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七個寶盒外,還有一塊謎玨,被一分為二,分別落在了兩處位置。


    其一是在衛國,由這個同樣出身姬姓的國家所保管著,但如今卻不知是否還在衛國王室的手中。


    其二則是在陰陽家,作為陰陽家魁首選定的繼承人的信物,由每一代的東君保管。


    除了這兩塊謎玨外,還有一塊長條狀的玉佩,篆刻著“言無忌”三字,相傳當年三家分晉之時,落入了魏國的手中。


    而解開蒼龍七宿秘密的,則是在於陰陽家遺失的一件名為幻音寶盒的秘寶之中,但至今這件秘寶下落不得而知。


    集齊了這些物件,便可以完全喚醒蒼龍七宿之中所暗藏的力量。


    不過,作為鄭國末裔的衛莊,也有不完全喚醒蒼龍七宿秘密的方法。


    衛莊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黃色的銅盒,透著古樸和神秘的氣息。


    當年的鄭莊公稱霸諸侯間,的的確確不僅是由於其自身的雄才大略,還有一個原因是鄭莊公誤打誤撞間發現了部分引渡出蒼龍七宿力量的方法。


    那便是獻祭一位傳承著蒼龍七宿寶盒的王的直係血脈。


    這個王,可以是先王,也可以是現在的王。


    鄭莊公當年,便是將他的親弟弟共叔段獻祭,換取了那份足以令鄭國在十五年間便令鄭國崛起,擁有了足以抗衡周室,稱霸諸侯的雄偉力量。


    鄭莊公當年便是用衛莊如今手中的這隻寶盒,使得鄭國的士兵變得極其雄壯,田畝間的莊稼也出現了畝產暴增的情況。


    曾有堪輿家高人注意到,鄭莊公崛起之時,鄭國國都鄭城之上,龍氣蕩漾,國運昌隆,雲層間隱有國運凝聚而成的金鱗浮現。


    衛莊曾猜測,蒼龍七宿的力量便是引動來自上古的龍氣為一國氣運,國運昌隆方才有盛世之相。


    但殘缺的龍氣終歸是殘缺的,它的出現也僅僅是一時的。


    鄭國的國運並不足以震懾住這份龍氣,也就是說鄭莊公無法保留住這份龍氣,隻能看著它日益消散,迴歸銅盒之中,所以鄭國才逐漸沒落下去。


    “所以,衛莊兄是打算效仿鄭莊公舊例,喚來龍氣?”饒是以張良的心性,在聽聞衛莊口中這個驚天秘密後,也不由感到了震驚。


    “可衛莊兄不是鄭國末裔麽?”


    張良的言下之意,便是鄭國直係一脈隻剩下衛莊一人,如何能找到一位王的血親來獻祭呢?


    衛莊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笑容中帶著些許冰冷和嘲弄。


    “如今傳承著銅盒的王,可不是鄭國的王,而是韓國的王。”


    張良身軀一顫,忽然注意到這片黑暗的破敗宮殿群的地麵上,似乎刻畫著某些紅色的符號,詭異而令人畏懼。


    “帶上來吧。”


    衛莊擺了擺手,九義會的首領張成將涕淚縱橫,一身王袍上盡是涕淚和灰塵,就連王冠也不知跌落何處,披頭散發的韓王成推搡著帶了上來。


    是了!


    如今,傳承著銅盒的,並非是鄭國的王,而是韓國的王!


    有什麽獻祭給蒼龍七宿的祭品,要比既是先王血親,又是當今韓王的韓王成要好呢?


    “大將軍……大將軍求你饒了寡人吧!”


    “寡人……不,我,我願意將王位禪讓於大將軍,隻求大將軍放我一條生路!”


    韓王成哭泣著趴在地上,看著眼前俯視著他的冷漠男子,哀嚎著,哭求著。


    但衛莊卻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看了張成一眼。


    張成如墜冰窟,連忙將韓王成拉扯開,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讓他的口中,隻剩下了痛苦的哀嚎。


    ……


    新鄭城外,雖是夜間,但城外依舊燈火通明。


    將大營紮在新鄭東門外的屠睢站在一輛用於攻城的樓車之上的屠睢看著一望無際的秦軍營帳,不由感慨道:“《孫子兵法·軍爭篇》有雲:‘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


    “將軍果然是當世名將,竟然想出了如此防備夜襲的手段。”


    作為屠睢的副將,任囂和桓齮也站在樓車之上眺望遠方,盡管極力忍耐,但聽到屠睢的話,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以逸待勞,夜襲遠道而來疲憊不堪的敵軍,這是守城戰中常用的手段。


    但敵軍未必會當晚來襲,也不知入夜後何時來襲,所以如何調配軍隊輪換休息和站哨駐防,便是考驗一名主將的本領的時候。


    隻是,兵家傳承上千年,何曾見過有如此防備夜襲的手段!


    誰會在新鄭城門外點滿了油燈和蠟燭,將新鄭城門外二裏之地照得如同白晝般,別說夜襲了,就算是掉了什麽物件下來,也能被負責值守的秦軍士卒瞧得一清二楚。


    值守的士卒,往往都是些膽小怯懦的人。


    膽大之人對於一些不同尋常的異象缺乏足夠的警惕和恐懼,反而有可能發現不了夜襲的敵軍,導致己方遭受襲擊。


    而膽小的士卒,既不敢逃跑,又擔心被敵軍夜襲。


    畢竟敵軍夜襲,首先遭殃的便是值守在崗哨上的哨兵,其次才是大營中入睡的士卒。


    因此,這些值守的士卒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也不為過,而他們的長官,往往都是那些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卒,經驗和見識頗豐,也不會在意可能出現的誤報,力求排查每一次哨兵匯報上來的異象是否是暗中行軍的敵人。


    但被照得如同白晝的新城城門外,哪怕是夜間視物能力較弱的秦軍士卒都能察覺到夜襲的敵軍。


    方法確實不錯,可這麽壕無人性的手段,恐怕也就自家這位將軍才會用的出吧。


    擔任河東假守的桓齮對於財政方麵的事情,遠比屠睢、任囂這些沒有治理地方經驗的武將要清楚得多。


    這一晚上用的燈油和燭火所耗費的錢財,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自家的主將偏偏這麽用了!


    任囂、蘇角、李信等一眾部將們也不是沒有勸諫過,但張機給出的迴答卻讓他們無言以對。


    “老子沒花大秦一枚錢幣,燈油、燭火的錢全部是我自掏腰包,你們誰有意見?”


    張機這番壕無人性的話語,直接將一眾將校們全部幹沉默了。


    將軍沒花秦國一分錢,自掏腰包,有問題麽?


    當然沒問題。


    張機叉著腰表示,懂不懂什麽叫作“兵技巧”啊!


    氪金搞軍備換來的戰鬥力,誰有意見?


    不服?


    不服你氪得比我多啊!


    (2143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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