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這是太白酒己經喝多了。


    ……


    殿中的人們再也顧得君前失儀之罪,漸漸圍坐在了安羽琪的身邊,聽著她口中誦出的一首首詩,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無法置信。一詩如何,大家都是有耳朵的,世上奇才頗多,但溯古以降,也斷然不會有像今天這般的景象。


    見過寫詩的,沒見過這麽寫詩的!作詩,絕對不是在菜場裏搬大菜——但無數首從未斷絕過的詩句從安羽琪的嘴裏噴湧而出,就像是不需要思慮一般,和搬大白菜有什麽區別!


    雖然這些詩裏某些用句奇怪,那是因為眾臣不曾知道那個世界裏的典故,但眾臣依然駭然驚恐,這些詩……首首都是佳品啊!


    這是都世的所有,安羽琪前世的所有,以這種突兀的方式,陡然降臨在大齊帝國的世界,擊打在眾人的心上。安羽琪在前世無數幹古風流人物的幫助下,在與北嵐主戰鬥。


    她猛然睜開雙眼,冷冷看著北嵐主,卻像是看著更遠處的某個世界。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誰能比李白更灑脫?


    “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誰能比蘇拭更豪邁?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誰能比李清照更婉約?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誰能比……安羽琪更讓人鬱悶,練這首都搬了上來。


    千古風流,豈能以一人之力敵之?


    ……


    當的一聲脆響,北嵐主顫抖的手終於無法再握住酒杯,酒杯摔在青石地上,化作無數碎片。


    安靜,一片安靜。


    安羽琪喝多了,搖搖晃晃地走到北嵐主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她那好看的鼻子,搖了搖,打了個酒嗝後輕聲說道:


    “領兵打仗,我不如你;寫詩這種事情,你……不如我。”


    殿中依然是一片安靜,所以這句話雖然說的極輕,卻是清清楚楚地落入眾人的耳中。此時的臣子們,當然對這句話無比相信,他們對於安羽琪的詩氣才華早已是五體投地,不論北嵐主有如何高的聲望,但如果說詩文一道,凡是現場聽安羽琪“朗誦”古代名詩三百首的這些人,在今後的日子裏,都不可能再去相信,會有人的詩才勝過安羽琪。


    此時更不要再提什麽抄襲之事,眾人早已相信安羽琪所言,世上是有所謂天才的,是可以不必經曆某些事,卻一樣可以寫出字字驚心的詩文來。剛才是什麽?那是詩中仙人才能有的手段!


    北嵐主忽然起身,就在眾人皆以為她會對安羽琪下手的時候,忽然見她臉上浮現出一絲怯怯的表情,手捏蘭花,哀怨道:“你這人,真真是讓我頭疼呢!不過我對你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齊王陛下,恕我身子不適,先行告退了。”


    說罷,根本不等齊王的準許,施施然的離開,身後自然跟著那流雲派的高手。


    待北嵐主一消失在安羽琪的視線中後,她渾身的冷汗倏地一下全都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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