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遲疑沒動,放下手裏的書,好半天才說:「你自己不行麽?隨便搓搓。」


    「不行。」蕭傾聿抬了抬受傷的手,「使勁倒還好,主要是不能彎曲。」


    「那你別搓背了。」


    「夠不到背後很難受,今今這點忙都不願意幫我麽?」


    溫今不想幫他,他又不是不能自己洗,為什麽非得搓背。


    溫今沉默,拿起書翻開剛看到的那一頁繼續看,甚至將書舉過頭頂,剛好擋住他的視線,所謂眼不見為淨,她不想理,更不想迴答。


    蕭傾聿還走過來,抽走她的書,她手裏一空,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四目相對,蕭傾聿挑眉頭說:「怎麽說我都在醫院照顧你那麽多天,抱你上洗手間,幫你提褲子……」


    「我幫你,好了別說了。」溫今趕緊打斷他,她能怎麽辦,隻能乖乖配合,幫他搓搓背。


    蕭傾聿嘴角一勾,無聲笑了笑。


    到了浴室,蕭傾聿要解開衣服都不好解,將視線投在溫今身上:「今今,還要你幫幫我。」


    溫今硬著頭皮過去,慢慢挪步子,伸手幫他解開襯衫紐扣,一粒又一粒,手指都在抖,雖然有過無數次的親密,但幫他解紐扣還是第一次,她很不習慣,也不適應。


    兩團紅暈悄然浮現在臉頰上,溫今垂眸,拿掉衣服,多看一眼他胳膊上纏繞的繃帶,她還是糾結他不打石膏,為了好看,真不怕骨頭長歪。


    溫今沒忍住還是提醒他一句:「能打石膏還是打了吧,別跟自己開玩笑。」


    蕭傾聿說:「真沒事。」


    「哥哥,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溫今心軟了,好聲好氣勸他,「醫生說不打石膏,小心你骨折的地方沒有固定好,骨頭會長歪的。」


    「今今是不是很關心我?」


    「是。」溫今說,「反正我不想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蕭傾聿臉上笑容越來越深,「我可以保證,沒事,今今別擔心。」


    說白了,他還是不想打石膏。


    溫今瞥了他一眼,算了,由著他去吧,她無所謂了。


    她從旁邊拿過毛巾就往他身上招唿,幹搓了幾下,蕭傾聿語氣無奈:「寶貝,毛巾是幹的,你這是要把我搓脫一層皮。」


    「你不要叫寶貝。」溫今垂眸,這人叫她寶貝讓她覺得油腔滑調的,她不喜歡這個叫法,寧可他叫名字,叫今今都行。


    「不叫寶貝那叫什麽,叫老婆?叫媳婦?」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溫今打開花灑頭,試了溫度,朝他後背噴過去,他被燙了一下,抽了口氣,她連忙收調轉花灑頭,試了試水溫,很正常,不燙,也不冷,他抽什麽氣。


    「水溫還好吧,怎麽了?」


    蕭傾聿這才說:「我褲子還沒tuo。」


    「……」


    溫今關了水,背過身:「你快點。」


    「今今……」


    「愛莫能助。」


    蕭傾聿收斂笑容,不再逗她,三下兩除二脫了。


    「今今好了,你幫我先搓背吧。」


    溫今恩了一聲,拿了毛巾放他背上,使勁幫他洗背。


    他微微彎下腰,擔心她夠不到,半蹲著讓她幫忙洗。


    溫今墊了墊腳,說:「要擦多久?」


    「再一會兒。」蕭傾聿還挺享受的,嗯哼了一聲,說:「今今的手法不錯。」


    溫今怎麽感覺他說話一點都不正經,說的什麽東西,她使了點勁,手酸了,說:「我累了,你自己洗吧。」


    「這就走了?我還沒感覺。」


    「感覺什麽感覺,幫你洗個背要不了多久,還是你想掉層皮,那我去拿刷鞋的刷子。」


    「今今是真狠心啊,還想拿刷鞋的刷子給我刷背。」


    溫今說著放下毛巾,轉身想離開,不想管他了,她臉都紅透了,這人惡劣到家,故意逗她的,她想肯定就是。


    「你自己洗,我出去了。」


    溫今還沒走出浴室門口,手臂一緊,被人拽了迴去,下一秒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身上濕漉漉的,一下子把她衣服也弄濕了,她剛要掙紮,腰上一緊,被抱個滿懷。


    「別出去,還沒好,還需要今今擦一下。」


    「你別逗我玩,蕭傾聿……」


    「沒有,真沒有。」


    她忽然感覺肩膀一熱,她渾身一抖,轉身想要推開他,地板滑,全是水,差一點滑倒,還是蕭傾聿抱緊她,沒讓她摔了。


    蕭傾聿蠱惑她似的,在她耳旁說:「地板滑,有水,小心摔了。」


    溫今紅著臉沒說話,無奈歎了口氣,懇求他的語氣說:「好了,你別鬧了,我出去等你。」


    蕭傾聿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非但沒有鬆開手,摟更緊了。


    溫今忽然察覺到危險來臨……


    辦完事後,溫今被人溫柔放在柔軟的被褥上,她大口大口喘著新鮮空氣,累得不行,這才意識到他剛才的惡劣,沒什麽好表情,瞪了他一眼,心情很差。


    蕭傾聿倒是心情不錯,親了親她額頭,說:「今今真乖。」


    溫今推開他,鼻息間又被他的氣息充斥,她扯過被子蓋在頭頂上,心跳快的不行,還氣鼓鼓的。


    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你繃帶都濕了,還是去醫院找醫生重新打一個。順便把石膏打了。」z.br>


    蕭傾聿饜足了,心情好,她說什麽他都答應,「好,今今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迴頭就去打石膏。」


    溫今不再理他,累的不行,特別是身體還沒好,他還亂來,故意作弄她。


    溫今很快就睡著了,唿吸均勻,蕭傾聿確認她睡著了,這才悄悄退出去,關上門,叫來白鈞在家裏守著,他出去會。


    白鈞還納悶呢,怎麽了這是,過了一個小時,蕭傾聿迴來了,胳膊打上了石膏,這副樣子不太好看,顯得很慘。


    白鈞還以為老板幹嘛去了,原來是去醫院了。


    「你可以迴去了。」蕭傾聿迴來就讓白鈞可以走了。


    白鈞就走了。


    等溫今睡醒,睜開眼便看到躺在身旁手臂打上了石膏的某人,他睡得很熟,即便是睡覺,眉頭還緊緊皺著,可見睡的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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