老太太的牙齒已經紮進了蘇伶恩的肩膀的肉裏。


    下一秒就會從他的肩膀上撕下一塊肉來。


    一個有力地手掌,趕在老太太下口之前,掐住了她的嘴巴。


    讓她不能再繼續下去,然後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他從蘇伶恩身邊拽開。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我兒子呢?”


    老太太雖然被掐住脖子,話都說不清楚了,但卻依然頑強的從喉嚨裏擠出了完整的一句話。


    然後穆白曜用剛才的那根鋼管,插進了老太太的太陽穴裏。


    幾秒鍾之後,老太太就沒了動靜,隻剩下肩膀還在流血,手腕被捏得生疼的,還有點發青的蘇伶恩。蘇伶恩看向老太太的嘴,她真的滿嘴的牙齒,不是蘇伶恩的錯覺。


    “她是什麽?吸血鬼嗎?”也許是剛才經曆的刺激,讓蘇伶恩口不擇言,總之他就這麽說出來了,還用自己的眼睛尋找穆白曜的眼色。


    希望從他那裏得到一個答案。


    “不是……”穆白曜心頭一哽,簡短的迴答道。


    “我已經找到我們要的工具了,走吧。”


    ···


    另一邊老太太的兒子在偷襲不成之後就迅速跑遠了,然後他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將他們拖住的方法。


    他們不是要把車修好然後離開嗎?


    那他過去把車給弄壞了,那不就成了?


    還在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得意的兒子,不知道他可憐的老母親身上發生了什麽,他朝著蘇伶恩他們出車禍的地方跑過去。


    那輛車就在那裏,弄壞一輛車特別簡單,也就把輪胎捅破就行了,他看他們也沒有備用輪胎。


    他手上沒有帶刀,但旁邊有很多大石頭,隨便撿起來幾塊尖銳的石頭就能搞定。


    蘇伶恩肩膀上的傷口開始往外冒血。


    穆白曜將丟開老太太的屍體,去尋找給蘇伶恩止血的東西去了。


    最後穆白曜隻找到了一瓶白酒,勉強夠用。


    給蘇伶恩做了簡單的消毒包紮,“走。”


    穆白曜一手拖著蘇伶恩,一手拿著他新找到的工具。


    當他們返迴撞車地點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個正在用力的破壞他們車輪胎的男人。


    根據特征穆白曜認出了這是偷襲他的那個人。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蘇伶恩肩膀上的傷口。


    他媽媽總是喜歡咬在肩膀上。


    “你們對我媽怎麽了?!”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那個老太太是你母親?那她應該已經死了。”穆白曜平靜的說著,像是踩死了一根小草一樣親描淡寫。


    男人聽完兩眼漲紅,張開嘴,同樣也是滿嘴尖牙。


    和那個老太太一樣。


    他漲紅著臉撲過來,穆白曜隻是舉起手中的工具箱砸在他的頭上,然後他就安靜了。


    蘇伶恩,“……”牛的。


    這個吸血鬼真的有點厲害啊。


    然後穆白曜就開始著手修理汽車,同時蘇伶恩就在一邊等著,原本就幫不上忙的她,現在更幫不上忙了。


    他隻能觀察麵前這具屍體。


    滿嘴的牙齒,不是正常人。


    蘇伶恩撿了一根木棍在他身上戳來戳去。


    “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


    蘇伶恩隻是隨口一問,因為他現在還挺無聊的。


    “知道……食人族。”


    穆白曜手上動作沒停,但還是迴答了蘇伶恩的問題。


    “……”你真的知道?


    你為什麽就直接說了?


    蘇伶恩頭皮發麻,“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是吸血鬼啊。”穆白曜做完了最後一點工作,合上有些變形的車前蓋的時候,對著蘇伶恩輕輕一笑。


    然後拉開後車座的門,邀請蘇伶恩坐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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