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來!”


    蘇芸蔓隻看見魚線在晃動,便急忙抬起魚竿。淺灰色的頭上有一抹紅色的蝦,掛在她的鉤子上。


    “謝謝陳赫哥哥!”蘇芸蔓抓住了蝦,給他送去一個大大的微笑。


    “嘿嘿”,陳赫撓了撓頭,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次成功後,蘇芸蔓似乎已經掌握了經驗,在離開前也釣到了近10隻蝦。


    在到達海明島之前,住在房子另一邊的蘇小翠驚恐地跑了過來,嘴裏喊著兩姐妹的名字。


    “雲雪…芸蔓!”,小華在匆忙中說不出流利的話來。她一口氣跑過去,抓住兩姐妹,對她們說:“快迴家吧,你娘……你娘暈倒了!”


    蘇雲雪聽了嚇了一跳,扔下籃子和漁具跑迴家。蘇芸蔓撿起來,遞給陳赫,“陳赫哥哥,請幫我們拿迴去。”


    蘇芸蔓跑的慢。當她迴來的時候,李神婆已經到了。她伸手抓住許秀梅人中的位置,拿出一個小瓶子,在鼻子底下打開了。


    “姐姐”,蘇芸蔓喘著氣,問站在一旁的蘇雲雪:“娘怎麽了?”


    狗剩媳婦說:“你娘很好,雲雪芸蔓不用擔心。”狗剩媳婦紅著眼睛,好像哭過。


    蘇雲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自己是跑得太快了,還是被許秀梅的昏倒嚇壞了。她覺得整個人都蒙了。


    “姐姐?”蘇芸蔓覺得有點不對勁。她伸出手去握住蘇雲雪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很冷。她忍不住擔心起來。“你沒事吧,姐姐?”


    李神婆走了過來,低頭看著蘇雲雪的眼睛。突然,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頂,喊道:“起來!”


    蘇雲雪隻感到耳朵裏一聲雷響。就在這時,她那朦朦朧朧的妹妹的哭聲突然清晰起來。她感激地看了看李神婆,急忙對蘇芸蔓說:“我很好。別擔心。”


    “我娘怎麽了?”蘇雲雪問李神婆。


    李神婆沒有迴答,揮揮手就走了。狗剩媳婦解釋說:“你娘剛才急昏過去了。據估計她一會兒就會醒來。別擔心。”


    家裏沒有大人,狗剩媳婦不敢動倒在船艙裏的許秀梅。蘇芸蔓跑進船艙,拿出一床薄薄的小棉被給許秀梅蓋上。


    許秀梅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後才慢慢醒過來。她不理睬湊過來的兩個孩子,抬起頭,有氣無力地對狗剩媳婦說:“我……我很好。迴去替我謝謝李神婆。”


    狗剩媳婦的眼淚又流下來了,但她知道是時候給許秀梅一些時間了,於是她擦幹眼淚離開了。


    姐妹倆左右守著許秀梅的身體。蘇芸蔓見她臉色發灰,吃了一驚。她懷疑父親蘇根良出事了。


    蘇雲雪在妹妹之前開口:“娘,你怎麽了?生病了嗎?發生了什麽事?”


    許秀梅的臉變白了,嘴唇變黑了。她低頭看著兩個憂心忡忡的女兒,心裏感到一陣痛苦。她伸出手來,把姐妹倆摟在懷裏。“娘…娘很好。剛才跟小石頭的娘幹活的時候,匆匆忙忙地起來,突然覺得頭暈。”


    許秀梅的聲音在顫抖。姐妹倆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好躺在她的懷裏。蘇芸蔓伸出小手摟住她,撫摸著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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