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城牆之上,在漫天箭雨帶著點點火花還在空中飛舞的時刻,值夜守城的精靈就已經吹響了警笛,尖銳的哨音驚醒了在城堡裏睡眠的精靈戰士們,蜂擁上城牆的精靈戰士一邊衝向自己的戰鬥崗位,一邊看向箭雨的來處,希望看清楚敵人是誰。


    風地也想看看是誰突然發動的戰爭,居然時機選擇得這麽——嗯,那個……巧合——你早幾分鍾發動會死嗎?


    靈識束以大無畏的姿態迎著箭雨撲過去,跟箭雨來了個對穿,沒有靈力波動存在的純物質箭雨跟沒有物質依托的純精神意識的靈識束是兩個世界的存在,相互對穿都一點兒不妨礙對方。


    “咦,還是精靈。”風地在靈識束畫麵顯示出攻擊者的同時叫道,“黑色的精靈,難道是夜精靈嗎?”


    呂清廣看著身體跟夜色一樣黑,唯有眼睛閃亮牙齒泛著冷光的尖耳朵精靈,心裏無端猜度:“是不是往臉上手上打了鞋油了?跟美軍叢林戰往臉上畫迷彩一樣,玩兒保護色呢吧!”、


    《第一滴血》係列電影風地都看了的,叢林戰、現代兵王類型片也看了不少,對夜戰迷彩也是有所知的,於是細膩的操控靈識束隨機選擇了三位精靈進行了全身掃描,發現其全身皮膚都是一樣的黑,於是得出結論:進攻方真的是夜精靈,那麽防守一方就該是晝精靈了。


    呂清廣覺得晝夜的叫法不趕口,“還是叫黑精靈和白精靈的好,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風天沒搭茬,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尋找可能出現的機緣契機上了。


    風地無所謂的迴了一句:“隨便吧。”


    風地的興趣點在大戰上,兩個精靈族群的攻城戰該是何等壯觀呀!他期待著戰火燃遍千丈高山,他期待著一個個可歌可泣的橋段上演,他期待著宏大的戰爭畫卷緩緩展開……他有很多期待,他同時還在尋找合適的觀察點——觀察點不能隻有一個,但風天分配給他的靈識有限,他不能隨心所欲的派出分支。就得精細計算那些點最為合適,那些點是固定的,那些點需要移動,移動的軌跡該如何設計。怎樣才能盡可能將整個戰線都看到,畫麵還得美。


    在箭雨第三輪射向城頭的時候,風地的計算也基本完成,他歡欣鼓舞地驅動著靈識束分支一一就位,他很高興。在攻城戰正式開始前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可以滿懷期待地等著開幕,但幕布開啟,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


    然而,這批黑色的精靈仿佛是故意來和風地作對的,不僅刻意選擇了在風地斷言不會有戰爭的時刻發動突襲,又在風地準備好觀賞一場戰爭巨獻的時刻突然撤走了。


    第三輪的羽箭一射出,所有的黑色精靈就將長弓背到肩上,抓起插在地上的火把,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沒有去看一眼羽箭是否射到了城牆之上,沒有去關心火團是否引燃了城堡,甚至都沒有統一發布的撤退命令。也正是因為這些黑色的尖耳朵精靈沒有號令的驅策就全都在射完第三支火箭之後,立刻就轉身撤離,充分證明了不是有誰故意放風地鴿子,不是特意擺他一道,隻是他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風地火很大,雖然呂清廣並沒有笑他,可他覺得呂清廣一定偷偷在腦海裏笑了的,如果情況反過來。要是自己看到對方出這麽大一個糗,不可能不大笑特笑一番的,直接笑出來還好,有什麽都擺在明麵上。背地裏躲著笑就很要不得了。風地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當麵笑,最多哈哈幾聲,更多的還是躲在偷笑,而且這種偷笑非常過癮,非常能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呂清廣其實真沒笑。不是說他三觀有多高妙,更不存在道德感約束他笑神經的情況,他之所以不笑,是因為他這會兒沒有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應該發笑,風地事先並沒有宣布他宏偉的看戲計劃,呂清廣也沒有通過靈識束分支的精妙變化去猜測風地的真實目的,說實在的,以呂清廣目前一心兩用都還非常勉強的程度,對風地如此繁複的多頭控製,即使全神貫注也會頭昏眼花還看不明白一半兒,笑就別提了,能不哭就相當堅強的了。而且風地選擇的視點也的確是精妙,即使沒有發生攻城戰,城頭救火也是很有點兒看頭的,銀色月光投影下,大山濃重的陰影裏,紅色的火焰搖曳升騰,明滅間似乎述說著無法言傳的訊息。守城的白色精靈對滅火很在行,城牆上、城堡裏都備有滅火的沙土和水源,甚至在高一層的山腳城堡裏準備著向下傾倒的大量池水,水流衝擊的對象就是城牆上的城堡。因為高差的關係,上麵流下來的水形成了瀑布,一道道瀑布瞬息就將一座座城堡表麵的火焰熄滅,城牆上零星的火焰則被衝到自己崗位上的白色尖耳朵精靈熄滅。幾乎在黑色尖耳朵精靈火把長龍離去的同時,白色尖耳朵精靈守護的城牆上也隻剩下水跡和縷縷餘煙。


    城牆上的白色尖耳朵精靈三下兩下收拾好守城武器和消防工具,留了小部分在城牆上巡邏,大部分都迴到城堡裏繼續休息,同時,黑色尖耳朵精靈的火把長龍也走出了靈識束畫麵的範圍,走向未知的神秘區域。


    如果風地不是自己火氣太大,如果不是他將心思花在猜測呂清廣有沒有在背後笑他,如果他心胸廣闊一點兒,以他強盛的好奇心,肯定會跟上去,跟著火把長龍,搞清楚他們從哪裏來,要到那裏去,他們是做什麽的,還有什麽後續打算等等。可風地光顧著小肚雞腸捕風捉影疑神疑鬼打肚皮官司了,靈識束的操控就出現了斷檔,靈識束畫麵就固定著沒有動。


    等靈識束畫麵裏的畫麵重新歸於靜謐,但城牆上最後一支巡邏隊都坐下來休息了,但城牆上的積水都流幹淨了的時候,呂清廣忍不住問風地:“你怎麽啦?”


    風地猛然從內心的怒火中醒轉過來,靈識束分散出去的分支一下子都收迴來,主畫麵還是定位在城牆之上,收縮在一個被燒得焦黑又被水澆得濕淋淋的城堡上。


    呂清廣看著樹幹被燒灼過的痕跡,迴憶著初看到時的景象,猶豫著說:“看白色尖耳朵精靈的表現,很有經驗,準備很充足的樣子,貌似經常會有這樣突襲發生,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一般,沉著鎮定進退有據。可之前咱們看到的城堡外層樹皮卻是完好的,從上麵的青苔看,不可能是時常被燒灼的,難道每著一次火他們就拆掉重建一次?”


    風地的好奇心終於占據了上風,靈識束細細地觀察起這座城堡來。“城堡的年頭還在城牆整修之前,也就是說,起碼是修建了幾十年了。”


    “這就奇怪了。”呂清廣覺得眼前事件存在一個明顯的悖論,可好像又是特自然的一件事兒。


    “是木頭有古怪。”風地判斷道,“這裏是精靈界,精靈界的木頭不可能是一般的木頭。”這一迴,風地算是踩在了點兒上,他的話音未落,城堡的樹皮外圍就泛起了淡淡的靈力波動。似有若無的靈氣被從銀色的月光中吸引過來,緩緩進入到被燒灼的地方。風地立刻高興起來,剩餘的些許怒氣被突然到來的喜悅衝刷得幹幹淨淨,比白色尖耳朵精靈滅火還利索。


    “咦,有靈力波動。”呂清廣比風地後一步感覺到這一點,卻先一步說了出來。


    “要不是靈識束對靈氣特別敏感還發現不了呢。”風地覺得光強調靈識束還不足,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你自己操控靈識束也未必發現得了,幸虧是我,我操縱靈識束才能發揮最佳效果。”(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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