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君,除此以外,若是倮想要向洛南君借種,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隨著烏氏倮的話音落下,隻剩下兩人的帥帳內頓時變得靜悄悄的,烏氏倮直瞪瞪地看向張機,似乎有些擔心他會不同意。


    張機……張機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頭……咳咳,看著地板,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但在對上了烏氏倮滿是認真之色的美眸後,張機確定了,他沒有聽錯。


    一瞬間,張機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詞——重金求子!


    臥槽?


    求到我身上來了?!


    “不是,你這是什麽玩法?”


    張機都有些懵了,我個變態都覺得你玩得變態!


    對於這種事情,真的是有些超乎張機的認知了。


    其實這種事情在貴族之中並不少見,畢竟一個家族的傳承紐帶就是孩子,或者說男丁!


    若是一個家族的嫡係生不出男丁,也就意味著自己這一支將沒落,變成旁係。


    族中子弟和自己再親密,將來祭祀的父母也不會是他,祭祀的祖先也是旁係那一支的祖先,還會把嫡係和旁係的身份來一個大反轉。


    因此,不少貴族的族長都會選擇從親兄弟或是族中過繼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一定是繈褓中的孩子,成為那位族長的嫡長子。


    之所以是繈褓之中的孩子,也是因為這時候的孩子並沒有什麽認知力,這時候的記憶將來也很難留存下來,隻要沒有人吐露真相,那麽這個孩子就會將族長與其正妻當成親生父母,將來祭祀的也是他們和他們的先祖,更不會將嫡係與旁係的身份轉換過來。


    但這終歸有著極大的風險,誰能保證這個孩子的親生父母一輩子守口如瓶?


    就算孩子的父母不提,將來不會有其他有心之人提起?


    後世的某位宋朝皇帝便是如此,險些將養母的家族來一發全族消消樂。


    所以,最為保險的方法便是借種!


    所謂的借種,自然就是找其他農夫來替族長耕地,直到種子發芽。


    而為了最大程度地保證血脈,農夫都是同族子弟,而且往往都是親兄弟。


    這種違背人倫綱常的事情,對於被田地和農夫來說,都是最為保險的,畢竟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希望這個事實被公開。


    不然,這個家族可能都要因為這件事而遭受沉重打擊,最終使得家族沒落,對誰都沒好處,死後更是無顏麵見先祖。


    也是這個原因,雙方擁有了同樣的風險,才會得到能令彼此都滿意的收獲。


    張機看向烏氏倮,對上那雙滿是認真之色的眸子,再次確認了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以後,還是有些懵。


    “這又是為何啊?”


    張機毫無意義的詢問,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等到自己的另外兩位婆娘來聯手將烏氏倮亂棍打出去。


    他再怎麽說也是個男人,欺負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甚至還提供了秦軍戰馬、馱馬和大量肉食的金主,尤其是這位金主還想和自己有一番……啊不,是長期的肌膚之親,到時候告到廷尉府,估計李斯和韓非這倆貨都會覺得自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那可是北地烏氏家啊!


    嚴格來說,論飼養的牲畜數量,隴西李氏和隴西羌氏兩家加一起都比不過北地烏氏家。


    何況收攏這些歸附且正在逐漸被同化的舊時草原胡族,是秦國的政治正確,擁有許多秦國的優待政策,張機要是真的和烏氏倮建立了那種關係,將來大軍絕不會再缺馬匹,無論是戰馬還是馱馬。


    換言之,這是那種真正能夠富可敵國的富婆!


    “我們草原兒女,慕強!”


    “大秦是天下最強的國家,而你是大秦最強的將軍,我想要得到伱的血脈。”


    烏氏倮思忖了片刻,毫不避諱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想要壟斷族長的位置?”


    張機雖然沒有怎麽了解過北地烏氏家的情報,但既然烏氏倮以女子身份擔任族長,那麽想必也麵臨著許多的非議和挑戰。


    這樣做,顯然是為了鞏固她的族長位置。


    “倮的兄弟叔伯,沒有人能擔得起烏氏家的擔子,甚至有人意圖與他國勾結。”烏氏倮收斂了眼眸中的幽怨,滿是執著,“倮不能讓烏氏一族,毀在他們手中。”


    張機看著烏氏倮修長的睫毛隨著眼眸的眨動而微微顫抖著,那張帶著胡漢混血的俏臉之上,有著草原女子的英氣,從那雙褐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來,但俏臉的線條上,卻又不乏中原女子的柔和。


    人們總是說,認真的男人很帥,但認真起來的女子,也同樣很美。


    但很可惜,張機不會因為這種事就委身,但也不會忘記烏氏倮對秦國的幫助。


    “烏氏姑娘還是離去吧,這些牛羊豚和馬匹的錢,此戰過後治粟內史會結清,另外我可以做主,以後羽林軍使用的肉食都由烏氏家供應。”


    羽林軍的肉食供應,看似不過是兩萬多人的肉食供應罷了,但羽林軍可是一日五餐,餐餐有肉的脫產精銳!


    肉食消耗的數量可謂恐怖,若非是烏氏家,還沒這個實力單獨吃下這筆生意。


    至於真的借種……開玩笑,後帳的那倆醋精還不得炸了鍋?


    一個放火一個放毒,雖說對他沒什麽傷害,但何必為了一棵自己興趣一般的草而惹怒一整個花園的鮮花呢?


    張機起身,負手在後,伸出一隻手向著門簾的位置攤開,示意烏氏倮可以走了,但攤開手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便從腦中傳來。


    嘭!


    不僅僅是眩暈,四肢乏力疲軟的張機整個人向前倒去,撞倒了桌案。


    那一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中毒了,而且以他的體質,能把他毒翻,而且墨家吐納術解毒速度如此緩慢,顯然下毒之人對他十分了解。


    加上這種同時將軟骨散和春毒的效力全部雜糅在一起,將一壺能將他這樣的宗師放倒的毒藥生生變成補藥,從而騙過了身體的防禦機製和墨家吐納術的解毒效果!


    “將軍!”


    聽到帳內動靜的親衛立刻拔劍衝入帳內,卻發現張機被發絲繚亂麵色紅潤並且衣衫不整的烏氏倮抱在懷中,狠狠地用洗麵奶洗了個臉。


    (2081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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