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安羽琪眉間的憂慮,那位久候的孚玉國官員趕緊解釋道:“試過,沒有問題的。”


    安羽琪點了點頭,知道兩國交往,一切以實力為判,自己沒有必要對這位低級官員太過熱情。她的心神主要是放在使團車隊上。如果雲琳真的想要殺死孚玉國先皇滅口,那麽今天這橋上就是她最後的機會。


    身為孚玉國上將,雲琳需要為孚玉國負責,需要為孚玉國皇室負責,需要為京中百姓負責,所以她絕對不可以在京都動手。


    忽然間安羽琪心頭一動,緩緩轉過身,隻見小河東南向的岸邊有一片白楊林,樹木瘦割押柱直向著天刺去,看上去就像軍隊裏的長槍一般森嚴。


    一位穿著短衣長褲的女人正看著轎上的車隊通過。河畔的清風吹過,吹起她頭上一些散著的發絲。


    安羽琪微笑望著那個叫做雲琳的女子,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表示感激,也算是一種示好。她知道去到孚玉國上京之後,難免會與她再打交道。


    雲琳和北嵐主不一樣,她沒有北嵐主漂亮,但比北嵐主美麗,這漂亮指的是外表,而這美麗說的則是她的氣質。


    雲琳雖然此次是來暗殺孚玉國先皇,而且也曾經想過殺死安羽琪,但安羽琪依然很欣賞她,一方麵是欣賞這個女孩子強大而自然的實力,一方麵是因為她竟然能夠為了國家舍棄自己的母親,這份大義在安羽琪看來是難能可貴的。不過,也因為此,她也將雲琳劃分為危險的人物。


    馬車停在了安羽琪的身邊,她掀簾而入,沒有再看河岸一眼。


    過河穿林,使團的車隊在孚玉國正規軍隊的保護下,來到了官道之上。安羽琪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看了看官道旁邊的初青樹木,心頭有些怪怪的感覺——這就到了京都了?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待休息,安羽琪馬上讓下屬開始安排與對方的交接儀式。老管家有些不解、低聲問道:“為什麽不繼續由我們押著孚玉國先皇?說不定去上京的路上,我們可以問出些什麽來。”


    安羽琪搖搖頭,冷靜說道:“還是算了,一路上與這孚玉國先皇也打了不少的交道,倘若真的能問出什麽來的話,早就可以問出了。現在都已經到了孚玉國上京的境內了,她更是不會說。”


    話雖如此說著,安羽琪心裏還是有些小小鬱悶,一旦入了上京,先不說孚玉國先皇能不能在北嵐主壓迫下保住性命,就算因為雲琳的關係,孚玉國現任女王網開一麵,與先皇聯手起來對付北嵐主,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橇開孚玉國先皇那張又黃又老又緊的嘴。


    叮叮當當的鐵鏈聲響起,安羽琪冷冷看著那位老人被人攙扶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孚玉國先皇的雙腿已斷,所以下車顯得特別困難,膝蓋處的褲子裏麵隱隱散發出一股微甜的血腥味。


    孚玉國錦衣衛大多是年青人,根本不知道孚玉國先皇長的什麽模樣,但在民間的傳說與老人口口相傳中,她們知道,如今孚玉國的特務機構,實際上是這位站都站不住的可憐老人一手打造,換句話說,這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應該算是自己這一行人的祖師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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