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索性焰靈姬和田蜜及時出手,用內力拖住了她們自身以及不會武功的胡夫人、胡美人,沒有人受傷。


    焰靈姬破開櫃壁的時候,三人都一臉驚詫地看著探出頭來的四女,就像四個探出頭的小地鼠。


    而驚鯢和潮汐都保持著兩人同吃一根甘蔗的狀態,麵對這種突發的情況,全都愣住了。


    驚鯢默不作聲地保持著光溜溜的娃娃魚形態,從榻上抄起了粉紅色的驚鯢劍,並將劍身中那柄暗藏的短劍遞給了潮汐。


    “各自清理門戶?”


    驚鯢清冷的聲音無比冰冷,唿出的吐息不再灼熱,而是仿佛如寒霜一般。


    潮汐接過粉紅色的短劍,輕輕揮舞了兩下,在空氣中留下兩道粉紅色的光影。


    “可以,但還是讓我來吧。”


    潮汐將短劍遞還給驚鯢,手中升騰起一股幽紫色內力,目光森然,一片隨風飄過的樹葉觸及這股內力的瞬間便化作了枯葉。


    不過,不同於驚鯢的羞怒,潮汐的憤怒則是因為……這群家夥居然沒有點尊卑觀念!


    搶跑偷吃,居然不叫上她!


    被現場觀摩算什麽?


    又不是沒開過派對,再不堪入目的場景和狼狽不堪的模樣都被彼此看見過了,還有什麽拉不下臉的?


    可問題是,偷歡不叫上她,尤其是胡夫人和胡美人,身為她這邊的人,居然沒有先想著她這個正妻!


    焰靈姬柳眉緊蹙,雖然她懂男人的心思,更擅長撩撥男人的心弦,但論起智慧……在在場的其他人眼中,就是個單純的小白兔,根本不值得一哂。


    她是真的擔心潮汐和驚鯢想要滅口,連忙向張機投去求救的眼神,同時手心處點燃了一團火焰,驅離了那團不斷向她們靠近的幽紫色內力。


    張機看著向他擠眉弄眼求救的焰靈姬,心說自己也是自身難保,而且潮汐那似笑非笑看向自己的眼神,顯然是在警告他如果插手她們教訓妾室的行動,自己也會被追究一定的責任。


    所以張機給焰靈姬的唯一建議就是,趕緊下跪認錯。


    但還沒等他發出眼神暗示,幾聲撲通的聲響便將焰靈姬和張機的注意力同時吸引過去。


    焰靈姬茫然地看著跪成一團的胡夫人、胡美人和田蜜,陡然瞪大了美眸一臉不可思議地環顧著四周,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剛剛在衣櫃裏不是說好了麽,一旦被發現就團結一致以求自保,怎麽你們這就跪了?


    叛徒!


    焰靈姬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也從心地在潮汐的劇毒和驚鯢的長劍的雙重威脅下跪了下來,白皙的膝蓋重重地砸在鋪著羊絨毛毯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將雙膝磕得泛紅。


    張機無奈地歎了口氣,焰靈姬還是太過天真單純了,和身邊人一比簡直就是一張白紙。


    田蜜自不必說了,原著之中簡直就是一個弱化版的潮女妖,隻不過比潮女妖更加沒有底線和原則,哪怕因為張機的出現,提前十年改變了其命運軌跡,但這份因為出身低微而鍛煉出的智慧和心計是不會改變的,所不同的隻是她的底線和原則。


    而胡美人,能在韓王宮中混得如魚得水,僅次於身為無冕之後的潮女妖的她,自然是有著一條生存之道,更是富有智慧和心計,韓王宮複雜的宮鬥在她眼中都不過隻是一台普通的戲劇。


    看上去最為溫婉善良,體貼單純的胡夫人,別看她似乎呆呆傻傻的很容易相信他人,又一副軟弱可欺的模樣,但能出身火雨山莊的胡夫人,作為火雨公的長女,從小接受的教育便不會讓她成為一個沒有腦子的蠢女人。


    否則,劉意這個左司馬的府邸也輪不到她來管理。


    要知道,管理一座府邸,可不隻是明麵上的後宅關係,還有財政的收入和支出,對於府中產業的打理,以及對其他同僚府邸的來往。


    與各府每年各種節日的贈送禮品和宴請來往,都是各府的正妻負責。


    胡夫人要是完全沒有心計的蠢女人,劉意早就被坑得家破人亡了。


    她表現出的軟弱可欺和端莊溫婉,隻是她天性善良不喜爭鬥而已。


    況且,胡夫人是真的認為自己錯了。


    她的認錯態度和眼神中的真摯情感,讓潮汐和驚鯢都有些動容。畢竟她們根本沒真的想過要重懲她們,之所以表現出這副模樣,不過是羞怒的同時,用來掩蓋心中的尷尬。


    說到底,她們也是來偷歡的。


    正妻帶頭偷歡,如果張機家中還有長輩,並且準備執行家法的話,那麽驚鯢和潮汐是要罪加一等的,更有甚者還會被廢除正妻之位。


    當然,她們擺出這樣一幅殺氣騰騰的畫麵,也是想彌補一下張機。


    今天晚上,顯然是辦不成事情了,而張機那疑似自力更生的行為也算是徹底落入了一眾妻妾們的眼中。


    多少還是要給自家男人留點威嚴的,強勢喝退意圖滅口的兩名正妻,也算是給自家男人在後宅裏長點威嚴了。


    隻是,潮汐和驚鯢都是聰明之人,對於四名下跪認錯的妾室也因為長久的長處而有著清晰的認知,將一切都算計到位了,卻唯獨沒有將衣櫃倒塌的動靜算計進去。


    披頭散發的簡單地披了一件足以禦寒並遮蔽身體的衣袍趙姬,帶著換上了一身黑色緊身皮革殺手衣的離舞,在一群羽林衛的簇擁下奔向了張機的房間。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張機已然踏入了宗師境界,但終歸是血肉之軀。


    但凡是人,都會受傷,傷重也會致死,所以對於張機的安全,沒有人敢大意。


    隻是苦了羅網的殺手們,趙姬和離舞都親自帶人來了,他們總不可能在趙姬和離舞的眼皮底下把羽林衛調到別的地方巡邏吧?


    一名殺字級羅網殺手歎了口氣,隻能讓張機和那些妻妾們自求多福了。


    外麵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張機、驚鯢等人,這下驚鯢和潮汐再也顧不得演戲了。


    反應最快的潮汐麵色勃然大變,臉上的嫵媚妖嬈之色頃刻間褪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嚴格意義上,張機是沒有長輩了。


    張機的安邑張氏的輩分本就很高,再加上安邑張氏的長輩們的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麽輩分和張機同輩,要麽就是比張機輩分小的。


    但趙姬可著實是個例外啊!


    那可是張機名義上的母後!


    誰也不知道張機和趙姬真正的關係,至少在世人眼裏,趙姬就是張機唯一的長輩,而且昏禮之上,她們要拜的長輩中就包括了趙姬。


    壞了!


    要是趙姬借著這個借口勒索她們,索要屬於她們的份額……別看潮汐幫了趙姬許多,但在這種能從驚鯢、潮汐以及焰靈姬、田蜜、胡夫人和胡美人身上狠狠宰一刀的機會,趙姬絕對不迴放過,她是幹得出這種事情的!


    可……避無可避啊!


    總不能她們會武功的逃了,留下不會武功的胡夫人和胡美人吧?


    可若不如此,她們全都要翻車!


    猶豫再三,潮汐權衡著利弊,而趙姬、離舞和一眾羽林衛正在不斷地靠近,最終還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驚鯢拿出了魄力和擔當。


    “進衣櫃,把破損的那麵挨著牆壁擺放。”


    時機依然是那麽恰到好處,就在驚鯢等人躲入衣櫃的那一瞬間,眾人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發絲飄揚、衣衫淩亂,手握湛盧麵對著一扇有著明顯的人為撞破痕跡的木窗。


    “無妨,刺客一擊不成已然逃竄,而且已經受了傷,不足為慮。”


    木窗的痕跡是張機破壞的,宗師境界的他用內力包裹住木窗,在近乎隔絕了聲音情況下破壞了木窗,並偽造成了破窗而逃的假象。


    趙姬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快步上前,檢查著張機的身軀,確定沒有受傷,而離舞則是若有若無地看向了那個衣櫃。


    倒不是她的反應有多靈敏,而是張機的房間是由她布置和派人打理的,對於裏麵的布局她還是了若指掌的。


    這隻巨大的衣櫃,原來似乎不是這麽擺放的,而且櫃門處似乎有些凹痕。


    如果說,剛剛的動靜是衣櫃轟然倒地的話……


    離舞忽然對著張機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張機心驚膽戰和近乎哀求的目光下有意無意地看向了那隻衣櫃。


    最終,離舞還是沒有點破這件事,隻是吐槽著。


    “郎君的房間還真是空曠啊,都夠容納的下一桌半的四人六博棋了。”


    (2833字)——


    (以下內容不計費,勿噴)


    ps:戛然而止了,不敢再細寫了,本來這個劇情配合細節應該還要再寫個兩天也就是四更的。


    原本的大綱設定是,驚鯢和潮汐之後,離舞悄咪咪過來偷吃,然後被趙姬堵進衣櫃。


    來了癸水,可以用別的方式彌補張機不是?


    然後再被因為杜郵亭之後在沒和主角見麵的緋煙堵進衣櫃,順勢引出緋煙知道張機和趙姬、離舞的關係。


    但是吧,被警告啦,再不收斂一下下就要404啦,所以就草率地結束這個小劇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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