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淵迴到會議室,lily已經將藥片全部放好,並且倒好溫度適宜的白水。


    傅司淵坐到椅子上,將幾種膠囊藥丸放到掌心,一股腦送到嘴裏,又一大口水吞咽下去。


    他昨夜幾乎一夜未眠,加之又吃過感冒藥,困倦很快襲來。


    安南看傅司淵的模樣實在憔悴,不禁關心道:“傅總,這裏有我,您先迴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吧。”


    傅司淵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不用。”


    會議進行到晌午方才結束,安南問傅司淵:“午餐您在哪裏吃?”


    “送到辦公室吧。”


    傅司淵剛迴到辦公室,他的私人手機便響起來。


    是來自他母親的越洋電話。


    傅司淵不禁皺眉,m國當地時間深夜11點,母親這個時候打電話,是有什麽急事嗎?


    他連忙按下接聽鍵:“母親。”


    傅曼茹焦急的聲音傳過來:“阿淵,聽說你生病了?”


    傅司淵眉頭皺得愈緊:“沒有,您聽誰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我看你是在胡說八道!就知道你害怕我會擔心你,不肯說實話,我剛才已經給安南打過電話,你別想瞞我。”


    傅司淵坐到大班椅上,覺得唿吸都不暢快,他慵懶疲憊靠到椅背上,將領帶隨手扯開一些:“就是有點小感冒,剛才已經吃過藥了,您不用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你從小到大都不會照顧自己,我讓卓雅去照顧你,竟然讓你給趕迴來了!現在那邊沒個貼身照顧你的人,我能放得下心嗎?”傅曼茹試探著說:“不如我再讓卓雅——”


    “母親,我是成年人,可以照顧好自己。更何況,隻是小感冒,不是什麽大問題,您不用大驚小怪。”


    “你身體就跟鐵打的似的,從小到大都很少生病,你說說你都多少年沒感冒過了?尤其你這種很少生病的,一旦生病,可是來勢洶洶。聽媽媽的話,讓卓雅過去照顧你。”


    傅司淵說:“不用,我這邊已經請了傭人。”


    “傭人哪有卓雅照顧的周到?”


    傅司淵唇角扯出一絲譏誚:“是,周到到要替我解決需求。”


    傅曼茹停頓幾秒鍾,笑著說道:“阿淵,不是媽媽說你。卓雅她從小就喜歡你,人盡皆知,可偏偏你不知道。不,你不是不知道,你是裝不知道!人家多好的孩子,要學曆有學曆,要相貌有相貌,喜歡她的男人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怎麽偏偏你就從來不正眼瞧她一眼呢!”


    “喜歡她的男人那麽多,不缺我一個。”


    “缺的就是你這一個!”


    傅司淵揉了揉眉心:“母親,如果沒有其他要緊事,就掛了吧。您那邊已經很晚了,您早點休息。”


    “媽媽不困。”傅曼茹佯怒道:“從來都不肯主動給媽媽打電話,媽媽主動給你打,說不了幾句話就要掛,你就不關心關心媽媽過的好不好?”


    傅司淵笑了:“有喬叔照顧您,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傅曼茹的聲音頓時充滿幸福柔情:“是啊,有你喬叔照顧我,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所以你就扔下媽媽迴國內,這麽久都不迴來看媽媽。”


    傅司淵笑著說:“上次不是特意迴去看望您了嗎。”


    傅曼茹嬌嗔:“媽媽想天天看到你呀,你喬叔也天天念叨你。”


    傅司淵說:“我也想你們。”


    “不要光嘴上說,如果你真的想我們,就多打電話勤飛迴來。”


    “嗯,好。”


    “行,媽媽知道你工作忙,就不多打擾你了,記得好好吃飯知道嗎?”


    “知道。”


    “那媽媽掛了。”


    “等一下。”


    傅曼茹笑著問:“還有事?”


    傅司淵斟酌一下,最終還是問道:“您怎麽會突然給安南打電話?”


    “什麽叫突然?安南在你手下做事,性格最是穩妥,我問問他你的近況,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傅司淵左手食指輕輕拍打著桌麵:“沒問題,我隻是隨口問問。”


    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傅曼茹愛子心切,知道傅司淵心思深沉,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不願意同她說,即便說也是報喜不報憂。


    陳卓雅被趕迴m國,傅曼茹想知道兒子的情況,便經常會打電話給傅司淵的親信下屬,旁敲側擊。


    但是傅司淵的下屬一向謹言慎行,不該說的絕對不吐露一字。


    生病這樣的事情,隻會讓傅曼茹擔心,安南怎麽可能主動提及?


    傅司淵等母親掛掉電話,就在這時,安南敲門進來。


    安南將午餐托盤放到茶幾上,這才有絲忐忑說道:“傅先生,剛才夫人主動給我打電話,逼問我您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我以為她事先和您通過電話,她聽出您聲音不對,您又不肯告訴她,所以她才特意打電話問我。夫人的脾性您是知道的,我沒敢說您昨夜醉酒膽汁都吐出來這迴事,隻說您有點感冒,不礙事。”


    傅司淵唇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安南陡然心驚:“傅先生,我……我沒說錯話吧?”


    “沒什麽。”


    安南暗鬆一口氣:“傅先生,午餐您趁熱吃,不打擾您,我先出去了。”


    傅司淵說:“下午你有空,幫我去挑一對袖扣。”


    安南說:“好的。”


    傅司淵說:“按照常易的品味挑選,買最貴的。”


    “是。”


    安南離開,傅司淵卻沒有心思吃午餐。


    他坐在大班椅上,點燃一支煙,沉默吸煙。


    昨晚在深淵俱樂部酒吧,傅司淵喝得醉死過去。


    常易通知雷力來接人。


    當雷力和關衡合力將傅司淵扶出俱樂部,深夜冷風一吹,傅司淵竟然清醒稍許。


    傅司淵不希望自己的狼狽被薑柔看到,便沒有迴君悅華府,而是選擇在帝尊酒店休息。


    去到酒店,傅司淵卻沒有絲毫倦意。


    他睡不著,心事重重,心煩意亂,便躺在露台的躺椅裏抽煙發呆。


    這一發呆,竟然忘記時間,最後迷迷糊糊在露台躺椅上睡了整晚。


    傅司淵再強壯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今天一大早他是被安南叫醒的。


    傅司淵一睜眼,便覺得腸胃十分不適,有想吐的衝動,這一吐不要緊,膽汁都吐出來。


    傅司淵重重吸了一口煙,冷笑。


    他將常易當兄弟當朋友。


    兄弟朋友卻背後給他煽風點火。


    常易,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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