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張機微微張了張嘴,迷迷糊糊地醒來,卻發現喉嚨幹得什麽話也說不出。


    張機的動靜驚醒了一左一右躺在張機懷中的大司命和緋煙,二女也同樣如此,不著片縷的三人被一條紅色的錦被遮蓋著那白花花一片的身軀。


    不過,對於喉嚨幹渴到說不出話這件事,三人也不覺得奇怪。


    叫了半個晚上,張機五次脫水,自然幹渴無比。


    而緋煙雖然中途補了三次水,大司命也補了兩次,但那玩意,不解渴啊!


    更何況緋煙也出現了兩次大量脫水的情況,大司命也有一次大量脫水,若非身體素質強健,這般嚴重的脫水,恐怕早就失去意識昏迷了。


    好在這些與張機、緋煙和大司命的房間僅僅隔著一道簾子的侍女們是懂事的,本就是從宮裏出來的聰明人,又在張機的後宅侍奉了許久,自然也是有眼力見的,連忙趕來為三人各倒上了一大杯涼水。


    此刻,就連向來端莊的緋煙也沒有那麽在意禮法了,直接豪飲了一整杯,但舉止間的氣質依舊仿佛刻在骨子裏的那般,哪怕是粗放的飲水動作依舊讓人覺得優雅從容。


    接過杯盞,侍女重新為三人換上了三隻茶盞,將隨時備著茶葉倒入其中,灌入中量熱水,遞給了三人。


    稍稍解渴的三人深唿吸著,緩緩地品茗,但沒過多久便將茶水飲盡。


    見此,侍女再一次遞上了三杯熱茶,裏麵隻有不到半盞的滾燙熱茶。


    “真是個體貼的小丫頭。”


    緋煙美眸微凝,從那張依舊酡紅的俏臉上瞧不出任何神情,仿佛隻是隨口一提。


    大司命也是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名侍女,輕點螓首:“嗯,倒是個標致的人兒,過來點,讓我看看清楚。”


    侍女聞言,身軀微微顫抖,看了張機一眼,卻不見張機有什麽反應,咬著牙頂著恐懼靠近了大司命。


    “夫人……我……”


    “噓!”


    大司命伸出一根豔紅的玉蔥指抵在侍女的薄唇間,示意她噤聲。


    要說這名侍女,的確是有幾分姿色,而且這還是在緋煙和大司命的麵前。


    若不是珠玉在前,這名侍女的容貌,絕對能算是當世一頂一的美人了。


    麵容姣好,氣質嬌柔優雅,體態婀娜多姿,裹在內部的束衣刻意鬆了鬆,在外部那件近乎透明的紗衣的籠罩下,那抹半隱半露的豐腴還有著些許若隱若現的迷離之感,頗為誘人。


    而且膚若凝脂,手如柔荑,若是放在外頭,絕對是不少權貴們爭搶的尤物。


    但可惜,當世一頂一的美人,麵對緋煙、大司命,以及府裏的其他妻妾們,絕世和當世的區別便顯現出來了,以至於張機都沒有注意到府邸裏還有個這樣嬌豔的美婢。


    “果真是不是俗物,瞧瞧這手,多白皙嬌嫩。”


    大司命另一隻豔紅的手輕輕地搭在美婢的光滑纖細的手腕處,輕緩地向著反關節的方向扳動著。


    “隻可惜這手雖然白皙嬌嫩,卻有些不受管束,胡亂伸手。”


    “啊!夫人饒命!求主君……求主君開恩,饒了婢子吧,婢子再也不敢了!”


    美婢手腕吃痛,她能感覺到同樣是一雙纖細的手,但大司命的手中傳來的力量卻能瞬間掰斷她最引以為豪的那雙白皙柔荑。


    在場三人可都不是傻子,這三杯茶之中的奧妙。


    他倒的第一盞近乎滿溢的涼水,是為了解渴而端上來的,溫度要低,方便直接飲用,量自然也不能小。


    第二盞是熱茶,溫度比溫茶略高,量也少了些,因為喝完第一盞涼水的三人已經沒有那麽口渴了,這一盞熱茶不僅能徹底解決口渴的問題,還能讓人調整唿吸,平心靜氣。


    而第三盞則是滾燙的茶水,純粹是為了讓三人品茶,所以是少量滾燙的茶水,既可以體貼地讓三人品茗,這點數量的茶水也不至於耽誤三人多少時間,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這是一個在一件小事上也能體貼入微、細致精到的侍女,如果穿著不是有那麽些帶著勾引的刻意,而手也有意無意地在端茶時與張機次次觸碰,甚至還用小指在張機的手心畫了個圈,那麽緋煙和大司命是全然不介意自己這一房裏,還有這麽一個做事周到的侍女的。


    當然,這些都隻是小事。


    緋煙和大司命都不會介意自己這一房裏多一個美婢成為張機的侍妾的,這對她們來說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增強她們作為後來者在這座後宅裏的力量,甚至於緋煙可能會主動為她爭取機會。


    隻可惜,這名侍女挑錯了時間。


    她不該在緋煙的洞房花燭夜生出這些小心思。


    這是緋煙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燭夜,又怎麽可能容許別人破壞?


    緋煙那看似平平淡淡的話語,實際上便是已然動怒。


    當然,作為正妻有時候不方便直接動口或是動手,而這個職責自然就落在了作為媵妾的大司命身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不可能背叛的大司命也不介意髒了自己的手,去替緋煙清除這種居心叵測之人。


    “罷了。”


    張機擺了擺手,示意大司命停手。


    “怎麽,憐香惜玉了?”


    大司命笑意盈盈地看向張機,又瞅了一眼這名侍女,盡管俏臉上盡是笑容,但明眼人都能感覺到那話語中的殺意。


    啪!


    張機一巴掌拍在了大司命的翹臀上,沒好氣地說道:“這個府中,有誰能在手藝活上勝你一籌?”


    大司命下意識地捂住後臀,羞憤地瞪了張機一眼,示意這裏還有外人在場。


    張機也不在意大司命暗暗掐他的行為,他的確是想起了這名婢女的來曆。


    那個原劇情裏被翡翠虎在攬秀山莊砍了手後,把斷手送給韓非的的侍女。


    “她是翡翠虎送來的,我多少要給老虎點麵子,當初曾經在韓國的攬秀山莊和老虎開玩笑,說這美婢膚若凝脂,手若柔荑,戲言要納她為妾,時不時用這雙纖纖玉手來供我享樂。”


    “但離韓之時我並沒有帶上她,後來直到我在秦國站穩了腳跟,老虎又將她送來。隻不過她前腳剛到,合縱聯軍就來了,再後來就是一大堆軍政要務,又是和你們的婚事,一來二去就把她忘了。”


    張機輕輕捏了捏大司命的瓊鼻,又將另一側臂彎中的緋煙緊了緊,打趣道:“你們啊,明明是珠玉,卻要忌憚銅錢,何苦呢?”


    “這婢子,若是殺了,翡翠虎定然又不安了。”


    “翡翠虎這人吧,總喜歡用這種手段來維護和我的關係,所以還是留著吧。”張機話音一轉,“但人就留給你們調教調教了,畢竟你們也需要人在後宅幫襯幫襯不是?”


    言罷,張機緩緩起身,輕輕拍了拍侍女的滑膩的臉蛋。


    侍女會意,紅著眼睛連忙為張機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服侍著張機穿上衣裳,離開了緋煙的房間。


    房門關上前,侍女在張機耳旁低語了一句。


    “奴婢輕衣,多謝主君寬恕。”


    這是個很有心機的婢女,看似是在感謝張機的寬恕,實際上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名字報了上來,而經過今晚這麽一鬧,至少這名美婢不會如同先前那樣被張機遺忘了。


    但張機沒有迴頭,好似沒有聽到似的,徑直向著公孫麗的房間走去,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那名美婢嘴角浮現出的那一抹微笑。


    (305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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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個婢女就是原劇情裏被翡翠虎砍手的攬秀山莊侍女,顏值還算不錯,但應該並不是那麽簡單。


    翡翠虎說這個侍女是被賣進攬秀山莊的,原本出身普通農民家庭,被他精心培養。而斷手後,她主動找上門投靠了韓非,看上去隻是收留了一個被翡翠虎欺壓後斷了手的可憐侍女,但從劇情裏衛莊和韓非的對話看來,她的身份並沒有那麽簡單。


    紫女安排好那名侍女之後,衛莊跟張良剛好從外邊迴來,韓非還意味深長地問衛莊:“你故意放她進來的?”


    按照常理來看,衛莊不應該會對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有同情心,而且衛莊為人謹慎,絕對沒有放這個侍女進來的理由。


    而那時,韓非剛剛贏了賭局,從翡翠虎那裏收繳了兩大山莊並將其打入大牢,“夜幕”的血衣侯跟姬無夜又在韓非這裏吃了癟,而這侍女,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投靠韓非,很難說她跟“夜幕”沒有關係,更何況她曾經還是翡翠虎的人。


    如果說衛莊是心軟了,那麽依照韓非的性格,對於剛和蓋聶比武完的衛莊都百般調侃,如果衛莊因為一個斷手侍女而心軟,早就被韓非趁機調侃了,但韓非沒那麽做,說明衛莊放她進來的理由不一般。


    個人猜測應該是這名侍女是作為夜幕的間諜混了進來,衛莊識破了但故意放她進來,而韓非知道衛莊向來做事有分寸,也沒有過多追問,這才出現了不符合二人性格的這樣一段對話。


    而這樣推斷,這個侍女也不是什麽單純的性格,而是那種心思縝密、心機深沉的性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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