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啊了一聲,之前沒聽顧北說過,怎麽蘇僅懷知道這麽多。


    “蘇醫生,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當然是我八卦打聽出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會知道這麽多?”蘇僅懷嘿嘿笑,眼睛都眯起來了,“你還想知道,問我,我知道可多了。”


    溫今還以為八卦是女生比較喜歡,原來男人也是一樣的。


    她沒高興多久,又被這件事勾起了迴憶,滿腦子都是蕭傾聿和那個女生的故事。


    還有她哥溫默。


    “那你知道我哥哥是溫默嗎?”


    “知道,怎麽能不知道。”蘇僅懷覺察到溫今崇拜的視線,莫名驕傲起來。


    “那蘇醫生你跟我說這些,沒有關係嗎?”


    “啊這,好像有點關係。”蘇僅懷摸著後腦勺:“說就說了,有什麽的,都過去這麽久了,有什麽好怕的。而且這事不怪你哥。”


    溫今眼眶微熱,泛著淚光,蕭傾聿說過他會給她一個交代,關於她哥的,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她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


    想到這,她心情頓時低落起來,她真的很想知道溫默的情況。


    偏偏的,她見不到跟溫默這個案子任何相關的辦案負責人。


    很奇怪。


    甚至沒有人來找過她。


    都這麽久了。


    難道不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麽線索嗎?


    她開始懷疑蕭傾聿到底會不會給她交代,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交代都還不知道……


    還是蕭傾聿是在騙她的,為了穩住她,其實他沒打算查收,所以過了這麽久都沒有消息。


    其實過了這麽久,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真的。


    接下去蘇僅懷說些什麽,她也沒聽進去,蘇僅懷看出她狀態不對,問她:“是不是我剛才說的那些事讓你不開心了?”


    想想也是,哪裏有現任不在意前任的。


    溫今搖頭,說:“沒有,忽然想起我還有事,得先迴去了。”


    “那好,你迴家注意安全。”


    “好的,謝謝蘇醫生。”


    “不客氣。”


    溫今就迴去了。


    晚上她坐在客廳裏等著,心想和他正兒八經過的第一個新年如此糟糕,沒有半點值得迴憶的,她對他的擔心全都是多餘的,他根本不需要。


    說到底,他們倆的而關係還不是那樣,更多是她一廂情願。


    他根本一點都不好。


    可她還是上心了。


    等到蕭傾聿迴來已經是淩晨的事了,他進屋發現客廳的燈開著,空氣裏還漂浮著酒精的味道,他掃視一圈發現蜷縮在沙發上的人,還有桌子上打開的酒瓶。


    她喝了酒?


    蕭傾聿解開外套邊走邊脫丟在沙發背上,走到溫今跟前,她已經睡著了,一張臉通紅通紅的,看來是喝了不少。


    酒瓶都空了一大瓶。


    蕭傾聿把人抱了起來,她身上燙的厲害,尤其是臉,多半是喝了酒的原因。


    “醒醒。”蕭傾聿搖了搖她的身體,試圖喚醒她,想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又為什麽突然喝酒,不是不喜歡喝麽,之前在會所那次被他逼著喝留下不小的陰影,怎麽今天又自己偷偷喝了。


    溫今迷迷糊糊睜開眼,滿眼的醉意,茫然片刻望著他,咬字不清說:“你、你迴來啦?”


    “我迴來了。”蕭傾聿眉頭緊皺望著她,“為什麽突然喝這麽多酒?”


    溫今聽不清,喃喃自語:“我在做夢吧,是在做夢吧。”


    “你沒做夢,我迴來了。”蕭傾聿都懷疑她是喝多了還是在夢遊,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清楚。


    溫今又搖頭又點頭,東倒西歪的,看樣子是真喝多了,嘴裏念念有詞:“我在做夢,我肯定又在做夢,隻有夢裏、夢裏能看見你……”


    蕭傾聿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聽清楚她在說什麽,眼神驀地沉了下去,將人抱了起來,準備帶她迴房間,一身酒氣,應該還沒洗澡,他晚上不想摟著酒罐子睡覺。


    溫今還在說醉話,甚至動手抓他的臉,看著一張英俊的臉在她手裏變形,她咧嘴咯吱咯吱笑:“布丁,是布丁,布丁會飛!”


    蕭傾聿則全程黑臉,幾次忍著開口兇她,還是忍住了。


    算了,不跟醉鬼計較。


    “布丁,餓餓,布丁餓餓!”溫今說著張大嘴咬了他臉頰一口,就這樣,蕭傾聿都沒有鬆開手,任由她咬。


    一直來到房間的浴室,他把人放在洗手台上,平時肯定會乖乖坐著等他去放浴缸的水,這會不行,她真的醉的不行,一分開,她身子軟綿綿東倒西歪,沒有支撐力,坐不穩,蕭傾聿無奈歎了口氣,將人摟在懷裏。


    “我不是布丁。”他糾正她。


    溫今不聽,反複喊他布丁,說著張口又要咬他。


    這會被他躲開了,伸手掐著她的下巴,“還咬是不是。”


    他臉上脖子上好幾個牙印了,還想咬。


    溫今被捏著下巴不舒服,叫了出來,眉頭皺巴巴的:“兇,兇我,你兇我,我要告訴我哥哥!”


    “還告狀是不是。”蕭傾聿另一隻手抓住她兩隻不安分的手,固定在她腰後,“溫今,清醒點,看看我是誰。”


    明明上次她喝醉不是這幅樣子,今晚是怎麽了。


    下一秒,溫今開始掉眼淚,沒有聲音,好像怕發出聲音,死死咬著嘴唇。


    看她這樣,蕭傾聿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又哭什麽?”


    她沒說話,還是一個勁哭。


    “溫今,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一直哭?”


    蕭傾聿柔聲問她,反複問了幾次,她好像才聽懂,哆嗦著說:“我哥哥是不是迴不來了?”


    此話一出,蕭傾聿頓時沉默住了。


    室內寂靜無聲,隻有她喘氣的聲音。


    溫今又自顧自說:“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沒人跟我說,是不是所有人都不願意跟我說……”


    蕭傾聿不想聽她哭了,一把捧住她的臉吻住,不嫌棄她一身酒氣,變著角度不斷加深,吻到最後也不溫柔了,一個勁咬著她的唇角,含糊不清說:“還有我,不管怎麽樣還有我,你還太小了,什麽都不要知道,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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