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嬈所謂的辦法,其實就是死皮賴臉去纏著蛇眼。


    他全身都罩在盔甲之下,又不開口,所以他不會對她使臉色,也不會開口讓她滾遠點,以她現在的臉皮厚度,完全可以無視他那些動作表達出來的含義。


    第二天安嬈獨自練習完射擊就去找了蛇眼,彼時他正在練習刀法。流暢鋒利的劈砍橫掃充滿力量,每個動作背後是在武學上的天賦和十多年的辛勤苦練。


    安嬈安靜在邊上看了會兒,等他停下將刀插.到背後的刀鞘裏,才鼓了鼓掌,走到他跟前道:“我們來一場怎樣?”


    蛇眼看看她,越過她往前走。


    安嬈笑了笑,一掌往他背後劈去。


    蛇眼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安嬈的掌風劈到的時候,他已經飛快地蹲下,同時右腿撐地,左腿橫掃過來。安嬈腳下一蹬,從他頭頂翻了過去,轉身又是一掌往他麵門打去。


    蛇眼抬起右手,架住她的手腕,左手向她的手肘伸去。安嬈冷然一笑,反手抓住他的手掌,以之為軸心,抬起右腳往他太陽穴彈去。蛇眼的左手適時迴防,抓住她的小腿,安嬈眼神微眯,左腳蹬地,就著他抓自己右腿的力道,左腿旋轉著往他腦袋踢去。蛇眼忽然一矮身,原本就半蹲的身體幾乎平躺著向前滑動,同時他手上用力,抓著安嬈的右腿和她的右掌,將她往相反方向丟了出去。


    安嬈翻了個跟頭便站穩了,迴身看過去,蛇眼也已經站了起來,麵對著她,身體緊繃。


    周圍有人出了喝彩聲和口哨聲。


    安嬈現在這具身體算得上是辣妹,而兩人剛才甫一照麵就交手了好幾個會合,一邊是日本忍術,一邊是中國功夫;一個是平日裏從不開口的酷男,另一個是剛到的嬌嫩小辣妹,兩人的打鬥自然極具觀賞性。不一會兒,周圍就圍了一圈人,興致勃勃地圍觀著二人。


    安嬈不動聲色地將右手背到身後,做了個八卦掌的起手式,左手挑釁地對蛇眼招了招。剛剛右手被蛇眼扭了那麽一下,不得不說還是挺痛的。


    好在安嬈忍痛能力不弱,此刻看上去風淡雲輕,還真有那麽幾分高手的味道。


    “上!上!打倒她!”有人給蛇眼打勁,也是在施加壓力。


    起哄者頗多,也有人趁亂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什麽“推倒她”啊,“讓她看看男人的本事”什麽的。


    安嬈自動將那些汙言穢語屏蔽了,隻專注地望著蛇眼。


    剛剛的短時間交手,感覺真的很不錯。看來找蛇眼對練是個不錯的主意。


    蛇眼雙腿微分,全身緊繃著,仿佛能透過他的盔甲看到他皮膚下賁張的肌肉。他忽然抬手,朝安嬈丟出了什麽。


    安嬈略略側頭,那東西便打在了牆上,多角形的鐵片並未被使用者施與太強力道,與金屬牆壁撞擊後出清脆的聲響,落到了地上。


    顯而易見,這暗器,蛇眼知道她肯定能躲過,不過是用來吸引她注意力的。


    這想法剛起,安嬈就覺得一陣風驟然朝她麵門靠近,她急忙下腰,躲開了他蓄著極強力道的一腳。雙手順勢撐地,安嬈抬起右腳便往上一彈,目標正是他一擊未中的右腿。


    這一擊自然仍舊未能打中,但安嬈也順勢以手為支點翻了身,起身時順手撿起了手邊不遠處的暗器,不待站穩便往蛇眼丟去。蛇眼略一側身,這度不快的暗器就被他接了下來,順手塞迴了口袋裏。此刻,安嬈的攻擊也已經到達。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驚歎不已。


    這場決鬥,最後以安嬈被蛇眼用暗器抵著喉嚨結束。


    在蛇眼收迴暗器轉身離去時,安嬈高聲道了謝,沒等他有所表示,便轉身走迴了自己的房間。


    洗過澡後,安嬈微閉著眼自己迴憶著剛剛戰鬥的感覺,隻覺通體舒暢。原身的這具身體真是太好用了,她掌握原身能力的度很快,估計再過兩天,她就能完完全揮出這具身體百分之百的力量了吧。隻不過……她畢竟沒有絲毫實戰經驗,恐怕真要到出任務的時候,會有失誤。


    出任務的事太遙遠,安嬈沒有多想,隻專心為九天後的綜合測試做準備。找蛇眼練一場已經成了她每天的功課,不過她並不都是光明正大地去找蛇眼,有時候遠遠看到他了,會悄悄靠近偷襲他。但蛇眼的感覺太敏銳,安嬈的偷襲其實對他來說就像是明襲。在近身戰方麵,蛇眼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


    十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安嬈終於迎來了她的去留之戰。


    這麽多天的準備不是白做的,最後安嬈得到了優秀的評定,正式成為了特種部隊的一員。


    特種部隊對飲酒的規定還算放鬆,休息時間,不出任務的時間,可以適當喝一些。測試通過後,安嬈得到了一整天的假期,她開始著手加快嫖蛇眼計劃。之前為了留在特種部隊,她被分去了一部分精力,如今成功留下,她的全部精力都可以放在蛇眼身上了。


    安嬈喝了半瓶啤酒,將剩下半瓶倒到隻剩下一點底,從鏡子裏看到自己臉頰微紅,雙眼迷離,才滿意地出了門。找了會兒,她便看到了走廊上似乎正準備迴他自己房間的蛇眼。


    淩亂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與平日的腳步相差很大,但蛇眼畢竟被偷襲了整整十日,還是瞬間就認出了那熟悉的腳步。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直到對方到了他身後,他才忽然腳步一動,躲開了她的手。


    但蛇眼沒想到的是,安嬈這次卻不是想要偷襲他。她本來隻是想在他肩膀上拍一下,隻不過在他躲開的瞬間她就改變了主意,順勢往前栽倒。


    酒精的味道一閃而過,蛇眼下意識地伸手將安嬈扶住,後者便順勢撞到了他胸膛上。


    蛇眼退後了一步,後背緊貼在金屬牆壁上。


    安嬈飛快地伸出雙手環住了蛇眼的腰,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小貓似的。


    蛇眼身體一僵,很快伸手抓住安嬈的手腕,要將她推開,但她卻忽然抬起頭,醉眼朦朧地仰頭望著他,咬著下唇委屈地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蛇眼要推開她的動作猛地頓住,麵罩下,眉頭輕輕皺起。


    安嬈隻用一句話止住他的推拒後卻也沒有多說,依然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有一個基地工作人員拿著一台終端走過,猛地看到一旁糾纏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不禁呆了呆,腳下卻繼續走著,最後的結果就是砰的一聲撞在了牆上。天啊!他看到了什麽?從來不與別人交流,總是神神秘秘的蛇眼,竟然跟基地剛來的小姑娘好上了?


    想到前幾天兩人每天打打鬧鬧的,他露出了恍然的笑,看來他們秀恩愛的方式很特別啊。他得馬上迴去告訴他的朋友們,蛇眼可不是個性.無能!不然人家小姑娘怎麽可能跟他嘛!


    完全不知道已經被人編排成什麽樣的安嬈和蛇眼保持著擁抱和被擁抱的姿勢,片刻後蛇眼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腕想要將她拉開,誰知安嬈早有所覺,飛快地抽迴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一點點往上撫摸。


    蛇眼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從他身上拉開。


    安嬈被他拉了個踉蹌,在他飛快地轉身走開時並沒有追上去,反而靠著牆壁坐下,放聲哭了起來。


    像個被搶走了糖果的小女孩。


    蛇眼身形一頓,無法再邁出一步。


    安嬈沒看他,卻也聽到他的動作,隻哭得越大聲。


    蛇眼僵立了會兒,終於轉身走迴安嬈身邊,半蹲下,對她伸出手,要將她拉起來。


    安嬈心頭一喜,抓住他的手之後卻故意把他拉到了地板上坐著。


    蛇眼想要起身,安嬈又大聲哭了起來,蛇眼身形一僵,盤腿坐了迴去。


    安嬈擦了擦眼角憋出的一點眼淚,剛才其實她基本上就是在幹嚎。此時她用力揉紅了眼睛,才看向蛇眼,露出被人欺負了般的可憐模樣。


    “你是不是跟他們一樣,討厭我,恨不得我死掉?”


    蛇眼有些莫名,搖頭。


    “騙人!”安嬈飛快地迴道,“明明我碰你一下你就好像見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還說不討厭我!”


    安嬈口中所謂的“碰”,其實已經算得上吃豆腐的範疇,不過她現在扮演的是喝醉了酒無理取鬧的小女孩,強詞奪理可是必須的。


    蛇眼看出安嬈醉得不輕,再度伸手拉她想先送她迴房,誰知安嬈一下子拍開了他的手,吸了吸鼻子看上去很是委屈。


    “你跟我爸爸媽媽一樣討厭!如果不想把我養大,就不要生下我啊!為什麽要把我扔掉?”她啜泣了一聲,低頭喃喃道,“我明明會很乖很乖的啊。我會好好學習,也會努力學做家務,做一個讓他們驕傲的女兒……”


    蛇眼是個孤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安嬈是同病相憐的。


    看著她垂著視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蛇眼心底某處忽然動了動。等他迴過神來,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安嬈的嘴角抽了抽。總覺得他在摸什麽小動物的感覺……


    她忽然打掉了蛇眼的手,瞪大了雙眼氣勢洶洶地朝他喊:“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摸我腦袋做什麽?我不是小孩子!”


    安嬈忽然往前身體往前一傾,幾乎跟蛇眼額頭對額頭。


    蛇眼是盤腿坐在地上的,而安嬈哭的時候就換了姿勢,變成了跪坐,腳尖一蹬,雙手撐地微微用力,很輕易就湊到了蛇眼跟前。


    蛇眼沒動。


    安嬈忽而露出抹嫵媚的笑容,“看清楚了,我是個女人,可不是孩子!”


    下一秒,她像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趴在了他的大腿上,喃喃地說了幾句毫無意義的中文,閉眼仿佛睡了過去。


    蛇眼試著動了動她的手,見她沒反應,便扶著她的肩膀,與她一起站了起來。


    安嬈像是睡死了過去,身體的重量都落在了蛇眼身上,但對他來說,她的體重算不了什麽,他輕輕鬆鬆就能扶著她往前走。


    裝昏睡的安嬈心底微微一歎,可惜啊可惜,其實這裏,她比較期待的是公主抱來著……


    蛇眼將安嬈送到她自己房間的床上,正要轉身離去,手卻被抓住。


    安嬈仰頭,睜著迷離的雙眼,神情和語氣裏是濃濃的依賴,“你不要走好不好?”


    蛇眼抬起另一隻手按在安嬈的手上想要將之拉扯開,但下一秒,他感覺她的手仿佛痙攣似的略微顫了顫。抬眼望去,她的眼底如同覆上了一層霧氣,霧氣之後是她脆弱的毫無防備的內心。


    他忽然轉身在床上坐下,脊背挺得筆直。


    安嬈抓著他的手不放,側過身略略仰頭望著他的側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原本冷硬的盔甲,仿佛也覆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


    安嬈勾了勾唇,滿足地閉上了雙眼。


    如果不是拉著蛇眼的手,房間裏安靜得感覺不到除她之外第二個人的存在。原本隻是故意裝困,然而此時的感覺太過安寧,安嬈漸漸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安嬈現她身上蓋著被子,而蛇眼自然早已經不見了。


    她笑眯眯地起了身,稍作洗漱後,就徑直去了食堂。在她看來,昨天裝柔弱的那一套很有用,蛇眼並沒有冷酷地丟下“酒醉”的她不管,他那些舉動,算得上體貼了。


    這種愉悅的心情在食堂中打了折。


    她現有些人看她的目光很詭異,就好像她是收服了小怪獸的凹凸曼一樣。她疑惑地瞪了迴去,結果那些人立刻低頭吃東西,好像剛才那些惡心粘膩的視線不是屬於他們似的。


    安嬈抽了抽嘴角,身邊忽然坐下了一個紅女郎。


    “不用在意,他們總是這樣無聊。”她對安嬈笑了下。


    在安嬈還是“預備役”時,跟特種部隊的核心成員並不熟悉,除了蛇眼,跟其他人基本上沒什麽交集。誰叫她的目標是蛇眼呢?其他人她自然不會多在意。


    不過,眼前之人她還是認識的。紅女,別人在念小學時她就大學畢業了,是名副其實的天才,擅使十字弓手槍。


    “歡迎你加入特種部隊,叫我紅女就可以了。”紅女對安嬈友善地笑了笑。特種部隊中女性數量偏少,有同性加入,自然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安嬈露出同樣友善的笑容,向她點了點頭,“你好,我叫安。”


    “我看過你的綜合測試成績,很厲害。”紅女道。


    “謝謝。”安嬈謙虛道,“我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以後還要大家的指點。”


    安嬈的謙虛贏得了紅女更多的好感,她彎著眉眼道:“我們是戰友了,本就應該互相幫助。更何況,以你的中國功夫,完全可以把很多人打趴下。”


    安嬈又是極為謙虛地笑了笑。在任何地方,低調總是沒錯的……要不是得攻略蛇眼,其實她也不想天天跟他打架給人圍觀的。


    在食堂跟紅女告別後,安嬈邊走邊思索著要不要再去找一下蛇眼聯絡聯絡感情,眼一抬就看到蛇眼閃身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安嬈輕手輕腳地走到他房門口,抬手想要敲門時卻又頓住,眼神閃了閃,忍不住起了壞心眼。


    她真的非常非常好奇,他盔甲下的模樣……他總要洗澡的吧?洗澡的時候總不至於還穿著一身盔甲吧?


    安嬈認真思索著她要是在他洗澡時破門而入會有什麽後果,就見眼前門唰的一聲打開了。


    安嬈怔了怔,立刻堆起了笑容,“蛇眼,你要出門嗎?正好我有事要找你。”


    蛇眼在門口站了兩秒,終究側身讓開,讓她進去。


    安嬈暗地裏想,他可能是怕她醉酒的那一幕再度生被人圍觀,所以才會把她請進房間,免得她再“瘋”被人看了去。


    她若無其事地走進去,不客氣地在他床上坐下。這個房間跟她的沒什麽兩樣,除了床也沒地方能坐的。


    安嬈坐下後,蛇眼就站在了一旁,低頭望著安嬈,像是在等她說事,早說完早點走。


    安嬈漸漸斂了臉上的笑,嚴肅地說:“我今天白天好像喝醉了。”


    話一出口,她就感覺蛇眼的身體似乎緊繃了起來。


    她暗笑一聲,麵上卻嚴肅得很,“我是不是來騷擾你了?”


    蛇眼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那麽站在那兒,沒有一點兒反應。


    安嬈歎息了一聲,“抱歉,我酒品不太好。今天是太高興了,才多喝了兩杯,沒想到一不小心就醉了。我隻記得我好像跑出去找你了……我沒給你惹麻煩吧?”


    安嬈小心翼翼地望著蛇眼,眼神又是期待又是忐忑。調戲是要一張一弛的,在那樣無理取鬧吃他豆腐之後,她非常有必要裝作什麽都不記得的樣子,好消除兩人間相處的尷尬。


    蛇眼望著安嬈半晌,緩緩地搖了搖頭。


    安嬈露出鬆了口氣的模樣,“太好了!以前我也喝醉過,我戰友告訴我,那時候我抱著一頭豬邊哭邊說‘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把他們給笑殘了。”


    安嬈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仿佛沒察覺到蛇眼因她的話而陡然僵硬的脊背,站起身輕鬆地說:“太好了,既然我沒怎麽你,那我就先走了。”


    她笑著離開了。


    安嬈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了,而被留下的蛇眼,忍不住迴想她的話,莫名的有些糾結。


    豬……


    第二天,安嬈正式成為了特種部隊的一員。沒有任務的日子裏,隊員們都算清閑,多半在努力學習自我提升。畢竟特種兵可是高危行業,能多一技傍身,說不定能提高存活率。


    安嬈也不例外。她聽紅女說,新加入特種部隊的隊員會有一次“迎新任務”,基本上不會很難,算是對他們的歡迎。由於特種部隊招攬的隊員都是從各國特種部隊,海軍6戰隊等等精英部隊裏招來的,早就經曆過無數次生死任務,因此這所謂的“迎新任務”其實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麽,還能讓新老隊員們互相熟悉,鍛煉一下默契。基本上沒人會把這“迎新任務”太當迴事,隻不過是作為傳統,一直保留了下來而已。


    安嬈聽紅女說起這事的時候,麵容平靜,但心裏卻是一陣陣苦。


    對他們來說是不算什麽,都是小陣仗,但對她來說不是啊!雖然在《人皮客棧》裏她已經有了持槍殺人的經驗,但那隻不過是仗著武器勇猛而已,現在她是要以特種兵的身份進行任務,破壞恐怖活動啊!


    想起平日裏跟蛇眼的對打,安嬈才稍稍平靜下來。其實她也不用太憂心,她現在不過略輸於蛇眼一籌,跟其他人比起來,可強得多了,要完成那“迎新任務”,估計不會很難。


    話是這麽說,安嬈還是湊到了蛇眼身邊,嚴肅詢問,“蛇眼,你當初的‘迎新任務’是什麽?”


    蛇眼看了她一眼。


    “難不成那是機密,不能泄露?”安嬈皺著眉,不過是“迎新任務”,沒這麽機密吧?


    蛇眼盯著她。


    安嬈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哎呀,我忘記你不會開口這件事了。”


    蛇眼轉身走開。


    安嬈急忙追上去,“你不會這麽小氣,這就生氣了吧?”


    蛇眼瞥了她一眼。


    安嬈其實沒感覺到他在生氣,不過就是為了逗逗他玩,才故意這麽說的。此刻她哀歎了一聲道:“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算了,不問你了,我去問紅女去!”


    蛇眼望著她仿佛帶著怒氣而離開的背影,動了動手指尖,又緊握成拳。


    安嬈確實有些擔憂自己的初次任務,因此說是要去找紅女,並不是單純說說的。她死皮賴臉地成功從紅女那兒要來了她那次任務的簡單個人匯報,稍稍瀏覽後現任務確實不難,基本上玩著就過去了。


    迴到自己房間時,安嬈現自己門下塞著一份小小的材料。她有些好奇地撿起來,草草瀏覽了一遍,笑得簡直要合不攏嘴。


    這是蛇眼那次的任務報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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