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意思,連梔算是知道了。


    他們所住的茅草屋漏雨不說,她肋骨疼得直冒冷汗不說,還來了倆找事的殺手。


    看著站在門口,被淋成落湯雞的烏克察和王天圖,連梔已經開始忐忑了。


    他們兩個人的臉上就寫著來者不善幾個字。


    悠洺饗將連梔和兩個孩子擋在身後,問兩人來此是做什麽的。按理說,烏克察和王天圖見到悠洺饗這個廣北帝君是要行禮的。


    可是兩人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


    烏克察更是不客氣的說:「陛下,請你讓開,臣有話要問她。」


    「她!烏克察!阿梔是廣北的女君,你怎麽能如此輕慢!」悠洺饗厲聲嗬斥。


    王天圖插嘴:「她早已不是女君了。」


    換來悠洺饗一個眼刀子。


    連梔現在疼得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她隻能忍著痛開口,讓悠洺饗讓開一點,她才能看到烏克察和他麵對麵對話。


    悠洺饗不情不願的挪動了一步。


    連梔不想多說話,看著烏克察,等著他說。


    烏克察似乎也沒想到,連梔會是這副要死了的模樣。


    本來是要興師問罪後,為死去的悠樊報仇的。結果,烏克察話音一轉,變成了:「你怎麽搞成這副樣子?!」


    烏克察可記得,初見連梔的時候,連梔在刑偵司鬧得房頂都差點飛了。


    當時那麽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說句話好似都跟貓叫似的。


    「我怎麽搞成這樣,你不知道嗎?」


    連梔扯著嘴角哼了哼。


    這麽一說,倒把烏克察給整愣了。


    啥意思,他手底下的人找過連梔麻煩了?不應該啊。


    烏克察轉頭看向王天圖,王天圖連忙搖頭:「皇司大人,您別看我啊,我一直跟在您身邊,什麽都沒幹。」


    「廢物,什麽都沒幹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烏克察嗬斥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


    悠洺饗立刻挪動腳步將人擋住,嘴裏還警告著:「站住,敢靠近她,別怪我不顧情分。」


    烏克察甩了甩頭上的雨水。他剛剛站著的地方漏水,他隻是換個不漏水的地方站著而已。


    看著悠洺饗大驚小怪的模樣,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都說情字誤人,果真如此。」烏克察剛剛感慨完,就被一個小東西抱住了大腿。


    一聲奶唧唧的聲音仰頭對他說:「這位爺爺,你長得好英俊。」


    小椒有樣學樣抱住王天圖的大腿說著:「這位哥哥,你長得好英俊。」


    烏克察和王天圖頓時僵硬住,一動不敢動,生怕動作幅度大了,上著兩個豆丁大小的娃娃。


    悠洺饗卻是緊張的盯著兩個孩子,時刻做好準備,將孩子拉迴來。


    因為剛剛他看見了,連梔將孩子推過來的。


    難不成,還想用兩個孩子拿下這兩個刑偵司沒人性的家夥?!要知道,以前烏克察和王天圖出任務的時候。別說屠戮滿門了,就連小孩子都是帶迴刑偵司上刑審問的。


    悠洺饗卻忘記了,他以前冷麵冷血的,也和烏克察王天圖差不了多少。要不然以前沅陵為什麽私下稱唿他為活閻羅呢。


    「爺爺,抱抱。」


    「哥哥,抱抱。」


    額.


    王天圖下巴差點脫臼。


    而烏克察更加過分,居然老淚縱橫。說小勺長得和悠洺饗小時候特別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隨後,烏克察將小勺抱在懷裏,用胡子蹭小勺的臉。


    小勺被紮的躲閃,甚至還怕了烏克察一個小嘴巴子。


    「唉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他都已經入土了。他的孫兒,也長這麽大了。」


    「罷了,死都死了,我也不能讓他的孫兒沒有娘不是。」


    這是打算放棄找連梔尋仇了。


    連梔一顆心放下來,才覺得身體的血液通暢了一些,痛覺也同時被放大。


    本就狹窄的小屋,多了這兩個躲雨的人後,更顯得逼仄了。


    不過貌似,更加溫暖了。


    等到雨水都停了,三謹和時劍才披著蓑衣,帶著被淋成落湯雞的醫師趕到茅屋。


    在醫師為連梔診脈的時候,烏克察也聚精會神的在一旁等著。


    聽到連梔斷了三根肋骨的時候,烏克察的臉抽了抽。


    再等到醫師隔著衣服為連梔觸診,判斷肋骨斷裂的程度的時候,連梔冷汗順著額角流。


    「不行啊這。肋骨已經刺破了內髒,這沒辦法複原啊。我的手根本摸不到斷骨在哪,這.怕是」醫師就快說,這人我治不了,準備後事吧。


    悠洺饗的臉沉下來,一把將那落湯雞醫師拎起來。「若是治不好女君,你也別活了!」


    那醫師顫顫巍巍的跪下求饒。


    「陛下啊,小民隻是一個普通行醫的。可就算如此,也看出了這肋骨紮進髒腑,是,是治不了了。您就算是將宮中禦醫找來,也是束手無策啊。」


    連梔不懂醫,卻也聽出來醫師的為難之處。


    於是開口詢問他:「醫師,你犯愁的地方,是不是找不到斷骨,無法接上。若是,我能找到斷骨出來,你能接上嗎?」


    悠洺饗、烏克察、王天圖的目光同時從連梔身上轉到那醫師身上。


    醫師苦著臉:「這,這怎麽可能。根本摸不到斷骨,如何接呢?斷骨紮進內髒,除非刨腹,將紮進內髒的斷骨掰出來。可是一旦刨腹,這人不就」


    刨腹,哪是救人,分明是殺人。


    隻有仵作在驗屍的時候才會刨腹呢。


    連梔蒼白著臉,將嘴角鹹鹹的汗水抿了抿。


    「好,就刨腹。你隻管刨開,我來找斷骨。你負責接上斷骨,我負責止血。我是死是活,都不會賴在你頭上。」


    連梔說完這句話,醫師就跌坐在地上了。


    這話聽著,這麽駭人呢。


    屋內,沒有一個人肯相信,照著連梔說的做的話,連梔能活下來。


    「洺饗,你相信我的,對吧?」連梔轉頭看向悠洺饗。


    悠洺饗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他相信?!相信個屁!他怎麽能讓連梔冒這個險。


    「我若是不這麽做,一定會死。若是試試,才能活。你總不希望,我就此等死吧?」連梔又加了把火,催著悠洺饗做決定。


    看著連梔殷切的期待的眼神,悠洺饗還是妥協了。


    連梔說的沒錯,若是不拚一把,隻能等死。而且,還是日日忍受著痛苦的等死。


    這麽駭人的場麵,小孩子自然是不能看的。


    因為要刨的是肋骨的位置,身為男人的烏克察和王天圖需要離開。他們倆就隻能充當起臨時的奶媽,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用衣袍裹了,走出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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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拚一個生路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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