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荷香嗎?”趙大娘子見她又睜開眼睛,笑著說:“我以前見過你哥哥蘇根權。你長得真像他。”


    蘇荷香納悶,他的哥哥隻是個讀書人,他怎麽會遇到這麽有錢貴族的家庭,會不會……


    她看了看趙大娘子,不想說話,趙大娘子卻不放過她眼裏的懷疑和一絲不屑。


    趙大娘子開心地笑著說:“你看我,我姓趙,姐妹們都叫我趙大娘子。我們家是經營酒樓的。你哥哥在我的花園裏招待過他的同窗幾次,出手大方,對他的印象深刻。”


    蘇荷香更感到驚訝。看趙大娘子的打扮,可以看出家裏的酒樓花園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地方,但是自己家裏的情況是怎樣的呢?她知道自己。他怎麽能請別人吃飯呢?


    趙大娘子真的沒有說謊,但有一次是王俊付的錢,有一次是他贏了賭坊的錢後請客。他沒有讓家人知道錢的事。


    “別不信。”趙大娘子看她眼裏的懷疑更強烈了,笑著解釋說。“前些日子,貴兄在我春香樓設宴,說等童生考試過了再來慶祝。”


    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過了一會兒,趙大娘子挽著蘇荷香走出佛堂。


    慧明見了,猶豫了一下,說:“大夫人,主人說讓蘇家的小姐整夜念經,為她的家人祈禱。”


    “真的嗎?”趙大娘子驚訝地捂住了嘴。“我當時很魯莽,和荷香第一眼就成了朋友,所以我強迫她出來嚐嚐我做的素菜。”


    “所以……”慧明的臉色變了,但他沒有理由抱怨大金主。


    “沒關係,”老主持聽到聲音顫抖著走了出來,“明天我幫蘇小姐開個法會。”


    “那麽這次法會的費用就由我這個莽撞的姐姐來承擔了。”趙大娘子看了看老主持嘴角那明顯的芝麻,笑了笑,對雪月說:“讓他們再送一桌素菜來,我給新認識的小妹妹們好好吃一頓。”


    “這不是說嬸子也在這裏嗎?”趙大娘子挽起蘇荷香的胳膊,拍拍她的手。“桌子上有很多菜。請邀請嬸子一起吃晚飯好嗎?”


    “蘇家老人……”慧明看著蘇荷香的臉說:“蘇老太下山了。”


    庵堂也在山坡上,但這裏的香火不太旺,晚飯隻有尼姑們自己種的青菜蘿卜。廂房也很老很小。


    蘇老太手裏拿著她打算去靈泉寺的錢。自然,她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受苦。她送蘇荷香到佛堂,然後掉頭下山。


    蘇荷香聽到慧明這麽說,臉色大變。她掙脫趙大娘子的手,拉起裙子,迴後院去了。


    “怎麽可能……”她打開廂房的門,看到了空房間。她咬著下唇,眼淚流下來。


    趙大娘子心說,這個家真是徹頭徹尾的自私。


    蘇荷香無奈地站在那裏。她從沒想到她母親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很諷刺的是,她本應該整夜在佛堂裏念經為家人祈禱,但家人卻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這裏。


    蘇荷香眨了眨眼睛,深吸了幾口氣,轉身看趙大娘子,她露出脆弱的微笑:“趙大姐,吃飯去吧。我還沒吃過素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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