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見紫幽,果然直勾勾地看著她,頗有深意地笑道:“丫頭,母後和皇後及各位娘娘,可是特意要求過來瞧你的。覔璩淽曉她們好奇啊,好奇你一個嬌弱的女孩子,怎麽會不怕毒蛇那些玩意,說說看,你為什麽不怕?”


    紫幽起身行禮,不慌不忙的迴道,“啟稟皇上,臣女知道南疆這些毒玩意多,為了克服懼怕,這才領著女醫隊員們進山參加軍訓,否則又怎麽隨大軍去南疆平叛?為了能隨時救治將士們,臣女和女醫隊員們,必須克服這種懼怕的心理。”


    太後聞言招招手,和藹的笑道:“好孩子,到哀家身邊來。”


    紫幽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走到太後麵前施禮。


    太後上上下下打量完,關心的問道,“那次受傷可有留下什麽病根?哎呦!哀家聽說你受重傷以後,難過了好長時間。梔”


    “謝太後娘娘掛念。”紫幽施禮笑著答道,“臣女現在除了功力沒有完全恢複,身體已經好多了,確切的說,臣女那次不是受重傷,而是已經死亡了,臣女全身經脈盡斷,如果不是師傅她老人家,隻怕就沒有臣女了。”


    “已經死亡?”舞婕妤這時故作震驚的掩住櫻桃小口,“起死迴生啊?難不成你師傅真的是神仙?”


    “迴娘娘,是。臣女師傅確實是神。”紫幽不慌不忙的迴答遙。


    舞婕妤馬上又問:“那他今年高壽?除了你,還有別的弟子嗎?”


    紫幽聞言,馬上麵露一絲尷尬地解釋道:“當然。。。。。。有,不過我卻和她們。。。。。。不在一起。”


    見紫幽如此,舞婕妤更加興奮,緊追不放地問道:“那你師傅為什麽不過來拜見皇上?這樣的人才,皇上就是封為國師也不為過。皇上,您說臣妾說的對嗎?”


    舞婕妤說到最後,對著皇上噘起菱唇,嬌嗲地撒嬌。


    皇上有點難為情地衝紫幽笑著說道:“幽兒,叫你師傅出山吧,朕一定好好重用他。”


    “師傅乃方外之人。”紫幽有點為難地搖搖頭,“早已不問紅塵俗世,臣女勸過她老人家跟臣女來帝都,可是她拒絕了。”


    “皇上。。。。。。”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女人,激動地喊道:“臣婦有事啟奏皇上。”


    聲音突兀,所有人都朝這女子看了過去。


    紫幽也轉過了頭,果然在意料之內,正是永南侯夫人陳氏。


    永南侯最近生病,沒能來赴宴,來參加宴會的是永南侯世子和陳氏。


    此時,趙宏祥心裏十分糾結。下午於蘭萱找到他,對他說道:“我已經說出了我們的事情,估計慕紫幽今天晚上肯定要提出退婚;你如果不想受辱,你就先提出退婚。”


    當時,他聽了很不高興。一個小小的庶女,又是被他玩弄過的,憑什麽對他頤指氣使?


    她是皇後娘娘的人,他也不差,他可是太子重用的心腹之一。(..tw無彈窗廣告)


    何況,紫幽比兩年前還要美麗,老將軍又打了勝仗,還不知道皇上是啥意思。


    要是皇上沒有奪取老將軍軍權的意思,那他和紫幽退婚豈不虧大了?


    思慮到這,他當即就有點不悅。對於蘭萱頗為不滿地說道:“你幹嘛要自作主張,和我都不商量,就在幽兒麵前胡說八道?”


    沒想到於蘭萱馬上就哀怨地哭了,“世子爺怎麽能說萱兒是胡說八道?難道我們往日的恩愛,都是假的不成?難道世子爺跟萱兒所發的誓言,都是假的不成?萱兒不信,世子爺寫給萱兒的書信,萱兒可都珍藏著呢。”


    他一想到自己寫的那些肉麻兮兮的情書,上麵有不少,都是他和於蘭萱在床上歡愛情形的描寫,還有他切身的感受。


    於是隻好心虛地開始哄勸著這風***的小丫頭:“好了好了,都是我說錯了,我知道了,以後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可是話說出來了,但是一見到盛裝出席慶功宴的紫幽,他就後悔了。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於蘭萱和紫幽相比,一個就是天上的月亮,一個就是地上的石頭;一個是銀河邊的蓮花,一個就是草地裏的狗尾巴花。


    所以,當他母親一個勁低聲催促他提出退婚時,他死活也不答應,就是不站出來。


    結果,他母親急了,自己跳了出來。趙宏祥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陳氏此刻雖然緊張,但是卻有七分的把握,皇上不會責怪她。因為王怡萍跟她說了:“皇後娘娘叫你趕緊推了大將軍府的婚事,免得給你們永南侯府引來潑天的災禍。皇後娘娘說,‘那個小賤人!皇上怕是自己要留著享用,所以,她如今迴不來很好;要是迴來了,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毀了她,不能讓她進宮。’皇後娘娘一心要對付的人,你能娶進門給你兒子帶來災禍嗎?”


    她把王怡萍這話,隱晦地告訴侯爺,叫侯爺退婚,可是,侯爺卻說:“老將軍現在正為孫女之事憂心,咱們不能這麽火上澆油,會被人罵的。上次訂婚,咱們就是乘人之危,如今退婚,再要乘人之危,會被人罵死的。你不要臉,我可要臉。這事等等再說,我得仔細揣摩一下聖意。”


    結果這事就這麽拖了下來,現在可不能再拖了。萱兒說得對:“要是叫慕紫幽那個賤人先提出退婚,世子爺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所以退婚一事,不能由慕紫幽提出來,要退婚,也得我們永南侯府先退。


    陳氏想到這,忐忑不安的心緒,稍稍平息了一點。咬咬牙說道:“皇上,本來這事,我是。。。。。。是不該在這時候說的。可是,我們侯府廟小,實在容不下慕大小姐這尊大佛!這兩年多未見,她的師傅又是男人,還有那麽多的師兄弟,誰知道會出什麽事?我們平凡人家,要不起神仙的徒弟呀!”


    這話一出口,劉氏氣的第一個就要跳起來,卻被慕英毅攔住了。


    王怡萍一見,馬上站起來,故作不依不饒地責斥道:“永南侯夫人,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們幽兒這兩年可是因為受傷去治傷,您可別想歪了。”


    陳氏搖搖頭,一臉嘲諷,“就是因為受傷去治傷,就更讓人膈應了。你女兒剛剛自己也說了,她全身經脈盡斷,我問你,經脈盡斷,不要她師傅用手去接呀?這全身都被男人碰過了,我們永南侯府,可不要這樣的殘花敗。。。。。。哎呀!”話沒說完,陳氏就捂住了嘴巴。全大殿的人,還沒看清怎麽迴事,就見老將軍的身子,在輪椅上輕輕晃了下,然後義憤填膺地說道:“我慕俊遠從不打女人,今天卻破了例,那是因為這個女人實在該打!你兒子腿受傷的時候,四處求人醫治,幾乎要死了,永南侯求到我的門上,我孫女為了給他治傷,為了維護名節,冒著你兒子殘廢或死亡的危險,還是和他訂了婚。她現在可是為了營救受傷的將士,而被山洪衝走,被她師傅救了的,你就在這肆無忌憚的侮辱我孫女。你混蛋!我問你,那些將士就不是人?就不該救治?還是我孫女,就該受傷死去?”


    舞婕妤這時,冷冷地笑道:“皇上,臣妾覺得永南侯夫人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慕大小姐既然知道給世子一個男人治傷,肌膚接觸不好,不惜和他訂婚,那麽同樣的,為了維護名節,就應該以死明誌,不要接受她師傅的救治。”


    舞婕妤!很好,這可是你自找的,姑奶奶要不叫你死得難看,也就枉在黑水潭修煉兩年多了。


    紫幽一邊暗中給水靈發指令,一邊輕視地看著她,冷笑道:“婕妤娘娘,誰告訴您,我師傅是男子的?”


    老將軍、慕英毅、上官淩然聞言,一起露出了鄙視的冷笑。


    竟然想利用得道高人是男人來做文章,毀了紫幽的名節,那就給你們一個迎麵痛擊!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宣武帝都突口問道:“怎麽?你師傅難道是女的?”


    紫幽嘲諷地看了看陳氏和舞婕妤,不慌不忙地施禮答道:“啟稟皇上,臣女的師傅本來就是女子,她就是。。。。。。”


    大殿裏鴉雀無聲,一捧眼珠子盯著紫幽,想知道她的師傅,是何方神聖。


    紫幽淡定從容,聲音清亮地說道:“我的外婆——印度摩哩女神的女兒。摩哩女神在印度,被稱之為雨的女神,天花之女神,接受萬民的供奉,是真正的女神。臣女這兩年,一直住在印度神界,那裏所有的神、護法以及弟子,都是女性。”


    大殿裏原本寂靜無聲,連一根繡花針落地,都能聽得見,等紫幽話音一落,馬上就想起了一片喧嘩聲:“天啊!真的假的?這世上真有神啊?!”


    “就說嘛。怎麽能在沼澤裏,救出那麽多的將士,神啊,當然無所不能。”


    “看來剛剛慕大小姐說她已經死亡,卻還是被救活了,是真的。”


    “。。。。。。”


    “別吵吵了!”宣武帝顯然也沒想到紫幽是女神的後代,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你母親豈不也是女神的女兒?那她怎麽會死?你外婆為什麽不救她?”


    紫幽躬身施禮,淡定自若地迴道:“沒有錯,我母親也是女神。她沒有死,她的靈魂是不滅的。當初她因為我的尊外祖母,也就是摩哩女神下令,要她迴到印度神界,不得已用假死,騙了我爺爺、父親和二叔。所以,我爺爺遵照母親的要求,將她的肉身送到了南疆,我母親很快就複活了。隻是,我爺爺、父親、二叔並不知道而已。他們並不知道那天在山上救了我的得道高人,乃是我外祖母。見她如觀音菩薩一樣,踏雲而來,所以,就放心地把我交給了她。皇上如果不信,可以詢問欽天監的官員,山洪暴發當天的夜裏,是不是看見了藍色的光芒,覆蓋了整座雲夢山。”


    “欽天監官員何在?”宣武帝急吼吼地喊道,根本顧不得紫幽現在的自稱,不再是臣女,而是我了。


    欽天監兩位官員。連滾帶爬跑出來,磕頭迴道:“啟稟皇上,慕大小姐說的沒錯,那天是臣值夜,負責觀察夜間天相。那天夜裏確實閃過一陣藍色的光芒,一刻鍾時間左右。”


    天雷滾滾啊!宣武帝包括所有大臣,看著紫幽一起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有的喜、有的怕、有的憂、有的悔、有的恨、有的妒,還有的人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都有了。


    例如:慕英睿。


    例如:趙宏祥。


    女神啊!誰不期盼擁有?可是他二人,真正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把得到手的神仙,給扔掉了。


    趙宏祥連忙站出來,跪在了皇上麵前:悔恨地連連磕頭,“皇上,臣不要退婚,臣的母親沒有經過臣的同意,便要求退婚,臣決不答應!”


    “婚姻。。。。。。”宣武帝才說了兩個字,就被下麵一幕,弄得說不下去了。


    隻見慕英睿跑到紫幽麵前,一把抓住她,不敢置信地問道:“幽兒,你是說你母親她。。。。。。她還活著?她真的是。。。。。。是女神?”


    紫幽冷冷地看著自己渣爹,點點頭,“父親,您不應該懷疑的。母親不是來找過您嗎?”


    慕英睿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原來自己被打耳光,被剃胡子,真的是阿蒂爾所為。這就不難解釋當時的情形了。


    可恨啊!原來她真的女神,如果自己要是對她好,那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到神界享福去了?


    慕英睿失魂落魄地愣怔在那,看的紫幽一陣暗爽!後悔了吧?這才剛剛開始,從現在,我會一一償還血債!


    太子此刻臉色也變了!悔恨如同一條毒蛇,不是地竄出來,啃咬著他的五髒六腑,讓他痛的難以承受,卻又說不出口。


    可是紫幽下麵的話,卻更讓他後悔的幾欲碰頭。


    “母親當年巧遇平叛的大燕軍隊。如果不是母親給大燕軍隊做向導,大燕的軍隊根本不可能平叛成功。因為達戎佧的父親和達戎佧一樣。也是南疆有名的巫師。他飼養的兩條靈蛇,就死在母親之手;隨後他父親受不了失敗的打擊,一病不起。所以,他來到我國帝都,取得皇上您和太子殿下的信任,目的就是為了報仇。他知道,我是阿蒂爾的女兒,是印度女神的後代,想趁著我功力未深之際謀害我。可惜,我有靈力護體,他傷不了我。所以,又想法去謀害我爺爺和二叔。可是,他沒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我尊外祖母,根本就是了如指掌。派了我和母親,趕到南疆,救了陷入絕境的爺爺、二叔和我們大燕的將士。這個混蛋竟然在我爺爺和二叔身上下蠱,結果我和母親給爺爺和二叔解了蠱,他卻被自己的蠱蟲反噬,等我們攻下大理,還沒等我們進山平叛,他就死了。不過幸好死了,如果不死,我定讓他死不如死!”紫幽狠厲地罵道,不僅引得下麵大臣一陣議論,還讓皇帝、皇後和太子,一陣心驚肉跳!


    不能不怕,不知道慕紫幽的本事,厲害到何種程度。如果要是像那個什麽摩哩女神一樣厲害,那麽他們的陰謀,豈不都被她知道了?皇後本來想發難,嚇得也不敢放聲了,躲在舞婕妤身後,捅了捅舞婕妤。


    舞婕妤不怕死的、傻乎乎地再次衝著紫幽問道:“那慕大小姐豈不是無所不能了?”


    紫幽依然很鎮定地搖搖頭迴答:“婕妤娘娘以為成神那麽容易嗎?那是要經過千難萬險修煉而成的。我現在的道行,別說和我尊外祖母相比,就是我的外婆和母親,我也是比不上的。”


    “那你能幹嗎?”皇上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所以急吼吼地問道。


    紫幽聞言,微微一笑,瑰姿豔逸的容顏,笑意芳華,美眸流轉間,盡是雪月飄花。整個大殿,當真一瞬間便是飄雪梅花香。


    她明明站在太後、皇後和皇上的下方,可是,此刻所有人幾乎都在仰視著她,她真的如同神女站在山巔,傲視著凡間的芸芸眾生。


    這一刻,她美至極致。那是一種內心散發出的卓倪,不屑,自信,腹有乾紳的美,令在場千人,包括世間最尊貴的幾人,也黯然失色。


    人們隻聽見清越冷冽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上空,“治病救人當然是必會的;還可以透視人的身體,看清他的實質;唿風喚雨,也不在話下。這可是連達戎佧都會的技能,如果不是他祭天引來暴雨,那天也不可能造成山洪暴發。當然,最厲害的,還是殺人!皇上,要我展示給您。。。。。。看嗎?”


    皇上看著她似笑非笑,天然一股嬌態;欲語還休,生就一段清雅,卻無論如何,也生不出旖旎心思,有的隻是濃濃的寒意。


    咽了咽吐液,宣武帝艱難地點點頭問道:“透視身體?能看見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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