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人叫謝凜,是t籍華裔富商,和孟氏有賭場生意合作。


    “這些珠寶,我確定就是來自那場拍賣會。”


    說到這裏,男人微微揚眉:“聽說薑小姐的前男友是m國傅氏集團總裁傅司淵,那場拍賣會,傅司淵就在現場,人在現場卻偏偏用電話競拍,現在想來,是想給薑小姐一個驚喜吧。”


    這男人明顯是在拱火。


    他確實也是在拱火。


    當初哄小情兒開心去m國度假,參加拍賣會,小情兒眼光高,一般的珠寶看不上,看上的都是頂級貨色,他當時也確實打算拍一件小情兒喜歡的送給她,結果小情兒每看上一件,就有神秘電話買家和他競拍。


    他偏偏一件都競爭不過!


    在小情兒麵前落了好大麵子。


    那天的火,至今還窩著無處發泄呢!


    今天可倒好,罪魁禍首自動撞到槍口上了。


    孟珧可不是好惹的,他如今當著全t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麵前一頓嚷嚷,誰都知道這些珠寶的總價值,這可是明晃晃砸孟老大的場子。


    火上澆油一番,想必孟珧會給傅司淵好看。


    還有孟珧這人不可一世的模樣太招人恨,落落他的麵子,多好玩。


    果不其然,聽到謝凜介紹珠寶價值,圍觀群眾的驚歎聲更加誇張。


    一聲聲不加掩飾的驚歎聲,讓孟珧滋滋冒火。


    這姓傅的,真是個攪屎棍子,破壞氣氛一把好手,好好的生日晚宴,橫插一杠,真他媽晦氣。


    這一對比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生日禮物,簡直都拿不出手來了。


    派來這二百五保鏢,更他媽晦氣,還敢衝薑柔麵露憤怒,還敢給他老板憤憤不平,真他媽找死。


    真弄死一個人,孟珧自然不會當著薑柔的麵,但是他現在怨氣衝天,就想發泄發泄。


    一頓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他黑眸微微眯起,衝坎特納眉梢微挑,後者便會立即會意,上前搭上韓鈞的肩膀:“兄弟對不住,不知道你是大老遠來給薑小姐送禮的,我們還以為你是來搗亂的,剛才多有得罪,將你摁海裏弄濕了衣服,我帶你去換身衣服。”


    搭在肩膀的手掌看似隨意,但是暗含巧勁兒。


    韓鈞聲音凜冽:“不需要。”


    坎特納銳眼鋒芒畢現:“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便不加掩飾,手中力道加重。


    若是常人,恐怕肩胛骨都會被捏碎,但是韓鈞並不是普通人,他是傅司淵親自從光華集團的雇傭兵團挑選出來的,雖然能力不如雷力和關衡,但是孟珧這支私人武裝,他全然不懼。


    要不是他隻是想安安穩穩將禮物送到薑小姐手裏,要不也不會隱忍,被摁到水裏也沒有反抗。


    禮物已經成功送到,韓鈞便也不再忍耐,他反手就去抓坎特納的喉嚨,對方反應自然也是極快,兩人立即劍拔弩張纏鬥起來。


    坎特納的隊友阿亮見狀就衝過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薑柔驟然出聲:“住手!”


    坎特納和阿亮紛紛望向孟珧。


    孟珧原本還暗暗沉浸在薑柔對傅司淵的厚禮視如糞土的喜悅中,此時看到她維護傅司淵的人,那一絲微妙的好心情瞬間被衝刷幹淨。


    她即便心甘情願離開那個男人,但是仍不忍他的手下受辱。


    孟珧立即安慰自己,她隻是太心軟太善良了,即便對方不是傅司淵的人,她也不忍心的。


    孟珧勾唇笑了:“雖說有的人陰魂不散,但是今天畢竟是阿柔的生日,來者是客,招待不周可不禮貌。”


    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薄唇淩厲冷峻,抿成一條直線,狠戾肅殺畢現:“可再有下一次敢在她麵前出現,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百我殺一百。”


    韓鈞冷哼:“那也得有這個本事!”


    坎特納端起槍就對準韓鈞的太陽穴,上膛。


    手臂攬著的腰肢,瞬間僵硬。


    側臉一瞧,某人小臉蛋都霎時白了。


    孟珧終於鬆開薑柔的腰,他直接用手掰過槍管,一巴掌摑向坎特納的臉,生生將五大三粗的硬漢打得腳步一趔趄:“他被摁水裏,你他媽腦子也進水了?”


    坎特納臊得麵皮一陣紅一陣白,連忙將槍收起來。


    孟珧捏住薑柔的下巴,聲音凜然:“阿柔,我剛才的話你也記住了,隻這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可沒這麽通情達理。”


    薑柔輕輕點頭。


    她盯向韓鈞,冷硬絕情:“迴去轉告他,我同他恩斷義絕,他要是再妄想把我抓迴去,那我就死在他麵前。”


    這個答案孟珧滿意極了,嘴角忍不住就上翹。


    他忍住笑意,正色道:“阿柔,這些禮物你打算怎麽處理?”


    薑柔抬眸望向孟珧:“我同他既然恩斷義絕,他的禮物我自然也不會收,讓他的人原封不動帶迴去吧。”


    “好,聽阿柔的。”


    話音方落,坎特納和阿亮立即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將珠寶盒收拾完畢,全部塞進密碼箱,然後將密碼箱合住,一氣嗬成。


    阿亮將密碼箱提到手裏,坎特納這次沒再對韓鈞動手,隻是陰狠衝他歪一下頭:“走吧。”


    韓鈞不動如山:“薑小姐有話讓我轉告傅先生,傅先生正好也有話讓我轉告薑小姐。”


    薑柔還未開口,孟珧就出聲拒絕:“她沒興趣聽。”


    薑柔確實也不想知道。


    她既打算和傅司淵恩斷義絕,那麽就不該再有任何形式的對話。


    薑柔如實迴答:“孟珧說的沒錯,我沒興趣知道。我的生日晚宴還要繼續,韓先生,不送。”


    她轉身便向主桌走。


    孟珧唇角上揚,提步跟上。


    “薑小姐——”


    韓鈞急聲說道:“事關你父親,難道你不想聽嗎?”


    薑柔身形一頓,終於,她停下腳步。


    孟珧迴頭森寒瞥了韓鈞一眼,當即抬手扶上薑柔的後腰:“傅司淵在給你設陷阱,他不會放過薑伯伯的。”


    孟珧怎麽能不急?


    薑柔之所以對傅司淵絕情,正是因為他對薑繼業絕情。


    但凡傅司淵對薑繼業手下留情,他都擔心阿柔會迴心轉意。


    薑柔緩緩抬眸,望著孟珧。


    她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清楚,她想知道。


    孟珧沉默數秒,僵硬發話:“想聽就聽吧,不過不能說悄悄話。”


    他說完,背過身,點了一根煙。


    薑柔緩步走向韓鈞。


    當薑柔在自己麵前站定,韓鈞鄭重說道:“傅先生說,隻要薑小姐肯答應跟我迴去,他可以饒過你父親的命,他將所有罪證交給有關部門,便不再插手任何後續事宜,自此,傅家和薑家的世仇,徹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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