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假裝難過流淚,上官淩然隻好陰沉著臉迴道:“寶寶們的睡房床鋪下麵,竟然有個地洞,估計奶娘和寶寶就是從地洞被人劫走了。(..tw好看的小說)另外,檢查人員發現吳嬤嬤不見了,皇祖母,她是您的人,您。。。。。。”


    “淩兒!”太後娘娘徹底懵了,拚命搖著腦袋,把鳳凰展翅六麵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都搖的掉了下來,“不是皇祖母叫她幹的,皇祖母幹嘛要藏起寶貝們啊?!淩兒真的不是皇祖母。。。。。。”


    老太太這一刻真的是慌了神,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了。能在她的宮裏,挖了地洞,不是她還能是誰?


    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是她幹的,她該如何解釋,兒子和孫子才能相信?


    果然,安王馬上就提出質疑了,“母後,您的宮裏有地洞,您一點不知道嗎?再說,怎麽那麽巧?這地洞就在莫失莫忘的房間裏?”不是你安排的,誰信?


    太後娘娘聽兒子這麽問,碰頭的心都有了,“六兒啊,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懷疑這事是母後幹的?可是,母後幹嘛要把莫失莫忘藏起來?”


    安王臉色陰沉,話裏充滿了冷冰冰的嘲諷,“母後擔心兒臣和淩兒會奪了您大兒子的皇位唄,這麽些年,您和皇上還是忘不了那個預言吧?本想把淩兒培養成紈絝,讓他沒本事上位,可是卻沒想到淩兒逆境裏成長的這麽好,又娶了幽兒這樣的賢內助,所以你們擔心了,對不對?想用莫失莫忘來威脅我們?”


    他的話雖然是疑問句,可是那眼神卻充滿了怨恨;太後娘娘一看她多年來偏疼的小兒子,也懷疑她,誤會她,那還能受得了?


    當即就壓抑著嚎啕出聲,“天啊!這是造的什麽孽?哀家到了晚年,還要被自己的子孫忤逆?老六啊,你手摸胸口想想,哀家這個母親,哪裏對不住你了?你有什麽資格來指責哀家?你對淩兒又盡到了做父親的責任了嗎?哀家雖然把淩兒教成了紈絝,可不也是為了保他一命?他要不是紈絝,你以為他能活到現在?唔。。。。。。你憑什麽來責怪哀家?”


    紫幽看安王和太後娘娘互相指責,上官淩然在一邊一聲不放,也知道他對兩人以前的作法,還有怨恨,尚未完全消除。


    可是,既然已經原諒了兩人,還這麽互相折磨抱怨幹嘛?陳年舊賬翻出來,徒惹各人不快,還能解決什麽問題?


    紫幽走過去給兩人行禮,開始勸解,“皇祖母、父王,還是不要互相猜忌,互相指責了。過去的事,既然過去,就都不要再提。臣相信皇祖母不會為了皇上的皇權,拿寶貝們做籌碼的;如同當年對待世子一樣,皇祖母出發點是好的,並沒有算計謀害世子之心,有些事情可能也是考慮的欠妥。可是,我們誰沒做過糊塗事呢?多事之秋,一家人還是團結起來,不要內鬥的好,世子殿下,妾身說的對嗎?妲”


    上官淩然本來本被父王這麽一提醒,又想起了陳年舊事,難免心中又生怨氣,被紫幽這麽一說,才意識到自己也險些做了糊塗之事。


    對著紫幽感激地看了一眼,隨即語重心長地勸說安王和太後娘娘:“皇祖母、父王,正如幽幽所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父王不要再抱怨皇祖母,母妃也不要再嫉恨父王。兒臣相信帶走寶寶一事,不會是皇祖母下令叫人做的。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找到寶寶;皇祖母,皇伯伯那裏,還是由您出麵比較好,如果寶寶真的在他那裏,還是還給我們的好。不然孫兒和您孫媳婦急怒攻心之下,可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忤逆的事來。”


    太後娘娘顧不得再和安王置氣,趕緊擦擦眼淚,起身說道:“哀家這就去找那個孽子!”


    太後娘娘此刻對皇上這個大兒子,還真是怨恨上了。你怕淩兒和老六威脅到你的皇位,你也不能這麽缺德,從你老娘這裏綁走淩兒的寶貝孩子,嫁禍到我的頭上,讓他們一家子恨我啊!你還是我的兒子麽?這麽暗算你的老娘?


    一聽說太後娘娘要去《承光殿》,紫幽和上官淩然,還有安王、安王妃也都跟著太後娘娘一起過去了。


    可是到了《承光殿》,奴才們稟告說:“皇上不在,留下話來,微服出宮去了。”


    一聽這話,太後娘娘和安王就更加肯定,莫失莫忘是被這個缺德帶冒煙的混蛋玩意給綁架做人質了。


    安王馬上命令自己的龍騎侍衛:“給本王去查,不找到本王的孫子、孫女,你們提頭來見!”


    上官淩然鳳眸耀起瀲灩的暗芒,對安王說道:“父王,您先和母妃、幽兒迴府,兒臣去一趟榮國公府。”


    剛剛散朝時,慕英毅傳音入密告訴他:“我們在百草園等著你。”


    我們,肯定有二皇子和他的外祖,還有上官蔚然和魏明睿父子,他們迴來了,有些事確實得準備準備了。


    上官淩然到了百草園一看,他們果然都在。


    因看他臉色陰鬱,慕英毅和二皇子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麽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上官淩然點點頭,“莫失莫忘在《景陽宮》失蹤了。我和紫幽


    在他們的睡房裏發現了地洞,很顯然是被人綁架了。”


    “什麽!?”這一下,幾乎在坐的每一位都很震驚。


    慕英毅和老丞相自不必說了,就是上官蔚然和魏明睿,也是擔憂的要死。


    讓上官淩然沒想到的是二皇子,竟然急的跳起來,失去了慣有的冷靜,“那我們還不趕緊去查找?今天先別議別的事了,找到寶寶們,救出他們要緊。我敢肯定,這是皇上幹的,上官鵬煊迴來了,他坐不住了,畢竟當初暗害慕家軍一事,是他和上官鵬煊合謀的。都怪我,疏於防患了。”


    “沒錯,這事十有八/九是皇上幹的。”老丞相也點點頭,“估計皇上不僅是擔心上官鵬煊說出他謀害老將軍一事,他還擔心淩然和紫幽太過強大,威脅到他的皇權了。”


    二皇子氣的俊臉生寒,好像要殺人一般,“他膽敢傷害寶寶,我發誓,絕饒不了他!”


    二皇子心疼加上擔憂,全身如同籠了一層冰霜一樣。


    也不怪他著急,就今天他才從《景陽宮》撤走了自己的暗衛。以為紫幽和上官淩然都迴來了,誰還敢在大白天對孩子動手?


    這兩個孩子,他可是當著自己孩子一樣的疼愛著。別說這是紫幽生的,就是光看這兩個孩子,就讓他稀罕到了骨頭裏。


    自從紫幽和上官淩然把孩子送到太後娘娘身邊,他是一天兩趟朝《景陽宮》跑。孩子聰慧,雖然不會說話,(二皇子還不知道孩子會說話)可是似乎什麽都知道。看見他來,就連不愛露笑臉的小莫失,都會爬到他身邊,拿著各種玩具朝他手裏塞。


    原諒他,已經二十出頭了,按說也該是有妻有兒的年紀了,可是妻子是別人的,他想見一麵都難。上官淩然這個小心眼的,每次議事,從不讓紫幽參加,不就是不願意幽兒被別的男人,尤其是他這個愛慕者看見嗎?


    那這孩子,他稀罕稀罕,寵愛寵愛,總可以吧!何況這一對小寶貝,那可是真正的寶貝,聰明伶俐,靈動可愛,《景陽宮》裏每個人都喜歡他們。


    小莫忘看見他來了,就張開雙手要他抱,然後在他臉上又親又啃。


    小莫失酷酷的,見到別人不理不睬,可是看到他卻是不一樣,老是拉著他,陪他一起玩,還抓著盤子裏的點心,一個勁朝他嘴裏賽。


    也知道二皇子很疼愛他們,雖然不敢和他說話,可是不妨礙他們用肢體語言表達他們對二皇子的親切。


    二皇子愛屋及烏,本來就疼愛他們,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處,更是將他們愛進了骨頭裏。此刻,聽見他們被人綁架了,焦急的心理一點不比上官淩然這個親爹差。


    上官淩然有些沒想到,待想明白他對紫幽的感情,小心眼的男人難受得要死,還沒法發作。


    本想讓二皇子急上一會,可是又不忍外公和二叔擔心,於是陰森森地倪了二皇子一眼,這才說道:“沒事,莫失莫忘身邊的奶娘乃是紫幽身邊的絕頂暗衛裝扮的,已經送信過來,孩子安好。擄走寶寶們的是皇上不假,可是這裏麵還有皇後娘娘的暗樁,我倒要看看他們到時如何狗咬狗!”


    二皇子、老丞相和慕英毅都擔心孩子,所以一致說道:“先把孩子救出來再說吧,孩子放在那些人手裏太危險了!”


    “可不能用孩子做餌啊!老夫的重孫子比什麽都寶貴!”


    “知道孩子在哪,還不趕緊救人?”


    話說的不一樣,意思是相同的,擔憂之色更是表露無遺。


    連上官蔚然和魏明睿都讚同的點點頭,“大哥,二殿下和外公、二叔說得對,寶貝們的安全第一,其它都是次要的。”


    “對啊。”魏大人也趕緊說道:“世子殿下要小心那些人喪心病狂、狗急跳牆啊!”


    想想這話當著二皇子說不恰當,又連忙解釋:“二殿下,臣可沒有辱罵當今聖上的意思,臣是在罵那些綁架了寶寶的壞蛋!”


    說完,想起綁架寶寶的,就是皇帝和皇後,連忙低下了頭。二皇子再怎麽不喜皇上,可是那畢竟是人家的老爹,血濃於水不是?


    可是二皇子絲毫沒有怪罪他的意思,竟然陰沉著臉說道:“如果真是他想出用這招來對付淩然和幽兒,那他可就真的是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嘴上這麽說,卻在腹黑,可不就是沒有人性。看看自己癱了以後,過的連奴才都不如的日子,就知道他的好父皇,有多麽渣了。那是個沒有心,隻有權欲的冷血怪物!


    上官淩然點點頭,和他們商量了一下後麵的計劃,就迴到了王府。


    紫幽想孩子想的抓心饒肝的難受,所以上官淩然一迴來,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我想莫失莫忘了,咱們什麽時候去接他們迴來?”


    上官淩然雖然擔心孩子接迴來,他的地位又要變迴老二,可是說實在的,他也擔心寶寶們的處境,再怎麽厲害,也才隻有六個月,還不知道宣武帝手下那群奴才,會怎麽對付他們呢,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皇後的爪牙吳嬤嬤。


    那是個心


    機深沉的,她的主子更是陰損毒辣,要是給孩子下毒怎麽辦?


    再說,兩個多月沒見孩子,他也想的要死,特別是女兒,那可是他的心頭寶。


    上官淩然親了紫幽一下,安慰道:“天一黑我們就去。你把他們帶迴來,是想讓精靈幻化成他們迷惑狗皇帝和賤皇後嗎?那麽奶娘怎麽辦?”


    紫幽嬌俏地斜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搖搖頭,“現在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再看。”


    上官淩然見她水汪汪的星眸,流光瀲灩,似能勾魂一樣,忍不住是心神一蕩,走過去就吻住了她。。。。。。


    好一會,才嘶啞著嗓子說道:“寶貝,現在那些人肯定都沒睡,去早了,打草驚蛇可不好,咱們晚一會去吧?”


    他眼睛裏燃燒著兩簇小火苗,紫幽當然知道那是欲/望之火,羞惱地推開他罵道:“色胚!你兒子和女兒身陷狼窩,你還有那心思!”


    上官淩然也不生氣,得意洋洋地說道:“你擔心啥?就憑咱一對寶貝的能耐,就是沒有精靈,他們想害兩個小家夥,怕是也未必能得手。”


    這話還真是不假,此刻《承光殿》的地下室裏,兩個人正在互相鬥毆,打的都快出人命了。


    話說怎麽會打起來的呢?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吳嬤嬤奉了宣武帝和皇後之命,點了木靈和土靈的穴位,兩個精靈哪裏有什麽穴位?可是為了探查吳嬤嬤想要幹嘛,隻好裝作暈了過去。


    吳嬤嬤趕緊挪開床鋪,露出了下麵的地洞。


    莫失莫忘一看,兩個小家夥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就靜靜地看著吳嬤嬤。


    然後就在吳嬤嬤衝著洞口小聲吆喝:“你們上來吧。”接著洞口有兩人爬上來之際,莫失莫忘一起發力,將吳嬤嬤推下洞口,將那兩個爬上來的女暗衛,給砸了下去。


    吳嬤嬤根本毫無防備,加上莫失莫忘的靈力又大,這廝頭衝下,正好對著那名爬上來女侍衛的臉蛋,準確地砸了下去,這砸的叫一個結實,把那名女暗衛的門牙都砸掉了兩顆;而吳嬤嬤的腦袋,磕在那女人的牙齒上,撞出了一個大包。


    兩人一起“哎喲!”地叫了起來。剛剛喊了一聲,又趕緊捂住了嘴巴。


    那名在後麵躲閃及時,未被波及的女暗衛,氣的小聲罵道:“你行不行了?真的老了無法辦事就說話,省的壞了皇上的大事。”


    吳嬤嬤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覺得後麵有股力量,愣是將她推了下來,可是說出來誰信?屋裏兩個奶娘被點了穴位暈了過去,兩個小奶娃,還能把她一個會武功的大人推下來?說出去鬼都不信!


    吳嬤嬤隻好憋屈地說道:“不知道怎麽迴事,腳下打滑了。”


    被撞掉門牙的那名女侍衛一聽就不讓嗆了,“什麽?你tnd的一句腳下打滑,就毀了老娘三顆門牙,你知不知道?我不管,你賠!”


    吳嬤嬤摸著頭上的大包,更加憋屈地反駁道:“那我頭也撞破了,你賠給我呀?”


    “你放屁!”那名女侍衛急的爆了粗口。沒辦法不急,這是什麽年代?古代,鑲牙的技術可是不行,一個女人家家的,雖然是暗衛,可她也還是女人,知道愛美,你讓她張嘴就缺了兩扇大門,算是咋迴事啊?能不急才怪。


    豁牙女侍衛氣的失去了冷靜,衝過去就要動手,被另一位女侍衛攔住了,“好了,別吵吵了,趕緊把孩子帶走,誤了皇上交代的事情,你們都得倒黴!”


    想到皇上交代的任務,吳嬤嬤和那名豁牙女侍衛這才忍下一口氣,帶著莫失莫忘,和裝暈的土靈、木靈,再次鑽進了地道。


    最後,吳嬤嬤上來把洞口隱蔽好,趁著大夥忙著迎紫幽他們迴來,亂哄哄之際,偷偷地翻牆走了。


    隻是知道了吳嬤嬤是壞人,莫失莫忘兩個小家夥,可就動了心思。膽敢欺騙母妃的人,他們豈能放過?


    於是,二人裝作離不開吳嬤嬤,吳嬤嬤隻要一走,兩人就嚎叫,於公公一見,隻好讓吳嬤嬤留下,和已經蘇醒的二位奶娘(精靈幻化)照顧莫失莫忘。


    也合該有事,皇上的侍衛和暗衛加一起,也沒幾個女的,加上這兩名女侍衛年紀也大了,皇上認為讓她們看守兩個小奶娃和兩個不會武功的奶娘,綽綽有餘了。


    於是豁牙女侍衛,和吳嬤嬤像一對鬥雞一樣,支楞著翅膀,在那大眼瞪小眼,可就是不動手動來真格的。


    莫失莫忘兩個小家夥見狀,是大為失望,於是,夜深人靜,趁著另一位女侍衛睡覺去了,留下豁牙和吳嬤嬤值夜,兩人開始通靈,不愧是龍鳳胎,心有靈犀一點通。兩個小東西一起運用靈力。。。。。。


    於是,昏昏欲睡的吳嬤嬤,就覺得大肥屁股上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疼的她一下子清醒了。


    睜眼一看,兩位“奶娘”和莫失莫忘都已經睡著了,隻有豁牙女侍衛在那看守他們,是一副清醒的模樣。


    而且這女人沒了門牙,嘴唇還腫了,偏偏對著吳嬤嬤一肚子的怨氣還發泄不出去,所以


    正在那惡狠狠地朝著吳嬤嬤扔眼刀。


    這樣一來,清醒過來的吳嬤嬤,絲毫沒有懷疑地衝著豁牙女侍衛就小聲罵了起來,“你有病啊!我都解釋了,不小心撞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沒完沒了地找事?”


    豁牙女侍衛沒想到她一再隱忍,吳嬤嬤卻敢主動挑釁,當即就氣的跳了起來,“你才有病!你才沒完沒了,你把老娘的牙齒撞掉了,你還有理了?你個老賤人!”


    “你才是賤人!”吳嬤嬤毫不示弱地反擊。


    這麽多年做地下工作,做的有多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自認為在敵人麵前隱忍,那是沒辦法;這到了自己人麵前,她再這麽忍下去,她心理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這放縱的後果就是,兩人很快就掐到了一起,打的不可開交。


    紫幽和上官淩然的武功,本就是大內高手中的高手,都無法能發現其氣息的,何況吳嬤嬤和豁牙女侍衛兩人還不是高手?再說兩人打的昏天黑地,根本就顧不上別的了。


    紫幽和上官淩然很輕易就用迷/藥把二人弄暈了。紫幽不管不顧地撲到兩個寶貝跟前。


    可是還沒等伸出手,小莫忘就撲進了她的懷裏,咯咯地笑了起來,“娘、娘,您迴來了,想死小莫忘了。。。。。。”


    一邊撒嬌,一邊像隻無尾熊一樣,手腳並用地扒在紫幽身上。


    紫幽和平時的清冷完全不一樣,此刻滿臉柔情,帶著寵溺的目光看了兒子一眼,然後摟著女兒在滑嫩嫩的小臉上親了好幾下,這才問道:“這兩人怎麽打起來了?”


    “咯咯。。。。。。”小莫忘的笑聲如玉珠落盤一樣悅耳動聽,“我和小老頭用計讓這兩個壞女人打了起來。娘,我厲害吧!”


    小丫頭叫哥哥小老頭,哥哥則叫她愛哭包。因為小莫忘真生氣時就會大哭,還是那種光打雷不下雨的,然後滿屋的東西就會遭殃。


    上官淩然聽女兒這麽說,一下子就樂了。從紫幽懷裏抱過女兒,拋得高高的,又接住她笑道:“真不愧是爺的兒女,對待壞人就該如此。”


    小莫失酷酷地看著妹妹和父親,神情要多瞧不起,就有多瞧不起。仿佛在說,看看你們多幼稚!


    紫幽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忍不住想笑,走過去抱起他,在他小臉上親了好幾口,才柔聲說道:“娘的莫失真乖!知道和妹妹團結起來,對付壞人了!”


    小莫失聽見母妃稱讚,也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小家夥怕牙齒沒長全,顯得他太稚齡,從不對著紫幽以外的人笑,就是對著紫幽這個娘親笑,也是不露牙齒。


    木靈和土靈這時都走了過來,顯得很激動。木靈甚至用崇拜的目光,打量著兩個小寶寶感歎道:“主人,小主人真是太厲害了!我們都沒想到捉弄這兩個壞女人,他們竟然想到了。”


    “嗯嗯。”土靈點點頭,興奮地問道:“主人,這是不是就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紫幽抱著兒子,愛憐的蹭了蹭兒子嫩唿唿的小臉,然後對木靈和土靈說道:“他們終究還是太小了,我不能還把他們留在這裏,你倆幻化成莫失莫忘,我。。。。。。”


    “娘,不要!”上官淩然懷裏的小莫忘馬上叫了起來,“女兒還沒玩夠,您不要帶我們走,我還要玩。”


    小莫失這迴和妹妹的意見非常統一,酷酷地點點頭,“娘,兒子可不是遇事就躲的孬種,兒子才不怕這些臭蟲們。兒子更不要木靈、土靈幻化成我們呆在這裏,兒子要親自收拾他們。”


    小莫忘馬上拍著小胖手樂道:“小老頭說得對。娘,您不能嬌慣我們,要讓我們在戰鬥中成長!”


    聽聽,這麽危險的事情,兩個小家夥愣是沒當迴事,當做遊戲一樣,還沒玩過癮。


    土靈和木靈一聽,不但不阻止,還在一邊替兩個小家夥做說客,“主人,小主人說得對,您不也說了嗎,不要做溫室裏的花朵,要做經得起風吹雨打的鬆柏?”


    “對啊,不是還有我們在嗎,主人放心,不會有事的。”


    上官淩然和紫幽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看向了小莫失。


    上官淩然第一次在孩子麵前,斂去了笑容,這一下,除了小莫失那一對酷視母親的星眸,父子兩幾乎一模一樣。


    上官淩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拍了拍兒子的小肩膀,鄭重其事地叮囑道:“莫失,你是哥哥,還是男人,你要保護好妹妹。”


    “我才不要小老頭保護我,我自己能保護自己。”小莫忘不服氣地叫了起來。


    小莫失酷酷地瞪了妹妹一眼,這才抱起小拳頭對著父母施了一禮,“爹爹放心,兒子不會給您和娘親丟臉的。”


    紫幽對兩個孩子的本事十分清楚,倒也沒有太擔心,就是很想念孩子,渴望和他們在一起。可是也覺得孩子和精靈們說的話有道理,要想孩子們盡快成長起來,必須讓他們經曆各種考驗。


    兩人抱著孩子,親了又親,叮囑又叮囑,這才依


    依不舍地離開。


    而此時的《承光殿》,太後娘娘和宣武帝正在發生激烈地爭執。


    宣武帝下聖旨將莫失莫忘秘密囚禁起來的同時,就去見了太子。


    父子兩一見麵,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太子竟然跪行到他麵前,哭著懺悔了起來,“父皇,兒臣一時間鬼迷心竅,上了慕紫幽的當,是她,都是她煽動兒子,要兒子謀逆的。。。。。。”


    上官鵬煊一路上對紫幽軟磨硬泡,也沒能說動紫幽放了他,他就知道,要想活命,得從宣武帝身上下手了。


    所以,先是以退為進,說軟話,然後把責任都推到了紫幽身上,“父皇,她勾/引兒臣,因為她已經懷了兒臣的孩子,所以,她怕落下罵名,一個勁鼓動兒臣謀逆,說她會幫助兒臣,不然她就打掉兒臣的兒子。您知道兒臣子嗣單薄,有多渴望孩子,兒臣真的是被她蠱惑,被三弟謀逆逼迫,才做下了糊塗之事啊!”


    宣武帝並沒有被他的眼淚和懺悔打動,而是一個勁在心裏琢磨,如何讓太子閉嘴,不要告訴慕紫幽他們一起暗害慕老將軍和慕家軍的陰謀。


    所以,一雙龍眼陰測測地看著太子說道:“不管怎麽樣,你犯的都是死罪,要想活命嗎。。。。。。隻有聽朕的安排。”


    上官鵬煊本來以為死定了,一聽他老爹的意思還有轉機,求生的欲/望,讓他磕頭如搗蒜,連聲迴答道:“父皇,隻要不殺兒子,您說什麽,兒子都聽您的。”


    宣武帝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朕並不知道達戎佧的真實身份,把慕俊遠派到南疆去,推薦達戎佧做向導是你和你母後的陰謀,與朕無關。”


    太子沒想到皇帝老爹這麽無恥,震驚的看著他,隨即就琢磨起來了。要不要把達戎佧沒死這件事告訴他?是告訴他,讓他去對付慕紫幽?還是裝不知道,看著他在群臣麵前,現出原形,丟盡臉麵?他們打起來,自己能逃出生天,保住一命?還是皇帝老爹現在知道達戎佧活著,對自己的利益較大?


    不管怎麽樣,太子是做不成了,再怎麽推脫責任,自己聯合烏維立,攻打大燕可是事實。


    太子盤算來盤算去,最後咬牙說道:“父皇,兒臣倒是願意擔下所有的罪責,可是達戎佧還活著,慕紫幽早就知道了一切,兒臣擔心,她是要連您一起都不放過,父皇,您要小心啊!”


    “你說什麽?!”宣武帝見他一直以來的擔憂成為事實,不僅驚慌失措起來。如果慕紫幽不是女神的後代,沒有那震古鑠今的本事,他還用不著這麽害怕,可是那丫頭,本來就是個有仇必報的,又有通天的本領,又深得老百姓的愛戴,如果真要報仇,他該怎麽辦?


    雖說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皇帝,殺個大臣無可厚非,可是老將軍一生鐵骨錚錚,對他和大燕忠心耿耿,從沒犯錯,他真要殺人家,都找不到好的借口,何況現在,你在人家平叛的時候,在背後暗下毒手?何況還死了好幾千無辜的將士?


    慕紫幽如果聲討自己,自己不但顏麵盡失,不能殺她,還有可能失去民心、軍心,被趕下龍座。


    這要是別人,他有軍權,可以殺了她,殺了慕英毅,可是慕紫幽不同,自己能不能殺得了她都不知道,何況帝都和帝都周圍的兵力,有三分之二還掌握在她二叔慕英毅手中。


    宣武帝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慌亂,即使當初他父皇要立魏王為太子,他都沒有覺得這麽無助,仿佛被逼的走進了死胡洞,看不見出路在哪。


    他又是焦慮,又是氣惱,又是擔憂,隻要一想到紫幽明明知道他參與了謀害慕俊遠和慕家軍,可是卻偏偏裝出不知情的樣子,欺騙他說達戎佧已死,他就覺得惶恐不安,羞惱異常!


    他幾乎敢肯定,慕紫幽後來定下的這個引蛇出洞計策,絕不單單是要毀了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而是想要他痛心。你害我爺爺和二叔,我就挑唆你兒子殺你,殺得了很好,殺不了,也要讓你嚐到剜心之痛!


    是啊!他很痛心,三個兒子加上一個皇後和貴妃,全部想要他的命,他如何能不痛心?兒子,那都是他的血脈至親啊!


    宣武帝都不知道是怎麽迴到宮裏的。氣惱之下,陰沉著臉,對於公公沉聲命令道:“傳旨下去,朕龍體不適,取消慶功宴。”


    說完,看也不看滿臉震驚的於公公一眼,就大聲唿喚水靈:“水兒,福壽丸呈上來。”


    水靈已經感覺到了他的異常,一直在和紫幽通靈,聽他狂喊,按照紫幽的指令,將一塊點心和使人情緒癲狂,吐露真言的藥丸,攪合在一起,變成了福壽丸的樣子,呈給了宣武帝。


    宣武帝不管不顧地吞服下去,然後惡狠狠地瞪著水靈,走到它身邊,突然掐著它的脖子問道:“說,你是不是也想背叛朕?”


    水靈故意裝出驚恐萬狀、委屈萬分的樣子,流出了眼淚,在那掙紮。


    宣武帝看見它的眼淚,似珍珠一樣滾落,一張白皙嫩滑的小臉,變得通紅發紫,心裏一痛,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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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靈嗆咳不已,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問道:“皇。。。。。。上,您。。。。。。怎麽啦?”


    宣武帝見它滿臉委屈,似乎什麽事都不知道,於是煩躁地揮揮手嗬斥道:“滾!滾出去。。。。。。”


    水靈一雙水汪汪的星眸,充滿了害怕和委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故作驚慌失措地退了下去。


    宣武帝一看,心情越發煩躁,如同一隻困獸一樣,在《承光殿》來迴串遊。想去見皇後,可是一想到皇後和達戎佧的奸情,他就像吞了隻蒼蠅一般惡心。


    無奈之下,他想起了二皇子,急急忙忙傳喚二皇子到《承光殿》,故作憂心地對他說道:“煜兒,父皇現在危險了。”


    二皇子故作不解地看著他問道:“父皇怎麽了?上官鵬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煒這些謀逆分子已經全部入獄,您再無後顧之憂了,又哪來的危險?”


    宣武帝流出兩滴鱷魚淚,悲悲戚戚地迴道:“這危險來自於慕紫幽和上官淩然,他們功高蓋主,怕是要謀反。”


    二皇子故作震驚地搖搖頭,“淩然堂弟和弟妹對您忠心耿耿,何時有了謀反之心?父皇,您不要看他們本事高強,就懷疑他們,他們如果真有謀逆之心,幹嘛還從上官博裕刀下救您?等老三殺了父皇您,他們再殺了老三,那樣一來,他們可就名正言順地上位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帶著人去打退匈奴,活捉上官鵬煊。父皇,您多慮了!”


    宣武帝聽到這,連連搖著龍頭,“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不知道,當初父皇因為聽信了上官鵬煊和皇後的讒言,以為慕俊遠和慕英毅對朕不忠,所以,聽了他們的攛掇,明知達戎佧是南疆巫師,還讓他做了向導,把慕俊遠和慕英毅所率領的慕家軍,帶進了沼澤,死了那麽多的將士,慕紫幽豈能放過父皇?何況上官鵬煊肯定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朕身上了,朕現在解釋,慕紫幽能相信,還是慕英毅能相信?他們手握軍權,很有可能逼宮,到時父皇怎麽辦?”


    宣武帝說到這,悲從中來,加上下午沒有進食福壽丸(逍遙散),毒癮還犯了,在那鼻涕眼淚齊流,哈欠連天,萎靡不振,那樣子看的二皇子心裏說不上是啥滋味。


    本來有點同情他,想幫他分析一下當前的狀況,安撫他那顆不安的龍心;可是一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再想想自己癱了那幾年,和母妃過的生活那叫一個悲慘,就連體麵一些的奴才都可以欺負他們,如果不是遇到紫幽,他現在和母妃,估計現在不是已經悄悄死了,就是繼續過著淒慘的生活。


    二皇子想到這,剛剛的一點不忍,瞬間煙消雲散。沒有一句廢話,一臉正色地問道:“那父皇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你說呢?你可有什麽好辦法?”宣武帝感到沒人可商量,幾個成年皇子,就眼前的二皇子,沒有不臣之心。


    文臣,左相大人是上官淩然的外公,右相大人是太子的爪牙;幾位尚印大人是剛剛提上來的,對他忠心,可是他的女兒卻是慕紫幽的好友,還是上官淩然義弟魏明睿的妻子;戶部尚書魏大人,正是魏明睿的老爹,能擁護他殺了上官淩然夫妻嗎?吏部尚、工部尚書倒是沒有加入哪個黨派,可是手裏沒有兵權,光靠嘴巴,能打退上官淩然和慕紫幽?別說兩人身後站著榮國公府和安王府了,就是沒有這強大的背景,光這兩人他就啃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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