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也很清楚,此次使團全依安羽琪的指令行事,自己隻不過是個處理雜事的小角色,就算他之前是皇上身邊的人,但現在身份畢竟是要按照安羽琪家眷來算。能夠跟著安羽琪走上一迴已經是破例了,斷然不能做出什麽動作來。所以他生怕安羽琪心情不好,誤了正事,趕緊開解笑道:“上京也是孚玉國最繁華之地,那裏的男人與我們這裏所不同,甚至比豔芳街那些女人還要有過之而不及,大人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頓了頓,老管家臉色訕訕繼續說道:“當然,大人是不會對男人產生興趣的,老奴隻是這麽一說。不過孚玉國也有一些女子喜歡做這檔子事的,到時候老奴可以暗中安排妥當……”


    安羽琪一笑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是難耐旅途寂寞。她知道,自從經常賴在北嵐主的馬車裏,而且成功地將紫衣宮女掰彎後,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隻怕與風流二字脫不開幹係了。隻不過她那真的隻是因為旅途中沒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情,自己倘若再不些挑戰,怕是會鬱悶死了。況且她也是女人,去沒事兒盯著另外兩個女人真的不來電的。隻可惜她此刻表麵身份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摸了摸自己的短發,安羽琪斟酌半晌之後忽然開口問道:“這已經走了這多天,而且一路官道,速度極快,應該已經超過了分水河到京都的距離……這孚玉國,似乎疆域很有些大。”


    馬車裏頓時陷入一種怪異的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暗衛頭領才冷聲說道:“不錯,雖然以前朝廷從孚玉國那邊搶了大片土地,但如果論起疆域人口,孚玉國還是天下第一大國,隻是畢竟是文之大家,輪武還是我大齊帝國更加威猛,所以才不是咱們的對手。”


    安羽琪微微皺眉,心想如果這孚玉國真的能夠振奮起來,隻怕自己生活的那個國度,還真有些麻煩。正想著,卻聽到暗衛頭領在一旁略帶興奮說道:“如此看來,還有極大一片疆土等著咱們這些人去打下來啊。”


    暗衛頭領說話極少,最近這幾天不再負責押送孚玉國先皇的任務之後,每每說出來簡短的話語,卻極有荒謬之感,笑果十足。安羽琪不禁失笑,心想這大齊帝國的官員們,在二十年勝利的熏陶下,果然培養出來了一種極其可怕的自信。


    而另一邊老管家卻苦笑說道:“大人說了,不要說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怎麽又說起來了呢?”


    路上總會遇見一些平常百姓。安羽琪某日說出了一個好奇很久的問題:“為什麽這些孚玉國人看上去不怎麽恨咱們,反而投向我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蔑視和鄙夷,甚至還有些同情?”


    “在孚玉國人的眼中。我們畢竟還是靠蠻力取勝的,屬於沒有開化的對象。”老管家苦笑應道:“至於兩國之間的戰爭,自然被孚玉國皇室瞞得死死的,雖然這裏民間也知道咱們大齊帝國如今強盛無比,但骨子裏仍然有些瞧不起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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