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搖頭,“不想喝。”


    之前蕭傾聿讓她喝酒記憶還深刻,難受了好久好久。


    她不喜歡喝酒。


    顧北不勉強,倒了杯檸檬水給她,“喝點。”


    溫今握著杯子:“我會不會打擾你?”


    “客氣什麽,跟我還客氣。”顧北笑了笑,“不想吃飯,那也得吃點東西,想吃什麽,要不點外賣?”


    溫今沒有拒絕顧北的好意,顧北就點了外賣,等外賣送到了,顧北下樓去拿,讓溫今在家等會。


    等顧北迴來,溫今一直在撓癢癢,胳膊腿上不同程度出現了紅腫,顧北問她:“你過敏了?”


    溫今不知道,看了看手臂和腿上的紅腫,後背也癢。


    “去下醫院。”


    過敏不是開玩笑,更何況她身上出現這麽嚴重的反應,顧北沒敢耽誤,趕緊帶她去醫院。


    溫今麻木掉了,顧北說做什麽她就做什麽,到了醫院急診看了之後,醫生注意到她膝蓋上的傷口,又開了點藥。


    付錢取藥。


    顧北臉色陰沉沉的,到了車裏才開口問她:“事後藥是蕭傾聿讓你吃的?”


    “……”


    看醫生那會,溫今不好意思當著顧北的麵說她吃了什麽,下午唯一吃的就是那盒事後藥了,顧北當時走開,在門口等著,溫今才跟醫生說是吃了事後藥,有可能那是導致她過敏的原因。


    溫今沒想到顧北聽見了,她慌了,眼神躲閃。


    “他碰你了?”顧北說的更直白。


    溫今紅了眼眶,還在裝作沒事人一樣,“太晚了,我迴去了。”


    她想走,顧北鎖了車門,沒讓她走,重重歎了口氣,說:“不考試了,過幾天我就安排你走。”


    溫今沒忍住掉了眼淚,“可我現在真的能走嗎?”


    “總不能讓你留在這裏,你想跟傾聿在一塊?他有未婚妻,年底訂婚,沒幾個月了,你想被別人發現你跟他之前的關係?”


    溫今難以啟齒。


    “還是說,溫今,你喜歡他了?”


    “沒有,不是的。”


    “那就走。我安排你走,楓城這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萬一被他知道是你幫我走……”


    “放心,再怎麽說這麽多年朋友,我了解他,你也不用操心。”顧北安慰她,這件事,不能怪她,她也是無辜的。


    溫今用力點頭:“恩,我想走。”反正已經這樣了,沒有什麽能比現在還要糟糕的。


    “你媽媽那邊我也會幫忙照顧,等風頭過去,所有事塵埃落定,你想迴來也可以迴來。”


    不過以後的事現在誰都說不準。


    溫今:“謝謝你,顧北哥。”


    “不用說謝謝,是我欠你哥一個人情,算了,都過去了,你這幾天在我家住,我剛搬新家,沒人知道我住哪,你就安心住在那,我幫你把手續辦好。”


    顧北頓了頓,接著說:“國外的情況我也辦好了,我在那邊有個表妹,她也在國外讀書,我跟她說好了,讓她幫忙照顧你一段時間,你想考那邊的學校,她會教你怎麽做,不用太擔心,我這個妹妹人很好,好相處。”


    溫今除了謝謝真不知道說什麽,她擦掉眼淚,忽然看到了希望。


    轉過了會,溫今又問:“我有個問題,能不能問你……”


    “你說。”


    “陳費說,我哥是被蕭傾聿害的,是不是真的?”


    顧北:“我迴答不了你,我不清楚。”


    溫今懂了,連顧北都這樣說了,其實很有可能就是了。


    她沒再問了。


    溫今還得迴去一趟收拾衣服和證件,最主要的是證件。


    溫今就說明天早上再去找顧北,她怕蕭傾聿起疑。


    顧北讓她小心點,明天早上準備好了給他電話,他過來接她。


    溫今就迴去了。


    還好,迴到的時候,屋裏沒有人,看樣子蕭傾聿沒迴來。


    她鬆了口氣,趕緊迴樓上找證件收拾行李,很多衣服是蕭傾聿後來買的,她沒拿,就拿了自己的衣服,搬進這裏有多少東西,搬走還是那麽多。


    沒有拿走一件不屬於她的東西。


    這個點阿姨都不在,直接拖行李走也不會怎麽樣,其實她完全可以現在就走。


    幹脆點,溫今一不做二不休,拖著行李就走了,把門關上就走了。


    反正有可能不再到蕭傾聿了。


    沒有以後了。


    終於不用活在蕭傾聿的陰影下了。


    ……


    蕭傾聿從酒店離開,他沒叫人去查溫今去了哪裏,還是上車後白鈞問了句:“溫小姐剛走,要我叫人跟著嗎?”


    “不用。”蕭傾聿拿了根煙抽,手裏把玩著打火機,眉眼很是沉默。


    “我看溫小姐好像很傷心……”白鈞擔心萬一這溫小姐出去有什麽事,那……


    聽到傷心字眼,蕭傾聿眉頭動了一下,沒說什麽。


    閉上眼其實能想到她有多難過。


    白鈞小心觀察蕭傾聿的臉色,沒再敢說什麽。


    過了會,蕭傾聿問開口問他:“她有沒有哭?”


    “隔得太遠,我不敢靠近,看不見……”


    蕭傾聿沒再問了,點了下頭,捏著眉心,始終是不得勁,尤其在那事的時候溫今看他的眼神,很絕望,沒有半點愛意。


    那她那天晚上又跟他說那些話,他有時候不明白她在想什麽。


    他做的還不夠多的意思是麽?


    晚上,蕭傾聿沒迴住處,給阿姨打了電話,問她溫今晚上有沒有迴來。


    阿姨很驚訝說:“沒有,溫小姐沒說今晚迴不迴來,我還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蕭傾聿不耐煩掛了電話,心裏沒由來煩躁。


    一直到淩晨,蕭傾聿才迴去,屋子靜悄悄的,客廳連一盞燈都沒有,黑漆漆的,他沒開燈,摸黑上了樓,想看看她迴來沒有。


    推開房間的門也是靜悄悄的,他開了燈,床上沒有人,浴室也沒有,蕭傾聿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晚上沒迴來?


    蕭傾聿就給她的朋友打電話,她能說得上的朋友有那麽一個,他有她朋友的電話,之前就查過。


    ……


    許妍這個點都睡覺了,被電話吵醒,迷迷糊糊接了電話,喂了一聲,“誰啊,這個點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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