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團在魏子福的接待下,往城西行去,一行人安排在鴻臚寺後方的皇室別院居住,由這個安排可以看出,孚玉國皇帝對於大齊帝國使團算是給足了麵子。


    一路上安羽琪與魏子福閑聊著,發現此子對於大齊帝國官場十分了解,甚至能說出一些權貴的名字。這點讓安羽琪感到很吃驚,兩國京都相隔頗遠,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結識的。


    在談話之中,安羽琪對於孚玉國目前的朝政也有了一個模糊地認識,當然,在南下之前,她在家裏已經看過了無數卷宗,知道孚玉國朝廷遠不像魏子福所說這般一團和氣,金光燦燦。


    孚玉國現任女王眼下也才三十多歲,還年輕著,那位女王雖然十幾歲便開始親政,卻根本無法完全控製住朝政,北嵐主與先皇在朝上各有一方勢力,在進行著無聲的抗衡。如果不是去年兩國交戰孚玉國完敗的原因,暫時將矛盾壓製了下來,隻怕現在的上京早已經亂作了一團。


    而雲琳本是西方的大將,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調迴了上京。


    安羽琪狀作無意問道:“聽聞雲琳大將乃是不世之英豪,魏兄幾時有閑,帶我前去拜訪拜訪。”


    魏子福異道:“範大人對雲琳大將感興趣?”


    “我雖是文弱書生,但對於抵抗蠻人的英雄,總是佩服的。”安羽琪溫和笑道。隨即話鋒一轉問道:“雲琳大將與魏兄應該算是親眷吧,怎麽稱唿如此生疏?”


    魏子福麵色有異,似乎不怎麽想說那位雲琳。安羽琪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裏,不再多話,微微一笑。


    使團到了別院,自有相關人等負責安排住宿,忙了好一陣子,終於安排妥當。魏子福身為鴻臚寺少卿,理所當然地要安排晚膳,席上稍稍試探了一下安羽琪的酒量,發現這個年輕官員竟是沾酒就醉,卻是越醉越喝,問話答言卻是條理清晰。魏子福不由大駭,不知安羽琪是千杯不醉卻在裝醉還是真的喝醉了,但不管如何,竟然都能如此謹慎。頓時心中想要替其母報仇的念頭減去了不少。


    席散人去,整座別字裏就隻剩下使團自己的人,孚玉國的侍衛很有禮數地隻在外門守護,而將內院的一應事宜都交給使團自己處理。


    房中隻有四人,安羽琪,富林,暗衛頭領以及老管家。


    安羽琪閉目良久,老管家確認房間四周並沒有人偷聽,她才輕聲開口說道:“我們這是在敵國心髒,做事說話都小心一些。”


    富林微微頜首應下,隻是看老管家與暗衛頭領似乎隱隱成了安羽琪的心腹,可能不大了解孚玉國近況,富林略沉吟之後,才緩緩開口,將最近上京的局勢報告給安羽琪知曉。


    “雲琳任的是閑職?”安羽琪皺了眉頭,這與事先的判斷完全不一樣,她本來以為孚玉國最能打仗的將領,既然從蠻荒草原之地東調,肯定是為了應付大齊帝國咄咄逼人的攻勢,怎麽又變成了閑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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