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宴會大廳, 沒有人注意到蘇伶恩帶著一個人上樓去了。


    這少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身上酒味特別重離的近了蘇伶恩覺得自己身上都染上了難聞的酒臭味,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剛才的清醒仿佛曇花一現。


    說讓蘇伶恩帶著他上去換衣服, 還真就將一切都交給了蘇伶恩。


    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蘇伶恩身上, 醉酒的人是最沉的,蘇伶恩這個小身板,差點直接被壓倒在地上起不來。


    蘇伶恩嚐試了好幾次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幹脆直接對準這男的腰間的軟肉,用力一擰。


    劇烈的疼痛讓他疼得呲牙,並且瞬間清醒了過來。


    “怎麽了?”他還一臉茫然。


    “沒什麽……我搬不動你, 你自己走。”蘇伶恩理直氣壯地說道, 光聽對話根本聽不出來誰才是那個傭人。


    對方也沒有惱, 反而嘿嘿一笑, 真的乖乖的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腰間, 朝著樓上走去。


    在這位大少爺的努力之下, 蘇伶恩和他很快就到了三樓, 蘇伶恩隨便選了一個房間就將對方弄進去了。


    這房間不知道是誰的, 裏麵正好有合適的衣服,蘇伶恩就從衣櫃裏翻了一件丟給他。


    讓蘇伶恩給他換衣服是不可能的。


    蘇伶恩將人放下之後就打算離開了,跟個酒鬼沒什麽好說的。


    “別走……別走。”別看這酒鬼剛才醉醺醺的,眼看著蘇伶恩要走了,立刻翻身從床上坐起來, 動作迅速的不像是一個醉酒的人。


    但這依舊沒能改變蘇伶恩即將離開的事實, 蘇伶恩毫不留情的閃開了對方想要觸碰的手, 然後關上門。


    再見!


    【老婆, 幹得漂亮!】


    【對付這種家夥就是要這樣,快刀斬亂麻!】


    蘇伶恩現在是在三樓,而他在樓下大廳打雜的時候轉悠了許久,不過沒有看見管家在什麽地方。


    蘇伶恩看向四樓,有沒有可能管家在樓上?所以才禁止其他人上四樓?蘇伶恩垂著眸,思考的時候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顫動著。


    蘇伶恩手扶著樓梯護欄,上麵有什麽?蘇伶恩真的很好奇。


    在樓下的嘈雜聲中,蘇伶恩聽到了一些從樓上傳出來的聲音,這聲音蘇伶恩很是熟悉,之前他也他也聽到了,是江風竹輪椅的聲音。


    ……


    是江風竹嗎?


    蘇伶恩幾乎沒有猶豫,快步跑到四樓,然後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坐在輪椅上的背影,江風竹的背影並不偉岸,但在此刻卻讓蘇伶恩有了一種安心感,至少不是照片裏幼年時期的江風竹,不然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江風竹。”蘇伶恩沒怎麽猶豫,用輕快的語調叫住了江風竹,語氣中略帶撒嬌的意味,就連蘇伶恩自己都沒發現。


    江風竹被這軟綿綿的腔調,弄得心頭一軟,除了蘇伶恩也沒有人會用這樣的語氣喚他的名字了。


    但這不是個說話的好時機,江風竹迴過頭將食指豎在嘴唇上示意蘇伶恩安靜,隨即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進入到了房間內。


    蘇伶恩緊隨其後,跟在江風竹身後跟他一起進入了房間裏。蘇伶恩看向沒有變化的江風竹,皺著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聽到樓下的聲音了嗎?”蘇伶恩黝黑的眸子投向江風竹,這一句話讓江風竹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他怎麽可能聽不見下麵的聲音呢?樓梯外的燈光亮起的那一刻,江風竹就醒了,樓下音樂不斷,就算是對睡眠環境沒有一點要求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也睡不著。


    何況江風竹呢……江風竹從小就住在這裏,偏僻安靜,沒有多少人活動的聲音,沒有汽車鳴笛也沒有嬉笑打鬧。


    現在周圍安靜的環境變得嘈雜,他當然睡不著了。


    於是江風竹起床批了一件衣服,準備拿本書看,然後就看到了穿著傭人服裝的蘇伶恩。


    說實話那衣服很適合他,即使是廉價的傭人服裝穿在蘇伶恩身上,也穿出了一種量身定製的味道,但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四樓不隻是他一個人在。


    江風竹用手勢示意蘇伶恩安靜,並期待著蘇伶恩跟著他過來,而蘇伶恩也確實這麽做了。


    “聽到了,有人聚會?”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一次了,江風竹熟悉得很。


    江風竹平淡的迴答讓蘇伶恩頗有些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為什麽江風竹這麽淡定呢。


    “每年這段時間都會有聚會的,不然你以為管家聘請你幹嘛?”江風竹說的就好像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


    但是這完全不普通啊,你爸爸媽媽一夜迴到十幾年前,家裏突然煥然一新,你就沒覺得奇怪嗎?


    蘇伶恩看向房間裏的陳設,和他之前上來的那次一模一樣,完全沒有變化。


    蘇伶恩把門打開一條縫隙,看向走廊……


    上來的時候比較著急,蘇伶恩都沒有仔細看四樓有沒有變化。


    這一認真觀看,蘇伶恩才發現了其中的不同,四樓就仿佛一個獨立於這房子的地方,完全沒有變化。


    蘇伶恩突然想起來樓梯。


    “你這腿……”蘇伶恩的手掌在江風竹的膝蓋上摩挲著,江風竹的膝蓋摸起來挺正常的,一點也不像長期坐輪椅的人。


    蘇伶恩不清楚江風竹這腿受傷有多長時間了,如果是近期受傷的,那這個家裏沒有太多無障礙設施倒也說得過去,但要是傷了很久……那這其中的故事可就多了去了。


    “我的腿怎麽了嗎?”江風竹聲音低沉,似是有些不高興,“我會對你好的,而且腿傷了又不代表其他地方也傷了,如果你實在是看不慣我的腿,我也可以去求醫問藥,把腿治好。”


    蘇伶恩隻說了一句話,就激出江風竹的長篇大論,這樣的反差不禁讓蘇伶恩皺起了眉。


    再說了,江風竹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怎麽問個腿傷扯得這麽遠。


    “我隻是想知道你的腿傷了多久了。”蘇伶恩有些無奈。


    聽蘇伶恩這一說,江風竹的表情好了很多,“十多年了……”抬著頭看著牆壁,迴憶自己這腿到底傷了多長時間。


    蘇伶恩看過的那張照片也是拍攝於十多年前。


    迴憶起十多年前的事情,江風竹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連帶著讓蘇伶恩想說的話也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下次上來記得不要發出聲音。”江風竹的低落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在叮囑蘇伶恩身上。


    “管家他不喜歡外人道四樓來,你要是被他發現了可就慘了。”江風竹語氣變成了擔憂。


    “會怎麽樣?”


    “會被丟出去……我不是開玩笑,上一個被他發現的人真的被丟出去了。”江風竹看向蘇伶恩,“雖然對你們的雇傭隻是短期的,但我會說服他把你留下來的。”


    江風竹看向蘇伶恩眼神中帶著祈求,“能留在這裏嗎?”


    這種時候,蘇伶恩本可以隨意的點頭,將江風竹敷衍過去,但蘇伶恩不用動腦子就知道。


    江風竹所期望的蘇伶恩留下,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蘇伶恩沉默了。


    “那什麽到時候再說吧……”蘇伶恩的聲音幹澀,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


    仿佛就這麽一句敷衍的話,也讓蘇伶恩為難。


    江風竹失望的低下了頭,為什麽要拒絕?這裏不好嗎?


    在江風竹哪裏得到了一個失望的眼神之後,蘇伶恩火速離開了,一路快速的跑迴樓下,根本顧不上是不是會被管家發現。


    蘇伶恩在樓上也沒待多長時間,當他下樓的時候,大廳裏依舊熱鬧,在人群之中蘇伶恩尋找著自己熟悉的臉。


    江風竹的父親,以及母親。


    然而後者蘇伶恩找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倒是前者,舉著酒杯在和不同的人應酬。


    蘇伶恩拿了一把掃把,光明正大的躲到角落裏去,準備認真觀察江風竹他爹到底是怎麽迴事。


    江父每次和不同的人聊一會兒就會喝下一杯酒,蘇伶恩盯著他的這一小會兒就看他幾乎喝下了半瓶酒。


    而江風竹他爹臉上完全不顯,根本看不出剛才才喝了這麽多酒,酒量驚人。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江風竹他爹還時不時拿出手機看兩眼。


    “江舟,這個月月底釣魚去不去。”蘇伶恩還拿著掃把在哪裏埋伏呢,就看到江風竹他爹周圍來了一個醉酒人士。


    看來是喝了不少,脖子以上通紅一片,走路也搖搖擺擺的,但說話還能說清楚,而且還很大聲,蘇伶恩離了五米的距離都聽的一清二楚。


    江風竹他爹放下酒杯,扶住了這個搖晃的醉漢。


    “我去,你怎麽喝這麽多酒?”江舟對自己這個醉酒的友人頗為無奈,但還是扶住了他,不然就他這走路都走不了直線的架勢,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摔一跟頭,然後跌破相。


    江舟扶著友人到門口的位置,讓他透透氣,還順手幫朋友解開了領口處的衣服,讓他唿吸通常一些。


    蘇伶恩抱著掃把,心不在焉的跟了出去,心道,這個江舟還挺貼心的。


    “你坐這兒,我去給你弄點醒酒的東西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進醫院了。”江舟將朋友扶到搖椅上坐著。


    然後蘇伶恩就見江舟接了個電話,說了些什麽蘇伶恩沒聽見,即使外麵一共就他們三個人,江舟接電話的時候也沒有大聲說話。


    但從表情和語氣上來看,應該是一件好事?


    江舟原本因為酗酒的友人而皺起來的眉毛慢慢舒展開,眉眼中都帶著一絲笑意。


    蘇伶恩剛才就注意到了,江舟一直在看手機,大廳裏掛著時鍾,看手機不可能是看時間,江舟在等著某人的消息。


    而現在他應該是得到了那人的消息,蘇伶恩將掃把往旁邊一扔,跟在江舟身後。


    江舟走得很快,蘇伶恩原以為江舟是急著給他的友人弄醒酒的東西,但很快蘇伶恩就發現他錯了。


    江舟左拐右拐,不是去廚房,而是來到了小花園裏,一個人影就站在那裏,似乎在等待著江舟的到來。


    兩人一見麵就熱情的抱到了一起。蘇伶恩蹲下身,邁著小碎步偷偷接近了江舟二人。


    蘇伶恩背靠著柱子坐下,用於裝飾的柱子沒有支撐作用,但是很粗,蘇伶恩一個小身板藏在後麵根本沒人能看見。


    而且現在是晚上,外麵這麽黑,蘇伶恩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寶貝我想死你了。”江舟的聲音從距離蘇伶恩不到兩米的地方傳來。


    “我也是。”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急切。


    “我的東西落在你的房間了,她沒發現吧?”女人抱緊了江舟,依偎在江舟的胸口。


    “沒事,她今天表現得挺正常的,應該沒發現,而且我們都這麽多次了,她都沒發現,估計以後也發現不了了。”江舟的語速有些快,挺著急的。


    隨即蘇伶恩就聽到了纏綿的親吻聲,兩人吻得很用力,水聲作響,聽得蘇伶恩很是尷尬。


    那個女人是誰蘇伶恩不清楚,但蘇伶恩可以知道的是,這肯定不是江風竹的媽媽。


    對於這兩人的親熱戲,蘇伶恩已沒有耐心聽下去了,重新撿起了自己的掃把迴到了大廳裏。


    這一次蘇伶恩迴到大廳沒多久就看到了江風竹的媽媽,手裏端著酒杯,在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另一隻手裏捏著什麽東西。


    整個人喝酒不是為了高興,反而像是為了排憂解難,但效果不是很好。


    往酒杯裏倒酒的速度越來越快,每次倒的酒越來越多。


    最後甚至到了拿著瓶子直接喝的程度。


    蘇伶恩抱著掃把,小心翼翼的朝著江風竹媽媽的方向移動,江風竹的媽媽眼中含著淚水,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下一秒,蘇伶恩就見對方把頭埋到桌上,整個人開始顫抖,隱隱有微弱的哭聲傳來。


    幾分鍾之後她再抬頭,除了眼角的紅痕以及臉頰上隱約的淚痕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異狀,誰都看不出來她剛才哭過。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午夜鍾聲響起,宴會也該結束了,那些賓客分別被安排在別墅的各個房間之內。


    蘇伶恩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房間裏空無一人,他的三個室友不知道到什麽地方去了。因為夜晚實在是太冷,蘇伶恩幹脆上了床脫了製服躺在被窩裏等待著其他人迴來。


    還沒等蘇伶恩睡著,外麵的走廊就傳出了腳步聲,伴隨著說話聲。


    “累死我了,這些有錢人狂歡,苦的累得都是我們這些普通人。”


    “是啊,聽說明天還要繼續……真是煩死了。”


    不知道是誰的手碰到了門把手,又擰動門把手,進入了對麵的房間。


    蘇伶恩心頭一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那人說話的聲音,說話的語氣,說話的內容,都不想是蘇伶恩熟知的玩家們,反而像憑空變出來的那些人。


    他們進入了其他玩家的房間……會發生什麽?蘇伶恩的心頭一緊。


    “我去,我房間裏怎麽這麽亂,誰碰我東西了啊。”對麵房間的人大聲嚷嚷著,隔了兩扇門加一個走廊蘇伶恩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我沒碰你的東西。”


    “鬧鬼了。”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碰了我的房間,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他。”


    就在蘇伶恩偷聽隔壁屋的情況時,蘇伶恩抽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屋內的樣子。


    因為屋內沒開燈,蘇伶恩現在也不敢開燈,所以隻能借助月亮的那一點光芒,以及外麵走廊上的燈光觀察這間屋子。


    蘇伶恩離開這間屋子去找司澤源的時候,這屋子還沒有什麽異常,他一個人迴來的時候這裏也好好的但是現在這屋子完全大變樣了。


    和外麵的走廊變化一致,仿佛迴到了十幾年前,原本老舊的書桌櫃子,一下子變得嶄新了,還散發著陣陣油漆的味道。


    蘇伶恩還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麽了,他自己房間門外傳來了聲音。


    有人要進來了……


    嘶……蘇伶恩深吸一口氣,心髒跳得很快,該怎麽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找個地方躲起來是來不及了,這屋子就這麽大點,躲也沒地方躲,這牆也不隔音,裏麵隨便動一動外麵都聽的一清二楚。


    最關鍵的是,根本來不及,蘇伶恩隻能閉上眼睛,躺在被窩裏麵,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進來的那人第一件事是先開燈,明亮的燈光很快就灑滿了整個屋子,然後那人就被嚇了一跳。


    原本空著的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這屋子雖然有好幾張床,但平時是隻有他一個人住的,有的時候他有會想要有個室友聊聊天。


    但是誰能想到今天莫名奇妙的就多出來個人躺在他的床上?


    齊迪差點就要大喊了。


    但看清楚床上那一坨人到底是什麽情況之後,齊迪又慶幸自己沒有大喊大叫。


    蘇伶恩有點冷,所以睡覺得時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頭以下的肌膚都裹在被子裏麵,隻露出一顆可愛的腦袋。


    而這會兒,蘇伶恩因為緊張整張臉都發燙中……臉上掛滿了紅暈,在齊迪眼中,蘇伶恩這小模樣特別喜人。


    特別萌……特別美。


    這麽美麗的臉,再加上又是齊迪沒見過的人。


    齊迪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參加宴會的賓客,長得這麽好看,一看就是客人。


    這下齊迪也不因為房間裏突然多出個人來而感到害怕了。


    齊迪每次路過大廳都能看見那些客人拿酒當水喝的樣子,已經醉倒了好多人了,估計這個美麗的客人也是喝醉了,然後就隨隨便便找了個地方休息,然後碰巧就進了他的房間,躺在他的床上。


    讓齊迪大飽眼福,你瞧瞧這小臉,感覺還不如他的一個巴掌大,眉毛嘴巴都跟畫得一樣,齊迪不自覺的就看入迷了。


    周圍無法忽視的強烈視線,讓蘇伶恩臉頰的溫度一直降不下來,這人明明看見他了,但也不叫醒他,就盯著看是什麽意思?


    【我去,怎麽隨隨便便一個普通npc都能近距離觀看我老婆的盛世美豔啊,我真的會嫉妒的好嘛?】


    【我現在已經不滿足進入遊戲裏當老婆的隊友了,我發現還是當npc劃算一些,能隨意接近老婆。】


    蘇伶恩在齊迪的視線下越來越緊張,臉上的溫度燙到快要將人灼傷。


    齊迪也不是傻子,隨著蘇伶恩臉越來越紅,也察覺到不對勁,但齊迪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是蘇伶恩被子捂的太緊了,熱的……還貼心的幫蘇伶恩把被子剝開點,散點熱氣。


    然後就是齊迪長時間的對著蘇伶恩的偽睡顏發呆。


    時間長了,蘇伶恩漸漸習慣了這灼熱的視線,竟然也能無視了。


    齊迪終於想起來自己是還要睡覺的人,終於離開了蘇伶恩周圍,去洗漱了。齊迪洗漱的時候還不忘關注房間裏的蘇伶恩,輕手輕腳像做賊似的,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將蘇伶恩吵醒。


    解除了壓力的蘇伶恩,在斷斷續續的水聲中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下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真牛,有個陌生人在你屋都睡的著。】


    【感覺老婆心太大了,會吃虧的。】


    【前麵的……嚴謹一點,這好像是這位npc的房間。】


    齊迪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迴到房間的那一刻,他本該關燈睡覺的,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蘇伶恩臉上。


    原本,齊迪的想法是多看兩眼,然後將這美麗的小王子的臉記住,以後做夢也有個模版,但這多看了一眼就讓齊迪入了迷,順著額頭看到胸口那一點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然後循環往複,怎麽都看不膩。


    十幾分鍾之後,齊迪突然想起來,蘇伶恩還在睡覺……燈光太刺眼了,於是齊迪又把燈關了。


    這下才讓齊迪的視線從蘇伶恩臉上移開。


    【我去,這npc好像變態。】


    【最嚇人的是,我老婆還啥都不知道,傻乎乎的。】


    【反正我老婆也沒事,沒事,傻人有傻福。】


    ···


    昨天夜裏,蘇伶恩睡得很香,其實他醒的很早。比齊迪要更早一些,但他依舊是躺在床上裝睡著。


    想等到對方離開之後再起床……


    而蘇伶恩的計謀也成功了,齊迪還有工作……並且齊迪單方麵認為蘇伶恩是來參加宴會的富少爺,所以也不敢打擾蘇伶恩,更不敢把他叫醒。


    隻能自己小聲地起床然後離開。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蘇伶恩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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