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蘇家的小院要經過內院,高小姐不讓他進內院。三兒在外院準備了一輛馬車,從大門出去,從後門迴來,然後下車。


    蘇根權揉了揉朦朧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沒有任何形象。然後他用腳走到小院子裏。


    蘇荷香正準備到後麵的小廚房去吃晚飯。他提著一個小木箱出了院子,看見哥哥經過。


    “哥哥?”蘇荷香停了下來,眨了眨眼。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幾次。他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兄弟。“哥哥?”


    “荷香也長大了。”蘇根權微微眯起眼睛,雙手放在身後,表情激動。


    “娘!我哥哥來了!”蘇荷香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推開門,朝裏麵大喊。


    蘇老太在家裏撿火盆裏的炭。當她聽到蘇荷香的話時,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嚇了一跳,把火夾扔在手裏,衝了出去。


    蘇老太看到門口思念的身影,淚流滿麵。她甚至連拐杖都沒有。她伸出雙手向前走。


    蘇荷香趕緊把木箱放在地上,把不知道為什麽停在院子裏的小弟弟推了過去。他一邊走,一邊抽泣著抱怨道:“哥哥,你去哪兒了?你為什麽不來看我們呢?”


    “瘦了,瘦了……”蘇老太含著淚,用顫抖的手摸了摸兒子的臉,又摸了摸兒子的胳膊。“瘦瘦!兒子!你怎麽這麽瘦?那個女人在虐待你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早該知道她不讓你見我,是因為她對你不好!”蘇老太捶著胸,捶著腳,哭得很傷心。然後她咬牙切齒地咒罵她的兒媳。


    蘇荷香也哭了。她不像蘇老太那樣關心哥哥。她隻是在哭訴自己的委屈。“兄弟,兄弟,你要學什麽,要做什麽……你怎麽這麽久沒迴來?你把我們都忘了嗎……”


    蘇根權一時還敢動,但很快就被兩個女人的聲音和哭聲弄得頭暈目眩。


    “娘,娘,”他拉著蘇老太的胳膊說,“我們進去談談吧。外麵很冷。”


    “好,好,好,”蘇老太興奮地拉著他的手,對想跟著他走的蘇荷香說,“快去廚房弄點吃的,讓他們多準備些,再端上酒,說他們姑爺來了。”


    其實,蘇荷香有很多話要對哥哥說,但她隻能留在原地。看到蘇老太拉著哥哥的手,她隻能噘著嘴走了出去。


    “娘”,蘇根權走進大殿,扶她坐到座位上。“是我父親……”


    “唉……”說到蘇老頭,蘇老太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流出來了。“你爹現在什麽都吃不下了。情況一天比一天糟。雖然他不能說話,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念你的名字。”


    “這是兒子的不孝。”蘇根權跪在地上,抱著蘇老太的腿哭了起來。“娘,你兒子在外麵學習。這對你來說太難了!”


    他很擅長這個,他知道高小姐一直在幫他掩蓋她在江水書院讀書的事實。


    “唉,我的兒子,你也受苦了。你怎麽能這麽瘦!”蘇老太想幫助她的兒子,但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部。她摸到了清透的肋骨,心裏的酸又變成了眼淚。


    蘇根權幾次勸說蘇老太止住眼淚。“娘,我要見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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