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氏城中


    原本城內緊張的氛圍一掃而空,擔驚受怕的商賈和惴惴不安的百姓走出了宅門,看著喜笑顏開的秦軍士卒,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


    秦軍勝了!


    不過,這並不出乎他們的意料。


    畢竟秦軍已經舉辦了一次小規模的慶功宴了,斬首六千餘。


    雖然商賈和百姓不通兵法,但在他們眼中,三千人一次出擊便斬首六千人,那再出擊兩次,不就能全殲敵軍了麽?


    而果不出他們所料,秦軍勝了。


    以秦人為主的鹽氏城自然對此感到歡唿鼓舞,商賈們更加激動。


    自古但凡破城,必然劫掠。


    他們這些富足卻沒有地位和自保能力的商賈,便成了狼群眼中的肥羊。


    刀鋒會劃破他們的脖頸,刺穿他們的心腹,奪走他們的貨物和珠寶。


    但,盡管明知秦國發生戰事,他們也依舊帶著自己的貨物來到了秦國,來到了河東。


    目的,便是一個“利”字。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


    一個“利”字,便足以讓商賈們忘卻危險。


    何況這是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利潤。


    戰時,貨物的價值數倍是常事,哪怕他們將糧草以數倍的價格賣給鹽氏縣丞,鹽氏縣丞也不會責備他們,反而要感謝他們沒有因為六國的封鎖而不入秦販賣這些急需的物資。


    而戰後這些商賈則會為大軍購置酒肉,進獻歌姬舞女,交好了秦國,付出的卻隻是自己獲利的半成利潤。


    鹽氏城和城外的軍營中,將校擊甕扣缶,士卒高唱《秦風·無衣》。


    秦人樸實,對於魏軍的殘兵敗將並沒有出言嘲諷,而是兩兩結伴。


    秦人質樸,戰場上雖然兇悍無比,但下了戰場,卻不複先前的兇戾。


    不少秦軍士卒甚至主動找到了坐在篝火前沉默不已無法融入慶功宴氛圍的魏軍降卒,勾肩搭背飲著秦酒。


    秦酒也號鳳酒,在周國尚是諸侯時,鳳鳴岐山,周人以為大吉,釀的酒就叫鳳酒了。


    而秦人繼承周朝東遷後留下的關中大地,大體也沿襲周人的一習一俗,故而鳳酒才是秦酒的名字。


    “將軍,嚐嚐這個!”


    李信端上來一盤下酒菜,張機嚐了一口,麵色發苦。


    一旁蘇角、羌瘣見狀,忍不住一陣歡笑。


    “這什麽下酒菜,這麽苦?”


    張機連灌了兩口秦酒,清除了口中的苦味,皺著眉頭問道。


    “這是苦菜。”


    李信粲然一笑,解釋道:“秦酒配苦菜,這可是商君發明的,是老秦人最愛的寶貝。”


    “昔日商君入秦,便喜歡以這野生苦菜為佐,就著辛辣的秦酒入喉。秦人感念商君,這苦菜秦酒之配,也就風靡了秦國城鄉。而後又經同樣喜愛苦菜秦酒的張子推崇,便傳遍了天下,就連山東之人也有不少人喜愛此種搭配。”


    張機默然。


    商鞅和張儀真的喜歡苦酒配苦菜?


    衛人與魏人口味相同,喜歡鹹辣,卻也喜甜食,故而魏國名酒青花釀清醇甘甜。


    所以,這二人根本不可能喜歡這苦菜。


    所謂的秦酒配苦菜,不過是為了是憶苦思甜,讓自己不忘昔日清苦之時,同時也是為了以身作則帶領秦國百姓躬行節儉罷了。


    酒宴過半,飲下不少甘醇辛辣的秦酒的張機感覺有些微醺,便不再飲酒,返迴大帳休息。


    帳中空無一人,一盞燈火也沒有點燃,驚鯢的身影更是悄然無蹤。


    微醺的張機也沒有想那麽多,徑直走向床榻,唿唿大睡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張機總感覺身下有一股清涼的感覺,似乎是有人在用濕布為自己擦拭身軀。


    旋即,仿佛有一隻冰涼玉手悄然落下,那柔膩細滑的肌膚令張機身軀一顫,忍不住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這指法,似乎一點也不亞於他當初為趙姬按摩時的手段。


    本就飲了不少甘醇辛辣的秦酒,腹中火熱,被這麽一挑撥,這一腔烈火愈發熊熊燃燒、膨脹,規模愈發龐大。


    而見到張機的反應,玉手的主人輕笑一聲,伴隨著遮蔽著月亮的雲朵飄離,清冷皎潔的月光灑落,映照出了黑夜中那張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宮仙子般無暇的嬌顏。


    明亮的月光下,一襲淡黃色寬鬆睡裙的驚鯢跪在鋪著羊絨毛毯的地麵上,隻是那寬鬆的睡裙也難以遮掩驚鯢那傲人的高挑身姿。


    嬌嫩的膝蓋因為跪的時間有些長而微微發紅,誘人的跪姿使得那挺翹的蜜臀看上去就像是在招蜂引蝶,吸引著帳內唯一的蜜蜂采蜜的針管。而白嫩的玉足微微蜷縮,暗示著它們的主人此刻有多麽緊張。


    驚鯢對上張機灼熱的目光,微微撇過頭,輕薄的紅唇緩緩說道:“妾不善演奏簫樂,但笙樂尚可。”


    看著驚鯢這副嬌羞怯懦的模樣,張機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嘴唇。


    笙與簫不同,笙是需要托著演奏的。


    驚鯢托著手中的笙,微微擠壓。


    她在演奏前,在笙上塗抹了保養用的精致油,所以演奏時順滑無比,並未出現卡殼的情況。


    順滑流暢而悠揚婉轉的演奏過程,讓張機喉間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的低吟。


    張機替驚鯢撩起那如絲綢般順滑的青絲,將其挽至耳後,輕輕撫摸著驚鯢嬌豔細膩的麵頰,眼中充滿了愛意和情意,也飽含著鼓勵。


    驚鯢媚眼如絲,臉上的嬌怯逐漸為嫵媚所替代,托舉著笙,上下滑動著,櫻桃般的紅唇幾乎張到了最大,一陣灼熱的唿吸吐息在張機的腹部。


    張機雙手撐在榻上,身軀後仰。


    有什麽比驚鯢這般清冷高傲的女子以這種臣服和羞恥的姿態展露在自己麵前更加令人感到滿足呢?


    當然有!


    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隨著驚鯢的推移,潮起潮落間,隨著一陣仿佛被堵住口鼻的悶哼和一陣止不住的咳嗽聲,驚鯢一手捂著那傲人的身姿,一手撐地,麵色酡紅,而張機也得到了更大的滿足感。


    但,這個世上,沒有更大,隻有最大。


    看著驚鯢那因為長時間跪著而愈發紅潤的膝蓋,武人出身的驚鯢自然不會因此而感到多少不適,哪怕是跪上一夜都不會傷到身體。


    所以,秉著跪都跪了的想法,張機打算試試更加令人有征服欲的架勢,從身後輕拉著驚鯢的秀發,以期得到更多的滿足感。


    (2108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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