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之後,安羽琪有些疲憊地將殘餘的半枝迷香收好,安排使團裏的醫師上馬車給孚玉國先皇療傷,她閉目良久,然後召來暗衛頭領,做了個手勢。半晌之後,聽著馬車裏傳來兩聲悶響和淡淡的血腥味道。


    安羽琪再次上車。對著滿臉陰毒的孚玉國先皇靜靜說道:“既然你敢逃,我又舍不得殺你,那隻好打斷你一雙腿做為代價。我不是孚玉國女王,你的所謂智慧對於我來說除了威脅以外沒有任何的幫助,如果你想用自殺來威脅我,請自便。”


    “不過近鄉情怯,想來你此時也再沒有自殺的勇氣。”說完這話,她微笑著下了馬車。


    孚玉國先皇看著自己膝下折斷了的雙腿處滲出的鮮血,眼中露出了淡淡憂色,知道這位年輕女人將來一定會成長成為很可怕的角色。


    “我是不是太殘忍了?”安羽琪站在馬車外,看著天方魚肚白,自言自語著。


    “要麽忍,要麽殘忍……”不期然的,獨孤蝦曾經說過的話響在安羽琪的腦海中。


    “沒錯,我隻是想好好的過日子,真的不想惹事端的。”安羽琪長歎一聲。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卻不知道這變化究竟是好還是壞,朝堂和後宮一樣,要想保住性命,必須要冷血,必須要不擇手段的去爭取。她現在隻不過才剛剛才開始,今後的道路還很長,隻是不知道走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又歎了口氣,安羽琪微微一笑,轉身上了北嵐主的馬車。她有些頹然無力地倒在椅子上,紫衣宮女自動來到她的身邊幫她揉著太陽穴。說來奇怪,麵對著北嵐主,明知道對方一直沒放棄殺掉自己的計劃,但他依然覺得無比放鬆,似乎這車廂裏的淡淡幽香,已經在習慣的作用下,成了某種安神寧心的上好藥材。


    “別揉了,幫我處理一下吧。”安羽琪費力地坐了起來,仿佛已經預習了很久一樣,把胳膊伸了起來。


    紫衣宮女替她將滿是血汙的衣裳取了下來,小心地用溫水替她擦洗著,毛巾從安羽琪赤裸而勻稱的身體上滑過,微熱微燙。


    “你們孚玉國的女人都束胸麽?”安羽琪閉著雙眼,忽然問道。


    紫衣宮女眉頭微皺,似乎在迴憶以前的生活。短短的幾個月,她竟然被安羽琪改造的幾乎忘記自己曾經是什麽樣子了。


    “那你們怎麽辦?任由這兩隻球狀物體晃來晃去麽?”安羽琪還有心思開玩笑,好不羞恥的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紫衣宮女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胸圍?”


    安羽琪皺了皺眉:“胸圍?這麽先進的東西你們也有?”


    “隻不過塊布而已,這也算得上先進?”北嵐主微感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這種東西別說是我孚玉國的男子們各個懂得做法,就連我這個不碰針線的人也知道如何製作。怎地安少卿竟然認為這種東西先進?難不成在安少卿眼中,這種東西不該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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