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說。”司蔻道。


    “你先坐。如果情報沒錯,夏侯府應該有塊軒轅令。”司翰墨坐下道。


    司蔻抬了抬眼瞼:“軒轅令?”


    “是,這是王上一直尋求的寶物,軒轅令有四塊,有兩塊,我曾差點得手,卻被鬼蜮閣所劫,另一塊在王宮,還有一塊就在夏侯府。”司翰墨道。


    “夏侯府不是一直忠君愛國嗎?既然王上鍾愛,為何不獻給王上,反倒私藏?”司蔻故意裝作不懂問道。


    “在夏侯府也不過是傳言,沒有真憑實據,王上自然不信。”司翰墨道:“你的任務就是務必在夏侯府,找到軒轅令。隻要確定私藏的位置,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司蔻不再多問,怕會引起司翰墨的懷疑:“好,我記住了。”


    “如果需要支援或者配合,你隨時找楊傑。”司翰墨補充道。


    “嗯。”正中下懷,司蔻應聲。


    司翰墨見今天的司蔻話不多,便問道:“你怎麽不問問我軒轅令是什麽?難道你知道?”


    “女兒不知,如若您想告訴我,自然會說,您不說,我又為何要問。”司蔻撒謊道。


    “軒轅令……”司翰墨開始欣賞司蔻,於是跟司蔻說起軒轅令的故事……


    軒轅令,原名聖女令,是前太子妃母國-傾城國的傳世之寶,而這聖女令,正是傾城國國教—巫女教的教徽。


    巫女教,歸傾城國公主掌管,公主容貌傾城,還會巫術,且擅於訓練死士。傳聞這死士擁有金剛不敗之身,無堅不摧,無往不利。他們常年鎮守傾城國邊境—弱水,


    後來,傾城國公主黎飛雪,嫁給前太子軒轅啟,這聖女令作為陪嫁,進入虞國王室,更名為軒轅令。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料黎飛雪目的不純,用巫術蠱惑前太子,致其瘋癲,想借此對我虞國垂簾聽政,試圖掌握政權。


    幸虧當今王上堅毅果決,發動宮變,殺伐決斷,才未讓他人竊國。


    聽聞黎飛雪將軒轅令分為四塊,派人送迴傾城國,但未能得逞,卻也下落不明。她功敗垂成,自刎而亡。


    ……


    “王上就沒有派人去傾城國尋找?”司蔻疑惑道。


    司翰墨道:“說來也奇怪,黎飛雪自戕,軒轅令四散,這傾城國也憑空消失,王上派人尋找多年未果,就好似它們曾為出現。”


    “那這軒轅令又怎會突然出現?”司蔻不解道。


    “黎飛雪有一貼身丫環,叫桑榆,趁亂逃脫,後嫁給有個跑江湖的,這人前段時間來到永定城,在賭坊豪賭三天三夜,輸的傾家蕩產,


    然後跟賭坊老板說他有軒轅令,值萬兩黃金……嗬嗬……愚蠢至極。”司翰墨笑道:“女人終歸是女人,竟然將軒轅令交一個毫無見識的丫環,這丫環還嫁給一個賭徒,所以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司蔻心想:這賭徒莫不就是康莫塵,那這丫環桑榆去哪裏?


    司蔻笑道:“那父親,還敢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我?”


    司翰墨哈哈大笑道:“你不同,是我以前小瞧了你,沒想到我司翰墨,竟有如此聰慧的女兒,不輸男子。”


    “司蔻定不讓父親失望,如若夏侯家真的私藏軒轅令,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司蔻竊喜道。


    “正是,所以,你需替為父好好查一查。”


    司蔻建議道:“對了,父親,我們可以先查查那個丫環桑榆。”


    “不用查了,這丫環早在幾年前難產就死了。”司翰墨道。


    司蔻正準備離開,又折迴:“父親,我不在家,您對母親好點嗎?”


    “我沒有對她不好!”司翰墨端起茶喝道。


    司蔻難以置信父親的答複:“這還叫不好?屋內陳設,吃穿用度?哪一點好?”


    “你母親的事,你不要管了,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沒有逼她。”司翰墨拿起書道:“你迴去吧。”


    ……


    司府西苑。


    司蔻端起藥,拿起勺子,小心服侍著:“母親,到時辰喝藥了。”


    宮徽音坐起來,秋月趕緊扶住。


    “我自己來吧。”宮徽音接過碗說道。


    司蔻猶豫再三,還是問道:“母親,你和父親究竟怎麽了?你們為什麽會這樣?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


    “這個問題,你從小問到大,還沒煩嗎?”宮徽音喝著藥道:“咱們是側室,各方麵自然是節儉一些,肯定要多顧及大夫人些。”


    “可是,我卻聽說,您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司蔻追問道。


    宮徽音的拿勺子的手,頓了會,笑道:“都是謠言,我這一把年紀了,不在乎這些,就希望你活的好好的,健康、幸福就好。”


    司蔻見狀,知道母親不願多說,也不再逼問。


    她想到今天父親跟自己說的事,但又不便多問,於是跟母親打聽道:“母親,您知道前太子妃黎飛雪嗎?”


    秋月還未接到宮徽音遞過來的碗,宮徽音便驚的放手,碗掉在地上,剩下的藥濺濕了司蔻的裙擺。


    “呀!”宮徽音道:“燙著沒?”


    司蔻抖了抖裙擺:“無礙。”她又繼續問道:“您聽過嗎?”


    宮徽音在秋月的攙扶下,躺了下來,笑道:“隻是聽說,我也不常進宮,很多年前的事了,沒什麽印象了。”


    司蔻有些失望:“額……”


    宮徽音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就聽說她生的很美!”司蔻調皮的笑道:“我就想知道,我跟她誰才是虞國的第一美人?”


    宮徽音慈愛的看著她,拉住司蔻的手,摩挲道:“過之而無不及!”


    司蔻一聽,笑的花枝亂顫,房間裏,一片歡聲笑語,司蔻突然想自己在三世的媽媽了,眼圈不由泛紅。


    三世的自己未能盡孝,二世的司蔻也心有不甘,日後,宮徽音便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了,她會帶著兩個女兒的心,好好愛她,讓她頤養天年。


    次日。


    司蔻動用自己豐厚的嫁妝,以及王上的賞賜。不顧母親的反對,給司家西苑,重新歸置了一番,因母親不喜陌生人,便未在添置新人服侍,但在西苑門口增加了兩個看家護院的家丁。


    還特意命人整理出一方地,用來種菜養花,供母親消遣。


    西苑的派頭遠勝東苑,不知道的,還以為司府西苑才是正室太太的居所。


    司翰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歐陽文瑛也不好發作,隻有歐陽連錦替自己母親抱不平,但因司蔻得寵,卻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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