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雙拉著墨梓蕎進了書房,六大將臉色有些不好,卻不敢在月無雙麵前發作,隻能暗暗的瞪墨梓蕎,希望她能識趣點,自己出去。


    墨梓蕎當然沒有錯過這些人的‘警告’的眼光,卻是當做沒看見,坐在一邊的桌子上,看著上麵的棋盤。


    棋盤上麵還有出門前和月無雙對戰的棋局,墨梓蕎雙手托著腮,仔細的分析棋局。


    月無雙坐在書桌後麵,冷冷的看著下首的六大將,淡漠的說道:“說吧,什麽事?”


    六大將見墨梓蕎無視他們的目光,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躊躇了片刻,為首的那位,一臉嚴肅的說道:“主人,出大事了。”


    “說!”月無雙眉色冷然,卻是不冷不熱的開口。


    “夢聖女出事了。”剛才開口的那位接著說道:“夢聖女聽說雲峰山上有天靈草,想著摘迴來給主人壓製體內的寒氣,可是,半路卻被暗夜城的賀蘭寒煙給劫走了。”


    月無雙聞言,冷厲的眉色染上了些許寒光,墨梓蕎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寒氣,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卻很快又若無其事的低頭繼續研究棋盤。


    隻是,卻怎麽也無法專心了,隻能盯著棋盤發呆。


    站在月無雙身後的淵皺起了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月無雙。


    “賀蘭寒煙可過說要什麽?”半響,月無雙突然冷聲開口,古潭般的眸子微微眯氣,眸底霧氣甚濃。


    “隻是讓人帶信迴宮,說、說是、要主人手裏現在得到的東西。”


    淵蹙眉,驚唿:“什麽?這賀蘭寒煙也太不要臉了吧?不是說暗夜城並不知曉這東西嗎?怎麽也打起主意來了?”


    六大將其中的一位立馬開口,“屬下也不知道暗夜城從何得來的消息。”


    “嗬嗬。”月無雙怒極反笑,修長的指尖輕敲著桌麵,薄唇一勾,冷冽一笑:“賀蘭寒煙口氣到是不小,不出力,就想坐收漁人之利,到真是想得好啊!”


    那人又說道:“那,主人,我們該怎麽辦,畢竟夢聖女還在賀蘭寒煙的手上。”


    月無雙突然頓住了輕敲桌麵的手指,眯著眸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霎時,整個書房靜悄悄的,墨梓蕎突然有些煩躁的站了起來,冷淡的對著月無雙說了一句:我有些乏了,去睡了,就邁步走出了書房。


    月無雙沒有攔住她,興許是這次的事情真的很重要吧。


    關上門後,墨梓蕎便快速的走進了院子裏,才頓住了步伐,轉眸看著透著燭光的書房,心底閃過一抹酸澀。


    那個夢……或許對他真的很重要吧?!


    書房裏,六大將靜靜的等著月無雙的指示。


    半響後,月無雙終於開了口:“東西本尊定然不會給,淵,你立馬迴去,和魂牙一起去救夢聖女。”


    “主人!”


    “主人!”


    六大將和淵同時驚唿出聲。


    淵急切的說道:“主人,淵不能走,我走了,誰保護你?淵不走。”


    六大將也說道:“主人,淵爺說得有道理,你身受重傷,如今玄墨大陸又不太平,他斷然是離不得你的。”


    淵急切的點頭。


    “混元境界本尊都不曾怕過,小小的玄墨大陸,又豈能有人傷得了本尊?”月無雙冷然的說道,然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邁步就朝外麵走去。


    六大將心裏很想攔著月無雙,卻不敢,隻能安靜的退在一旁,垂著頭。


    “主人~”淵委屈的叫了一聲,可憐兮兮的看著月無雙。


    月無雙在跨出門前,突然頓住了步伐,轉眸看著淵,淡漠的說道:“若真擔心我,就早去早迴。”


    說罷,邁步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擔憂的眾人。


    淵沮喪的撅著嘴巴,轉眸看向六大將時,早已是一副冷酷的摸樣。


    淵惡狠狠的朝著六大將說道:“本爺不在的這段時間,給我將主人保護好了,若是等本爺迴來時,主人少了一根毫毛,看本爺怎麽收拾你們。”


    “屬下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主人的,淵爺您放心。”


    六大將立馬接口,一副卑躬屈漆的摸樣。


    淵冷哼一聲,化作一道黑影,閃電般的飛了出去。


    ……


    墨梓蕎從書房裏出來,並沒有迴後院,而是獨自出了小別院,利用輕功去了盛京城裏。


    她不知道她為何心中焦躁,卻是不想呆在那裏,隻想去熱鬧的地方走走。


    月無雙從書房出來,就直奔後院廂房,站在門外,看著黑漆漆的屋子,他不免蹙了蹙眉。


    推開門了屋,還站在門邊,月無雙便知道屋子裏沒人,沉眸想了想,月無雙退了出來,伸手將門關上,光影一閃,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墨梓蕎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淡淡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不得不說盛京是十分繁華的,即使到了夜裏,也是燈火輝煌,街道上也是行人密集,好不熱鬧。


    此時墨梓蕎帶著無雙麵具,儼然是一副陌生麵孔,是一個麵容俊俏的白麵書生,一身白色長袍,手持紙扇,到還真的像那麽迴事。


    一路兜兜轉轉,不覺間,墨梓蕎來到了瑪瑙河畔,月光灑在湖麵上,一片波光粼粼。


    河麵上到處都是船坊,每個船坊外麵的四角,都掛著大大的紅燈籠,遠遠的,一陣清風吹來,沁涼中夾雜著悅耳的琴聲。


    “公子獨自一人可是有心事?”一道柔媚的女音傳來,墨梓蕎抬眸看去,隻見湖邊的一艘小舟上,一個一身綠衣的女子正撐著竹篙,淡笑著看著她。


    女子麵容柔媚,妝容精致,一身淡綠的紗衣在夜色中隱隱能見到裏麵大紅的肚兜,和雪白的大腿。


    見墨梓蕎看過去,女子又繼續說道:“公子若是有心事,何不到我們的花坊中喝杯小酒?小女子願意替公子解憂。”


    說罷,少女嫣然一笑,劃著竹篙就就靠了過來。


    墨梓蕎嘴角微微一抽,感情是碰到夜裏出來拉客的小姐了。


    一陣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墨梓蕎眉頭一蹙,轉身就走,身後,傳來那個綠衣少女嬌媚的唿喊聲。


    沒走幾步,墨梓蕎隻覺後背被人一撞,一個不查,身子前傾,還好墨梓蕎反應靈敏,身子一旋,才沒有摔倒。


    “公子,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你沒事吧?”


    墨梓蕎剛想發火,一道帶著歉意的女聲傳來,隨即,那個撞了墨梓蕎的少女便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


    這個少女長相美豔,五官精致,唇紅齒白,微微上挑的鳳眸更是風情萬種。


    墨梓蕎眯了眯眼,她怎麽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呢?卻一時想不起來。


    “公子,剛才真是抱歉。”少女麵頰微紅,羞澀的看著墨梓蕎,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無妨。”墨梓蕎擺擺手,人家都這麽誠懇的道歉了,她當然也沒有理由在發火了。


    少女見墨梓蕎不生氣,勾唇一笑,露出瓷白的牙齒,頰邊還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妖媚中又帶著清純甜美。


    很矛盾的組合,卻一點也不顯突兀。


    “公子若不介意,不放到我的小艇上去喝杯酒吧?”少女甜甜的說著,伸手指向不遠處了一葉小舟。


    墨梓蕎抬眸看去,小艇不大,船頭的竹竿上掛著一個大大的五色燈籠,竹棚裏亮著淡淡的燭光。


    墨梓蕎本來想拒絕,可是卻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兩人上了小艇,少女便將竹棚內的小桌般到了前艇處,轉身又進去抱了幾壇酒出來,順便還端出了幾碟點心。


    “公子,請坐。”少女對著墨梓蕎甜甜一笑,一邊將點心放在桌上,一邊淡淡的開口,“夜裏遊瑪瑙湖,也是一件美事,特別是坐在這一葉小舟上,把酒言歡,賞月吟詩,甚是眶意啊。”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墨梓蕎在一邊坐下,伸手拿了一塊點心放進嘴裏。


    “我叫小月兒。”


    “噗~咳咳~”墨梓蕎在聽到‘小月兒’三個字的時候,驟然一口點心噴了出來,還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呀,公子這是怎麽了?你慢些吃,沒人跟你搶。”小月兒立馬倒了杯酒遞過去。


    墨梓蕎接過後,仰頭灌下,才好了一些。


    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唿吸,墨梓蕎抬眸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頓時,額角出現三條黑線。


    這不是上次在澡堂,說自己的是‘大膿包’的小月兒嗎?


    難怪她剛才會覺得眼熟。


    “公子,你這麽看著人家,人家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墨梓蕎正盯著她看,小月兒便嬌羞的低下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墨梓蕎嘴角一抽,她剛才還覺得這個小月兒是一個氣質優雅的女子,可是現在怎麽感覺這麽奇怪呢?


    可是一時間,墨梓蕎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收斂心底的思緒,墨梓蕎伸手執起酒壺為自己倒酒,然後獨自飲著,眸子失神的望著湖麵。


    小月兒安靜的坐在一旁,直勾勾看著墨梓蕎的側臉,上挑的鳳眸幽深至極,眼底竟閃過一抹妖冶的霧氣。


    隻是,沉醉於自己思緒中的墨梓蕎不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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