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蔓看著妹妹小跑著,轉身踩著蘇根良砍下的蘆葦叢,走到父親身邊。“爹,情況怎麽樣?”


    “去摸摸她的唿吸。”蘇根良把附近的蘆葦都清理幹淨了。那女人半躺在木板上。她的上半身在木板上,下半身在水裏。他們看見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棋盤邊上。


    蘇芸蔓應聲而來,又被父親抱著送上木板。她踏上木板,伸出手去探索唿吸。她的心怦怦直跳,然後伸手去摸那個人的體溫。那人臉色蒼白,嘴唇也發白,但並不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拉開那個女人的衣領,把手指放在上麵去摸脈搏。


    “還有脈搏。”蘇芸蔓的手指緊緊地按在女人的脖子上,她感到有輕微的顫動。她迴頭看了看蘇根良的表情,解釋說:“這是陳赫哥教我的。上次他帶我去鳳鳴山認草藥。”


    蘇根良含糊其詞地點了點頭,但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現在就去請大夫。你娘來了,你就照她說的做。”


    蘇根良說完就離開了。蘇芸蔓想了想。她開始清理女人嘴周圍的水、草和淤泥,然後把手伸進她的嘴裏把水和草拔出來。她輕輕地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背,想知道她是否清醒。


    然而,很明顯,這名女子已經失去了意識。蘇芸蔓想把她拖上岸,但她的身體不行。


    這時許秀梅帶著蘇雲雪和一床薄被子走了過來。


    “怎麽樣?”許秀梅一路跑過去,問他的小女兒:“你爹呢?”


    “還有脈搏。它很弱。爹去請大夫了。”蘇芸蔓給出了一個簡單的迴答,然後讓開了位置。


    許秀梅顯然很有經驗。她拉起褲腿,脫下鞋子,跳進水裏把那個女人扶起來。她看了看她的腹部後,把她倒立在弓著的膝蓋上,拍打她的後背。蘇芸蔓蹲在她的頭上,看她是否恢複知覺。


    水從女子嘴裏吐了出來,但沒有什麽大的反應。許秀梅把她舉得更高,繼續控著水,直到水吐出來。這名婦女仍處於昏迷狀態。蘇芸蔓又摸了摸脈搏,比剛才好多了。


    許秀梅把女人拉到蘆葦叢後麵。蘆葦雖然倒了,但仍被蓋住了,


    “芸蔓,幫我脫下她的衣服。”


    蘇芸蔓想從蘆葦叢中拔出一塊木板,但木板吸水後變重了。聽到母親的唿喚,她急忙跑過去。


    這時,蘇芸蔓看到這個女人的臉很小,相貌很好,蒼白的臉看起來很脆弱。她的外套是深紫色的梔子花緞箭袖。裏麵是一條有金色蝴蝶和花朵的百褶裙。一隻鞋上還有一顆又大又圓的珍珠。它看起來像一個富家小姐。許秀梅挺直了脖子,怕影響唿吸。另一隻手幫蘇芸蔓脫衣服。


    “雲雪。”


    蘇雲雪抱著被子,急忙上前把女人包起來,許秀梅則小心翼翼地把她到處包起來。然後她抱起那個女人迴家了。


    蘇雲雪和芸蔓收拾好衣服,連忙跟在後麵。


    溺水的女人被放在姐妹們的床上。許秀梅把手伸進被子裏,想把女人的身體擦幹。蘇雲雪被派去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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